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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妈,我对不起你们。”
苏萍听闻,冷讽道:“恩哼,留了张纸离家出走,这种事你也不是没做过。”
“妈,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事。”
儿子固执的表态使得苏萍板起面孔,“我不会答应的。”
“我喜欢男人,妈,你得正视这问题。就算你再不承认,也改变不了我了。”
“那你就走!别回来了。我就当……就当你今天没回来过……从来都没回来过……”说着说着,苏萍已泪如雨下。千盼万盼,好不容易才把儿子给盼回来,怎么着,他回来是向她摊牌的吗。小混蛋!她把他养这么大,这么大……
“妈,别哭,我回来也不指望你能原谅我能接受这样的我。我回来只是让你安个心,我过的很好。为了不让你看了心烦,待会儿我就要走了。”安卡的脸上写满真诚,他说的都是他的心里话,每个人的想法都显得不同,谁又能强迫谁接受外人的思想呢。
“你要永远在那个坏人身边吗?你难道都不看社会新闻的吗?他们是十恶不做的坏人啊,你难道没有一点道德观念吗?你妈妈我是老师,我从小是怎么教养你的难道你统统扔进垃圾桶了吗!?”苏萍不甘心地声声逼问。
“不,妈,我没忘。他是坏人,我知道,我只是爱他。就好象陷进流沙的人,再也爬不出来,只能融进那堆沙子里,找不到自我。我这次回来是因为他不要我了,我也不打算再回到他身边,我与宁路联系过了,要和他们去旅游,就算当灯泡好了。谁叫那小子让我吃了那么多苦,我要多开阔我的眼界,我会寄明信片回来的,妈,希望我再回来的时候你已能接受这样的我。”
语毕,他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露出这几日的第一个轻松的笑容。
“你……”苏萍想挽留,却无法道出她想说的。
看出她的犹豫,安卡走到她前面,双腿一软跪下,“妈,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能自私地只为迎合你而做出让我们都痛苦的事,请你尽量接受这样的我。”
喉咙咔住了,苏萍捂住嘴,侧过头,哽咽地说道:“今天陪我吃晚饭,明天才准你去找宁路。别忘了寄明信片给我,我不想我儿子客死异乡。”
“当然!母亲大人下令,儿子岂敢不从。”
他想以轻松搞笑的语言化解空气中的悲伤,却发现这仅是徒劳无功。
★ ★ ★
年复一年,春去秋来,安卡跟着宁路他们走了好几个国家,多数时他们是兵分两路的,他玩他的,宁路和禹杰两口子谈他们的情说他们的爱。
旅行中,他也没忘工作,毕竟旅游的费用也不能完全靠宁路他们不是?和母亲那么说只为了让她安心,其实旅费什么的,他是坚持AA制的,工作的话有电脑就可以了。他本就是为别人查阅情报的,每贩卖一个情报就可以收到非常高的佣金。
国外的旅客里也有很多华人,也有很多混血儿。所以见到黑发绿眼的男子也不会见怪,只是他总控制不了心理矛盾的情绪,一方面他以为是他找来了,惊慌失措地想跳车离去,发现那不是他后,又会突然怅然若失。
安卡承认,至少,在国外心情是祥和安宁的。他拍了许多照片寄回家给父母,告诉他们一切平安,他也写些游记寄给他们,让他们了解国外的风土人情。
宁路时常嘲笑他说他像是经历了沧桑的老头子开始写传记了,他无所谓地笑笑说:“是啊,走了一圈,才发现以前把自己困在一个渺小的斗室里,出来走走是好。”
“喂,我们出来也有一两年了,我打算和禹杰回去,你走不走?”
某日,宁路晚上在电话里对安卡说。
“这么快?”
“还快?要不是为了陪你,我们早就回去了。要知道国外是好,可也不必一出去就两年什么的吧,我也没觉得国外的月亮有国内的圆。你回不回去?”
“让我想想……”
后来,安卡没有和宁路他们回去,只是陪同他们去机场送行。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回去?你打算住这里了!?”
他拍拍宁路的肩,“不是,只是想多看几个国家,飞机要起飞了,你快点登机吧。”
宁路狠狠勾住安卡的颈项,用手握拳乱打他的脸,“你这小子,胆子什么时候被狼啃走了?”
