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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设身处地想想,如果有陌生人找到高建生打听我的地址,陌生人怎么说,高建
生才会痛快地告诉他我的电话?”
“不管他怎么说,高建生都会先给你打电话,他绝对不会没经过你的同意就
把你的联系方法告诉别人。”朱婉嘉说。
“这倒是。”梁功辰说,“如此看来,不能谎称,只能说实话。”
“我就说梁功辰要找谭青?”朱婉嘉问。
“似乎只能这么说了。”梁功辰有受辱的感觉。他不能想像自己竟然会通过
出版社找另一个作家。
“责编如果问我,你找谭青有什么事呢?”朱婉嘉问。
“他有这种权利吗?他是警察?”梁功辰已接近崩溃。
朱婉嘉拍拍梁功辰的腿,说:“你别急,我是想周全些。万一人家担心你帮
着富阳出版社策反谭青呢?”
梁功辰想了想,咬咬牙,说:“你就说我看了《控飘》,想和谭青见面。”
连朱婉嘉都觉得无地自容。
“好在她确实是天才,也没什么丢人的。”梁功辰安慰自己和妻子。
“我去了。”婉嘉开车门。
“咱们没时间再耽误了。”梁功辰鞭策妻子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朱婉嘉下车关车门,她做了个深呼吸,烈士就义般朝构日出版社走去。
传达室的老头看朱婉嘉。
“大爷,我找姜新征。”朱婉嘉说。
“二层,207 房间。”老头给朱婉嘉指路后欣赏她的背影。
朱婉嘉上楼,楼道两侧的房间门上挂着门牌,有美编室、总编室、一编室、
二编室、财务室……
207 房间的门上贴着一张《控飘》的广告画,门牌上写着三编室。
朱婉嘉敲门。
“请进。”男声。
朱婉嘉推开门,屋里有4 张办公桌,只有一张办公桌旁坐着一位男士。
“请问姜新征先生在吗?”朱婉嘉担心扑空。
“我是。”那男士看朱婉嘉。
朱婉嘉松了口气,她觉得这是个好兆头,四分之一的机会都让她抓住了。
姜新征没站起来,他看着朱婉嘉等她说来由。
“您是《控飘》的责编?你和谭青熟悉?”朱婉嘉像小学生到班主任办公室
那样恭敬。
姜新征点头。
“谭青住在本市吗?”朱婉嘉问。
姜新征先点头,又赶紧摇头。婉嘉已经得出了谭青住在本市的结论。
“我想和谭青联系,您能给我联系方法吗?”朱婉嘉问。
“你是?你找谭青什么事?”姜新征问。
“不是我找,是梁功辰找她。我是梁功辰的妻子。”朱婉嘉说。
姜新征一愣,他站起来:“您说您是梁功辰先生的妻子?写小说的梁功辰?
《圣女贞德》的作者?”
朱婉嘉点头。
“这怎么可能?”姜新征说完赶紧改口,“欢迎您,您请坐。我给您沏茶?”
“不用了。”朱婉嘉由小学生瞬间变成了校长甚至教育局长,她的自尊得到
了些许滋补。
姜新征问:“您是说,梁功辰先生要找谭青?梁先生从来都是深居简出的呀!”
“梁功辰看了谭青的《控飘》,他很欣赏谭青的才华,想见见她。请您帮忙
向我们提供联系方法,电话和住址都行。”朱婉嘉说。
梁功辰在出版界是天皇巨星级的作家,虽然他深居简出,但出版界谈起作家
的话题,十有八九是说他。相反,喜抛头露面的作家反而没人提及。姜新征知道
梁功辰不同任何作家来往,
他对于梁功辰屈尊一反常态派妻子到出版社来打听谭青的联络方法感到蹊跷。
“您稍等,我同谭青联系一下。”姜新征站起来,去隔壁打电话。
朱婉嘉指着姜新征办公桌上的电话机,说:“您能给我谭青的电话,由我直
接和她联系吗?”
