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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岸之鱼-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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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上阮石的手机,在振铃响起之前口掉了,迷糊的脑袋里浮起不知谁说过的话:相爱的人是有心灵感应的。我咬住身体里的疼,等待一个已婚男人和自己相爱的感应。有点可笑,但我要坚持用这样折磨自己的方式,打探这场纠葛的深度。

  迷迷糊糊中电话响了,零丁在荒原一样的夜色里,内心升腾起一丝希冀,像早晨的曙光,悄悄然地钻进心里,如果这是阮石,无论他是否已婚,我要好的爱他,因为在分开之后他能感应了我痛疼的身体。

  奋力伸手接起来,心跌回来,不是阮石。我记不起这个声音属于哪个名字,只是擎着话筒哭泣,他说:地址地址。

  南海路12号502。

  电话就挂断了,我稀哩糊涂地想这个声音,热乎乎的脑袋里钻出一个名字:罗念庄。

  很短的时间,门铃响,我拉开门,果然是罗念庄,挂满脸的焦灼,张着不知该怎样摆放的手最后落在我脑门上,飞快抽回,像拎起一只小小的动物把我拎在背上,往楼下冲。

  拦车,去医院,去急诊室,拿药,罗念庄高大的身影晃来晃去,挂上点滴后他坐在一侧,黑盈盈的眼眸,锐利地闪啊闪的,不停地问:万禧,你感觉好些了没有?

  病疼让我们有了足够的接触皮肤的理由,他两只手攥着我没有打点滴的手。

  医院的来苏水淡淡的飘,发烧让我疲惫无力,脖子软塌塌的要支撑不住脑袋,罗念庄爱怜地看着,向我的方向靠了靠身体:依在这里。

  我笑了一下,依上去,真好,那种干净而稔熟的亲昵,想这样靠下去,香香地睡上一觉,高烧让悃意很快袭上来,眼皮越来越沉,我软绵绵地任由它们缓缓合拢……

  梦里,喜郎带着我,走在城东的夏季河岸上,纷纷扰扰的花呀草呀拂动着身体,喜郎把各色的花编成的花环,轻轻扣在我头上,说:做我的新娘子好不好?

  我说好啊,长大了你要记得哦。突兀的,一阵风吹过来,卷着喜郎向后退啊退啊的,在风中,他的身体,像纸张般逐渐单薄,越来越远了,变成天际的一个小点,我抱着他的花环哭啊哭……

  罗念庄拍着我的后背:万禧,醒一下么……

  点滴已经打完,身上也轻松了很多,我看了他一眼,脸红了一下,我们之间好象还该用陌生来形容,罗念庄执意要背我走,我不肯,他弯着腰,好象我不爬到上那面宽大的脊背他就蹲到地老天荒的架势,我只好爬山样爬上去,妥帖的温暖。

  背我上楼,我在心里数着12345……

  楼梯黑暗着,这是一栋建成于80年代的房子,房间格局以及设施差到一塌糊涂,卧室和客厅串联,卫生间小得我想摔都摔不倒,倒向任何一个方向都会有墙扶住,在公房分配中它一直被淘汰,我分到杂志社时,分到它,被留在青岛的同学狠狠羡慕了一把,刚开始工作就分到房子,这样幸运的事情不算多,却让我撞上了,至少不必像我大多数的同学一样扛着行李到处租房子住,我还是有幸福得不成体统的晕旋,可以心安理得地住在这里,把它叫做家。

  罗念庄的身体停止了晃动,已在门前,罗念庄转头说:钥匙。

  我莫名:钥匙…………?

  钥匙包在我电脑桌上,出门时,我没有拿它。

  罗念庄放下我,我们傻傻地在黑暗里对望,罗念庄说:你没带钥匙?

  怎么办?

  罗念庄说:我们把它撬开。我拍了拍坚固无比的防盗门,苦笑一下:撞坏你的身体也未必能撞开它。

  罗念庄张望了一下四周:你在发烧,总不能冻一夜吧?

  我默默地转身下楼,这时,只要一个电话,阮石的钥匙就会送过来的,但是,我不能,莫名地,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和阮石,对于罗念庄,我就更不能,这个夜晚,对罗念庄,我有一种没命地想掩藏的欲望。

  站在街上,冷风嗖然地掠过我们的面庞,行人渐稀,还在烧着的身体与外界寒冷的温差巨大,我的牙齿开始颤抖。

  罗念庄张开外套,看着我不说话,我不动,他就一直张着,一动不动地看我,我默然地钻进去,他裹紧了外套,像一个笨拙的袋鼠妈妈行走在街上,他的怀抱宽阔而温暖,而我像在寒夜里冷坏了的卖火柴的小女孩,被他偶然地捡在怀里暖着,真的真的,真想有人可以让我安闲地暖上一辈子,这样的欲望钻出来又被压回去,对于罗念庄,我的爱,或许有一些屈辱,尽管他懵懂不知。

  罗念庄说:到我家住一个夜怎么样?

