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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东风吹世换-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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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墨如金的史料中,这么不经意的一笔也足让人唏嘘:“赵括出锐卒自博战,秦军射杀赵括。”这将是怎样一个场景?那个断粮将近两个月军队的年轻将领,他那枯瘦的身躯纵然跃出营垒,披头散发,满目血丝,手握长剑向敌人厮杀而去……突然,两支弩箭飞速射来……就这样,赵括死了,死在他一生唯一的一场指挥战中。之前他没有像乐毅那样明哲保身,也没有像廉颇那样“稳健”消磨,他只是用他那年轻的锐气、军人的宿命,以及还没有来得及接受实战锤炼的智慧与才华,匆匆殉葬了一场历史的必然。
  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战争啊?历时三年,双方参战兵力不下百万。若从白起后来对秦昭王“秦卒死伤过半”的论述中,推测赵卒至少应有相当的死伤率,那么此战中湮灭的生命也有将近百万。这百万的生命下,战争结果的意义已远远超出了胜负本身,既然是一场超越了胜负的战争,那么对其意义的评估自然也不应该只限于胜负本身。白起若是一位真正的军人,那么他会对秦昭王说:这场战争,死伤过半,多数将领战死,其实秦军未胜,赵军未败,唯一不同的是,赵括死了,我还活着……
  的确,整场战争,秦军也付出了惨重代价,其国力消耗使得秦人东进的步伐不得不减缓。而这些代价,显然不是在廉颇任上创下的。若赵括真的只是“纸上谈兵”的庸材,他又怎会使他那一生未有败绩的对手——战神白起得到如此重创?赵括死了,赵军降了,但是在战略上,赵括却消耗掉秦国的大部分有生力量。若非如此,便不会有邯郸之战的胜利——两年后(前258年2月),秦五大夫王陵领兵包围了赵都邯郸,以图灭赵。赵国军民同仇敌忾,打响了艰苦卓绝的邯郸保卫战。最终在赵国军民及信陵君等他国义军的共同努力下退了秦军,上党,终于复归赵国。上党重归这一天,不知长平谷地的带血长风,是否稍有舒缓?永远长眠于那片土地的故将赵括,是否也可以泉下一笑?比文字更有说服力的历来是出土实物。而今,位于现在山西高平的长平之战一号尸骨坑的发掘,算是我国近年考古工作的一个重要成就了。从那些狰狞残破、身首分离的尸骨中,从那些嵌在胸骨或者胯骨中的三棱箭镞中,依稀窥得一鳞半爪的当年血腥。
  1951年4月20日,在高平县釜山乡老背坡村发现了一具男性骨骼和一把随身佩剑。尸骨的胸膛内有二枚扁型三菱青铜箭头,经分析,箭头是典型的秦制弩箭。从箭头方向看,是从背部射入体内。从牙齿磨灭面分析,死者年龄在30岁左右,骨骼加肉体分析,身高在1。75cm左右。而他腰间右侧的佩剑,剑长52厘米,格卫宽5厘米,重610克,青灰色长锷,无绿锈斑,坚韧锋利,格卫两面为“虎头纹”和“兽形纹”,铸工考究,纹刻深明清晰,剑刃有撞击痕迹。只是,这剑却无铭文以佐证身份。
  而高平民间也有一个传说:赵括死于高平县釜山乡老背坡村。传说虽然不等于史实,但毕竟虚实相杂,不可摒弃。据说,“老背坡”的意思是“老兵背着赵括来到此坡”。《泽州府志》《山西通志》记载:“赵括乘胜追至秦壁,即今省冤谷也,其谷四周皆山,唯前有一路可容车马、形如布袋,赵兵既入,战不利,筑垒坚守……后括自出搏战为秦射杀之。”《东周列国志》和《泽州府志》的记述类同:“赵括追造秦壁,西北十余里”。当时长平治所在今王报村,从此计算“西北十余里”,正是今釜山地夺掌村一带。按照《高平县志》中赵括追秦兵的记载:“其谷四周皆山,唯前有一路可容车马,形如布袋”,根据地形分析,只有釜山乡地夺掌村符合其条件,它的确形如布袋,也能容下数十万兵马作战。
  但那具两千多年前的尸骨与佩剑,究竟属于哪一个鲜活的生命,已不好论断了。我悲哀地望着他那茫然空洞的眼眶,他却若有所思着不暇与我对视,恍若隔世之后,我只好遥想他当年的目光和面容了——其实,历史有时候留一个悬念也挺好。
  古长平在今高平市城北10公里的长平村,春秋时称泫氏,战国时改为长平。相传,华夏始祖炎帝生前就活动在泽潞盆地,逝世后葬于羊头山东南的庄里村。而这个有着美好传说的地方更浓重的却是2300年都没法抹去的阴霾。许多地名、村名都是长平之战的产物,如箭头村、参军村、围城村、哭头村、空仓岭、将军岭等。围城村,相传为赵军被秦军围困而得名;赵庄村,相传长平大战后,此地成为一片废墟,当地赵国百姓为使子孙后代不忘赵国,遂将此地改名为赵庄;谷口村,相传是白起坑杀赵军的地方,因此,谷口村又名杀谷、哭头、省冤谷,甚至,谷口村有一种风味小吃“烧豆腐”俗称“吃白起”,连煎带煮,然后再大口啖之,何其快也……
  位于高平市城西5公里处,有一座奇特的骷髅王庙,现骷髅王庙为清代遗迹,庙内还塑有赵括夫妇像,但据说它为唐玄宗始建。李隆基作潞王时至此,见白骨遍野,头颅成山,触目惊心,遂“择其骷骨中巨者,立像封骷髅大王”,以祭奠那四十万悲凄的孤魂野鬼。为骷髅立庙,在讳言死事的传统文化中算是特立独行了。很多年以后,明代有一位诗人于达真路过这里,他写道:
  〖此地由来是战场,平沙漠漠野苍苍。
  恒多风雨幽魂泣,如在英灵古庙荒。
  赵将空余千载很,秦兵何意再传亡?
