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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实际上只有那个可能──」
「如果找得到英哉,事情就分晓了。」永江说。「……我也难以置信。英哉为何
杀了绅也?难道绅也杀了他妻子和智美?甚么都不明不白的。」
我和你一样,片山在口中低语。但他是这宗案件的负责人,不能这样说。
「我只想到,舍弟的人格彻底改变了。」永江接着说。
「为甚么?」
「即是说──妻子被杀,而他决意报复,并非不能理解。不管如何温和的男人,
都会有那种意念的。不过,除非他的性格彻底改变,不然不会这样子一步一步地杀
人……对,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意思是说,令弟会从正面──」
「恐怕是的。不过,目前看来,凶手只可能是舍弟……」永江中断了谈话,仅仅
碰了一点食物就站起来了。
「那么,我回房去了。」
永江走出饭厅。圭子想起身,又坐下。
「好像突然失去精神的样子。」圭子说。
「这种情形嘛。」麻香点头。「──石津先生,再吃一点好不好?对不起,吃的
全是同样的东西。」
「没有的事。劳动后,任何东西都好吃的。那么,承你贵言,再来一碟。」
「是上次的一半左右?」
「不,一样好了。」石津说。
「屋顶!」晴美突然喊。
「对不起。」石津缩小身体。「下次不敢了。」
「咦,为甚么?」
「刚才你不是说『不要』吗?」
「我说『屋顶』呀(译注:日文的「屋顶」和「不要」的发音相近)。是建筑物
顶上的屋顶。」
「是吗?好极了!如果我被晴美小姐遗弃的话──」
「别说了,你爱吃多少就吃吧!」片山说。「晴美,屋顶怎么啦?」
「那座塔的屋顶!从那里探出身子瞄准窗口呀!虽然倒转了,但可以做得到哇。
而且就在眼前。用力刺穿背也不稀奇吧。」
「唔哼。」片山沉思。「可是,在那暴风雨中,从屋顶的边缘探出身体,等于豁
命出去哦。」
「先把身体绑在甚么地方,可以做到吧。」
「那就证实一下好了。但我──」
「知道啦。不能拜托有畏高症的人做那种事的──石津,吃饱饭后,可以听我一
个要求吗?」
「呃,当然……」石津露出痉挛的笑脸,欣喜地(?)回答。
「非常不可能啊。」石津从窗口把头缩回去,摇摇头。
「为甚么?」晴美皱起眉头。
「到屋顶边,足足二米之遥。无论身体和手多么长的人都去不到。」
「怎么,我以为是好主意哪。」晴美马上情绪下沉。
「对不起。」石津以为是自己的错。「呃──要不要把窗口往上升高一点?」
「算啦。做那种事有甚么用?」
晴美盘起胳膊,在观景台上踱来踱去。
应该有甚么方法才对!一定有的。
「喂──」下面传来片山的叫声。
「来啦。」
晴美和石津下到连接居馆出入口的房间。片山和福尔摩斯在等着。
「这边不行。屋檐边缘太高了。」
「是呀。刚才我从中庭看上来,觉得挺高的。而且,屋顶又尖又突,匍匐爬行是
不可能的事。」
「如此一来,我的主意也『死』啦──福尔摩斯,你说点甚么好不好?」
「喵。」
「真是的──干甚么?」
福尔摩斯从梯子口窥视下面。
「下面有甚么?」晴美走上前去。「去看一下?OK。捉住我的肩。爪不要竖起
呀。」
晴美下梯子。下面的房间,就是那条地下道的出口。它的下面是尽头。只是开了
一个高高的出入口,可以眺望中庭而已。
福尔摩斯来到最下面的房间,「咚」地一声跳到地面,开始在那一带嗅来嗅去。
「你也终于开始工作啦。最近有点怠惰了哦。」
福尔摩斯彷佛在说「罗唆」似地「喵」了一声。
「知道啦。不说话就是了。」晴美耸肩。
福尔摩斯相当执拗地在梯子下面一带嗅来嗅去。晴美也不服输──虽然她的鼻子