姜新征抱歉地说:“对不起,您肯定理解,只有她同意了,我才能给您电话。”
朱婉嘉苦笑着点头。
姜新征开门后又回来将他放在桌子上的通讯录锁进抽屉。这个举动刺伤了朱
婉嘉。
姜新征没有去隔壁给谭青打电话,他跑步去了社长办公室。构日出版社社长
孙晨正在和一编室主任谈事。
“孙社长,我有急事。”姜新征打断他们。
“什么事?”孙社长看姜编辑。
“关于谭青的。”姜新征说。
当初姜新征送审《控飘》时,孙晨并不看好这部书稿,只是勉强同意出版。
近几个月来,《控飘》的印数直线上升,为构日出版社创造了可观的利润。在利
益驱动下,孙晨竟然同意向谭青隐瞒《控飘》的实际印数,只将蝇头小利给了谭
青。近来孙社长多次叮嘱姜新征要“看”住谭青,不能让别的出版社挖走她。
“她要增加版税?”孙社长问。
姜新征和孙社长耳语。
孙社长吃惊:“有这种事?梁功辰的老婆在你的办公室?”
一编室主任站起来:“我一会儿再来,你们先谈。”
“抱歉。”姜新征对一编室主任说。
孙晨问姜新征:“你认为梁功辰派老婆来向咱们打听谭青是什么目的?”
姜新征说:“我想不出来,反正太反常了。其中肯定有问题。”
“会不会是梁功辰想帮富阳出版社把谭青从咱们出版社挖走?”孙晨分析。
“梁功辰会做这种事吗?当然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作家什么都想体验。”
姜新征说。
“绝对不能让他们把谭青拉走。”孙晨清楚,只要谭青的书一换到富阳出版
社,构日出版社的损失不说,天壤之别的版税马上就能让谭青醒悟自己被构日出
版社抢劫了。
“社长,怎么办?梁功辰的太太还在等着,我说我去给谭青打电话。”姜新
征看表。
孙晨想了想,说:“这种事,就得挑明了。我认识富阳的高建生,我直接给
他打电话,警告他。都是同行,话摆到桌面上,他就不好意思把事做绝了。至于
谭青,你就对梁功辰的老婆说,电话联系不上,你不能未经谭青同意就把她的电
话号码告诉别人。你让梁功辰的老婆留下电话,你说有了信儿后你再同梁功辰家
联系。”
姜新征点头出去了。
孙晨拿出通讯录,他边给高建生打电话边无意识地往窗外看。孙晨看见了站
在汽车旁的梁功辰。孙晨看过梁功辰那次绝无仅有的电视专访,他认得出梁功辰。
梁功辰亲自出马!孙晨倒吸一口凉气。
电话通了。
“请找高社长。”孙晨说。
“我是。”电话那头说。
“你好,我是构日出版社的孙晨。”
“孙社长?你好!自从去年那次社长培训班后,咱们还没联系过。什么时候
咱们再喝一次?我不服你的酒量。”
“你不服我的酒量,我服你的发行量。”孙晨开始务实。
“骂我?”
“谁不知道你靠梁功辰发了大财!你也得给我们留条活路呀!傻子也知道好
作家是出版社的上帝,你把好作家都揽到你的麾下去了,别人怎么活?”
“这话怎么讲?”
“你派梁功辰来挖我的墙角?”
“老孙,你喝多了?”
“有这个时间喝酒的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
“梁功辰来我们社打听一个叫谭青的作家。”
“梁功辰到你们社去了?还打听别的作家?”高建生哈哈大笑。
“你装什么?是你派他来的吧?梁功辰现在就在我的楼下。”
高建生看表:“老孙,你出洋相了。现在是梁功辰每天雷打不动的写作时间。
他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他的写作室之外的地方。”
“出洋相的是你。我现在就看着他呢,怎么他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信你
往他家打电话,咱们打个赌,如果他在家,我输给你10万元。赌吗?”
“梁功辰真的在你们社?”
“你能演戏。梁功辰让他老婆到我们社打听谭青的联系方法,他在外边等着。
是你派他来挖谭青?”
“谁是谭青?我从来没听说过。你先挂上,等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高建
生挂断电话。
高建生往梁功辰家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王莹。
“我是高建生高社长,梁先生在吗?”
“他出去了。”王莹说。
“什么时候出去的?”高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