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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的盛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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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相会。

  吉野从北海道提前回来,在汤河原的温泉旅馆已经住了好几天。吉野穿着脏兮兮的和式睡袍趴在睡乱了的棉被垫上,似乎不太关心地扭头向叶子瞥一瞥。他什么也不问,叶子主动吿诉他,已经杀了丈夫,一切都很顺利。

  「只是……前天有个刑警来找我……」

  「刑警?」吉野不耐烦听叶子说到这里,不由脸色一变,坐了起来。「刑警来干什么?」

  「有人寄一张明信片到刑警家……据说有人看到你在铁厂后面把药瓶交给我……」

  「什么人……」

  「不晓得,据说没有写上寄信人的名字。」

  「见到我把药瓶交给你?我的名字也写出来了吗?」

  「是啊。」

  「那你怎么回答?」

  「我就照实讲了。我说在工厂后面从吉野先生手里接过药瓶……没事的,不必那么担心。我说吉野先生向来就很照顾我们夫妇,那也不是第一次拿他的药。刑警叫我把那瓶药给他,我就……哪,春天时,那人病倒不久,你不是带过一瓶滋养剂来吗?我把那个给了他——」

  吉野不说话,似乎在责备叶子不该多此一举。

  「可是真的被人看到了,我若有意隐瞒反而可疑——没事的。田口医生也说尸体没可疑之处。况且那个刑警没有再来过。」

  「怎样的刑警?」

  「好像叫樱井。四十多岁,驼背,天生哮喘,咳嗽的时候肩膀弯下去。」

  「我不认识他哪。」

  从事违法勾当的吉野认识不少警官朋友。

  「你在想什么嘛,真的不用担心……」

  「我在想……寄出那张明片的可能是阿辰那家伙……那个时候,我也觉得工厂后面有人影走动。」

  「阿辰是谁?」

  「辰夫呀,时常跟我走在一起那个。药是我叫辰夫替我找来的。」

  叶子想起某一晚,躲在吉野身后那个剃光头的靑年。

  「你是说,阿辰出卖了你?」

  「不,也不是的……只是那家伙从六月起,表示要跟我断绝关系。他认识了一个好人家的女孩,开始做正经事了。我答应分道扬镳,条件是要他替我找到那种药。」

  「大概不是阿辰吧。明信片上吉野的吉字写错了……不过奇怪得很,我想不出什么人会知道我把药瓶藏在橱柜里。」

  「会不会是你老公?他发现了药瓶,想到万一自己有什么事,请人替自己写那样的书……」

  「怎么可能……」

  吉野的脸暗下来,叶子从背后把手伸进吉野怀里。不必担心。她不怕警察会来逮捕吉野和自己。她用丈夫尸臭未除的肌肤拚命摩挲吉野的身体。

  「你真是可怕的女人!」

  吉野捉起叶子的手臂把她推倒在床垫以前这样说。这是谁造成的?叶子望着吉野嘴边的冷酷笑意,心里这样喃语,然后伸出双臂缠住男人的身体。

  同样的九月二十五日,晚上八时左右,基地附近的S车站前,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路边大排档呷着劣等酒。他知道喉咙发喘干咳是因为喝太多便宜酒的缘故,可是不喝酒的话,思考就不灵光。让甲醇臭液体流进干涸的喉咙后,脑袋才开始转动。他拚命回想几天前见过的女人的脸,黯淡的眼光停驻在一个焦点上。他拿出一张明信片,有一瞬的眼花……那张明信片的内容真不真实?确实女人是在丈夫死去的一个星期前,在工厂的废物堆里从男人手上接过药瓶。女人和那男的早就有路。但是应该战死了的丈夫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而且立刻病倒了。对他们而言,没有比这更大的干扰了。为了除掉这个干扰,他们采取行动也是可以想像的事。女人因着卖身生活,肤色有点发暗,可是脸形很讨男人喜欢,男的则是在黑货市场靠体力生活的黑道人物。虽然医生否定死于毒杀,不过他大概没有检验得太详细。那是一个随时会死的病人,加上在台风最慌乱的时刻。只要这样结束一切,这个发生在大混乱时代一角的小犯罪,大概永远不会被人发现吧!

  可是这里有个人物发觉那两个人的小行为。明信片是故意隐瞒笔迹用左手写的。书面上只写说看到他们传递药瓶的情形,言外之意是那些药物跟女人丈夫的死有关。不是单纯的恶作剧。女人见到明信片时脸色有变,并且承认接受药瓶的事实。那个写明信片的人物一定知道更多详情。首先必须找出寄明信片的人是谁。可是怎么找?

