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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日落九世纪-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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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幽州、成德之后,魏博的田布也没能压住阵脚,在士兵的压力下无可奈何,不得已自杀身亡。朝廷没法,只能以带头煽动的将领史宪诚为帅。魏博一乱,形势就不妙了,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各地变故不绝。    
    新帝是个典型的享受派,好击毬,喜狎俳优、观杂戏,尤沉溺于畋游。享受天子的乐趣占据了他的整个头脑,他可没有像他祖父、父亲那样的雄心大志,自然也就管不了这许多。    
    幽州之乱,朝廷命刘悟出征,但被他推辞。李愬尽管壮心未已,准备出战,但不幸得病谢世。于是裴度立即又被任命为征讨河朔的主帅,领李光颜、乌重胤等名将再度出击。但是,十万之众,在近半年的战事中却一直没有取得效果。次年二月,朝廷不得不给王庭凑昭雪,并授为节度使。宪宗勘定藩镇的所有成就从此化为泡影,短暂的“中兴”也宣告结束。    
    理固其然。在几十年的战争之后,朝廷与藩镇最终落得了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谁也不能把对方一举吃掉,寻求一种根本妥协已成为当务之急。于是,天平的两头一旦开始均衡,冲突就不再显得那样激烈,如同阴阳之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似乎都不成为对立面了。不过,令人焦虑的是从长远来看,朝廷这一方是慢慢地衰落着,而藩镇却是一天天强盛起来,总有一天这种平衡会被彻底打破,那就将是毁灭性的。    
    但这不是现在的事,当前的问题是帝国的政治出现了一种新的局面,并足以让这些自霸一方的藩镇退到次要的位置上去。实际上,从宪宗之死开始,就已标志着这个时代的到来。在此后的数十年里,宦官得以走上了国家政治的舞台,九世纪的波澜中,又多了一股汹涌的狂潮。    
    风云再起。    
    宦,仆隶也。“宦官”,原就是指宫内侍奉之官,起初并不都是阉者,后汉时宦官开始全部用刑余之人,不复杂间它士,后世遂以“宦官”称宫中为皇帝仆役之阉人。士人蔑视之,亦或称“宦寺”、“宦竖”、“阉宦”。    
    说起来,一切原委还肇始于有一位万人之上的天子存在。人之初,性本善,但若是生为人主,天赋权威,则后天之习必与常人迥异,以天下为娱乐之具而遂一己之好,也就成为他们的本性了。后世君主固不待言,即使先圣先王,亦从无例外。    
    于是崇宫室,于是广嬖幸,御柳宫墙之内,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后宫三千犹不得足,恨不得天下女子皆为我有。历代相因,竟成定式,这倒也罢了,关键是后宫既广,则需要有人为天子管理守卫,所以阉人应运而生。阉割称为“宫刑”,残暴酷烈,莫此为甚。但不如此,则不能保证天子的私有财产不被沾染。阉者刑余之后,人道已失,守之后宫,断无可忧,这真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办法!    
    无数不幸的人们就这样成为天子的家奴,他们既为人主所驱役,又为世人所不齿,心中惨怛,发之于外,遂有慷慨偏激之举。从后汉时期起,就有宦官们干预朝政、擅权自利的记载。在惨痛的教训面前,天子和朝臣定下了许多防范的措施。然而,宦者既为天子所必需,就注定了那些规矩是挡不住被压迫者的奋发的。    
    本朝虽也不能幸免,但在立国之初,情形倒还不错。    
    起先宦官常员所设,主要就是一个“内侍省”,掌统掖庭、宫闱、奚官、内仆、内府、内坊六局,有内侍四人、内常侍六人、内给事十人,此外还有内谒者、内寺伯、寺人等名目,皆为清一色宦官担任。太宗皇帝为限制宦官之权,曾立制规定内侍省不置三品官,以此本省最高官“内侍”不过为“从四品上”,防范不可谓不力。    
    太宗皇帝在这方面是很有心计的,有几次他派宦官出使外地,结果反应不好,太宗就非常生气。宰相魏征本朝最著名的宰相之一对此发表了一个观点,可以说是代表了朝臣对宦官的普遍看法。    
    他对太宗说:“阉竖地位虽微,但是狎近左右,时有言语,易为人主所信,若出谮言,为患更深。圣上明鉴,可以无虑,然为子孙万世计,不可不杜绝其源!”    
