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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拿到那把枪?”她问。
“是的,”梅森说,“哈里森·伯尔克把枪给了你,你知道,那就是你需要给
他打电话的原因——告诉他杀乔治·贝尔特用的就是他的枪。”
德拉·斯特里特的铅笔飞快地在笔记本的页面上划动着。
“我敢说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爱娃·贝尔特严肃地说。
“啊,是的,你知道,”梅森对她说,“你打电话告诉伯尔克出了事,他的枪
牵涉进去了。这枪是他的一个叫米切尔的朋友给他的。他当即开车去接米切尔。他
们两个人躲了起来。”
“哎呀,”她喊叫起来,“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事儿,真新鲜呢。”
“这样下去不会对你有任何好处的,爱娃,”梅森对她说,“因为我见哈里森·
伯尔克了,还有他签名的条子。”
她突然惊愕不已,僵在那里。
“你有他签名的条子?”她问。
“是的。”
“我以为你只是我的委托律师。”
“做你的律师和持有伯尔克的条子有什么矛盾?”他问。
“没什么,只是如果他说他给过我枪,那他是在撒谎。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那
把枪。”
“那么事情就更简单了。”梅森说。
“什么让事情更简单?”
“你会明白的,”他告诉她,“现在让我们回过头来澄清另外一两点。
你拿到你的包时,它是在你丈夫的桌子里。你记得吗?”
“你什么意思呀?”她低声谨慎地问。
“我和你在那儿的时候,”梅森说,“你拿到你的包。”
“啊,是的,我想起来了!我是晚上早些时候放到桌里去的。”
“好的,”梅森说,“现在,就我们4 个人,你认为开枪时谁和你丈夫在那个
房间?”
她简单地说:“你在。”
“好的,”梅森说,声音里没有一点急躁,“还有,开枪前,你丈夫正在洗澡。”
第一次,她显出不安:“这我不知道。你在那里,我又不在。”
“是的,你知道,”梅森坚持道,“他在浴缸里,然后出来,披上浴袍,甚至
都不等擦干身体。”
“是吗?”她机械地问。
“你知道是这样,证据也表明是这样。如果他还在浴缸里,你认为我是怎么能
进去见他的?”
“哦,我猜是仆人让你进去的,不是吗?”
梅森脸上浮出微笑:“仆人不这么说,是吗?”
“我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全部事实就是我听见你的声音了。”
“你和伯尔克出去了,”梅森说,语调很慢,“后来你回来。你没有带包。你
是穿着夜礼服,是吗?”
“是的,那时我没拿包。”她说道,突然咬住嘴唇。
梅森对她撇嘴笑着。
“那么,”他说,“包是怎么到你丈夫的桌子里去的呢?”
“我不知道。”
“你记得你给我交钱时我给你的收据吧?”梅森问。
她点点头。
“它们现在在哪儿?”
