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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萨特一个自由精灵的历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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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没有任何家产。在他已经十分有钱的时候,他还住在一所公寓里,房间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再没有别的东西。作为文化人,他甚至也没有什么藏书。如果说萨特也占有什么的话,那就是占有词语;他把自己的全部心力都放到那上面,投身于写作。正因为如此,他对实际上的物质财富反而没有任何占有欲。从其精神境界来说,他倒确实当得起一个“无产者”的称号。    
    萨特在巴黎高师感受到自由,不仅仅是在生活方式上,还包括思想方面。学生们的思想信仰是完全自由的。因此在这个学校里,充满了一种活跃、开放的人文气氛,各种思潮都可以找到自己的拥护者,同时也可能受到另一些人的激烈反对。    
    学生中在政治信仰方面大致可以分为左右两翼。左翼学生大都信仰社会主义,还有一些人信仰共产主义。右翼学生大都同宗教信仰联系在一起,有一种很强的传教士倾向。    
    萨特有些超然于这些政治态度的对立之外,他并不反对社会主义立场,但他也不怎么希望它;同样地,他不希望资本主义,但也不是明确地反对它。这时他对政治活动完全不感兴趣。在他看来,这些同学不过是在学习之余玩一种思想上的游戏,而他并不想参加这种游戏。另一方面,萨特也有点羡慕这些同学,因为他们有明确的信仰,而他没有能力反驳他们的观点。    
    但萨特的这种超然也不是绝对的中立,他还是有自己的政治态度的。一般来说,他对于自己生活于其中的资产阶级社会是很厌恶的,对那些自恃高贵的资产者是很厌恶的。在大学期间,他结交朋友不是根据对方的政治态度,但在不期然间他们全都是左翼,不是社会主义者就是共产主义者。因此也可以说他属于左翼学生,不过他是一个左翼个人主义者,他是从一个个体的角度来对立于现存的社会。而他对于带有浓厚宗教色彩的右翼学生是从不接近的,因为他早已没有宗教信仰,否认上帝的存在,特别厌恶宗教信徒们那种盲目乐观的倾向,认为他们是自我欺骗。    
    萨特在大学一如他过去一样,对于虚假做作的事情是难以忍受的。有些学生以尼采的信徒自居,而且追求时髦,穿着夜礼服外出,做出一副高贵的样子来。萨特虽然也读尼采,却看不惯这些人的作为,于是他找了几个朋友躲在楼梯口旁,待这些学生深夜归来时,用水枪向他们身上喷水,同时高喊:“查拉图斯特拉就是这样撒尿!”弄得这些尼采的信徒们一个个狼狈不堪,抱头鼠窜。    
    萨特晚年回忆这一段经历说,他当时这样做并没有什么恶意,也就是一种恶作剧;不过他想表明,这些学生追求的是些外在的无意义的东西,真正天才的闪光是不拘形式的,不追求时髦的;摆出一副高贵做作的样子在晚宴上频频举杯,这并不是真正的尼采精神所要求的。    
    总的来说,萨特在大学期间,在结交朋友方面是比较挑剔的,而不是采取一种开放的态度。对于不怎么认识的同学,他认为他们是没有多大价值的,因为他同他们没有友谊关系,没有往来,没有什么联系;他们只是彼此认识。这应该是他童年不合群的性格特征在大学期间的一种表现。    
    萨特认为够资格成为他的朋友的,应该具有自我意识,对自身有判断力,敢作敢为,意志坚强。在他看来,这实质上导致一个人的自由。同他一起从路易大帝学校考进来并成为朋友有两个:一个自然是尼赞,还有一个叫马厄,是图卢兹人,也是学哲学专业。这三个学哲学的学生组成了一个小圈子,在学校里颇有名气。他们平时不与其他人来往,上课时也不同其他人坐在一起,十分高傲的样子。再加上他们各自不同的穿着:尼赞永远是领导着服装的新潮流,衣着十分新颖得体;马厄穿着也十分讲究,配着一头金发,显得英俊潇洒;只有萨特不修边幅的,他往往只穿一件开领衬衫,有时脚上甚至只趿拉着一双拖鞋,在大学城里逛来逛去。    
