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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溃疡-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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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显晴常常会急匆匆地跑进来,她说在某个电影院里放了一个好片子,要穆楚天陪她去看。穆楚天也是个电影迷,所以两个人一拍即合。有一次,陶显晴竟然找到了一个举办通宵电影晚会的影院。那天晚上,两个人在一间包厢里尝试着做了一回爱,他们都觉得不那么舒服,因为心理上的因素,两个人都没有尽兴。
  每当穆楚天想起陶显晴,他的心里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他想,陶显晴明明知道自己爱的是王兰,但是她却在中间插了这么一下,难道她真的不忌讳自己并不是很倾心地爱她吗?想着陶显晴的直率和毫不掩饰,穆楚天感到自己还真有点喜欢上这个女孩子了。
  穆楚天开始考虑陶显晴毕业后的工作。作为穆楚天来说,他所能帮得上忙的只能是让陶显晴留校,因为以他的交往,也只能保证陶显晴留校,因为穆楚天不可能在其他的单位为陶显晴找到工作。
  穆楚天曾经问过陶显晴对留校的看法,陶显晴对留校并不动心,她说,那只不过是最后的一步棋,她更关注的是一些外资和合资企业。
  因为陶显晴的态度,穆楚天并没有过多地为她跑工作,只是请系里的主任吃了一顿饭,而且并没有向主任说明他请客的目的,主任吃完饭仍然感到莫名其妙。
  这天中午,穆楚天吃完午饭就睡了,一直到两点多钟才醒来。醒来后穆楚天感到没有什么事可做,他就坐在那里听陶显晴的随身听。那里面有陶显晴刚刚买的一盘CD,叫做《一意孤行》。穆楚天并没有按陶显晴的想法去买电视,陶显晴生气地说穆楚天是守财奴。穆楚天把自己的存折给陶显晴看,他说,你看,这上面只有三千元,如果买了电视,那我们还用什么来结婚呢? 
                  
爱情溃疡 第十章(2)
  陶显晴仍然鼓动他去买电视,她说,你不知道,现在一些盗版碟有的还不到十元钱,有好多很精彩的电影呢。
  当然这对穆楚天是一个不小的诱惑,但是穆楚天仍然让陶显晴等等再说。
  穆楚天正听着CD,他听到有人敲门,他以为是陶显晴,于是就高高兴兴地去开门,但进来的却是王兰。
  看到王兰进来,穆楚天感到惊奇,因为王兰主动到他这里来,这还是第一次。因为感到突然,所以他的语言也变得不那么连贯了。
  王兰进屋就坐下了,她低着头,脸色很不好看。穆楚天这才注意到王兰的脸上有泪痕,似乎刚刚哭过。
  穆楚天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因此他就问,你怎么啦?
  王兰先是不说话,后来她就哭了起来。
  看着王兰哭得十分伤心的样子,穆楚天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王兰怀孕了。但是王兰不说,他也不好开口问,他只是为王兰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她的面前。他想,就是王兰真的怀孕了的话,也不应该到自己这里来哭呀,她应该去找别人哭才对。他对王兰的到来感到不解。
  王兰低头哭泣仅仅是两三分钟的事,在穆楚天还在那里胡乱琢磨的时候,她抬起了头,眨着一双有些凄迷的眼睛说道,穆老师,陶显晴对我说过,她最欣赏的人是你。
  穆楚天对王兰的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清楚,王兰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陶显晴和王兰发生了什么纷争吗?他只是点着头,并不是表明同意王兰的观点,他的意思是你的话我已经听清楚了。
  王兰擦了一下脸颊上的泪水,她用力地抿了一下嘴唇。穆楚天的心仍旧出乎寻常地激动,他想,如果现在有人进来,那么他一定会认为我在和王兰谈恋爱,并且已经把王兰怎么样了。
  王兰说,穆老师,明天你会去参加陶显晴的葬礼吧?
  穆楚天这回是彻底地愣了,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他说,你说什么?谁的葬礼?
  王兰变得很小心,怕引起穆楚天的不满,她说,陶显晴的葬礼,你去不去?
  穆楚天顿时感到眼前一黑,他知道自己的耳朵并不是出现了幻听,而确确实实听到的是陶显晴的名字。他有些不相信地问道,陶显晴死了?
