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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子回来了,「医师头部受到一击,昏迷过去了。刚刚才发现的。」
「真是好危险哪!」爽香说。
「不过──这里是怎么回事?」
布子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然后,慢慢的,目光移向了正在啜泣的若尾法
子……。
「──啊,还没有向你道谢呢!」本间医师说。
接到连络电话,马上就赶过来了。
「智子怎么样了?」爽香问。
「已经给她打镇静剂了,应该没问题吧。伤得并不严重,倒是精神上的打击不
小。」
「不过,真叫人吓一跳呢!」
布子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已经是深夜了。
爽香和布子就在医院的值班室里休息。明男回来了。
「怎么样,那女的?」爽香问。
「嗯。有些茫然,甚么也不肯说的样子。」
「跟河村先生说要留心一点,因为那个人也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步。」
「嗯,河村先生也说会一直看著她的。」
明男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可是,就是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是若尾法子
杀了佐仓光正吗?」
「当然是这样子。」
爽香边说,边把咖啡倒入纸杯,「嗨,喝点这个。」
「啊,谢谢。」
明男接过来,喝了一口,「好苦!」
眼睛睁得好大。
「这样比较能够提神吧!」
「不过,杉原。」
布子说,「若尾法子不是被当作自杀般地被人谋害吗?会是谁干的?」
「若尾法子自己。」
「你说甚么?」
明男睁大了眼睛,「可是,连踏脚的地方也──」
「就是这一点,为甚么自杀还要把窗子打开,叫我百思莫解,对不对?」
「你是这么说过啊!」
「而且窗子的玻璃打破了。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刚刚看了明男从那扇窗子下面
拾起的那个像是椅子脚的木棒之后,总算明白了。」
爽香点点头说。
「那么──上吊之后,椅子会自己飞出去吗?」
「嗯,就是那样。」
爽香的回答,更叫明男两眼瞪得圆圆的。
「在椅子脚上绑了绳子,另一端则系上大石头甚么的,做为重锤。然后,把石头
垂到窗外去,椅子用手紧紧压住,搬到上吊的绳索下,再站上去。头吊在绳子上,脚
一离开椅子,椅子就因石头的重量,从窗口飞出去。那时,椅子便撞坏窗子而把玻璃
弄破的。」
听了爽香的话,本间医师点点头。
「原来如此。」
张大了眼睛说,「你简直是一位名侦探嘛!」
「当然,当时如果马上到窗子底下察看,就会明白了。可是当时谁也没有想到会
有这种事呀!」
「那么,绳子和石头之后到哪去了?」
「那些东西和椅子一样。因为落地后的撞击,椅子被撞烂了,所以我们只发现一
只脚。」
「可是……。」
布子还是疑惑末开的样子,「若尾法子为甚么要做这么麻烦的事呢?」
「事情的真相,要问本人才知道,不过……。」
爽香说,「我想,若尾法子还无法对佐仓光正忘情。来到这个村子,是为了看儿
子仲田光夫。没想到在这里,法子却又与佐仓光正再会。」
「所以,又燃起了往日的爱情了,是吗?」
本间医师说。
「可是,就在智子信赖佐仓的期间内,佐仓抱过智子。对于佐仓被一个像智子这
样年轻的女孩子夺去,法子是怎么也忍受不了的!」
就在千田久男被寻私围困的晚上,智子被佐仓抱著,爽香想起了在他家附近发现
了一只掉落的木屐。那绝对是若尾法子的东西不会错!
