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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与此同时,几个冲过去解决守门校尉的人也立即动了手,刀枪出鞘,杀气腾腾。
“……”郑武正要叫一句少爷,可是他突然呆住了,黑洞洞的柴房里,没有少爷,却有几十枝长矛对着他,长矛的主人很不客气,脸上闪露着轻蔑之色。
郑武后退一步,长矛就向前挺一挺,而不远处也传出惊呼,郑武不禁斜看过去,才发现那几个要解决校尉的护卫已经仆然倒下,黑暗中,无数双眼睛闪烁着光芒,他们都很安静,安静得连呼吸都像是停顿了一样。
“撤!”郑武招呼身后的护卫。
护卫们霎时乱了,没头苍蝇一样的四散奔逃,而这时候,四周都有铜锣声响起,许多声音道:“刺客,刺客……捉刺客!”
这声音刺破了拂晓,将整个平西王府一下子惊醒了一般,突然间,四面八方涌出无数的人流,一队队校尉戴着铁壳范阳帽挺着长刀长矛出现,矛尖和刀锋的寒芒幽暗,挟着刺骨的冰凉。
“拿下,全部拿下,帝姬有令,要活的!”
“全部跪下,顽抗的,杀无赦!”
拂晓的薄雾渐渐散去了一些,这些护卫们才发现,在他们的周围,四面八方全是密集的人影,黑暗的绰绰人影发出哗啦啦的甲片摩擦声,从雾中杀出来,他们列着整齐的队列,夹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势,组成了一道道铜墙铁壁。
“有诈!”郑武被几十只长矛指着,感觉浑身冰凉,这才知道,自己所谓天衣无缝的计划,原来早在别人的预料之中,郑少爷只是一个诱饵,根本就没有在王府。他心中悲愤到了极点,大呼一声:“士可杀不可辱,想活捉我哪有这般容易?”接着将手中的长刀反手握着,飞快地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锵!”一柄长矛如毒龙出洞一般飞射而来,击中了郑武的长刀,接着数十个校尉一齐大喝,赤手扑上去,将他压在地上,令他动弹不得。
其中一个队官模样的人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摘下他脸上的蒙面巾,端详了他的脸,哂然一笑道:“想死,哪有这般容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来,押起来,好生地看着,要留他的活口。”
其余的护卫有的已经沮丧地跪倒在地,有的还要负隅顽抗,试图逃出去;对这些人,校尉们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一拥而上,就地斩杀。
……
天已经渐渐亮了,这时,一队校尉拥簇着几个妇人过来,为首的一个戴着凤冠,披着霞衣,绷紧着俏脸,婀娜的身材被一品诰命服掩饰住,正是安宁。
安宁一改从前那懦弱的性子,今日却表现得很是端庄,她的身后分别是蓁蓁、周若、春儿、茉儿几个,外围的校尉不敢过分靠近,都是距离着半丈的距离。
安宁莲步到了不远处,便驻了足,脸上带着淡淡的表情,想必是天色有些冷,连她的俏脸都冻得晕红。
一名营官模样的人飞快地小跑过来,单膝跪下,道:“殿下,人已经全部拿住了。”
安宁淡淡地道:“有多少人?”
营官道:“总共五十一人,当场格杀了十四个,其余的全部被俘。”
安宁冷声道:“平西王刚刚待罪,就有人欺到我们平西王府,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这件事一定要彻查到底,来人,立即备好车马,本宫要入宫,亲自面见父皇,陈说此事。这些人看押好了,还要细细审问。”她虽是用着极尽冰冷的态度说出这副话,可是说到后来,底气有些弱了,一双汪汪的眼眸不禁落在蓁蓁、春儿身上,颇有些求救的意思。
春儿毕竟是在外头见过风浪的人,见安宁有些不太自然,便正色道:“把人暂时押到柴房去,绑结实了,待帝姬去了皇宫见驾,自有处置;另外,从今日起,武备学堂调五百人来,日夜轮替守卫王府,以防宵小之徒趁机胡为。”
蓁蓁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道:“这件事大家都看到,他们这么多人,带着刀枪,绝不会是寻常的宵小之徒,依我看,他们背后一定有人指使,是要刺杀王府女眷!”
