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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说什么。〃他突然没头没尾地灿烂地笑了出来,回身对我说:〃不早了,吃饭吧。〃
若不爱,请放开
我看着他灿烂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常常是笑着的,但是那样的笑容让我感到虚假。他并不是发自内心去笑的,而是在掩饰什么。
可是,掩饰什么呢?
这莫名其妙的发现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我这才发现自己压根就不了解他,他的背景,他的身世,他的过去,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有点闷闷地抬头对扒饭扒得起劲的萧落说:〃我这才发现,我对你一无所知。〃
他的筷子在半空中停了一停,随后又恢复了正常,勉强笑道:〃说什么哪,其实。。。。。。你要了解我又做什么?〃
我了解他做什么?
事不关己的语气让我莫名地火大起来,于是我往椅背上一靠,闲散地甩出去一句:〃看来是我自作多情?〃
他慌张地抬头,白皙的脸上全是惊诧:〃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有点。。。。。。〃
〃算了。〃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放,起身离开:〃我饱了。〃
往房间走去的时候还在嘲笑自己的幼稚,难得想要去了解一个莫名闯进我生活的人,却被人家冠以〃了解了做什么〃的荒唐动机,真是头脑热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背后急速冲来了什么,伴随着疾风,有个人一头撞在我的后背上。
然后两只手灵活地从后面牢牢抱住了我。
〃你接纳我了,对不对?〃身后的人声音里有不可自持的激动和欣喜:〃虽然谈不上喜欢,但是你心里面不是没有我,对不对?〃
我没反驳,静静地站在原地,有一点不知所措。
他的体温也是冰凉的,顺着脊背一点点往全身窜去,带动心脏有力地跳动,我忽然就有点慌了手脚,一下子推开了他。
他后退了好几步,诧异地看着我。
〃。。。。。。你先回去吧。〃说完这句话,我逃一般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是害怕的。
害怕越来越把他当作习惯,害怕他有些虚假却总是阳光的笑容,害怕他一点点渗透我的生活,害怕自己渐渐离不开他。
太害怕太害怕了。
所以,我选择把他推开。我喜欢的人,我真心喜欢的人,应该
然后,我的脑海里无比清晰地窜进两个人的形象,令我惶恐的是,那个琥珀色眼睛的少年,身影竟然有点模糊,而有一点红色,却变得无比的鲜艳!
到底是。。。。。。怎么回事。。。。。。
跌跌撞撞地用手扶住床沿,再也找不出一个答案。
那天以后,萧落很久没有来找过我。我明白我那一个推开的动作对他的伤害太大,但是当时我太混乱,也是不得已的。
他一不出现,心里面便有什么东西像初春的野草般,开始疯长。
房间渐渐变得阴霾起来,有点令人心烦意乱的小习惯,比如说唱完歌回家情不自禁就要对着厨房喊〃今天有什么〃,比如说每隔那么几天就条件反射般要动手去清理屋子。。。。。。
还比如说,这些。
有些音容,有些笑貌,一点点的阳光,一点点的颓丧,红色的棒球帽,礼貌的花店少年,零零碎碎的这些拼起来,便组成了一个萧落。
也许他比我想象中占的地位,要重。
从没有人这样关心过我,冥冥之中,已经被感动了吧。
我想念他。
这句话在脑海里一旦成型,便渐渐演变成了一个不争的事实。间杂着一些不安和惶恐,让自己郁闷不已。
终于受不了,下定决心去他工作的花店找他,却被老板告知他已经去送花。
〃谢谢。〃我有点失望地撩了一下刘海,重重地喘息一下,我是跑过来的,所以气息有点不稳。
〃找落仔有急事啊?〃老板很和蔼地说着:〃他明天就不在这工作了,不过你要找他的话,过会我可以带你去。〃
〃。。。。。。?!〃我用惊叹号来表达内心的惊异:〃他为什么不工作了?〃
老板耸耸肩:〃他原本也不缺钱吧。不过今天莫名其妙叫我晚上10点到市中心的PUB去等他,说是给我临别的礼物。〃
我无语地看着一脸慈祥的老板。礼物?什么礼物?
