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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内的刑警像电影上停止的画面似地,一动不动地看守着。新田和我同时将手放在电话上。我数:
“一、二、三!”
两个话筒同时拿起,卡式录音机自动地回转。
“喂!我是新田……。”
“新田先生,你应该是在等这电话才对!”
隔着听话器,专心地听对方的声音。对方故意说成没有高低起伏、平平的声调,声音相当含糊,大概是用手帕将电话筒蒙起来了吧!这样子就很难判断了。
“你是谁?”
新田回问他。
“那并不重要。”
隔了一会儿,对方才回答。“我只说一遍,你女儿很好。准备二千万,明天同样这个时间和你联络。钱用五千及一千圆的,不能用一万圆的。准备旧的钞票,不要连号的新钞。”
“可是,我女儿──”
切断了。
新田叹了一口气,放回电话筒。我马上倒转录音带。
“好奇怪的声音!”
原田发表意见。
“没有特殊的地方。一点也没发抖。”
“换句话说,就是有计划的犯罪了。”
“反正,先鉴定这带子再说。新田先生,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在乎那些钱,我会准备好给他。”
“明天之前?”
“我想可以。拜托银行的人就可以了。”
“那么,我也一起去。将计划说清楚会比较好办事。”
夕子一个人坐在内客厅的角落沉思。
“你在想什么?”
“在想那录音带的声音……”
“怎么了?”
“不是什么大事情,可是,总觉得很奇怪……”
“哪儿?”
“没什么。……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我叫其他的刑警回家去,只要留下一位就可以了,我也留在这里。在分派的时候,鉴定的早川进来了。
“信箱没发现别的指纹,反正本来也没期待会有什么线索的。”
“辛苦你了。那是歹徒讲话录下来的带子,你分析看看。”
“可以啊!我带回家去好吗?”
“当然可以!”
“那,我走了。”
他要走时,“啊,对了,信箱内有报纸,我拿来了。”
说完就把二份报纸往桌子一扔就走了。真是怪家伙!
“你也回家了吧!”我对夕子说。
“你呢?”
“我今晚留在这里!”
“喔!那,明天见了!”
“明天?”
“我有点担心,明晚我再来。而且,你不是想见我吗?”
我慌张地看看四周。她恶作剧地笑了一下之后,又正经地说:
“雅子没事就好。我走了,再见。”
“要小心!”
正要离开内客厅,夕子在桌旁停住了脚步。上面放着早川刚刚拿进来的报纸。我以为会目不转睛地注视那报纸,结果她拿起一份报纸。
我走了过去。
“做什么?”
可是,她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似的,一直注视着那份报纸。
“是不是有线索了?”
“──喂,你来看──这是早报!”
“嗯,没错呀!”
“早报跟晚报一起拿进来。可是,怎么会呢?”
我发呆地看着她。
“新田先生!”
“什么事?”
新田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我和她。
她兴奋地说:
“新田先生,你看到恐吓信时,旁边还没有报纸?”
“没有啊!没有任何东西!”
“恐吓信就放在信箱的底层吗?”
“对呀!有什么不对吗?”
“你来一下。”
冷不防地,她使劲抓起我的手走了出去。
“喂!怎么啦?”
“什么都不要说,先跟我来。”
没办法,就被她带到餐厅去了。冈本嘉子正在收拾桌椅。
“嘉子!”
“啊!是老师,有事吗?”
“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呢?”
“通常是谁在拿报纸的?”
“是町子啊!新来的女佣人,她今天休假。”
“那么,今天是你去拿的?”
“没有。好像是町子出去前就拿进来了吧!”
“真的?”
“应该没错,今天早上八点左右,我到前院的时候,信箱内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所以想一定是町子拿进来了。”
“可是,刚刚早报跟晚报是一起拿进来的啊!”
“是吗?那大概是忘记放了吧!”
“是吗?嘉子,能不能告诉我报纸代销处的电话?”
