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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学徒1-15-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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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那段时间我还记得另一件事,但是记忆的轮廓并不尖锐,反而是温暖、色泽柔和的,像是在光线黯淡的房里看到一幅华丽古老的挂毯。我记得幼犬的扭动让我醒了过来,看见一盏提灯被人举在我上方,发出黄色的光。两个男人俯身看着我,但博瑞屈僵硬地站在他们身后,因此我并不感到害怕。

   “你把他吵醒了啦!”其中一人警告着说。他是惟真王子,也就是我第一天晚上在那间温暖明亮房间中见到的那个男人。  “那又怎么样?我们一走他就会继续睡了。该死的,他连眼睛都像他父亲。我敢说不管在哪里看到他,都认得出他的血缘。但是你和博瑞屈的脑袋怎么连跳蚤都不如?不管他是不是私生子,小孩都不该跟牲畜养在一起啊!你们真的没别的地方可以安置他了吗?” 说话的这个人下巴和眼睛长得像惟真,但除此之外毫不相似。他比惟真年轻得多,脸颊上没有胡子,带有香味、梳得平顺的头发比较细,而且是棕色的。夜晚凛冽的寒意冻得他双颊和前额泛红,但这种红是新添上去的,不像惟真那种饱经风霜的红通通脸色。此外,惟真的服装跟手下一样,都是编织紧密、色彩含蓄的实用羊毛料,只有前襟用金银线绣成的纹饰比较明亮;但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年轻男子身上则是闪闪发亮的腥红和淡黄,垂坠的斗蓬也比一般包裹身体所需的宽度足足宽了一倍。斗蓬下的紧身背心是华丽的奶油色,缀满蕾丝,颈间的丝巾用一只飞跃雄鹿形状的金别针扣住,鹿眼镶的是一颗闪烁光芒的绿色宝石。他说起话来措辞仔细,跟惟真的简单字句比较起来就像是繁复金链跟简单炼结的对比。

   “帝尊,这一点我根本没想过。我哪知道什么养小孩的事?我把他交给博瑞屈,他是骏骑的手下,所以就这么照顾他……”  “我不是有意要对王室血脉不敬,大人。”博瑞屈是真的很困惑。“我是骏骑的手下,我依我认为最好的方式照顾这小孩。我可以替他在守卫室里弄个地铺,但他年纪似乎太小了,不适合跟他们待在一起,因为他们整天整夜进进出出,又打架又喝酒的吵吵闹闹。”从他的语调听来,他显然不喜欢跟那些人待在一起。“他在这里睡觉比较安静,而且这只小狗也很喜欢他,还有我的母老虎整夜看着他,任何想伤害他的人都会被咬。两位大人,我自己也不太知道要怎么带小孩,当时在我看来……”  “没关系,博瑞屈,没关系的。”惟真静静地开口打断他。“就算这件事需要经过考虑,该动脑筋想的人也是我,不是你。我把这件事交给了你,现在也不打算找碴。艾达在上,他这样已经比这村子里很多小孩过得好得多了,目前暂时把他安置在这里没关系。”  “等他回来公鹿堡之后就必须有所不同了。”帝尊听起来不怎么高兴。  “那么父亲是希望我们带他一起回公鹿堡?”问话的是惟真。  “我们父亲是这么希望的,但我母亲不希望。”  “哦。”惟真的语调显示他没有兴趣继续讨论这一点,但帝尊皱着眉头继续说下去。“我母后对这件事一点也不高兴,她花了很多时间向父王提出建言,但是徒劳无功。母亲和我都赞成把这小孩……撇到一边去,这样比较明智。王位继承的顺序已经够混乱了,不需要额外添乱子。”  “我看不出现在有什么混乱的,帝尊。”惟真平稳地说。“先是骏骑,接下来是我,然后是你,再然后是我们的表弟威仪。这个私生子要排也只轮得到第五。”  “我很清楚你排在我前面,你不需要一有机会就把这件事拿出来耀武扬威。”帝尊冷冷地说,低头怒视着我。“我还是认为最好不要把他放在身边。万一耐辛到最后还是没有给骏骑生下合法的继承人怎么办?万一他决定要承认这个……小孩怎么办?如此一来可能会造成贵族之间的分裂。我们何必找这个麻烦?母亲和我都是这么说的。但我们都知道,我们的父王不是个行事匆促的人;平民百姓都说,看黠谋做什么事就知道黠谋是什么样的人。他禁止我们私下敲定解决这件事情。‘帝尊,’他用他那种口气说。‘不要做你无法撤回的事,除非你已经先考虑过你一旦做了它之后就无法做什么。’然后他哈哈大笑。”帝尊也短促苦涩地笑了一声。“我真是受够了他的幽默感。”  “哦。”惟真简短地应答。我躺着不动,心想,不知道他是正在努力要想通国王的那句话,还是制止自己回应弟弟的抱怨。  “你当然能看出他这么做的原因。”帝尊告诉他。  “原因是?” 

