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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句话,女人已招架不住,扶着身后的花架支撑身体,“你……你是谁?”
林厉勾唇,无不自嘲地冷笑,“细细一看,我的眼睛真的很像你。”
女人再看向林厉的脸,已不是脸色惨白那么简单,“你是……你是……”
林厉心底泛起可笑的期待,期待着这个女人会与自己相认,虽然明白,如果她真的会认回自己,也不会整整消失沉默了二十七年!
“我是他儿子,唯一一个在他身边成长了二十七的儿子。”这样的表达,足以说明一切。
谁知,那个女人却别开了脸,手忙脚乱地开始浇花,嘴里则语无伦次,“那很好啊,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衣食无忧……,你走吧,我这种小店不是你这种有钱公子哥来的地方,还……还有,我现在有家庭,有个乖巧的女儿,我不想破坏现在的生活,也不想要你对我怎样,瞧我,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位先生,你请自便吧,我们小店不做生意了,今天不做生意了!”
林厉无声自嘲,看着亲生母亲那种避之唯恐不及的举动,在这一刻,他突然彻底能体会了白冰的心里。
怎样走回车里的,他已经记不真切,只知道漫无目标地看着前方,他漠然地点了一支烟,却没有放在嘴里,半响,将那烟头弹出了车窗,他拿出了手机。
“喂,白冰吗?……我现在想见见你。”
010 始乱终弃
摸着有些宿醉疼的额头,林厉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
浴室里传出来的稀里哗啦的水声,提醒着他,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他出乎意料的,但却又有点像他意识深处早有预谋的。
时隔十年,他第二次和白冰上床了。
第一次,在他无意识的状态下,她出于爱他,为了他解了药性。
这一次,同样是在他无意识的状态下,他甚至想不起,主动的是谁。
可这一次,白冰为什么也屈从了呢?
林厉了解自己,就算是酒醉的情况下,他也应该做不出强迫女人的事情。
而周围的环境,分明就是一家星级较高的酒店,如果真要为彼此的行为解释点什么,他也只能记得,自己酒醉后,反反复复地说了那么一句,“今夜,我不想回家!”
从纯白的被子中滑出身体,林厉摸索着寻找着自己的衣物,却看见零散地洒落一地,可见昨夜战况激烈。
就在他正要跨出一条长腿,裹着浴巾,顶着湿漉漉长发的白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那样子,竟意外的性感。
不管是出于晨起还是残醉的原因,那一瞬,林厉不可否认自己被迷惑了,有了感觉。
“你……”道歉未免太过虚伪,林厉沙哑着声音,说不出下文。
白冰则惊得垂下眼眸,看样子是打算偷偷洗漱后离开的,“对不起,我昨晚喝得有些多。”
“哦……”原来,是两个人的酒后乱性。
他就说么,哪怕有一方是清醒的,都不会发生这种事。
白冰扭捏地从地上捞起自己的文胸、衣裙,有些狼狈地转身,“我……我去换衣服。”可能被晨起的状况吓坏了,冲动地只知道冲进浴室清洗,却忘了拿衣服。
林厉嘴角浮起笑,张臂一身,抓住了她的手腕。
如同被火燎的一般,白冰红透了脸,“你……”
“白冰。”他截断她的话,将她往床边又拉近了些,“我们结婚吧。”
时隔五年,他再次认真求婚,为了只是又一次的床上乱性。
白冰始终垂着头,长发遮掩着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林厉没打算给她诸多思考的时间,“小霖已经九岁了,需要一对正常的父母,相信,昨晚我一定跟你说了很多我的事,你我也应该最明白没有和谐家庭的小孩的痛苦,就算不为了他……,我已不年轻,想要身边有个女人,而你……最合适,我也只想是你,不是矫情,因为女人里,除去母亲、姐妹之情,最特别的,就是你。”
那意思就是,抛开了林母、林岚,甚至是梁惜,她白冰在他心里,是最特别的女人存在。
还真是……诚恳的表白。
距离白冰渴望的,是有些差距,但是能够让林厉说出这样的话,已是不易。
握着白冰的手,林厉始终没有放开,直到她悠悠地轻叹一声,“……让我考虑。”
林厉再次勾起了笑,忽而觉得,少了个生母,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自己一时的偏执,才造成昨天的冲动,但是这场冲动的效果,确实出其意料的好。
“给你五天时间,这五天里,我会找人开始筹备婚礼。”
白冰不可置信地回头瞪他,多么似曾相识的对白,这个男人,就和五年前一样的霸道!
