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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侦探路-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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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骁所患恶病,惊动了许多亲朋好友。大家彻夜讨论着各种意见和办法。“跑遍中国也要保住孩子的腿,决不能做高位截肢。”“应去北京或上海寻求更好的治疗方案。”……我在公安局的一个哥儿们告诉我,交警支队有个叫杨明的干警就是患了骨癌,在北京积水潭医院一个很出名的专家那里做的手术。人家也没截肢,手术后就是有点颠脚。术后几年一直很好,应该去找找杨明,打听一下去北京。同病相怜,杨明热心接待了我,并写了一封信,介绍我去找那位专家。我决定去北京积水潭医院为孟骁求治。   
  痛失爱子(4)   
  听说要去北京治病,天真的小孟骁首先想到的是要参加市里组织的智力竞赛。事情是这样的:一九八八年寒假里,市区要举行小学生智力竞赛。其它的学校都是让六年级学生组成代表队参加,而宁山路小学却让五年级的孟骁代表学校参加。这对孟骁来说,是多么荣幸。自从孟骁接受这个任务以后,就起早贪黑的看竞赛方面的书,背竞赛题。就是去医院检查的几天里,他也没放弃看题,他就是这样一个干什么都要干好的孩子,决不服输。如今他把题都记得滚瓜烂熟准备得很充分了,让他不参加比赛,他怎能心甘呢?从来都听话的孩子,可是那天,他却哭闹着要参加完竞赛再去北京。他一遍又一遍地说:“爸爸,求求你,让我参加完竞赛再去成吗?”他就是这样一个热爱集体重视集体荣誉的孩子,可是他哪里知道肆虐的病魔正在无情的吞噬着他的生命啊!最后在我们家长和老师的劝慰下,孟骁终于同意去北京治病。临行前,看着小孟骁抹着眼泪往背包里塞着厚厚的书本,我的心都碎了! 
  我和弟弟广辉带着杨明的信先行去北京积水潭医院联系住院的事,可住院押金就要两万多元。回来后,我求亲戚找朋友总算凑够了这份救命钱。 
  孟骁的病情急剧恶化,一到北京就已经行走不便了,我只好背着他走出站台。来到北京后,我们顺利的住进了北京积水潭医院的联合体——北京香山炮兵骨科医院。住院后,孟骁右腿膝关节以上部位肿得越来越大,连穿棉裤都很费劲了。医院给做了一次化疗,病情仍无法控制。经主治医生和专家会诊决定只好先行手术了。 
  3月16日(星期三),骨科主任徐万鹏教授亲自为苦命的小孟骁做了灭活再植手术。既将病段骨头连同瘤子锯下来,再将瘤子挖下来,剔骨干净后,再把病骨在高浓度的酒精中浸泡四十分钟,灭活后重新接回原处,最后皮肉缝合。这是一种残酷的手术(做这样手术的目的是试图保住小孟骁的腿)。术前要做全麻,孟骁担心全麻会损伤智力,影响将来的学习,于是他恳求父母和医生,不要施行全麻。麻醉师说:“那样,手术时要忍受痛苦。”孟骁摇摇头,表示不怕,并说:“我会挺得住的。”就这样,在孩子坚决地恳求下,医生为他实施了半麻。手术用了四个半小时,小孟骁配合的很好,他神志清醒,一动也不动。 
  术后的夜里,麻药劲刚过,便是疼痛难忍的折磨。孟骁不是像其他的术后患者那样不停地连哭带叫,他只是用他那小手用力地抓住我的手,低微的泣诉着:“爸爸,我疼呀,疼,爸我疼。”看着他可怜的样子,我心如刀绞。我对他说:“让护士给打一针杜冷丁吧。”他摇摇头说:“不用,我能挺住。”我看着他疼得紧咬嘴唇,满头是汗,泪水止不住的从我眼睛里滚了下来。小孟骁看到我流泪了,用他的小手抓着我的手说:“爸爸,放心吧,我能挺住。”当他疼得难忍,再次紧紧抓住我的手,用微弱的声音叫我:“爸爸,我疼的受不了啦。”我告诉他扎一针杜冷丁对大脑是不会有多大刺激的,他点头同意了。当我走到病房门口准备去找护士时,他又叫住了我,就这样,凭着他那惊人的毅力,硬是一支杜冷丁也没扎。据病房的护士讲,做这样的大手术,没有一个大人不打杜冷丁能挺过去的,这个奇迹竟然让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给创造了。 
  按医疗方案,要采用从国外学来的大剂量化疗。大剂量化疗是一种残酷的治疗手段,化疗过程中,将癌细胞连同健康细胞一块杀灭,再生出新的细胞。因此会引起血液循环障碍产生,肝脏、肾脏、脾胃等都会受到严重影响。化疗一次,得等血象正常后,才能进行下一次化疗。这样的化疗是极度痛苦的,病人头发脱落,嘴唇干裂,身上皮肤变异。特别是呕吐不止,胃里的食物都要吐净,直至吐出胆汗、胃液。每吐完一次,孩子连支撑起脑袋的力气都没有了,有时竟将头耷拉在呕吐的盆里,化疗一次要输液三天三夜,每次输液十余瓶,化疗一次需折腾一个星期。应该说这是极其残忍的治疗方案。 
  第一次手术后,孟骁有些思想负担,他常问我:“爸爸,我以后还能上学吗?同学们下课在操场上玩,我干什么呢?将来考大学,学校还能要我吗?”我那可怜的儿子,你哪里知道你的命运还远不止于此啊! 