    大学城的学生们对这三人往往是敬而远之,有的将他们视为怪物,有的对他们充满神秘感,但有一点看法大概是一致的:这三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如果从挑毛病的角度看,大学生们对这三人印象最深也最坏的是萨特。他们在背后议论说,萨特是个好色之徒,喜欢引诱女孩子;他还是一个酒鬼;此外,他还好跟人打架。


第一部 孤独(1905…1939)大学岁月(1924…1931):幸福时光(2)

    如果排除贬损的因素,这一评价应该算是客观的。他用水枪去扫射尼采的信徒们,虽然只是恶作剧,谈不上就是暴力,却反映了他在拉罗舍尔获得的暴力情结并没有消解。而有时他也动真格的,跟别人大打出手。不过萨特跟人打架,总是有原因的,往往是他受人欺负,而对方看来比他强。如果对方是个弱者,他一般不会出手。    
    有一次萨特和几个朋友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学校,他们一边走,一边口里哼着俚俗小调。这时迎面来了一个学生,看不惯他们这副样子,走过来制止说,这不像个大学生。然后他就走过去了。萨特的两个朋友十分生气,要回过头去“教训教训”这小子一下,也就是要去揍他一顿,被萨特婉言劝阻了。萨特认识这学生,他叫莫里斯•;梅洛─庞蒂,也是学哲学的。这人很聪明,成绩优秀,就是时时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有点类似于我们中国孔夫子倡导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的那种人,被学校看作听话的好学生。而萨特和他的朋友则是不拘小节的,属于不太守规矩的那种学生。萨特和梅洛─庞蒂虽然认识,彼此并不喜欢,平时也互不理睬,不相往来。    
    这次梅洛─庞蒂过来制止和教训他们,萨特虽然也很生气,但看到他一个人居然敢冒犯他们好几个,心中反而对他有了一丝好感,而且觉得以多打少,胜之不武,不是真正的好汉之所为,于是就出来劝架,放了他一马。    
    梅洛─庞蒂与萨特在学校的关系虽然不好,没有什么往来,以后却有较深的关系。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萨特组织了一个反对纳粹统治的地下抵抗小组,梅洛─庞蒂是这个小组的主要成员。战后,萨特办了一个名为《现代》的杂志,编辑部聚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朋友,梅洛─庞蒂是编辑部的骨干成员。由于与萨特在思想观点上存在分歧和矛盾,梅洛─庞蒂在1952年退出《现代》编辑部,断绝同萨特的来往;1955年他又出版《辩证法的冒险》一书,激烈抨击萨特的观点,将他们的分歧公之于众。    
    1961年,梅洛─庞蒂逝世,萨特为他出了一期《现代》专号,以示纪念。他还自己写了一个长篇回忆文章《活着的梅洛─庞蒂》发表在个专号上。这篇文章不是像通常的纪念文章那样,为死者说几句不痛不烊、口是心非的赞美辞和门面话,而是实话实说,情真意切。它不在意个人的小小恩怨,而是着眼于时势大局来把握、分析、理解彼此的分歧与不和;无论对人对己,都不文过饰非,最后揭示出一种深刻的悲剧性的人与人的关系。由于这篇文章叙述生动,析理透彻,情理交融,被评论者视为萨特最好最感人的散文之一。萨特在此文中对待梅洛─庞蒂的态度与他30多年前在巴黎高师时是一致的:承认分歧,尊重对方。    
    在哲学专业和学校之外,萨特还有一个“自家人”的小圈子。其中一个朋友叫皮埃尔•;吉尔,他也是巴黎高师的学生,但不是哲学专业,而是学文学的。在萨特同尼赞的关系冷淡之后,吉尔成了跟他关系最为密切的朋友。萨特觉得同吉尔交往起来十分轻松,因为吉尔不关心什么形而上学的问题,也没有什么确定的思想,他俩在一起时往往聊一些有趣的小事。    
    但萨特同吉尔相处,也有不太适应的地方。吉尔感情比较细腻,对待朋友可以说是体贴入微。这本来是一个优点,却往往让萨特感到不自在,因为他不习惯一个男子对待自己就像一个女子那样温柔。当吉尔这样表示时,萨特感到十分窘迫不安,就好像对方是一个同性恋者在向自己提出猥亵的要求一样。更让萨特难堪的是,吉尔有时当着他的面脱得光光的,这是在洗澡或换衣服的时候。吉尔自己觉得没有什么,而萨特却震惊万分,不知道应该将眼光往哪儿放。    
    许多年后,萨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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