  除了坦诚我和阮石的故事,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我只能在寒冷里紧紧咬着牙齿,在可能的时候,我想缄默到底。

  出租车的空调很暖,暖风习习地吹过来,罗念庄暖热的怀抱,我不想舍弃,罗念庄也不想吧?

  4

  他的家,在东部高尚社区,四层的小楼住着四户人家,罗念庄家在二楼。

  罗念庄边开门边说:我妈妈去香港了,家里只有我。

  罗念庄没有开灯,而只直接的,送我进卧室,猛地掀开床罩,说:今天夜你占领我的地盘,我去占领妈**地盘。

  他开始收拾枕头,那种软软的,枕上就陷进去的枕头,软着他的清爽气息。

  我说:罗念庄……

  他竖起一根手指:嘘——!你的任务是好好休息,我的任务是做你的仆人。

  罗念庄拍拍床:恩,你可以躺下了。

  我忽然想起应该对他说谢谢的,轻轻说了,罗念庄裂嘴笑,有一点坏坏的,抱起我,轻轻放到床上时忽然伏在我耳边说:不要谢,让我这样照顾你一辈子吧,好不好?

  他神情严肃而天真,绝然没有玩笑的样子。

  我的心一疼,第一次,突兀地感觉自己有一些肮脏。

  别着脸看窗外,明绿色地灯打在外面的墙壁上,在颜色稀疏的冬天,它在外墙上营造一些虚假的绿。

  罗念庄拍了床头灯几下,调整灯光亮度,光线逐渐暗昧起来,罗念庄盯着我笑一下,轻巧地将我额上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这种光线里,你像朦胧的皮影戏。

  我望着他,没说什么,这个年少的男子,与我相识,不过几十个小时,说过的话不多,对我的所有,在于他只是表象而已,真的,我就像一出皮影戏,只有我知道而已。

  罗念庄搬过榨汁机,在床头柜上哧哧地榨西瓜汁。

  他递给我一杯西瓜汁:喜欢喝么?

  我点头,问他:罗念庄,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罗念庄有点拘谨:可不可以不问。

  我说好吧,慢慢地吸西瓜汁,忽然感觉自己问的有点诱导的意味,脸有点红。

  罗念庄接过杯子,细细地给我掖被角,掖到我下颌时,他的脸贴在咫尺:你该睡了。

  我笑,闭上眼睛,他的气息吹在额上:我可以吻你一下吗?

  我没睁眼,闪动了几下睫毛,一双光滑的,温热的唇,点在额上,床头灯啪的一下,关闭了,罗念庄轻轻走出去。

  眼泪顺着脸颊滑啊滑的。

  早晨,张开眼,便看见罗念庄趴在我脸的上方,看得煞是仔细,我猛然的张眼吓了他一跳,不好意思地笑一下闪开。

  早餐罗念庄准备好了,放在床边小几上,从早点的笨拙程度就知道他是从不下厨的,蛋汤烧的烂糟糟的,三明治也很糊涂,但看得出做得很用心。

  他说:好吃吗?

  我说:恩,好吃。

  他刮了我的鼻子一下:知道你在骗我。

  早餐后,量了一**温,已经正常,但罗念庄固执地一定要陪我去医院复查,我拧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安排。

  5

  复查的结果是,医生说需要巩固一下,又在我的左手上扎了一个点滴,我的右手打过一个点滴后血管青肿,只能扎左手了,罗念庄很是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得意,说:以后,乖乖听我的话。

  这样的语言,在两个孤单的男女之间,是有些暧昧的,但是,我喜欢,一直喜欢会有一个男子跟我说:乖乖的,听我的话。只要男人是我所喜欢的,我愿意一生都听他的话,被别人安排着的一生该是轻松而快乐的。

  打完点滴,我举着双手给罗念庄看:都是你,坚持来做身复查,让我的两只手变成了被打青的猪蹄。

  罗念庄捂着我的手乐:我就喜欢吃猪手了。

  他坚持要送我回家,我告诉他单位还有点事,我要去处理一下,然后找一个开锁的师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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