林厉将她往身边扯了扯,“婚纱你选、酒店你选、司仪你选、伴郎伴娘都由你选。”
“呃……”也不是完全的一样,还是有些……不同了。
“你决定,我执行。”此时,林厉已不觉得这是种妥协,更像是一种理所当然。
白冰动摇了,很难相信自己这么轻易就被这个男人动摇,或许,这么多年她本就一直期待他能在感情上稍稍地软化一点,所以,他长期的无情无欲似乎有了明显的效果,一旦他在情欲上给了她一点甜头,她就开始义无返顾。
轻咬了下贝齿,白冰口是心非,“我要再考虑……”
话消失在林厉的吻里。
这是二人清醒状态下的初吻。
白冰如同石化。
林厉却不眷恋,浅尝辄止,像是应对一场公事,在她僵硬的脸颊上轻吻一记,而后捞起了地上的衣裤。“就这么定,我把备选方案都给你,你从里面决定一个。”
“……”白冰觉得,自己被绕进去了。
彻底的欺骗。
他的备选方案?
那她还有多少的决定权?
林厉用极为神速的速度从浴室洗漱出来,劈头一边穿着衬衫,一边来了句,“晚上……我去你那里。”口气恣意地完全理所当然。
去她那里?干什么?
白冰瞪他,没人可以这么快进入角色的!
林厉与她对视,故意误解她的意思,“今晚我不想回林宅,所以,不方便让你过来。”
白冰气结。
林厉已整装完毕,衣冠楚楚,不忘捞起白冰的文胸,面不改色,“你怎么还没穿好?要我帮你?”
“……”白冰抢过自己的文胸,心里极不平衡,凭什么……凭什么他表现地这么像老夫老妻?!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
……
接到林厉再次要结婚的通知时,梁惜才拿下了程颢所说的第二次地皮招标。
好像不费吹灰之力的,这次竞标,丽晨集团压根就没有参加。
梁惜觉得蹊跷,如果现在乔丽是丽晨集团里能说得上话的一大股东,没理由会放着和她对抗的机会而不抓住的。
Amy曾分析说,或许是乔丽从程颢那里得到了可靠消息,这块地皮不值得用那么高的价格去竞投。
可梁惜不以为然,她做了这么些年的市场,如今也不是腹中空空的草包,通过市场调研,还有一些专业知识判断,这次竞投的地皮远比上一次的有更好的应用前景,不仅如此,程颢此次的招标条件,也“和蔼可亲”了很多,她有种感觉,像是这块地皮,是他送给星坤似的。
抛开了所有的诡异地方,商场上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梁惜收拾了这次招标的所有材料以及结果,直奔顶楼父亲的办公室。
作为独一无二的女儿,梁惜有特权不打招呼地进入父亲的办公室,不管里面有什么样的贵客。
她旋开了梁父办公室的房门,“爸,这次投标的资料……”话音截止在看见沙发上那个笔挺男人的瞬间。
程颢?
他怎么来了?
他不是应该跟父亲水火不相容,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么?
梁父笑道,“惜惜啊,怎么傻站着,打招呼啊,又不是外人,……呵呵,是我说错了,惜惜啊,程总,这两次竞标,你们应该有过接触了。”
梁惜不敢置信,父亲这样的态度,让她觉得是在拍程颢的马屁!
五年前,为了自保,父亲抛弃了程颢,如今,程颢得势归来,父亲该不会想故技重施,为了自己的事业,再次和他联手吧。
不,就算真是这样,程颢应该也不会同意的。
可是……
看向程颢脸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