  王兰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穆楚天忽然感到脑中轰地一声,呈现出一种空白的状态,他感到自己好像被一种什么东西托了起来,自己在那里虚虚地浮着。他好像不能把握自己了。
  王兰断断续续地讲述了陶显晴死亡的经过,她的讲述杂乱无章并且缺乏逻辑,但穆楚天总算把事情的经过弄清楚了。
  因为这个班要毕业了,所以他们基本上处于没有人管的状态。早晨起来的时候,王兰为赖在被窝里的陶显晴打来了饭,这时陶显晴才开始起床。
  屋里的几个人有的已经在找到的单位里实习,有的还没有落实最后的单位。但比较凑巧的是,这一天屋里的五个人都不想出去。她们说,好久没有在一起了,很想在一起玩一玩。王兰恰巧刚刚得到了一笔家教的费用,于是大家就要她中午请客。
  寝室里的几位女生把自己收拾好了之后,也还不到九点钟,这离中午吃饭的时间显然相差得太远。于是王兰建议去打篮球,几个人立即响应。
  本来陶显晴并不大想去,但是大家都去她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她说自己近几天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感到乏,就像是干了什么重活似的。
  刚一开始的时候,陶显晴坐在一边看,她说你们四个分两伙玩吧,正好多我一个。反正我也不会玩。但是后来寝室里的一个人看到陶显晴坐在那里挺孤单的,所以就硬拉她入伙,她说,你不算任何伙的,你只要玩就是了。开始陶显晴仍然不那么想玩,但是这些人不停地给她球,结果她竟然投中了两个。这样一来陶显晴也就来了情绪。其实,陶显晴打篮球的动作挺规范的,尤其是她跑的三步上篮,真的挺像那么回事。所以每当陶显晴进球的时候,大家都说真有些看不出陶显晴篮球打得这么好。接下来就发生了事情,一位女生传球传得有些大了,陶显晴没有接住,她摔倒了。刚一开始的时候,陶显晴试着想爬起来。但是她很快就抱着肚子在那里打起滚来。大家围过去,王兰发现,陶显晴的裆部开始大量地流血。 
                  
爱情溃疡 第十章(3)
  王兰赶紧背起陶显晴向学校大门处跑,有的人赶紧跑着到门外去找出租车,但是好多出租车一见陶显晴浑身是血他们都跑掉了。后来在大家的哀求和许诺多给钱的情况下,才总算有位司机答应把陶显晴送医院。
  王兰说在车上的时候她就感到陶显晴不行了,因为她的脉搏越来越弱。等到她们到达医院的时候,她感到陶显晴已经没有脉搏了。到了抢救室,医生为陶显晴打了强心针,但是已经没有任何效果了。大夫说,陶显晴死于宫外孕。那位男大夫说,你们看到流到外面的血仅仅是一小部分,她的内出血要比这严重得多,否则陶显晴不会这么快就死去。
  宫—外—孕?难道陶显晴是因为宫外孕而死掉的?穆楚天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无疑就是杀死陶显晴的凶手。
  穆楚天浑身在不停地冒着冷汗,他感到房屋似乎在摇晃,而王兰那张美丽的脸也显得有些不真实。他知道,这是一种将要虚脱的感觉。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他不想让自己晕倒,他想,如果自己晕倒,那么王兰肯定会感到吃惊。那么,自己和陶显晴的关系就暴露了。从王兰现在的口气来看,她对自己和陶显晴的关系显然还不甚清楚,也许,她只是感觉到了一些什么。
  王兰说,陶显晴被抬到太平房之后,她们很快就报告了学校。学校立刻来了一大群人,包括他们的班主任刘广德。学校说,已经派车去接陶显晴的父母了。陶显晴的家在离这座城市一百多公里的一个小镇上。
  陶显晴的父母来了之后,学校的校长陪着他们,向他们说明了情况之后,不停地问他们有什么要求。陶显晴的爸爸是一位小学教师,他说,孩子的死给学校添麻烦了。他说显晴死也就死了,但是没想到她是因为这样一件丑事而死的,他说他和陶显晴的妈妈都感到没脸见人。他说他和陶显晴的妈妈见一见陶显晴也就是了,剩下的事就麻烦学校处理吧。他说骨灰就不保存了,也没有什么用。
  王兰说,我们回到学校后,听刘广德老师说,学校决定明天到火葬场火化陶显晴。于是我们寝室的女同学都要求参加。刘老师说,学校的意思是不参加的好,并且说学校的意思是如果参加的人多了,那么就证明学校赞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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