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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传-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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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变化,有时各打五十大板,说是“一个实力派与另一个实力派决裂,故认作一种革命的行动”。似乎孙陈都成了“实力派”,似乎双方也都是“革命行动”。胡适又说,“此次广州之变,曲直不全归于一方,而是非应俟之公论”。实则还是偏袒陈炯明。后因8月15日,孙中山在上海发表声明,其中有“对陈炯明所率叛军,当扫灭之,毋使祸粤者祸国”的话,胡适便又指责孙中山:
    对于孙氏,我们还有一个忠告:他对于陈炯明的复仇念头,未免太小器了。孙氏是爱国爱广东的人,不应该为了旧怨而再图广东的糜烂。⑥
    直至一年之后,胡适仍在说:“因为孙氏要报仇,竟至糜烂了广东,至于今日”,把陈炯明叛乱战争所造成的广东“糜烂”,竟全归罪于孙中山。⑦
    孙中山对胡适的袒陈抑孙,自然极为不满。1924年,中国国民党在广州召开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实行国共合作。孙中山系统演讲《三民主义》,这年8月1日,广州的《民国日报》刊载其《民权主义》第一讲,编者却在同版刊出短文《少谈主义》,并引有胡适“多研究问题,少谈主义”文字。孙中山看了十分气愤,在原报上亲批云:
    编者与记者之无常识,一至于此!殊属可叹!……且引胡适之之言,岂不知胡即为辩护陈炯明之人耶?胡谓陈之变乱为革命。
    批文还“着中央执行委员会将此记者革出,以为改良本报之一事”。⑧可见孙中山对胡适两年前的旧事,犹耿耿于怀。

第七部分:在歧路上 1919…1926在孙、陈、段之间(2)
    陈炯明的叛变,使他在政治上道义上都彻底破产,他虽乞救于北洋直系军阀,又有胡适的《努力》支持,还是逃不脱失败的命运。1923年1月,孙中山通电讨陈,滇桂联军向粤境发动进攻,叛军便迅速土崩瓦解;陈炯明逃出广州。2月,孙中山重返广州,重建大元帅府。对这样的大事,胡适的《努力》周报却又只字不提,讳莫如深了。
    1924年北京政变时,冯玉祥倾向革命,电请孙中山北上,商讨国是并主持解决时局问题。孙中山于11月离开广州,经上海赴北京,并发表了《北上宣言》,提出召开“国民会议”,以解决中国的统一和建设问题。但这时窃踞了北京政权的段祺瑞,却提出召集“善后会议”的主张,与孙中山主张的国民会议相对抗。
    1925年1月1日,段祺瑞发表召集“善后会议”的通电,许世英也于1月4日致电胡适,邀请他参加。胡适其实也知道,所谓“善后会议”明明是军阀官僚政客们的一个分赃会,遭到全国工农学生及各界进步人士的强烈反对,也引起孙中山先生的极大愤慨。孙先生扶病抵达北京后,病势加重,仍坚持斗争,决定国民党不参加“善后会议”,并积极筹备召开国民会议。许多朋友都劝胡适慎重考虑,不要参与。汤尔和致信说:
    善后会议……现在到京代表,谁不是牛头马面?会议如果开成,必系一批护兵马弁,左携鸦片烟具,右挟姘头而上会场。以兄之翩翩,如何能与此辈并坐?乃欲于此中发抒政见,所谓万说不到者是也。浮说诋毁固不值一哂,但吾辈举止似应审量。⑨
    胡适自己对“善后会议”本来也“有许多怀疑之点”,但是他“踌躇了几天”之后,觉得自己素来主张与此稍接近,又不愿学时髦人谈国民会议,也看不惯一般人的轻薄论调,故还是决定参加,复许世英一函,云:
    执政段先生的东电,先生的豪电,都接到了。我是两年来主张开和平会议的一个人,至今还相信,会议式的研究时局解决法总比武装对打好一点;所以我这回对于善后会议虽然有许多怀疑之点,却也愿意试他一试。⑩
    胡适要试一试善后会议的消息,在报上披露后,马上引起学术文化界众多人士的不满和批评。董秋芳投书《京报》,指出:
    ……我们认为丧心病狂的军阀政客们底分赃的行径,先生(按,指胡适)竟也兴高采烈地预备大踏步前往参加了!……万不料如梭的时光,竟会使先生落伍到如此地步!蔽护不伦不类的清室的语调,不出之于乡村遗老之口,而倡之于“自古成功在尝试”的先生!已经“从百尺竿头掉下来”的胡先生呵,如果你再愿意牺牲“新文化运动的权威”的荣衔,去参加这少数人宰割全体民众的善后会议,恐怕一试之后,便不容你再试了。