「就因为这样吗?」
「再加上,去会见仲田光夫,却被赶回来。──绝望的法子于是决心杀了佐仓,
然后自己也自杀。」
「所以,先杀了佐仓──」明男问道。
「那是当然!先把智子叫到村子来,另一方面把佐仓叫到智子家去。当然,是以
智子的名义。」
爽香点著头说,「但是听到安西老师说,看到佐仓往家里去了,于是智子急忙地
返回家里。」
「是的,我曾说过这话。」
「结果,智子比佐仓先到家里。──但是,接著进来的却是法子,所以,智子不
被发现地就躲到壁橱里去了。」
「然后才是佐仓进来吧?」
「法子把佐仓杀了。──如此一来,尸体被发现,至少也要半天以后吧。智子等
一下回来,一定会发现尸体。法子认定智子不是那种会去报警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说,最后智子被认为是凶手?」
「是的。以法子的想法来说,一方面了结了和佐仓的关系,一方面又可以把智子
永远关在医院。」
「那么,她想自杀也……。」
「我是这么认为。就是说,强迫式的和佐仓两人殉情。而且,想把智子也卷进
去。」
「可是──」
明男说,「为甚么要在集训所上吊?」
「第一,想要死在仲田光夫的身边。」
「原来如此。」
「但是,另一方面,如果是自杀的话,必定会受到身份调查,要是被查到她和佐
仓以前的关系,当然,杀死佐仓这件事,一定会被认为是法子干的。」
「所以,才会想到做那么复杂的疑阵啊!」
「大概是想在那里自杀才来的。到那时候才注意到这点,所以当时能够想到的方
法,就是不要让人以为自己是自杀身亡的。」
「了不得!了不得!」
本间医师摇著头说,「女人啊,到了要死的时候,还能够想到这一些哪!」
「因为女人比男人复杂。」
爽香的话,引起大家一阵笑。
感觉上沉闷的空气,稍稍化开了。
「可是,这次法子却是想杀了智子。」
「对。──我想,获救的法子,和仲田的父亲,也就是她的前夫会见之后,因为
受到温柔言辞的对待,又开始心动了。」
「也就是说,会再回去仲田家……。」
「她心里一定认为,那样或许能够重新改变自己寂寞的人生吧!」
「或许是吧。」
布子点点头说。
布子想著,自己所偷听到的佐仓的笑声,到底是甚么意思?到了那种年龄,还被
两个女人深爱著的佐仓,是基于满足的感觉,还是对渐行老去的自己的嘲笑呢……?
「后来,法子听说当时智子躲在壁橱里面,因为担心不知智子是否看到自己,而
感到不安。害怕不但无法嫁祸智子,恐怕连自己得来不易的美梦都会破灭。」
「好自私的人哪!」
明男说,「还差点把我们烧死呢!」
「是啊!──法子想,这次无论如何,为了保住自己的幸福,一定要把智子弄
死。」
「结果反而是,如果她不做甚么,也许还不会被怀疑呢!」本间医师说。
「是啊!」
爽香点点头说,「罪行,就算藏到地里头,也总有被发现的一天……。」
「这句话,好熟悉哩!」明男说。
「不知道吗?是『哈姆雷特』里的话呀!」
「啊!」
「总而言之──」
布子叹了一口气说,「到此结束了,你能够平安回来,真是太高兴了。」
「不,事情还没结束呢!」爽香说。
「咦?还有甚么事?」
布子铁青著脸问。
「明天还有最后一场演奏会啊!」
爽香说,「本间医师如果有空的话,也请来捧场。」
布子和明男相对看了一下,然后,一起苦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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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终曲】
喇叭气势恢宏的吹奏著。
是的,那种响彻云霄的响声,是最适合称为「喇叭」的声音了。
定音鼓音震小腹,长笛、短笛也眩目地闪耀著。
铙钹像是散布金粉似地响著,然后,合奏──
小小的练习场,洋溢著乐音,到达了饱和的状态。
很好!结束,最后大鼓的一击。
担任指挥的细井老师一放下指挥棒,从「听众」席,响起了强有力的掌声。
当然,所谓的听众,并没有那么多。
布子、河村,加上本间医师,还有和爽香混熟了的村里警察,也来了五、六位。
另外,千田久男和智子兄妹也来了……。
当然,久男被释放了,智子虽然头上还包著绷带,不过看上去,已看不到昨天受
惊的神情了。
「──啊,气势雄厚呢!」
本间医师好像很受感动似的说。
「只是有力而已,毕竟还年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