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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铁门开了,雷恩满怀期待地停了片刻,在不弄乱原来摆设的情形下,开始仔细保
险箱中的文件……
十五分钟之后,雷恩重新关上保险箱,转了转号码转钮,再到书桌跟前,他的
手上拿着一个小信封。
雷恩在书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先仔细的观看信封,字迹是普通的书写体,寄
给约翰·德威特,邮戳是纽约市中央邮局,再交由一般邮局辗转到德威特手中,上
头的日期则标着今年6月3日。雷恩翻到背面,但并未留下寄件人的住址。
雷恩的手指小心地伸入信封开口的一端,抽出来一张薄薄的普通便条纸。就像
信封上的字迹一样, 也是手写的,墨水看得出原是蓝色的,纸条上头记着日期:6
月2日。这封信省略了例行的问候语,只写着约翰·德威特的呢称:杰克。
内容也十分简要。
杰克!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封信。
每条狗都有属于它的大日子,我的也即将到来,准备自食恶果吧,你很可能就
会是第一个。
同样地,信末也没有例行的祝福之语,只签了寄信人的姓名:马丁·史托普。
第六景
格兰特饭店套房
10月10日,星期六,凌晨4时5分
格兰特饭店12楼,达菲警官在巧丽·布朗住的套房门口,宽阔的背部抵着房门,
正和一位男子谈话。该名男子一脸愁容且满怀戒心,这时,萨姆巡官、布鲁诺检察
官带了一堆手下浩浩荡荡从走道杀进来。达菲介绍这名忧郁的男子是格兰特饭店的
安全人员,在萨姆冷箭一般锐利的眼神扫射下,这忧郁的安全人员就更忧郁了。
“有动静吗?”萨姆凶神恶煞地问。
“安静得像两只睡着的老鼠,”忧郁的安全人员说,“看起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才是,巡官您说是吧?”
“是啊,连个屁声音都没有,”警官也补了一句,“我想这一对野鸳鸯大概早
早上床睡觉了。”
安全人员立刻摆出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我们饭店可是正派经营,不允许乱
七八糟的事。”
萨姆的口气仍然不善,“这间套房有其他的出口吗?”
“那里有个门,”达菲结实的手臂指着,“当然还有紧急出口,但我已派人守
住楼梯,此外,屋顶也有人看着,慎重起见。”
“我觉得没必要这么慎重,”布鲁诺反对道。他的神情并不轻松,“他们大概
不会想逃吧。”
“呃,这谁敢说呢,”萨姆冷冷地说,“小子们,都准备好了吧?”他查看了
走道前后,除了他们一群警方的凶种恶煞和饭店保安人员外,绝无任何闲杂人等。
两名刑警默契十足地把守左右邻室的房门。萨姆忽然狠狠擂起房门来。
套房里面没任何动静,萨姆耳朵贴着房门听了一下,跟着,他更是不打破绝不
罢休地用力敲门,忧郁的保安人员想开口阻拦,但立刻咽了回去,只好忐忑不安地
踱到走道上回避现实,萨姆的砸门行动又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竖起的耳朵听到
房内有了细微的声音反应,他咧嘴一笑边敲边等,里头咋呼一声,是电灯开关打开
的声音;跟着是懒懒的拖步声伴随着门栓拉起的声音,萨姆回头看了看他的众位警
员。房门这时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两英寸。
“谁啊?要干嘛?”巧丽·布朗的声音,一种不知道发生什么意外的紧张声音。
萨姆一只大脚先伸进这两寸宽门缝,大腿般粗的手掌往门板用力一推,房门硬
生生地被他整个顶开。亮着灯的套房内,站着一个非常漂亮却也非常忧郁的巧丽·
布朗,一身天蓝的丝绸睡衣,小巧而光裸的脚上套着双缎子拖鞋。
她像见了鬼一样地看着萨姆的凶恶睑, 极深地抽一口气, 人顿时往后一缩,
“啊,是萨姆巡官你啊!”她的声音很弱,好像被这个深夜的不速之客给吓了一大
跳,“是——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问题不大。”萨姆嘴上很亲切,眼睛却滴溜溜四下搜索着。此刻,
他正立身于女演员套房的起居室中,室内颇为狼藉,餐具架上扔了一个空酒瓶和一
个几乎喝光的威士忌酒瓶;桌上则是一堆抽一半的烟屁股和一个女用珍珠提袋;此
外还有没洗的玻璃杯,一把翻倒的椅子……巧丽把眼睛从巡官脸上移往门外的走道,
当场睁大得几乎掉出来,外头,黑压压的一片是布鲁诺检察官和一排站着的刑警。
通往卧室的门这时是关着的。
萨姆露齿一笑,“检察官大人,咱两人瞧瞧去——你们其他人留外面吧。”布
鲁诺进了房内,顺手把门给关了。
直到这一刻,某种程度的女性镇定本能回来了,巧丽的脸颊恢复血色,她一手
掠掠头发。
“好吧!”她说,“你们可真是选了个好时间来打扰一位淑女,巡官大人,到
底有何贵干?”