  居然祠宇劳瞻拜,不信骷髅亦有王。〗
  后世的文人说话总是相对容易轻松的,不过,或许只有见识过战争的人,比如李隆基,方能理解那些千古的苦涩和哀怨。长平那带血的风已经远去了两千多年,可那些骷髅,他们黑洞洞的眼眶还在定定地凝望,在里面,有鲜活的记忆,有不散的怨念,有永远无法忘记的喜怒哀乐、离合悲欢……
  〖千秋悲风话夜长,几夕丹水忆秋凉。
  由来纸上总归谑,谁信骷髅亦有王?〗
  历史闲情篇
  闲话闲人
  〔文/愚人〕
  我有过闲得极度无聊的时候,就不免想起了那些远在天边的闲人朋友,这时候我自己差不多也成了闲人,准确地说,是有了做闲人的条件,但倘若我在美国一望无际西部大平原一座小城市的华屋里,或者在国内一座陌生城市的旅馆里,没有当地的闲人朋友聚在一起,却还是当不成闲人。
  看过一些以“闲人”命名的现代小说、随笔,或者这些书里描述的闲人,总觉得仍然不象真资格的闲人。以前读俄国作家契诃夫的短篇小说《闲人》,那里面的主人公沃斯美尔金,也就是作者想赋予闲人称号的人,在我看来,无非是一个很悠闲,富有的小地主,空闲时间很多,有很多无聊,因此就想出了建造一间澡堂,里面放着一张沙发,可以长时间躺在沙发上泡澡,舒舒服服地打发时间,然而还不是咱中国文化意义下的闲人,因此我疑心西方社会里,无论是中世纪,还是近现代,究竟有没有那样的闲人?我所知道的老美朋友,总是匆匆忙忙地工作,闲暇时间固然不少,却也是匆匆忙忙地玩耍,即使长时间失了业,躺在海滩的躺椅上喝可克,闲固闲矣,但仍然没有资格当中国文化意义下的闲人。在日常生活的语言里,“闲人”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往往带有自嘲,比如某人说:“我成了闲人”,可能是说,那人原来是有职有权的官儿,现在单位上搞整改,把他整下来,位置让给了梯队新人,于是只好成天泡在办公室里喝茶,读各种各样的报纸磨时间,他心不甘,想为社会主义多发挥一点光和热,便发牢骚了;用在他人身上,却多少带有羡慕,比如说某人:“他是个闲人”,可能说那人清闲而又不为生计操劳,我们却还要每日辛苦工作,下班回家忙不完的家务事。
  闲人,按字面意思讲,就是闲散之人,闲适之人,《红楼梦》里的贾宝玉贾二爷,被妙玉嘲弄为“富贵闲人”,便是这样的人。这些人成日里锦衣玉食,斗鸡走狗,属于闲人阶层里的上等。属于这等人里的还有闲云野鹤般的隐士高人,贵肯定不贵了,富也谈不上,但志向之高洁,修养之深厚,却是贾宝玉等纨绔子弟望尘莫及的,要不然为什么二十四史的隐逸传会连篇累赘地记载他们的事迹?两汉之交隐居富春江的严子陵算一个,五代北宋之交隐居华山的陈抟算一个,北宋时隐居杭州孤山的林逋算一个,至于富贵闲人,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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