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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侵华罪行实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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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像一盆凉水,浇得人凉了半截,眼看着庄稼丢在地里,眼看着一年的希望就此落空,怎么不难过。可是,特务的鞭子,警察的枪刺,没有道理可讲。庄稼人只得带着铁锅、扁担、筐子、带着一肚子委屈去了。一路上,人们哭的哭,号的号,孩子冻得嗷嗷叫。 
    “人圈”的范围经已经划定了,这儿原有的一片庄稼,赶不及收起,都被踩烂,挖的挖掉,有的扔在一边,让牲口吃着。人们看着像踩自己的庄稼一样难受。在警察监工的皮鞭和斥骂之下,百多个男女老少,忙得支应不及,搬石头的搬石头,挖泥土的挖泥土,打墙的打墙,没有一双手空闲一分钟,没有一张嘴敢随便讲一句话,要不然,一巴掌就打上脸来,一皮靴就踢到屁股上来。 
    快到50岁的陈淮南,因为他年老身体衰弱,支工迟慢,不就被警察拉出去,罚在石头上跪了半天吗?警察还提高嗓子,学着日本腔,以一儆百地教训:“你的调皮,不好好地办事!” 
    还有些人由于别的原因挨揍,比如做工时用手抹一下冻得挂下来的鼻涕;比如规定妇女每人一天交50块土坯,不曾够数;比如监工警察在你家吃饭有了大米白面却没有鸡肉;比如被看中的妇女没有懂得更多的顺从…… 
    直到天黑,好容易放回了家,已经够累的了,妇女还得忙着做饭、喂猪。大家把肚子塞饱,再赶快摸黑下地抢着收割,要不然,就没有时间料理庄稼,下年没有吃的了。 
    人们实在支持不住,腰疼得挺不起来的时候,才躺在炕上休息,但一会儿天又发白,催命的哨子就吹开了。白天工作着,眼皮常常合拢来,如果被警察看见,又是一顿好揍。 
    就这样,没日没夜地操劳着,折磨着,化了两个多月的功夫,“人圈”算是修成了。 
    看吧!四四方方四道围墙,那是由远方搬来一块块石垒成,是用几百人的血汗和眼泪抹成的。墙厚三四尺,高一丈七八尺,顶上插着一排尖利刺手的酸枣枝。墙上每隔两丈留1个枪眼,墙里垒着站台,好叫老百姓日夜去守望,围墙的四角上,各有1个炮楼,坚固圆形的墙上密密麻麻的枪眼,窥视着远方。 
    “人圈”有两个门,刚好1辆卡车通过,大门的上面有守望的岗楼,形式是长方的,一样开有许多枪眼,大门前写着: 
    “××部落”,两边是:“建设部落,自兴乡土”,或是“王道乐土”之类的标语。 
    “人圈”围起来了,但是里面还是空空的,这时特务、警察又到各村去传达第二道命令:限本月底以前,所有居民都得离开原来的村庄,搬进部落居住,谁不去烧谁的房子,决不宽容。 
    于是家家户户起了一片哭声,一片叹息! 
    别了,你辛勤开恳[垦]的土地,亲手建造的房屋。虽然这儿每一样东西都非常熟悉。这儿寄存着一切希望和梦想,现在却不得不被迫离开了。房子拆毁,只留下几堵残破的墙壁;土地荒芜起来,树木被砍伐,什么都破坏了,什么都毁灭了,敌人却偏偏说得好听,“建设部落”。 
    成群的人忍着气往“人圈”里搬,男子们扛着柱子,担着筐子、锅子,女人们抱着鸡雏,抱着烂席片,孩子们带着寒冷和啼唤。 
    部落里的房子,那所谓新的“家”,还不曾盖起,睡觉吃饭是最要紧的,那就首先搭起炕来再说。但新土炕是湿的,烧着劈柴,不时蒸发出白色的水汽。夜晚,寒风瑟瑟地吹来。几家子挤在一个炕上,还像浸在水里一样寒冷。因为这个家没有打墙,还没有来得及盖屋顶,又没有被子等任何挡寒风的东西,有时下起雨来,飘起雪来,就只得挺挺地淋着。 
    慢慢地等柱子竖起,把墙打起,屋顶上胡乱盖一层草,就算是家了。可是冬天土冻,没法抹墙,直到第二年春天,也许支差多,地里忙,心里又不愿长住这个家,那么房就不知那天才盖好了。 
    现在家“集”来了,让我们做一番巡礼吧! 
