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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萨特一个自由精灵的历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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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对他恨之入骨。对萨特的中伤和威胁铺天盖地而来,他被称为叛徒和法国之敌。《巴黎新闻》登出头条消息:“让─保尔•;萨特等100多人可能被判刑5年”。法国大使馆的人在里约热内卢散布消息说,萨特一回到巴黎就会被逮捕。    
    这期间郎兹曼来信告诉他们巴黎的情况:对尚松的审判已经结束;对“121人宣言”的控告有愈演愈烈之势,在宣言上签名的人不允许在电视和广播上露面,连他们的名字也不许在任何节目里提及;包括《现代》在内的多家杂志被搜查,还有人被捕,《现代》10月号被没收;被右派鼓动的五千名退伍老兵在香榭丽舍大道游行,高呼“杀死萨特”;当局宣布,以后对煽动不服从命令的人判处1到3年徒刑。郎兹曼代表所有的朋友要求他们不要回来;要回的话,先到巴塞罗那,他们会到那里向萨特和波伏瓦通报情况。    
    在巴塞罗那,博斯特和普隆向他们介绍了这两个月来法国事态的发展。郎兹曼这时已被拘留,他带口信要他们不坐飞机,而坐小汽车回巴黎。如果坐飞机,人们会在机场自发举行壮观的欢迎仪式,争斗不可避免,萨特不得不回答记者的问题,警方也就可以当场拘捕他。    
    萨特和波伏瓦接受了朋友们的建议。过境时,博斯特拿出4张护照交给警察。他们估计会受到警察的粗暴对待,没想到对方还挺客气。过了一会儿,警官来了,他带着歉意说,他受命在他们过境时报告巴黎。他让部下为他们买来报纸,还送给他们几盒香烟。临走时,这位警官还请萨特在客人留言簿上签名。他劝萨特一到巴黎就与警方联系。    
    巴黎警方也相当客气,他们主动来到波伏瓦的公寓,对萨特和波伏瓦作口头审查。其中年轻的一位由于紧张,动作僵硬,打印供词时手被拉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流淌在打字键盘上。负责的警官为他们起草了供词,还作了推敲润色。最后,他安慰萨特和波伏瓦说:“请放心,你们得到的指控会是恰如其分的!”    
    在受审的那一天,他们得到通知说,主审官病了,审判时间推迟。新的日期到了,时间再次推迟。这次理由更荒谬:他们的档案还在检察官那里。以后干脆通知他们,不再对他们起诉了。大概当局经过权衡,觉得冒险审判一位著名作家,似乎有些得不偿失,对他们不一定有利;另外他们还想用这种手段来分裂“‘121人”。深谙政治谋略的戴高乐说:“那些知识分子,他们爱怎么搞就让他们怎么搞。……我们不要去抓伏尔泰!”在他心目中,萨特此时的影响可以与18世纪的著名作家和思想家伏尔泰相比。    
    为了揭穿当局的花招,萨特举行了一个记者招待会,大约有30名法国和外国记者聚集在波伏瓦的公寓,萨特向他们说明了自己在“121人宣言”中所起的作用,证实自己曾参加该宣言的起草和收集签名的工作;由于已经有30个签名者受到指控,萨特要求承担与他们相同的责任。    
    现在萨特和波伏瓦很少出门。许多法国人被狂热的民族主义和大国沙文主义情绪所激动,视萨特为民族的叛徒、国家的公敌。即使在饭馆吃饭,他们也常常感受到许多顾客的敌意,无法同这些人坐在一起。晚上他俩就在波伏瓦的公寓里吃饭,通常是吃几片火腿,然后聊聊天,听听唱片。    
    1961年意大利授予萨特奥莫尼亚奖。授奖原因是萨特为反对阿尔及利亚战争所作的贡献。萨特一向是讨厌一切评奖授勋活动的,这次他却去米兰领了奖,因为它具有特殊的政治意义。    
    秘密军队组织开始用恐怖活动来对付反对阿尔及利亚战争的人。他们在公共场所引爆了几枚可塑炸弹。埃维昂市市长在家中被炸死。这些极端分子还在左翼知名人士家中安放可塑炸弹。《观察家》编辑部在一次袭击中被炸毁。萨特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对此作了评论,他马上收到恐吓信。信中说他们要立即消灭“121人宣言”中的121人。为了防备他们对萨特的住所下手,萨特让母亲搬出住所,把她安置到一家旅馆,他自己住进波伏瓦的寓所里。1961年7月19日早晨,萨特和波伏瓦正在打点行装准备外出度假,7点半,萨特母亲打来电话:一枚可塑炸弹在波拿巴街42号萨特原来的住所爆炸,但破坏并不太严重。


