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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指指前面:
“不知道,我见她进了那个屋子。”
印母喊了几声,印悠然关着门说了几句。温以安也没听清。印母只吩咐她快点出来便又笑嘻嘻地进了厨房,温以安走过去,轻轻敲敲那间屋子的门。
印悠然回道:
“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温以安径自开了门,里面没有人。便随意地转悠起来。床边放了印悠然的很多照片。小时候的,慢慢长大的。还有现在的。她笑起来真的是漂亮,眼睛里藏着微微的甜意,感觉整个脸庞都像花似的明媚绽放。搞得他的心头也跟着亮堂堂,竟无意识地看得笑出来。印悠然换了一身衣服出了洗手间,便见他坐在床头拿着相框怪怪地咧着嘴角。
温以安随意地撇她一眼,又瞧瞧照片,说得老实:
“还是本人好看……”
印悠然抢回照片,只说:
“出去吃饭。”
温以安点点头,和她一起出去。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印悠然只说温以安是自己的朋友,印父印母当然也不会多问。一个劲的向温以安碗里夹菜。到了最后温以安实在是吃不下,却也不好意思推柜。就把多余的夹到印悠然碗里。
印悠然倒也不客气,来者不拒。他看着她动筷子,身体里不知有什么东西温温的,暖暖的。渐渐蔓延……
吃过了饭又坐片刻,温以安便告辞了。印父印母和印悠南将他送到门口。温以安有些受宠若惊,他们真实的热情,竟让他有些难以安定。
印悠然送温以安到车旁。
天色深沉,借着小区里的路灯。她干净的面容在他面前若隐若现。
温以安开了口:
“谢谢你这顿饭……吃得很饱……”
印悠然僵了几秒:
“应该我说谢谢。”
月色下,他的头又悄悄地靠过去,有意无意地挨着她的头顶。说出了心底已然想好的话:
“印悠然,吃了这顿饭……你再也不欠我什么。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
她无声的点点头,与他平静地挥别:
“再见。”
他却难得的正经认真:
“不用再见……因为我们不会再见……”
“……”
……
夜很黑,风很大。
温以安开着车抽着烟。约了佳人在酒店碰面。车子穿过城市的喧嚣,却依然无力抵抗心头无端的纷扰。耳边又想起她诚恳的话语,说的时候眼睛一眨都不眨:
“因为你有味儿……我不喜欢……”
是的,他知道自己有味,不三不四的味……就算怎么洗都不会干净……
趁现在还没陷得太深,还是快快逃开,离她远点的好。
自己不干不净没关系……
他不想再弄脏了她……
别说那是你干爹!
温以安依然活得滋润,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讨厌全身上下喷得香气十足的女人。可笑的是,他的那一群女伴无时无刻不洒得“花”香肆意,一股子浓郁的妖味怎么吹都吹不散。
今早和他厮磨的那个妞,温以安亲着亲着就不自觉地停了动作。女人见他没了兴致又粘粘糊糊地勾过来。他倒依旧笑得温柔:
“你们这些丫头,是不是都约好的呀?个个都把自己搞成香精似的才舍得上男人的床……”
女人状似无辜地眨眨眼,嫩臂柔柔地搂上他的脖子:
“你不喜欢啊?我下次换个牌子……”
温以安捏捏她的鼻梁:
“怎么会不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女人开始娇俏地笑。粉润的双唇印上温以安的眉眼,最后游蛇般的伸进他的嘴里,极尽妖媚的挑逗。温以安怎么也提不起劲,舌头麻木似的从两人纠缠的唇齿间溜出来,脱了裤子就进到女人的身子里,干了一波便褪出来。完成任务似的。女人要跟着他洗澡他也不让,给了些钱便匆匆打发掉了。
下午的时候出了酒店,温以安一个人开着车漫无目的的晃……也不知是想法使然,还是鬼使神差,反正……
他又到了印悠然的学校。为了不引起她的注意,温以安将车停在不远处的街道旁。步行走到学校门口。随意找了根树干靠着,又开始拿出打火机点起了烟。前面停着辆黑色奔驰;下来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戴了副墨镜拿着电话在那涛涛不绝:
“亲爱的。我回来了,在你学校门口呢……”
“……”
“谁骗你了呀,我想死你了哟……”
“……”
“你等等得让我好好摸摸……”
温以安抬抬眼,禁不住地嗤笑。这种人他自是见得多了。这一听口气也能估摸出个明堂。只是想着,为人师表啊为人师表。这现代人民教师也赶上了二’奶三’奶的风潮?
