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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衣从鸽子的信筒里抽出信,又摸了摸它的羽毛,让它先回楼里等着。自己则展开信看了看,微微眯了眯眼。
贺兰千在旁边看了会儿,问到,“你师傅的来信?”
蝉衣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师兄的。信上说的是,出发五天后到。不过……看这日期,推算五天的话,估摸着后天就可以到了。”
贺兰千点点头,道,“那还挺快的。”
蝉衣笑着将信收进袖子里,转头对贺兰千说到,“你是回怡红坊么?”
贺兰千颔首,抬头看了看江面,道,“好像只有一艘船,你先回去吧。”
“你先回抬红坊吧。”蝉衣眯眼笑道,“我还不想回去,指不定那宋小公子是不是还在门口等着呢。”
闻言,贺兰千哈哈笑了声,一脸我明白的神情。他扬手招了那船,和蝉衣告别后就登船离开了。
蝉衣在江边呆了会儿,估摸着家祁应该不在了,方招了船过来。
次日一早,蝉衣是在尔蓝和家祁的说话声中醒来的。
倒不是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多么大,而是这两个人几乎是在她房门口说着话的。
好吧,蝉衣能理解。尔蓝接手烟森楼后,房间就搬到了五楼,和蝉衣的房间在同一层。
但是,蝉衣很纳闷,你二人说话就说话吧,干什么不在屋里。
蝉衣郁闷的翻了个身,实在睡不着,便穿了外裳起来,稍稍整了整头发,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果然看见尔蓝和宋祁正站在前者的门口……说着话。
蝉衣打了个呵欠,半倚着门眯眼瞅着他们说到,“我说二位啊,不知道扰人清梦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么。”
听见蝉衣的声音,尔蓝抬头看了过来,有些歉疚,转而便对宋祁说到,“家小公子,尔蓝说了,那日的事不必再提。若是为了那笔生意,我们烟森楼和何掌柜合作这么久,以后也多的是要在何掌柜那边购置首饰的时候,所以,不取消便是。”
听见尔蓝这话,宋祁再迟钝,也知道尔蓝是没有原谅他,当下朝她大大作了个揖,说到。“尔蓝姑娘,小生今天来不是为了那生意,真的是为了道歉的。那日的事是小生莽撞,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勿要见怪。”
尔蓝淡淡看他,不笑也不怒,“宋小公子将来可是要做大官的,我们这烟森楼是烟花之地,风月场所,宋小公子还请移步回去,免得妨碍了你。”说着,作势就要关门。
宋祁急了,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忙伸手按住门,眼看着尔蓝要发火了,连连苦着脸说。“尔蓝姑娘还是原谅小生口出狂言吧!小生知道小生这面子没有什么价值,就请姑娘看在……看在小生舅舅面上,原惊小生这一次吧。”
“扑哧!”宋祁这话一出,笑出声的却是蝉衣。
她眯着眼,看着宋祁那样儿,很是乐不可支,“蝉衣倒是没想到,宋小公子还有这么……呢。开朗的一面。”
宋祁尴尬地冲她笑了笑,又转头用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直直看着尔蓝,还隐隐带了那么些要屈。
这眼神看的尔蓝很是头疼。明明也不是她什么错,怎么现在看来,倒是她的问题了。
尔蓝愈发头疼。
蝉衣看着好笑,不由得开口道,“尔蓝啊,我看家小公子这一日在再而三的等着跟你道歉,说明他是真心悔过了,你也别摆脸色了吧。这天儿瞧着好不容易入春了,一副冰块脸还让人以为又回到冬天了呢。”
有蝉衣出面缓和,又帮着说话,尔蓝的面色终于缓和了那么些。她无奈的看着面前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男人,怎么有种欺负弱小的感觉。
“宋小公子,我真的对你没什么气了,也不会再让人把你拦在门外。你能否高抬责手让我去补个觉?”
见尔蓝似乎真的不生气了,宋祁喜形于色,忙点头应好,朝他拱手,又转身朝蝉衣拱了手,而后转身告辞。
看着宋祁的背影,蝉衣笑的欢快,抬头看向对面的尔蓝,笑吟吟道,“这宋小公子还真是实在。没事逗逗也不错,打发时间呀。”
尔蓝将无奈的目光转向蝉衣,道,“姑娘是想起陆二公子了吧。”
蝉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那个,咱们继续补觉,补觉啊。”
说着,合上门回了房。
可是,蝉衣这觉着实没补成。
问为什么?啧啧,那就是bBS。JOOYOO。Ne T蝉衣那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二师兄,方夙银来了。
当听说有自称她师兄的人在楼下等着,蝉衣以狂风扫落叶的速度马上从床上起来,梳洗完毕,然后连楼梯都懒得走,就干脆翻身用了轻功直直从五接飞到一楼。
彼时楼中虽不像晚上那边人声鼎沸,却也有不少的客人在,所以,那一幕简直是让接下众人瞠目结舌。
蝉衣懒得理会他们,她只是飞身而下,直直到了方夙银身前,一抬眼笑的颠倒众生,“二师兄!”