    房子像鸽子笼一样紧挤着,那么凌乱,那么肮脏,人和猪和鸡挤在一起。因为没有院子,没有空地,到处是粪便和垃圾,是恶心的臭气。炕上是臭虫,身上是虱子,墙上是这些小动物的血印子。在这儿,繁荣的不是人,是细菌。这不是人的家,是疾病、瘟疫和死亡的家——这就是“人圈”。 


第一部分:热河的血泪仓夷—“无人区”
人圈(2)
    在人民中间暗暗流传着一支歌: 
    …… 
    四围修据点,外边围子圈, 
    邻近老百姓,一齐往里搬, 
    百姓无住处,四围搭草铺。 
    七家子八家子住在一个屋, 
    屋子也不大,住也住不下, 
    外边下小雨,屋里摸蛤蟆。 
    名目繁多的罪犯 
    老百姓搬进“人圈”以后,接着来的是血腥的大检举。 
    天还没有亮,成行的汽车,成队的宪兵,就把“人圈”密不通风地围住了。他们带着各种毒辣的刑具,各种该死的罪名:“通匪”“济匪”“窝匪”,这是所谓“国事犯”的重罪。 
    一声哨子吹起,无论你在做什么,都立刻放下,赶去集合。枪尖把男女老少团团围住,然后指名点出,要你招供你是“通八路”,逼你说出八路军在哪里,逼你咬出旁人。不招的话,等着你的是各种刑罚。起先是打,鞭子、棍子、劈柴,拿到什么是什么。其次是灌煤油或辣椒水。第三回把烧得滚烫的开水往身上浇,第四回,把木炭火烧红的铁筷子烙。第五回呢!忽然传你吃起烧饼来,声调也缓和了,劝诱你,要你说出。好家伙,你硬不说,那么最后是枪崩。自然,这次序并无一定,更不包括所有的刑罚,这只是一个名叫徐凤早的青年人所看到过的某一回事实经过而已。 
    牺牲在大检举里的老百姓太多了,随便举出个数目字吧!前年秋天,宽城一天杀七八十;李庄子被抓去了80多,杀了55名;彭庄子一气杀了6个;山嘴子一下抓走五六十。老百姓一提起来都汗毛直竖,说:“可了不得,汽车三天两天来,一起早谁也跑不出去,圈住了人,也不问青红皂白,拉出去就是毒刑拷打,顶不过刑罚,就胡说一阵,不说的活活打死。”一个小学教员谈虎色变地说:“国事犯这个官司谁也打不起,一抓去不死也得脱两层皮。” 
    国事犯以外,还有两个特别的罪名:“经济犯”“密输犯”。 
    “人圈”的老百姓,没有外出和买卖的自由,“人圈”和“人圈”相互间也不准来往,因此,当特务、警察看到什么人穿上一件新衣的时候,就会追问:“你的新衣是哪儿来的,布是哪儿来的?”看谁家吃点肉,就问:“这肉是哪里来的,是谁宰的猪?”而这些买卖布匹私自宰猪的都叫“经济犯”。另外,这个“人圈”里的粮食不准运往另一个“人圈”里去,当然更不准运出“国境”去。要不就成了“密输犯”。 
    “经济犯”和“密输犯”仅次于“国事犯”的罪。客气的,把你的布匹、粮食、牲口没收;不客气的,就得关上半年一年,教你花费很多的钱去赎出来。 
    靠了这些罪名,特务、警察也有了更多的敲诈、恐吓、敛钱的机会。 
    一次,特务卢之本去张栓子家检查,用刺刀挑开柜子,翻到里面一件新衣服,就得意而又假装善意地说: 
    “啊,这可不得了,穿着新的,日系人看见不好,还是卖给我吧!” 
    张栓子无话可说,似乎还得谢谢特务的好意呢!于是以原价一半的价钱卖出。以后没穿的,又得偷偷向特务去买布。老百姓就这么越过越穷。 
    滦平营坊村的村长陈士林,是日本副县长的干儿子。别人不敢贩牛,他在一边怂恿着:“去吧,到围场县去一趟,回来包赚大钱,有什么问题我去干爹那里一说,还有不成的。” 
    贩牛的商人赶了20多头牛,住在陈士林家里,正筹算着能赚多少钱的时候,那知陈士林早去县里报告,一大队“经济特务搜查班”的人来把所有的牛牵走,把贩牛的商人押去了。 
    从兴隆县的“人圈”逃出来的徐凤忠说:“我家的配给本掉了,出点钱请特务帮忙再补一本。一面设法买了50斤大米去送礼,打发他个欢喜,那知道配给本没补上,却又出了一件事情。他说:‘你的大米是哪儿来的,这是密输犯,这还了得,我哪儿少这点大米吃。’大米没退还,父亲却叫押起来,于是又是香烟,又是大烟,这儿送礼,那儿花钱,才把父亲放了出来。我们家3条牛就这样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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