她耸耸肩膀。
“我不知道,”她说,“我把它们弄丢了”。
“那便是证明。”梅森说。
“证明什么?”她问。
“证明你杀了他。你不愿意说发生的事情,所以让我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你一直在外面和伯尔克一起。你回来时,伯尔克在门口和你分手。你丈夫听
到你回来了。他当时正在浴缸里。他怒火冲天,从浴缸里跳出来,随手拿起浴袍披
上。叫你去他的房间。你进去后,他叫你看两张收据,那是你不在时他在你的包里
找到的。上面有我的名字。我去过那里并且跟他说了我不想让《轶闻纵览》披露什
么秘密。他便据此推断,知道我是谁的委托律师了。”
“真是闻所未闻啊!”她说。
他对她咧嘴笑着:“啊,是的,你已有所闻了!你知道要摊牌了,就朝他开了
枪。他倒下了,你冲出那个房间,不过你做得非常巧妙。你把枪扔到地板上,知道
追到哈里森·伯尔克后就不会再查下去了。你想把哈里森·伯尔克扯进去,这样他
将不得不保你不受牵连。你把我扯进去也是这个原因。
你下楼打电话告诉伯尔克出事了,说他的枪会被找到,让他最好出去藏起来,
并且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不断给我钱,让我继续把这件案子办下去。
“然后你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到那里。你对我说你听出和你丈夫在房间里的那
个人的声音是我的声音,这样做是因为你需要我的帮助,还因为你想嫁祸于人,这
样你便可以在需要的时候披露这件事,而我则找不到证人证明案发时我不在现场。
“你算计着如果能把我和哈里森·伯尔克两人都拖进来,我们会在解脱的同时
把你也解脱出来。你估计我会忙起来并想方设法把事情解决,有伯尔克在背后给我
以财力的支持,另外,我本人身处险境这个事实也是对我的一种激励。
“你估计你可以假装没意识到你在多大程度上控制我,所以你说你听出和你丈
夫在一个房间的那个人的声音是我的声音。
“同时,你还估算如果你处于不利境地,他们开始对你施加压力时,你就把全
部责任推给我,让伯尔克和我鹬蚌相争。”
她盯着他,现在她面如死灰,眼睛也由于惊慌而暗淡下来。
“你没有权力那样说。”她竭力指责道。
“我什么权力也没有!”他说,“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他发出刺耳的笑声:“你以为昨天夜里你被问话时我在干什么?”他说,“我
和哈里森·伯尔克联系过,和女管家也联系过。女管家极力想保护你,可是她知道
你和伯尔克一起回来,还有你丈夫在你上楼时叫你。她知道他晚上早些时在找你,
他拿了你的包,发现那两张有我签名的收据。
“当初你拿到没有你名字的收据时,你认为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但你忘了我的
名字签在上面,这样,你丈夫知道我正办的案子,又发现你钱包里的收据,他就知
道你就是那个女人。”
她的脸现在开始扭曲:“你是我的律师。你不能利用我说给你的全部事情编造
故事对我反戈一击。你必须忠于我的利益。”
他挖苦地笑了。
“我设想我应该端坐在那儿由你把我拽进凶杀案里去,这样你便一身清白,逍
遥自在,嗯?”
“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要你忠于我。”
“由你来谈忠诚真是太滑稽了。”
她又为自己做出另一番辩解:“你说的是一大堆谎言,”她指责说,“你还是
没有证据。”
佩里·梅森伸手拿帽子。
“也许我不能证明它,”他说,“但是你这一夜在地方检察官面前胡言乱语。
我现在要去发表声明,让他们对这个案子的真实情况有个全面了解。
什么打电话给哈里森·伯尔克说枪的事啦,什么告诉他出去避风的事啦,为了
阻止你丈夫发现你和伯尔克的的私情你所持的动机啦等等,警方会很高兴有意外收
获的。”
“但是我并没有从他的死里得到什么。”
“那是另一件做得圆滑的事情,”他冷冷地说道,“就像你做的一切事情:表
面十分圆滑,看上去无懈可击,可要真的蒙混过关还不够功力。那份遗嘱的伪造干
得不错。”
“你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的意思,”他匆匆说下去,“要么你丈夫对你说过你没有继承权,
要么就是你在他的保险柜发现了遗嘱。不管怎样,你知道了遗嘱的内容,也知道遗
嘱保存在哪儿。你试图想个办法让遗嘱无效。你知道如果你把它毁掉,那也不会对
你有任何好处,因为卡尔·格里芬和阿瑟·阿特伍德——他的律师已经见过那遗嘱。
如果遗嘱失踪,他们会怀疑你。
“但是你估算如果你能设计叫格里芬按遗嘱内容宣称自己的继承权,然后你证
明遗嘱是伪造的,那么格里芬将陷于一个可疑的境地。所以,你着手伪造那份你丈
夫已写好的遗嘱,故意伪造得很拙劣以使人们容易地看出伪造的痕迹。你一字一字
地照抄下来。然后你把伪造的遗嘱藏到一个你随时可以拿到的地方。
“当你把我带到那所房子里,我在检查尸体的时候,你装作极度惊恐。
你没有走近尸体。当我忙着查看现场时,你拿到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