“少安毋躁,小姐,”萨姆摆一张笑脸,“你一个人吗?”
“这跟你有什么相干?”
“我问你的是——你一个人吗?”
“这不干你的屁事。”
布鲁诺看热闹地倚墙而立,萨姆露一排白牙,大步走向卧室门。女演员尖叫一
声,冲上去拦住门,她气得要命,闪亮的西班牙眼睛眨着。“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尖声说,“你有搜查证吗?你不能——”
萨姆一只大手搭在她肩上,用力推开她……门这时候开了,普拉克赫然出现,
乍见灯光,双眼猛眨着。
“好吧好吧,”普拉克的破锣嗓子说,“没必要这么吵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披一件紧身的丝睡衣,白天那种小心翼翼怕树叶敲破头的模样消失了,稀松
的头发冲冠竖起仿佛上了油,尖尖的一根胡须无力垂着,而他的金鱼眼四周则是乌
黑一圈,一副消耗过度的样子。
巧丽·布朗气得一甩头,从桌上的烟屁堆里拣了一根长点的,划亮火柴,夸张
地喷出一大口烟。跟着,她坐了下来,不再乔装淑女地摇荡着双肢;这才搞清楚情
况的普拉克则孤零零地站立原地,似乎充分意识到自己悲惨无助的肉体存在,有点
不堪负荷地把重心从这只脚换到另一只脚,如此反复着。
萨姆冷冷地用眼睛盯住他,也是从这只脚盯到那只脚,现场没人再张口讲话。
好一会儿,萨姆总算打破沉默,“现在,你们这对双宿双飞的甜蜜鸳鸯,可否
赐告一下,你们这个晚上到过哪儿?”
巧丽嗤之以鼻,“你们查问个什么劲儿?可否你们也赐告一下,为什么忽然对
我们的行踪这么感兴趣?”
萨姆一张难看又涨红的脸直凑到巧丽脸前,“你仔细听好,小姐,”他的语气
如冰,“哪天你我两个会有机会单独相处的,热呼热呼地相处,晓得吗?——你不
再有机会到公园大道演戏那会儿,老子我会对你善加款待,保证把你美丽身体里的
每一块骨头都给拆了。回答问题,直接的,省掉那些人五人六的亲密问候听清楚了
没!”
萨姆玛瑙般的发亮利眼,直直对射入她眼底,她倒哧哧笑起来,“好吧……今
晚戏结束后,普拉克来找我,我们就——我们就直接来这里啦。”
“少跟我扯马虎眼,”萨姆说。一旁的布鲁诺看得清楚,普拉克正越过萨姆的
肩膀丢眼色给巧丽。“你们两点半左右进的门,说,之前去了哪里?”
“好吧,你这么凶想吃人是不是?当然我们是回饭店这儿来了,但我可没说我
们是直接从戏院回饭店的,我想说的是——我实在不想跟你讲这些,我们先到四十
五街一家地下酒吧去,然后才回这里。”
“那你是说,你今晚绝没可能搭乘威荷肯渡轮了,是不是这样?12点前那时候。”
普拉克一旁哼哼唧唧起来。“你也有份,”萨姆猛一翻脸,“你也在那里,渡
轮靠新泽西岸时,有人看到你们,你们两个人。”
巧丽和普拉克绝望地对着一眼,女人较镇定,她缓缓地说,“好吧,那又怎样?
法律规定不行是吗?”
“一大堆的不行,”萨姆通问,“你们搭渡轮去哪里?”
“哦,没去哪里,吹吹风,看风景,游游泳。”
萨姆冷哼一声。“天老爷,”他说,“你们这对宝贝是白痴怎么的?你们指望
我相信这个?”他一跺脚,“妈的跟你们客气绕圈子说话,实在让我厌烦加恶心,
圣洁的撒拉女士,圣洁的亚伯拉罕老婆,你们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