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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
突然身体变轻,好像要飞了。咦?难道我变了超人?抑或变天使?大吉利是!
然后,突然来到游乐场。亮闪闪的灯火到处点灭。
不知何时,片山坐上了旋转木马。外边的世界渐渐瓢去后头──这回是过山车。
以为登上了山顶,突然一下子从悬崖冲下!三百六十度翻筋斗!
接着,片山突然从游乐场被抛入黑暗中。
怎么搞的?坐过山车时,忘了绑安全带?
若是那样的话,应该受重伤才是。好像没觉得甚么地方痛……
不,毕竟碰到哪儿了。头崩欲裂的痛。一定是打破了头,不然不会这么痛的。
「──哥!」
好像是晴美的声音。听见声音,表示我还活着。不,死了是否真的听不见声音?
我没死过,所以不知道。
换句话说,也有可能死掉了──科长的帛金是多少?他很吝啬,顶多五千圆吧?
「哥哥真是!」
摇了几摇的,片山终于睁开眼睛。
「──怎么啦?过山车呢?」
「在说甚么呀。」
「帛金多少?」
「睡迷糊啦,好自为之!」
「啊──好痛。别打我啊。」
「我没打你呀。」
「是吗?怎么回事?」
「已经半夜啦。」
片山终于看清四周的一切。
「喂,这是甚么地方?」
「了望楼之中呀。」
「了望楼?」
片山眨眨眼──说起来,好像是那个通往水井通道的房间。
「我怎会在这里?」
「我无法说明。自从你喝一杯就醉倒的缘故,大家拚命喝酒,大骚动哦。」
「大骚动?」
「对。大家说要看看这座塔,而你竟然说『怕甚么』的关系。」
「我说了那句话?」
「对呀。」
片山叹息。
「现在大家──」
晴美默默地指指上面。传来吵闹的声浪。
「在哪儿?」
「塔的楼顶。临时舞会呀。」
「呜呼。」
「你还说哪。真是,吓死人了。」
「有啥办法?」
「甚么没办法?你只要说,如果我醉了,万一有事发生时很伤脑筋甚么的,拒绝
他就好了嘛。」
「是吗──你这样帮我说就好了。」
「我没想到哥哥你真的喝了。」
「可是,当时的情形──」
「算了。现在又没人被杀……」
「我差点被杀了。绅也那家伙,我以杀人未遂罪名拘捕他!」
「别胡说了。是喝酒的人不好。」
「但……」片山还在拘泥着时,由谷圭子从梯子下来。
「咦!终于清醒啦?」
「圭子小姐!其他人呢?」
「还在上面──片山先生,没事吧?」
「唉,已经不行了。」
「振作些。」圭子笑了。「不过,我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能喝酒的人。」
「大开眼界吧。」
「像假的一样。幸好保了命。」
「托福。」
片山觉得圭子胖了些。她本来就胖,现在好像更胖了──因为她拿掉腰带,一件
头洋装松松地摊开的关系。
发现片山的眼神了吧,圭子用手拈起裙子,说:「如何?看起来很肥是吗?不
过,没关系。与其紧紧束腰受苦,不如看起来肥胖更舒服些。」
趁醉的劲头,圭子看上去出奇地开朗。
「哎,片山先生。」
「甚么?」
「到上面去吧。」
「不,我的头──」
「不要紧。塔顶上有风,头脑更清醒哦。」
「但我对高的地方──」
「不管它,快点!」圭子拉手拉脚的,片山摇摇晃晃地往梯子走去。头昏脑眼
的,他想喊说「不要」,却连抗拒圭子的力气也没有。
「来,爬上去!我从下面推你。」
「不了不了。好吧好吧,我上去好了。」片山慌忙说。
带着宿醉(其实未过一宿)的身体,攀上五层楼高的梯子到塔顶去,并非容易的
事。
相对地,不知怎么搞的就爬上去了。