周若愠怒地道:“王府一定要追究到底,不管是谁,敢做出这种事,都要严惩。”
唯有茉儿腼腆地垂着头,脸上带着晕红,双手抠着手上的一只丝帕,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道:“是,是啊,他们是要刺杀帝姬和我……我……”我字的声音越来越弱,倒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营官连忙道:“诸位王妃娘娘放心,一定不会出差错。”
几个夫人才旋身出去,他们都穿着一品诰命的礼服,在许多人拱卫之下,立即到了门房这边,随即,一辆辆马车已经等待好了,众夫人分别上车,飞快地向宫中去了。
这么大的事,消息很快地传了出去,最先是杨戬的府邸,这一夜杨戬本不当值,所以在宫外的府邸里歇脚,一听了这动静,立即起了床,口也不漱,便问报信的人:“小姐如何?”
报信的家人道:“安然无恙。”
杨戬吁了口气,道:“快,备车……入宫。”
不止是杨戬,周家、唐家也都惊动了,连那晋王府里也不安生了,赵宗眼睛一瞪,不禁问:“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刺杀平西王府的女眷?”
报信的人当然是摇头。
赵宗连忙抚着胸口,道:“好险,好险,好在紫衡没有急着嫁过去,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那我这做爹的就没法活了。”
晋王妃面色一冷,柳眉微微下压,道:“这是什么话紫衡已经许了平西王,虽说现在平西王待罪,可既然定了亲事,紫衡就是平西王府的人,如今平西王府闹出这么大的事,咱们晋王府难道能袖手旁观?若是有朝一日,紫衡嫁了过去,再闹出这么大的事,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赵宗连连点头,道:“爱妃说的有理。”
晋王妃道:“既是有理,还愣着做什么?快换了衣衫入宫去,这件事决不能再有下次。”
赵宗懒洋洋地道:“这就不必了吧,这么冷的天,又是大清早;再者说,安宁不也是皇兄的爱女,由她去说,不是一样吗?多我一个也是画蛇添足,爱妃,我能不能再睡个回笼觉?啊呀呀,年纪大了吃不消啊,这把老骨头经不得折腾。”
晋王妃没好气地道:“叫你去,并非只是叫宫中严惩,更紧要的是要表明我们晋王府的态度,让人知道,平西王府就算遭了难,也不是好欺负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宗知道不去是不成了,于是嘻嘻笑道:“原来还有这一层意思,爱妃说得有理。”
晋王妃不禁失笑道:“王爷就不能换个词儿?”
赵宗肃容道:“爱妃说的实在太有道理了!”
晋王妃便笑,赵宗脖子一缩,道:“我这就去换了朝服,要和皇兄好好说一说,这么大的事,皇兄若是置之不理,我非和他不干休不可。”说着,人已跑到卧房去了。
第692章 告御状
万岁山与宫城比邻,总共两个入口,一个是开向宫城,供宫中贵人出入,另一处则是朝向永乐坊,这永乐坊聚集着不少高官的宅邸,朝向永乐坊的叫神华门,门禁森严,四处都是殿前禁卫,神华门前门可罗雀,看不到一个人影,寻常的百姓就是在这里逗留也要被盘查一番;遇到支支吾吾的,可以直接带到大理寺去审问,所以大多数人便是经过这里,也都会加紧脚步。
这时候,数辆马车在一队校尉的拥簇下过来,殿前卫与校尉的衣甲大致差不多,只是佩刀不同,校尉胸口多了几个徽章,校尉们拥簇着的马车也华丽得紧,殿前卫哪个不认得?一看就是平西王府出来的。
其中一个殿前卫虞侯不敢怠慢,小跑着过去,单膝在马车前跪下,道:“不知来的是哪位贵人?”
马车里头才传出安宁的声音,安宁莺声道:“我是安宁帝姬,现在要觐见父皇,快快让开。”
虞侯心里叫苦,却不肯侧身让出道来,道:“帝姬恕罪,陛下此前就说了,平西王府的人一概不见,一切都等平西王回了汴京再说。”
赵佶做出这个决定,不过是怕有人来替沈傲说情,他自知自己为人优柔,被安宁哭哭啼啼的一闹,说不准就要许诺什么,于是干脆耳不听为净,且先熬到御审再说。
马车里一下子没有了动静,安宁这时也有些慌了,一双美眸显得有些没有主张,目光落在同车的周若身上,周若却是柳眉一蹙,道:“放肆,陛下哪里说过这种话?”
虞侯垂着头道:“确实有旨意,请娘娘恕罪。”
周若却道:“既然说不见平西王府的人,那沈骏是不是平西府家的?为何还在万岁山上日日面圣?”
这一句话把虞侯问得哑口无言,谁知周若言语又变得轻柔起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