第二部 介入(1939…1970)知命之年(1957…1965):“国家公敌”(3)

    接着萨特和波伏瓦去了罗马。萨特应弗朗兹•;法农的要求,为他的书《全世界受苦的人》作序。法农是一个黑人,一位精神分析医生,他曾取得法国国籍,有一个法国妻子,但他仍然经常感受到种族歧视。在阿尔及利亚战争中,他毅然放弃法国国籍,宣称自己是阿尔及利亚人,为它的独立而战,成为民族解放运动的重要人物。他关于暴力的文章曾在《现代》上发表。萨特哲学对他有很大影响,《辩证理性批判》中关于恐怖和兄弟般友谊的部分让他着迷。    
    这时法农也在意大利北部休养,他患了白血病,是不治之症。他要来拜访萨特和波伏瓦。波伏瓦和前一天到达的郎兹曼去机场接他。他们4人相见,一起吃午饭,谈话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两点。波伏瓦委婉地对法农说,萨特需要睡眠。法农听了大发脾气,他对郎兹曼说:“我不喜欢人们把精力贮藏起来不用。”他俩一直聊到早上8点。法农每天只睡4个小时。他说,他要告诉萨特许许多多事情,还有许许多多事情要问。他笑着对郎兹曼说:“只要萨特能从早到晚同我聊两星期,我愿意每天出2000法郎。”    
    这人思路清晰,知识渊博,性情活泼,口才出众,富于幽默感。虽然他也有夸大自己过去功绩的毛病,但这与他是一个黑人、又得了白血病的遭遇分不开。他说,他是殖民地民族的一员,因此必须不断地意识到自己的地位和形象。    
    他同萨特谈起哲学来十分轻松。他突发奇想,责备萨特没有充分赎罪:“你们怎能像往常那样生活和写作呢?”他甚至要求他们去牺牲生命。他想象,如果萨特宣布直到战争结束不再写一个字,就会从根本上动摇舆论。他还建议,萨特应该故意让自己被关押起来,这就会引起全国恐慌。萨特无法说服他事情并不是这样的。看到这样一个充满热情、犹如一团火的人就要被病魔夺去生命,萨特他们有说不出的惋惜和难过。后来法农去世,阿尔及利亚为他举行国葬,郎兹曼还专程去参加他的葬礼。    
    回到巴黎后,秘密军队的暗杀活动比夏天更加猖獗。萨特打算住进一家旅馆,旅馆经理得知萨特身份后一口回绝。萨特只好让他的秘书克劳德•;福克斯先以自己的名字在圣日耳曼大道租了一间带家具的公寓,萨特和波伏瓦随后搬了进去。    
    9月5日,戴高乐终于承认撒哈拉属于阿尔及利亚,秘密军队组织试图暗杀他,同时对穆斯林进行更大规模的迫害。10月1日,萨特和其他左翼分子号召知识分子在莫贝尔广场参加静坐。萨特发表了简短的演说,解释人们为什么要举行示威。11月18日,巴黎举行了一场突然发生的游行,为了防止警察事先获得情报阻扰,会合地点保密,各部分人临时才得到通知。当一列高举“阿尔及利亚要和平”标语的队伍突然出现时,一群群的人马上加入其中,人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大。    
    萨特和波伏瓦挤到队伍前列,他们手挽着手,紧随标语牌前进。大家高呼口号,走过许多地方。突然,前面出现大批警察,手舞特制警棍驱赶群众。队伍开始溃散,许多人跑向右边一条街,萨特、波伏瓦和郎兹曼跟着往那边跑。然后他们向左一拐,进了一家小饭馆。饭店老板认出萨特,马上关上门,向他苦笑着说:“你也许会以此为题写一篇小说,把我也写进去;请你千万不要这样做,这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我有3个孩子,我不想搅和到政治里去,那是有钱的人干的事!”虽然觉得很滑稽,萨特仍然郑重答应了。    
    1962年1月7日,萨特在波拿巴街的住所又挨了炸弹。这次炸得很厉害:门被炸开,壁橱被炸得粉碎,楼顶开了天窗,地板上尽是纸片,墙上、天花板上、地板上蒙着一层烟垢:萨特再也不能搬回来了。波伏瓦和博斯特去看了现场。这时,楼里住的一个50多岁的有钱人向他们吼道:“都是因为你们搞政治才弄到这个地步,让我们跟着遭罪!”    
    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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