  在他的病情稍有稳定的时候,小孟骁又开始自我盘算了。什么时候拆线,早点拆下石膏,抓紧练习走路,好早一点重返课堂,回到老师和同学们身旁。他天天和妈妈说:“我想老师,我想同学。我又做梦啦,梦见和同学追逐着在玩呢。唉!可是我的腿——腿呀,腿呀——。”那几天,他有时自言自语的说:“开学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老师讲到哪节课了。”于是他让妈妈找来课本自己学了起来……不久同学们来信了,他兴奋的阅读着一封封来信。有的同学在来信中说老师要来看他,他盼啊,等啊!等啊,盼啊!有时又对我说:“韩老师来不了了(小孟骁的班主任老师),她得上课呢!来也是其他老师……” 
  拆线的日子终于盼到了,石膏还没有完全取下来时,他就试着下地一次,他兴奋的喊着:“我能走啦!”脸上露出了好久不见的笑容。我们看着孩子高兴的样子,心里也宽慰了许多。我们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幻想着保住腿以后,小孟骁未来的学习生活。   
  痛失爱子(5)   
  可没过几天,小孟骁又开始发烧了,病腿肿胀不消,饮食不进。再次拍片后,医生惋惜的对我说:“肿瘤又复发了,必须马上再次手术,孩子的腿看来是保不住了。”惊雷再次炸昏了我和我的这个家,震碎了那颗已经受伤的心。当我们还没来得及考虑如何告诉孩子的时候,麻醉师已经来对孟骁进行术前检查了。孩子一下明白了,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十一岁的小孟骁面临巨大灾难来临,他表现的异常平静,因为他已经清楚了骨肉瘤的厉害。他既不甘心失掉一条腿,又无可奈何。手术前的那天晚上,他挣扎起身,把头埋在被子里,用他那无力的小手抚摸着自己的病腿,是那样仔细那样怜惜,他流着泪抚摸着,抚摸着,流着泪,泪水滴在他的腿上……他是在向陪他走路、陪他上学、陪他玩耍、陪他踢球、陪他滑冰、陪他扎着小手跑到父母怀抱,陪他走向未来的腿告别啊!病痛、手术的折磨,他全然不怕,他挺得住。可是要锯掉他的一条腿,这怎么能承受得了呢?谁又能承受得了呢?失去一条腿将意味着什么呢?腿对人生来说是何等重要呀!孩子沉浸在痛苦的思虑中,他咬牙的恨,恨老天不长眼,恨病魔太无情…… 
  那天晚上他再一次把头埋进被子里,从将要失去的腿上抠下来一小块皮,用纸包上,还画了一幅画,画中是他想象的老天爷,那个老天爷一条腿,没有眼睛,旁边还写了两个“恨”字,意思是让瞎眼的老天爷也失去一条腿。这两样东西,他不让家长看见,就藏在眼镜盒里了,后来才被我们发现。 
  第二次的离断术是在四月二十九日做的。医生考虑孩子连续做两次手术,又刚刚做过两次化疗,身体太虚弱,心里压力也很大。因此决定进行全麻,可是上了手术台后,孟骁对大夫说:“叔叔,还是给我半麻吧,我不怕,我能挺得住。”麻醉师看着孩子,既可爱又可怜的样子,只好点头同意了。 
  听说孟骁要做离断术,病友们全都哭了,他们纷纷的来看望小孟骁。有的送来好吃的食品、水果;有的过来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看到木呆在床上的孟骁,看一看也只好走开了。特别是孟骁邻床的胖奶奶,每天看着痛苦中的孟骁,她自己就悄悄的流泪,她心里总是牵挂着这苦命的孩子。在孟骁手术那天,胖奶奶不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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