   “他还是偏心骏骑。”帝尊的口气充满厌恶。“尽管他做出这一切,尽管他结了个愚蠢的婚、娶了个怪异的妻子,尽管他搞出这个烂摊子。现在他认为这件事能改变民心,让人民对他产生好感,也能证明骏骑是个男人,生得出孩子。或者说证明他也是人,跟其他人一样都会犯错。”帝尊的语调泄漏出他对这几点都很不同意。  “这会让人民更喜欢他,更支持他当未来的国王吗?因为他在娶妻之前跟某个野女人生了个孩子?”从惟真的语气听来,这种逻辑令他相当困惑。 我听出帝尊的声音里泛着酸。“国王似乎就是这么想的。他难道不在乎这件事会让王室蒙羞吗?但我猜骏骑不会希望把他的私生子拿来派上这种用场,尤其是因为这件事跟亲爱的耐辛有关系,可是国王已经下令,要你们回公鹿堡的时候把私生子一起带回去。”帝尊低头看着我,一副大为不满的样子。

  惟真短暂出现困扰的神色,但他仍点点头。博瑞屈脸上笼罩了一层阴影,是提灯的黄色灯光无法赶走的。

   “我主人对这件事难道一点发言的余地都没有吗?”博瑞屈大胆表示异议。“我觉得,如果他想拨一笔钱给这小孩母亲的家人、把他撇到一边去,那么,为了不伤耐辛夫人的心,他当然应该可以这样周到谨慎的……” 帝尊王子轻蔑地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他早在上那个女人之前就应该周到谨慎了。耐辛夫人又不是全天下第一个必须面对她丈夫私生子的女人。因为惟真处理不当,这里每个人都知道他的存在,现在再把他藏起来也没用了。而且,博瑞屈,既然事关王室私生子,我们没有谁能光顾着不伤感情就好。把这样一个小孩留在这种地方,就像是留下一把武器在国王的脖子上晃来晃去,这一点连养狗的人都看得出来吧!就算你看不出来,你主人也看得出来。”

  帝尊的声音里多了冰冷严厉的意味,先前我从没看过博瑞屈对任何东西显得畏缩,现在却看到帝尊的这番话让他一阵瑟缩。这使我感到害怕,我把毯子拉起来盖住头,往稻草堆深处钻,我身旁的母老虎喉咙深处发出轻微的嗥叫声,我猜帝尊因此后退了几步,但我不确定。不久后他们就离开了,就算他们又多说了什么,我也完全不复记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想是两三个星期之后,我发现自己双手紧抓着博瑞屈的皮带坐在他身后,试着用我短短的腿夹住胯下的马身,离开那个寒冷的村镇,往南朝较温暖的地区前进。那段旅程长得似乎永无止境。现在想起来,骏骑一定曾在某个时候来看过他的这个私生子,在关于我的这件事情上对他自己做出了某种判决。但我不记得有跟我父亲见过面,我脑海中对他唯一的印象,是来自挂在公鹿堡墙上一幅他的画像。很多年之后我了解到,当时他的外交政策发挥了非常好的效果,其缔结的条约及达成的和平一直延续到我十几岁的时候,也赢得了齐兀达人对他的尊敬甚至喜爱。

  事实上,我是他那一年唯一的失败,但却是项重大的失败。他赶在我们之前回到公鹿堡,宣布放弃王位继承权,等我们抵达的时候,他和耐辛夫人已经离开宫廷,以细柳林爵士与爵士夫人的身分迁出公鹿堡。我去过细柳林,这地名跟实景毫无关连。那是一处温暖的河谷,中央有一条和缓的河流穿过一片广裔平原,两旁是和缓起伏的山丘,适合种植葡萄和谷物,适合生养胖嘟嘟的小孩。这是个柔和的居处,远离边界,远离宫廷政治,远离任何骏骑到那时为止的生活重心。对于一个本来会成为国王的男人,这等于是将他放牧到远处,是一种温和又不失身分的放逐,等于是用天鹅绒闷住一名战士,让一个具有鲜见才华的外交家从此无言。

  就这样,我来到了公鹿堡,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男人的独生子也是私生子。惟真王子成了王储,帝尊王子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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