  邮戳是新宿局,除此以外的线索,大概只有寄信人写错男方名字而已。男人名叫吉野正次郞,寄信人把「吉野」写成「善野」(注:日文中的「吉」和「善」字谐音,同念YOSHI),可以想像寄信人不太认识吉野这个人。寄信人的身边可能有姓「善野」的人。通常听到YOSHINO的姓时,任谁都会先想到是「吉野」。寄信人使用不太常用的汉字「善野」,不是意味着在他附近有人姓善野吗?这是先入为主观念作祟的缘故。况且「善」字的横线少了一条,大概是没有什么教养的人写的。不是吉野的黑道朋友,就是叶子的卖身妇姊妹……

  「客倌,怎么啦?杯子快破啦。」

  老板喊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握杯子的手很用劲。自己的手用难以置信的力道企图捏碎杯子。杯子发出响声,里面的酒在波动。纵然发现了,一时还是放不开手。

  大排档老板露出困惑的表情,大概以为他是酒精中毒的酒鬼吧,其实他不是。

  战争结束以前,他是高级特务之一员。战争没有使他损失什么。家庭负担本来就不重,空袭时毫无损伤地迎接停战。虽然没有外伤,但他的右手却留下谁也看不见的伤痕。特务时代,他殴打过几十名疑犯。在又灰又冷的房间里,每天进行残酷的拷问。他的手怎么也忘不了当时的滋味,纵使现在看到歹人或嫌疑犯,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渴望鲜血和呻吟声。他之所以沉溺于酒,乃是为了镇压手的饥渴感。现在他的手握住的不是酒杯,而是两个可能是凶手男女。

  他的另一只手颤抖着离开酒杯,插入口袋里。这时蓦地想起药瓶的事。那个女人交给他的确实只是维他命剂。可是寄信的人在工厂后面目击的应该是别的药瓶。女人用来杀丈夫的药瓶到那儿去了呢?目前为止只是留意寄信人的事,居然忽略了这么简单的事。假如那个药瓶可以到手,就能使那两个人的犯罪成立。如果把那么小件的东西丢进河里的话,不可能找到。然而很有可能还藏在屋里。

  他站起来,丢下小钱就走。虽然气喘喘的,然而带着捕捉猎物的心情往前,他的脚步走得缓慢而慎重。

  从汤河原回来后,隔壁的村田美津吿诉叶子,她不在家时刑警又来了。好像有问叶子是不是很晚才回家。美津似乎感觉到刑警来找她干什么,说话声音沉下来。家俬用具的位置跟出门之前稍微不同,挂在窗边的丈夫退伍军服皱巴巴地掉在地上,刑警一定是趁她不在时进来搜査过。到底他想找什么?

  第二晚,叶子在酒吧街找来找去,一找到吉野就把他拉到一边,立刻把事情吿诉他。

  「不必过分担心,我不是说一个月不要碰面比较好么?」吉野带着满身酒臭味冷冷地说。

  可是几天后,他自己半夜三更悄悄来找叶子。吉野醉得满脸涨红,拿出今天的早报。

  「你说那个刑警名叫樱井吧!」

  说完指示一篇小小的报导。大部分人会读漏的角落上,记载着T警署的刑警樱井赫三因醉酒在酒吧动粗打架,惩戒革职。

  「樱井这家伙今后要为伙食费伤脑筋,大概没有空闲时间理我们了。他在警署中也以乖僻出名,有关投书的事并没有吿诉任何人,一个人到处嗅而已。其他探员没有发现投书的事。」

  「可是,若是某人再寄投书去警局呢?」

  「不会的。只要找不到毒药瓶,完全没有证据。只要不是性情怪僻的刑警,即使接到投书也当恶作剧,不会坚持追究下去。你有照我的话把瓶子丢进河里去了吧!」

  其实叶子把毒瓶丢在门后的垃圾场,但她点点头。她知道如果照实讲出来,吉野会神经质地太阳穴打颤,抖着声音说:「为什么不照我的话去做。」叶子已经察觉到,在汤河原说出刑警的事时,吉野露出胆怯的反应,跟他的体型不相称。口头上很强硬,高高兴兴的来通知她刑警被革职的消息,其实他这几天必然害怕那个刑警的阴影。

  「新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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