功能和普通人一样──到处张望,可是,那只是个空无一物的小房间而已。她很快
就
放弃了,直起腰身。
「怎么啦?福尔摩斯?发现甚么?」
福尔摩斯的脸慢慢转向晴美──嗯?晴美心一动。那是它找到甚么时的表情。有
点得意洋洋的。
当然其他人看不出来,只有晴美或片山知道而已。
「哎,你找到甚么呀?」晴美弯身说。福尔摩斯「喵」了一声,好像说带我上去
似的。
「不告诉我就算了,小气鬼!」
晴美唠叨着让福尔摩斯骑到肩上,爬上片山他们在等候的房间去。
「──怎么啦?」片山问。
「它呀,好像发现了甚么,但甚么也不告诉我。」
「大概在示威,希望猫粮改善一点吧。」
「我也睁大双眼看过了,甚么也没发现呀。」
「看吧,福尔摩斯的表情,好像在说你不明白我也没办法似的。」
「真是,最近变得好无情──」
说了一半,晴美住口。
传来歌声──透过和居馆之间的出入口飘进来。
「是它!」晴美说。
「似曾听过的曲子哦。」片山说。
「在日本叫做『庭院百草』的曲子。即是永江的前妻最爱的『夏日惜别的玫瑰』
啊!」晴美冲出去。「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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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背叛的梯子2】
冲进客厅时,片山等人止步。
永江、圭子和麻香三人,惊讶地望住他们。
「来势好快,怎么啦?」麻香问。
「不……那个……」晴美气喘喘地。「那首歌──有点熟悉。」
「这个吗?是『夏日惜别的玫瑰』哦。」永江说。
「我晓得──哪张唱片?」
「大家觉得情绪低落嘛。上次不是在这里放过华尔滋吗?我想起来,过来看看。
然后找到了这张唱片。」
「是吗?不,有点意外,对不起,干扰你们了。」
「没关系呀。一起如何?再放一次也可以吧?」
「当然,请便。」晴美微笑。「我也要葡萄酒好了。」
片山等人各自坐下。
唱针又放下去了。美丽的女声响彻客厅。
「──是这个声音啊。」晴美喃喃自语。
「嗯?」永江回头。
「永江先生。每当休息时,会不会因一点点声音就醒过来?」
「我很神经质。尤其是在旅行时的住宿地点,所以要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那么……」晴美点头。「你没察觉这首歌了。」
「在说甚么故事?」永江一脸狐疑地问。
「从那座塔上面飘来这首歌。然后,我在那个楼梯──」
「差点被处死刑吧。」石津插嘴。「可是福尔摩斯呱呱叫,我们赶过来,那个戴
面罩的男人就不见了──」
「你的说明谁也听不懂的。」片山打岔。
听了晴美的话后,永江点头。
「原来发生过那样的事吗?」
「完全没察觉?」
「嗯──那么说,那个歌声是从这张唱片来的罗。」
「我想没错了。」
「可是,为了甚么而做那种事?」永江摇头。「路代不可能住在这种地方的。」
「恐怕是为了引你出来吧。」片山说。「多半是凶手安排的圈套吧。因为知道那
首歌的意思的,应该只有你一个了。」
「说的也是。这么一来……凶手首先的目标是我啦。」
「也许。」
永江站起身,拿起唱针。
「──托安眠药的福,我捡回性命啦。」
「取代的,晴美小姐遭遇不幸了。」圭子说。「干嘛要杀晴美小姐呢?」
「对方可能在等候永江先生。而我满不在乎地跑过来,跟他打了照面,他总不能
就这样走掉……」
「好可怕呀。所谓的死刑执行人……」麻香蹙眉。
「他是英哉?」永江说。
「不晓得。因他牢牢地戴上了面罩──不过,我想不是他。」
「怎么说?」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