四点左右的时候,一群群孩子蜂拥而出。温以安稍稍抬头,找寻着那张干净的面容。印悠然的脸对他来说辨识度奇高。也没张望多久,温以安便见着她在那娇滴滴的对着自己笑。
温以安心头一荡,刚想上前说些什么。却瞧着印悠然甜腻腻地冲进先前那个中年男子的怀抱。男人宝贝宝贝的直叫。她也欢欢喜喜地笑。
温以安掐灭了手里的烟头,不动声色的走上前去,将印悠然从中年男子的怀里拉出来。
印悠然还沉浸在喜悦里,下一秒却被温以安抓进了怀,神情一片茫然。
温以安瞧她那一脸“无知”的懵懂样,怒火腾腾腾地就向上冒,口气冷得都不像是自己的:
“我还以为你真嫌我的味呢?!原来是榜着这口!”
中年男子焦急地上去拉扯,温以安一把推开她,继续凶狠狠地瞪着印悠然:
“他一晚上能搞你几次啊你就这么把肉给卖了!?你对得起你爸妈么你!?”
温以安本就觉得自己没什么形象,更没什么优雅。他扯着喉咙在那喊。放了学的孩子,接着孩子的家长,下了班的老师都不知所以的望向这里。印悠然听着他给自己扣上的莫须有罪名,也不管旁人了,涨红了脸嚷道:
“温以安,你别血口喷人!”
他却回得更大声:
“我血口喷人!?他刚刚亲爱的亲爱的叫谁呢!?啊?”
中年男子强拉住温以安的手臂:
“先生,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温以安发力推倒男人:
“你他妈的谁啊!?我管我自个儿的女人轮得到你插嘴么?我还没报警说你嫖’娼呢!?”
印悠然见男子顺势倒在地上,用尽了全力推打着温以安的胸膛:
温以安也是火了,怒不可抑地抬手板住印悠然的脑袋:
“你还难过了是吧!?你第一次被我肉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伤心啊!?”
印悠然急得大喊:
“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就说!你第一次是被我进去的!你现在跟着他,就是个高等娼'妓!”
印悠然听完他离谱的控诉完全愣住,泪水瞬时唰啦唰啦的淌下:
“温以安,你不是人!”
他觉得自己这么说她一点错都没有,可她竟还能理直气壮的反咬回来。
温以安的心里既失望又心寒。一直觉得她是特别的,那么多年都没能忘怀。重新相遇,他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就算之后的故事无法继续,就算两人最终没能有什么好的结局,他还是庆幸自己心底能藏着这么一个特别的人。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比自己身边那些女人还要道貌岸然。说出来的话也就没了修饰:
“我不是人,你就是人了!?你现在在我眼里就是只……”
后面的那个字他拼了命地憋在心头没能说出口。指着已经自行爬起的男子,双目圆睁:
“你说说看,他是你的什么人?别可怜兮兮地告诉我那是你干爹!”
印悠然听着温以安无理的指责,脸色愈加的苍白,心里既害怕又不甘。印象里,他一直都是玩玩笑笑附带着吵吵闹闹。这幅吃人的凶恶模样,印悠然真是第一次瞧见。
他问那人是谁?那他又是谁!?对自己想骂就骂,想喊就喊。完全不分青红皂白!
心想着,印悠然抓紧了包向着他的脸不顾一切地砸去:
“温以安,你太莫名其妙了!我和我舅亲热,有你的什么份啊!”
中年男子见场面几乎已经失控,找准了时机一把拉过印悠然,逃开了温以安的挟持。带着她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这次,他却再无任何的阻挠。独自在原地愣了片刻,随即匆匆赶到先前的停车地点。火速地开动车子。在十字路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