方夙银冲她笑笑,一如既往的宠溺,“之前记得是要十两银子才能看到蝉衣的表演,今日大家倒算赚了。”
蝉衣嘿嘿笑了笑,道,“那可不是,都是沾师兄的光。待会儿让尔蓝没人都多收十两。”
方夙银摸了摸下巴,问到,“那能每人分我五两么?”
蝉衣挑眸,很正经的和他说到,“我给师兄表演十场,师兄嫌了。”
方夙银没忍住啧了出来。
蝉衣带着方夙银上了五楼,让人备了好茶好点心,方合上门,在屋中来个兄妹叙。
“话说,信上不是说师兄后天才到么?怎么今天就到了。”蝉衣亲自给方夙银倒了茶,然后将茶杯推到他面前,问到。
方夙银端起茶,润了润嗓子,方笑着说到,“听说我那青梅竹马的小师妹要嫁人了,还是咱们的死对头。觉得惊奇异常,便急匆匆赶来看看那贺兰千到底用了什么法术,骗走了你。”
听到这话,蝉衣咳嗽一声,道,“美男计算法术么?”
方夙银晚她一眼,道,“我瞧着你用美人计的可能性比较大。”
蝉衣以手撑了下颌,睁着双波光流转的眸子瞧着方夙银,慢悠悠说到,“师兄莫不是喜欢蝉衣多时,难以言表,此番觉得心里难过,赶来问个究竟。”
点头,方夙银一脸悲痛,“你怎能弃师兄这十多年真心于不顾,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看着方夙银这表情,蝉衣忍了忍,没忍住抽了嘴角,抬手捏了把方夙银的脸,道,“师兄,你嘴角扬的这么高,破功了。”
肆 身世卷 与君相陌路 第三十二章 蝉衣“争宠”
方夙银笑着将蝉衣的手按了下来,而后微微一抬眉,说到,“说真的,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要嫁给贺兰千,还这么快。”
蝉衣耸肩,“我也没想到。”
方夙银看着她的眼睛,问到,“蝉衣,我问你,你要嫁贺兰千是真心的么?不是只为了气师傅吧?”
闻言,蝉衣哂笑,“气师傅做什么。”顿了顿,又道,“从我离开青水的时候,所有的事也都和师傅没有什么关系了。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如今也累了,和贺兰千挺好的,不是冲动,师兄放心。”
方夙银微微敛了眸,眼中深深。
蝉衣低头拨了拨面前的茶杯,自嘲似的说到,“和师傅大约真的只能做师徒吧。如果说之前离开的时候还是抱了一点期待的,只是,如今他都已经……罢了吧。”蝉衣本是想说,容疏都已经和月纤成了亲,却发现自己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就好像,不说出来,这事也就本是真的一般。
虽然她也知道,这不过是一时的逃避而已。
见蝉衣如此,方夙银好似叹了一口气,说到,“也许是你自己想多了。”
“想多了么?”蝉衣不置可否的反问了一句,然后抬起眼来,直直看着贺兰千,一字一句问到,“那为何我给你和师傅习时写的信,只有你回信,也只有你来了?他现在已经连我的一封信都不看了,你却说我是想多了。呵,怕只怕我不要想太少就好。”
“蝉衣,师傅不是——”方夙银下意识的接过了话,却只说了一半,又不知道因为什么顿住了,转而说到,“他只是有事缠身。”
“好吧,事情缠身,缠到一个回信都写不了。有空陪佳人,没空理我罢了,我都知道。”蝉衣推开杯子,站起身来。
方夙银皱着眉头,也跟着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说到,“你突然说要嫁人,连日子都定好了,写信不过是通知我和师傅一声,至少也要给师傅一点消化的时间。毕竟……他也是一手将你带大的,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一点陪着长大的人突然嫁给另外一个人,总是有些无法接受的。”
听到这话,蝉衣垂了垂眼,眼底似乎有什么波动。而后,她抬起脸来,眼中仍是一片淡淡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