    太宗深然,遂下诏自此以后,不再以宦官充使外出。这可谓是最好的防范措施,但同限制官品一样,后来也没能坚持,以致最终形成了宦官不仅有高官厚禄,而且不断充当各种专使、通过使职擅政的恶劣局面。若要就事论事地追究起来,造成这一恶果的罪魁祸首是太宗以后的两位皇帝:玄宗和德宗。    
    玄宗实在是出于无奈。“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在外重内轻的态势下,为保证对军队的绝对控制,不得不行宦官监军之制。时势使然,不能求全责备。但德宗却难逃其咎。    
    就以此事来说,以宦官监军分领军权,固可以使将兵叛变之事多些阻碍,但打不了胜仗却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这对于久经战乱的帝国来说,是不能不思变革的。况且宦官跋扈娇纵,有时甚至还激起兵变,已经成为百弊而无一利的东西。肃、代两帝以来,议者论之不绝,废停此制已成共识,就是德宗皇帝本人,肚子里对此也是清楚得很。    
    顺宗时倒王(叔文)主将之一的薛盈珍,德宗时就曾出任义成军监军。此公仗恃圣眷,欲夺节度使姚南仲的军权,南仲不从,两人翻脸。盈珍便屡向德宗密报对方的种种不是,果然搞得皇上对南仲发生怀疑。不久盈珍尚不满意,又派一员小吏程务盈从驿道赶往长安诬奏。巧得是,南仲手下的一位牙将曹文洽正要赴京公干,得知个消息后昼夜兼行,追上了程务盈。    
    驿馆中,文洽假装与他亲热,乘机将其灌醉后杀掉,把薛盈珍的上表丢在了茅厕中。自己又同时写了一封上表给皇上,一封信给姚南仲,然后自杀。    
    这是其时监军、节度使之间闹得还算小的一件事。事发后,姚、薛二人都被召来长安。    
    德宗问姚南仲:“薛盈珍干扰你了吗?”    
    南仲答得好:“盈珍没干扰臣,但乱了陛下的法。且天下如盈珍之流者,何可胜数!臣等又如何行恺悌之政,成攻取之功?!”    
    说得德宗默然。    
    然而他还是我行我素,继续他的方针。德宗不是不知道其中潜伏的危机,在他“不知依仗何人”的表面下,德宗其实固执地坚持着一条原则,在他看来,宦官尽管有着多少不是,但却不会反对自己,因为皇帝是他们赖以存在的基础。比起那些朝官来,他们更可靠、更易于驱使。德宗在纷扰的现实面前,选择了一条自以为聪明的道路: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包括与自己二位一体的宦官。德宗没有想到的是,他最终把灾难留给了自己的子孙。    
    贞元八年(公元792年),左神策监军窦文场排挤了左神策大将军柏良器,独掌军权。贞元十二年(公元796年),德宗又设立左右护军中尉,并以宦官担任。    
    鸟瞰帝国的首都长安城,全城分为宫城、皇城、外郭城三部。宫城居北,为皇宫所在,包括太极宫、东宫、掖庭宫;南五门,承天门居中:北三门,以玄武门分左右。皇城居城南,为各官衙所在,北面无墙,与宫城以横街相对;其间南北七街、东西五街,中央各署分列其间;南面正门取法天象号曰“朱雀”,与“玄武”对称。朱雀门出一大街直趋外郭城,宽一百二十步,纵九里又一百五十五步,可称名副其实的“天街”。    
    外郭城位于皇城、宫城的东、南、西三面,为官民住宅及市肆所在,共有东西大街二十五条,街面宽广,两侧均有整齐水沟,当初裴度就是因落到沟中才得以逃生。此二十五条大街分全城为两市、一百零八坊里,以朱雀大街为界,东半五十四坊及东市属万年县,西半五十四坊及西市属长安县。白居易有诗道“百千家如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真是形象无比。    
    很清楚,宫城居北,因而守卫京城的卫戍军主力必定是布置在这里,地点就在宫城北大门玄武门之外。其军初由禁军中之“羽林军”、“龙武军”组成,本朝人又称之“北军”,与由十二卫将军掌握以护卫皇城百司的“南军”对称。北军所处地势极其重要,掌握着天子所居之地掖庭宫的北大门,玄武门一旦生变,则宫闱必不保。当年太宗皇帝杀兄逼宫,就是因为有北军之助,于玄武门一击成功的。    
    后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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