她晓得电话号码之后,赶快回到内客厅打电话,而我呢?简直没有立场可言嘛!
新田以询问的眼光看着我,而其他的刑警们也被她的举动吓住了,想说到底是这女孩子在干什么呀?我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可是,她好像抓住某件线索似的……。
“确定?……那我知道了。谢谢!”
她切掉电话之后,对着我说:
“早报是六点半,晚报是傍晚五点半左右,准时分送的。”
“那又怎么样?”
“还不明白吗?早报明明有送来,可是,八点的时候嘉子没有看到报纸在信箱里面,反而和晚报一起拿进来。换句话说,……。”
“怎么样?”
“就是说,早报夹在信箱的投入口,没有掉在信箱底。”
“……原来如此!”
“明白了?早上八点,嘉子去看信箱的时候,还没有看到恐吓信,等到下午四点前,新田先生看到恐吓信时,早报还没掉进信箱内。换句话说,恐吓信被投进来的时候,早报仍然夹在信箱口那里!”
“可是,没那种事呀!”
我这么回答她。
她点点头,“没错,是没有这种事!”
“那是什么意思?”
新田插话进来,“恐吓信的确是在信箱内看到的啊!”
“这么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突然,内客厅整个陷入令人难解的沉默当中,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那种寂静──。
“结论可以这么说,”夕子发表她的高见,“恐吓信是从里面放到信箱里面的!”
“有点危言耸听喔!”
“长得漂亮就够了!”
“看样子,你可要大费周章了,大家不太能接受你所说的。”
“你就告诉他们,我是福尔摩斯的远亲吧!”
我开车送永井夕子到车站。最近的车站要走二十分钟的路程。
“你是暗示歹徒,要不然就是共谋者是那家里的人,或是在那里出入的人啰?”
“不是暗示,是一定!”她抗议道。
车子行驶在黑树林中,远远地可隐约看见一闪一闪的黄色灯光。
“那是车站吧?”
“喂!嘉子所说的话当中,曾提到新田先生不太想让嘉子看到恐吓信,对吧!”
“啊!大概是慌张而潜意识地做那动作的吧!”
“搞不好吧!”
“你的意思是说不是这样子?那是哪样呢?”
“嗯。──若是自己的人做那恐吓信的话,新田先生说不定知道那个人是谁!”
“所以想掩藏。”
“可以猜想得到吧!”
夕子叹了一口气,将身子沉陷在椅背上,嘟囔地说:“真是麻烦的案件!”
“车站前面没办法转弯,我送你到这里,好吗?”
我将车子停靠在离车站不远的地方。
“好啊!谢谢!”
他自己打开车门下车去,可是,突然改变主意,又坐回座位上,向我靠了过来。连问她怎么了的时间都没有,她的嘴唇已靠在我的嘴唇上了。
一接触到那柔软的嘴唇,又使我想起那一天晚上怀抱着的是她那年轻、令人难以置信的柔软的胴体,似乎就像昨天才发生似的清晰地浮上心头。
正想伸手抱住她时,她却抽身而退,笑着说:
“一点都没变嘛!明天见了!”
看着她快步地走向黑幕里去,觉得自己好像回到少年时期,面红耳赤。
──什么嘛!年纪都老大不小了!
一路上,我威风凛凛地开着车,往新田家冲去。
第四章
我来到离新田家不远的一间小屋,很精致的山上小屋。按了大门的电铃,过了一会儿,一位矮矮胖胖,脸晒得黑黑的男人出来应门。他大概有五十岁左右吧!当我告诉他我是警察时,他以奇特的眼光看着我请我进去。
房子的空间不是很大,不过倒也整理出一间客厅。我委婉地说明我在执勤中,拒绝他招待威士忌酒,而在沙发边缘坐下。
“你是西尾真治先生吧!”
“我就是,不知道有何贵事?”
“你认识离这儿不远的新田先生吧!”
“我当然认识啦!还时常去打扰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