…
若不爱,请放开。
如果事先知道那是这么残忍的一幕的话。如果事先,知道的话。。。。。。
当我站在夜色里的车水马龙当中,已经围了很多人了。有的人在指指戳戳,有的人在窃窃私语,他们的眼睛里是旁观者的同情和冷漠。然后所有的喧嚣仿佛一下子如潮水般褪去,寂静空旷的街道上只有萧落的声音疯狂地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对了。忘记告诉你,你的电话,还真要谢谢你的朋友KEN转告我呢。〃
KEN。
是说。。。。。。我么?
我转告过他什么?电话?谁的?
茫然地拨开人群往里瞧,我看到了什么?
秦臻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双拳已经攥得血肉模糊,目光暗淡,整个人没有神采。
没有神采。
没有神采的。。。。。。秦臻?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臻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飞扬跋扈的代名词,他那么骄傲的,他怎么可能下跪?
怎么会。
我呆愣在原地,几乎失去了走过去的力量。我想扶他一把的,我真的想扶他一把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面对他的勇气。
〃忘记告诉你,你的电话,还真要谢谢你的朋友KEN转告我呢。〃
那句搀杂着得意的笑意和复仇的淋漓的话在我耳边阴魂不散,一点一点地夺去我的力量。
我跟萧落走得很近的事,秦臻他。。。。。。知不知道?
突然间产生了很卑劣的想法,也许可以掩盖和萧落交往过的过去。。。。。。也许可以不让别人知道。。。。。。
但是有用么。
伤害已经在每个人的身上造成了。如果那天我没有推开他,如果我早点下决心去找他,如果我敢于承认他看我的眼神是把我当作唯一。。。。。。
萧落,是在报复吧。他和秦臻有什么瓜葛,我不知道,但是他同样在报复我。
利用一个可笑的误会,他报复了我。
我站在茫茫人潮当中,凝视着PUB前广场中央的秦臻,那是第一次,我从他身上看出了〃脆弱〃。
萧落很恨秦臻吧,所以才会用不知道什么样的手段把他弄成这样。。。。。。
可是,为什么呢。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在脑子里,便如飓风般迅速成型,我顿时急不可待地想要见到萧落,想要质问他,想要他的解释。
他欠我一个明明白白的解释,一直都是。
但是我并没想到再见到他会在我们相遇的酒吧门口,而且出奇得巧,我再次把他撞倒了。
这一次他喝了很多的酒,摇摇晃晃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把一直戴着的帽子摘下来四处挥舞。我想要质问的话便都憋在喉咙口,只担心他有没有醉。
于是我看到那个。
一条丑陋的浅红色的伤疤,刺眼地盘踞在他白皙的额头上,深深的伤口,一直深到心底去。
我迅速别开眼去不敢再看,太过于触目惊心,以至于连我都不忍去注视。
〃。。。。。。不要碰我!〃他狠狠推开扶着他走路的我,样子很是落魄:〃。。。。。。我讨厌你!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我愣在原地,随后尴尬地笑了笑:〃萧落,你醉了吧?我送你回。。。。。。〃
话音戛然而止,我这才发现我连他家住哪都不知道。
〃不需要!不需要你们可怜!!不需要!!!!〃他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一把甩开我要去搀他的手:〃既然后悔,当时为什么要拒绝!!为什么!?〃
他突然静了下来,眯起眼睛带着醉意审视着我。
〃KEN。〃他的唇轻轻动了动,吐出我的名字:〃我认识。。。。。。你,你是KEN。。。。。。〃
〃嗯。〃我只好顺着他说。
〃。。。。。。最、最、最。。。。。。最讨厌的人。。。。。。〃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个家伙。。。。。。。。。。。。〃
最讨厌的人。我的心猛地震动了一下。
〃。。。。。。强忍了那么长的时间。。。。。。我忍了那么久。。。。。。〃他喃喃地说着,又突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