“哎?住手住手,死混蛋,居然这么对我!亏我以前还借你好多A片的,就不信你看得不爽,有了情人就忘了我的恩义,好你个宁路——”
“口才变好了嘛,嘿嘿。先在你脸上留下几个印记才行,以后见着了才认得出。不然谁知你会被哪个外国佬改造成何德行。”
“哎哎,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乱来的。你好上飞机了,广播在叫了。”胡乱接着重拳,啧,他下手从不懂手下留情。
迅速收回手,仿佛刚才的暴行没发生过,“我走了啊,早点回来,伯母一定很想你的。”
“废话少说,你可以滚了。”
“良心被狗吊了,你这死兔崽子。”
“Good bye……”得意还留在脸上,只是见着那人了,脸突然抽筋,真见鬼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
“哈,傻了吧,我走喽,你们好好聊聊。”
幸灾乐祸地偕同禹杰去登机了。
他敢用性命打赌,那幸灾乐祸的家伙必定知道他会来,或者根本就是和他一起密谋的。
飞机场里人来人往,噪音杂杂,说起来真不美观也不浪漫。只是那人看他的眼神太过肉麻,肉麻得让他想蹲下身捡他的鸡皮疙瘩了。
身材挺拔,站在那里就是一尊优雅的人体塑像,乌黑乌黑的头发,唉,如果和他换换就好了,他的头发又黄又杂,老天不公平,把什么好的都留给他。小人物和大人物不能比的,连一个手指头都看得出差别,太叫人伤心了。
如翡翠的眼眸直直地看着他,不懂含蓄地,里面有个旋涡,要把他整个人连灵魂一起吸进去。
他比第一次见面时更加有魅力,他对他的王子二见钟情了。
可惜,他不懂啊,王子降低身份的千里寻庶民是演着哪出戏?哪个好心人来告诉他。
“嗨,你能走了哦。”尴尬地出声打招呼,这地方叙旧感觉怪怪的。
男子眼里的旋涡越卷越大,席卷他的心。
他抬起脚步,从机场的另一头健步如飞地越过重重人群立在他面前,什么也不说地拉住他往机场外走去,拦了辆的士报了个酒店名。之后就是个哑巴,开始闭目养神。
“我要下车。”安卡绷着脸道。
“客人?”
“我要下车。”重复一遍。
司机为难地放慢速度,坐在他旁边的客人一直不说话,他是该停还是继续?
“停车。”
不得已,司机只好停下车子,才刚停靠在路边,他旁边的客人给了他车资也下了车。
“干脆点,一次把该说的全说了吧。”安卡对这种追逐游戏实在厌倦了,这部苦情戏再演下去,他会疯他真的会疯的!
车子停靠的路边对面正巧有家公园,默礼朝那边走去,安卡跟在后边。
他在公园一角找了个长凳坐下,安卡也很直爽不扭捏地坐他旁边。
“你说过不会变成匹诺曹的。”默礼指控。
他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什么时候会离开,我说你腿好了后我就离开,相信你没忘记吧。呃,也许忘记了,毕竟有两年多了。”
“我没忘记。”
“那么好了,你那时做了复健,沐杨也很有把握你会康复,这简直就是暗示我可以滚蛋了,对吧?”
默礼的眸色转深,倾身向安卡,很果断地吻住了他。
很怀念的吻,只有他的吻才能勾动他的情欲呵。但,这能证明什么?
安卡冷光一闪,推开他。从口袋里抽出纸巾擦擦嘴。
“如果你是要找回你的男宠,很抱歉,我想,就在我帮你挡那枪时,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已宣告结束了。”
“不许擦!”抢过碍眼的纸巾扔进距离长凳几步外的垃圾桶里。“我不是来要回我的男宠,我来是想带你回去。”
“你小学语文没读好?带回男宠和带回我有何区别?”
“有。”
安卡不敢直视男子的眼睛,伴随着那声坚定的“有”的,是深邃的读不出感情的眸子,不是说里面太过冷淡,而是里边深藏的东西太多太多,复杂地让他无从读起。
他想说什么,他想表达什么,他想传递给他什么。不管是什么,他都不想听不想看。
但默礼不允许,他强迫地捏住他的下颚,逼他正视他。龙卷风的感情朝他侵袭而来,不给他任何心理准备,要把他击得一败涂地。
“我来带回我的情人。”
“你的情人在某个墓地里,不在这里。”承受了太多,反而变得过度冷静,他要说这种话,早就说了。他、不、信。
“我说的就是你,我做复健只是不想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