「嗨,片山兄!苏醒过来啦。」石津走过来。
片山翻倒在地,奄奄一息的样子。
「这里是……天国吗?」
「不是酒馆哦。」石津好像也醉醺醺的。「为了加深交情,在开派对咧。」
「嗯?」片山环视四周。「这里不是最上面的了望台吗?」
「在它下面一楼。大家都下来了。」
「派对结束了?」
「嗯。片山兄,再来一杯好吗?」
「你想杀了我,跟晴美结婚是不?没那么便宜!」
当事人晴美探脸出来。「别说傻话了。该回到大家的房间去了。」
「好不容易上来,又要下去?」片山嚷。
「喵。」福尔摩斯的声音在头顶。抬眼望,见福尔摩斯在梯子上面呼唤。
「我就来。」晴美应着爬上去。
片山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到哪儿去?」石津问。
「上面。难得来到这里,岂能下去?要下不如上!」
怪道理。不过,片山不是在乎道理那类人。
「唷,片山先生,在这儿晕倒了?」圭子从下面一楼探头出来。
「怎么,你好迟呀。」
「我在途中休息一下嘛。没法子,人重嘛。下梯容易上梯难。」
「你要爬到上面去吗?」
「嗯。你先请吧。」
带着豁出去的心情,片山爬上了梯子。
──上面微暗。当然了。上面并没有灯。
不知是谁拿来的,到处放着烛台。蜡烛的火光在风中摇晃。
「咦,片山先生。」麻香走过来。「你没事了?」
「还好──噢!」
「小心。空酒瓶滚跌在地。」
「怎么又……」
「不晓得。大概是趁高兴吧。」
「趁高兴……」
「现在终于安静下来了。该撤退啦。」
片山环顾四周。风从观景的窗口吹过,令人哆嗦不已。
永江和绅也站在窗旁,似乎在醒酒般。
「嗨,刑警先生,酒精滋味如何?」绅也笑着说。
「对味道没印象咧。」片山苦笑。
「从前的人一定体力很好。」绅也说。「一年到晚爬上爬下的话,换作是我,早
就累死了。」
「又没有电梯。」搭腔的是圭子。
「怎么,你也上来啦。没事吧?」绅也说。
「唷,为我担心了?」
「不是啦。我是说梯子。」
「甚么意思?」圭子揪住绅也的胸板。
无论怎么看,都是圭子比较有力,绅也是软弱的公子哥儿型。
「喂!放手啊!放手!」绅也宛如氧气不足的金鱼般张口呼吸。
「向我道歉!」圭子把绅也压到墙边。
「圭子小姐,不要玩啦。」麻香上前阻止。圭子这才松手,得意洋洋地说:「我
可以把你扭成鱿鱼乾哦。」
「你──这怪物!」绅也狠狠地骂。
可是,大概喝了酒的关系,他好像没有认真地发怒的样子。
「──彷佛回到中世纪的感觉。」永江向片山走来。
「永江先生,你很平静咧。」
「没有的事。内心忐忑不安极了。想到不知几时有暗箭或短剑飞来时。」
「应该不会吧。」
「是吗?令人哀伤的,恐怕会吧。」永江点点头。「所谓的实业家,受过面不改
容的训练。任何时候,如果露出焦虑的脸孔,很快就被人遗弃了。不管公司怎么危
险,都必须泰然自若才行。」
「是吗?」片山说。
「老实说,这样子被关在城堡,性命受到狙击──现在连妻子都被杀掉了,但我
想的尽是工作的事。今天要开那个会。明天是那件事的结算日之类。」
「实业家也不易为哪。」
「旁人眼中看来是的。」永江说。
「令弟把事业全部交托给你,他自己游山玩水过日子,你怎么想?」
永江有点激动的样子,从片山脸上移开视线。
「那个嘛──人有适合与不适合之分。」永江站在其中一扇长窗前,注视外面的
夜色。
「那种话,无法照表面意思信以为实哦。」片山试探着说。
「是吗?我觉得,舍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