    可是,胡适不听别人劝告,2月1日,居然出席在北京开场的“善后会议”,为段祺瑞政府捧场。会上真是乌烟瘴气,据胡适的学生陈彬和记述:选了复辟党健将做会长;国家财政穷乏如此,会员尚领六百元酬金;等于零的议案,提出来凑热闹;还有一辈犬马遗老党运动恢复清室优待条件。陈氏甚至因此而劝胡适“消极的退出,不必再试了!”胡适迫于清议,不得不宣布退出“善后会议”。
    3月12日,孙中山先生也终于怀着对“善后会议”的极大愤慨,在北京逝世了。
    ① 孙中山《致国民党员书》,载《孙中山选集》,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上册,第441~448页。
    ② 见《努力》周报第8期“这一周”短评,后收入《胡适文存二集》,上海亚东图书馆1929年3月6版,卷三,第171~172页。台北远东图书公司1953年重排本删。
    ③ 分别见上海《民国日报》副刊《觉悟》,1922年6月23日、7月3日、27日、8月3日。
    ④ 《努力》周报第12期“这一周”短评,1922年7月23日出版;后收入《胡适文存二集》,上海亚东6版,卷三,第188~189页。台北远东版删。
    ⑤ 李大钊的信见《胡适的日记》,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1月1版,下册,第442页。
    ⑥ 以上引文均见《努力》周报第16期和18期的“这一周”短评,《胡适文存二集》,上海亚东6版卷三,第208~210、217页。台北远东版删。
    ⑦ 《一年半的回顾》,载《努力》周报第75期,1923年10月21日出版;后收入《胡适文存二集》,上海亚东6版,卷三,第144页。台北远东版删。
    ⑧ 中国国民党党史委员会藏(原件),编号(052/107);转引自蒋永敬《胡适与国民党》一文,见《胡适与现代中国》,台北时报文化出版企业有限公司1991年初版。(三版注)
    ⑨ 参看《胡适的日记》手稿本,台北远流出版事业有限公司1990年12月初版,第五册,1925年1月17日。(三版注)
    ⑩ 同上书,1925年2月1日。(三版注)
     董秋芳《致胡适之先生的一封信》,见《胡适来往书信选》上册,第300~302页。
     参看1925年2月20日陈彬和致胡适信,《胡适来往书信选》上册,第313~314页。
第七部分:在歧路上 1919…1926女师大风潮前后(1)
    1924年至1925年间,北京爆发的女师大风潮,是由于学生反对校长杨荫榆而引起的;后来发展到直接反对支持杨荫榆的北洋军阀政府,尤其是那位镇压学生运动的教育总长章士钊。①这就直接间接与胡适有些关系。
    章士钊是有名的复古派,与胡适可说是老冤家了。他曾经写过一篇《评新文化运动》的文章,点名批评胡适,特别痛恨胡适所提倡的白话文。其中说:吾友胡适之所著文学条例。谓今人当为今人之言。不当为古人之言。……适之日寝馈于古人之言。故其所为今人之言。文言可也。白话亦可。今为适之之学者。
    乃反乎是。以为今人之言。有其独立自存之领域。又以适之为大帝。绩溪为上京。遂乃一味于胡氏文存中求文章义法。于尝试集中求诗歌律令。目无旁骛。笔不暂停。以致酿成今日的底他它吗么吧咧之文变。②
    文中骂做白话的人“如饮狂泉”,“智出英伦小儿女之下”,是“以鄙倍妄为之笔,窃高文美艺之名,以就下走圹之狂,隳载道行远之业,……陷青年于大阱,颓国本于无形”。以悻悻的怒骂代替说理,简直失了他自诩“学士大夫”的体面。
    那时胡适在杭州烟霞洞养病,曾对别人说,章士钊的文章“不值一驳”。后来,胡适在上海碰到章士钊,又当面对他说起“不值一驳”的话。章士钊心里自然很不服气。
    1925年2月的一天,胡适到撷英饭馆去吃饭,碰到已经当了北洋政府司法总长的章士钊。饭后,他们便同去对门的一家照相馆,合照了一张相,并且约定在照片上题诗以作纪念。章士钊写的是一首白话诗:
    你姓胡,我姓章;
    你讲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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