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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文艺 2004年第11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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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发现什么What,然后是谁来发现Who,然后怎样发现How,由于时间的关系他并没有展开。现在我想从三个W一个H中间,问王教授一个问题,为什么你特别强调“谁来发现”这个主题问题。
  王岳川:这个问题是中国人一种集体无意识的创痛,曾经被传教士“发现”过,甚至发现得非常全面,但是到了费正清、欧文这一代学者以后,对中国的那种妖魔化、历史形态化,甚至带有一种政治化的读解就很多了。所以应该回到事物本身,那就是从文化方面“发现”。我认为发现的主体不应该再是在西方艰难地学到汉语的洋人,而是我们中国自己。也可能有些朋友会说,那是不是就是教先秦哲学、两汉哲学、隋唐的那些教授呢?也不完全,在我看来这些教授的资源可以整合进来,但是相当一部分,这个“发现”需要双语精英和对西方文化比较了解的朋友,也就是说具有世界眼光重新返身来看自己的文化。
  王鲁湘:那么您特别强调这个发现的主体,尤其根据你刚才的讲述,实际上希望这个主体就是中国人自己,是这样一种具有双语能力的中国的一些学人。是不是你有这样一种担忧,就是在过去不是中国人,不是这个文化主体本身在进行一种文化的传说的时候,由另外的一个他者来发现,来介绍情况之下,是不是产生了某种误读?而这种误读,是不是对这样一种文化的传说本身会产生了一些伤害?
  王岳川:是的。这样的误读是非常多的,我曾经看到大量中西文化交流方面出现的一些文化误读的例子,基本上对中国文化全盘否定了,说中国人梳着长长的辫子,衣衫不整,语言叽叽喳喳永远不清楚。他们做的那种思想的解读也是比较糟糕的,包括像黑格尔这样的学者,对孔子的看法都认为他不是个哲学家,因为他是形而下的,是关注的日常生活的问题,其实这是一种偏见。还包括今天很多西方的一些学者对中国的解读,基本上都采取一种单边的,带有滤色镜的角度来看的。这种看法可以成为看法之一种,但不能成为绝对的看法。更不能成为一种正确的看法。
  王鲁湘:说到文化的交流,我们听到最多两个概念就是所谓强势文化、弱势文化,或者高位文化、低位文化。就是说在文化的传播过程中间,一定是高位文化往低位文化进行传播,一定是强势文化往弱势文化进行倾势。现在总体来说,我们还没有摆脱在你说的东方文化也好,或者我们更具体一点,叫东方文化中间的中国文化,或者中国文化中间的儒教文化,更具体一点,面对西方的这种基督教文化的时候,目前它所处的还是低位和弱势地位,那么在这一种态势没有根本改变之前,你的这种输出,有可能性吗?
  王岳川:我是比较悲观的乐观主义者,怎么说呢,我曾经想过这个问题。我去过云南的丽江,那么多老外跑到云南丽江去看什么呢?难道看比纽约更豪华的大厦吗?去看比巴黎更美好的夜生活吗?去看比东京更加好吃的日本料理吗?不是。他们去发现一种人类丢失的精神。曾经有一个美国人看见一个老太太从早晨开始就在那晒太阳,他就不理解,他说我们每天的时间非常忙碌,你那么闲悠悠地生活,有意义吗?为什么不可以快点呢?老太太没什么文化,就说,小伙子别着急呀,前面就是坟墓啊,慢慢走啊!这说明什么呢?一种是生存的法则,一种是生存的智慧,它是不一样的。很多时候我们学会了很多生活的技巧和法则,丢掉了生存的智慧。也许东方不能够为这个世界的竞争、抉择提供更多的生产力和机件,也许东方不能够为整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提供一种基本的伦理价值,但是东方尤其是包括日本、韩国这些“汉字文化圈”的东方在20世纪的崛起,可以对人类提出新的思考,就是说汉字文化圈的崛起是必然的。
  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当我们的经济指标——GDP已经相当高的情况下,如果我们经济、科技进一步发达,我想提的问题是,那个时候中国已经非常强盛的时候,而我们的文化还剩什么呢?我们今天如果说所有的文化都是“拿来”的,那个时候我们再看看我们的“输出”就是一手硬、一手软。从这个角度看。我为什么叫做带更悲观的乐观主义者呢?它包括两点:第一是中国人的文化自觉。这个文化自觉要铁面无私地批判我们过去腐朽没落的东西,不能够是“红肿之处艳若桃李”,绝对不可以。同时,也要提倡对西方强势文化的文化透视能力。就是说要像青年人听见老太太话一样突然大悟,当头棒喝,打破西方的那种单一的、线性的文明观。
  在我看来,人类发展有两条线,我称为价值十字架,一条叫做横轴:过去、现在、未来。换成我们今天的概念叫做前现代和现代、后现代。因此“追新”、“逐后”变成今天每个现代化人的努力和方向,所以拼命地努力努力,这叫做超越,包括赶超英美,都是这种思路。但是要注意到人类还有一个纵轴,纵轴的最下端叫做“功利境界”,中间的境界叫做“艺术境界”,最高的境界叫做“天地境界”。如果一个人终其一生只知道是从过去到现在到后现代,那这个人可能是走遍了天涯海角,他都不知道什么叫幸福,什么叫感动,和什么叫心醉。相反,得到一种超越功利境界的艺术境界,超越艺术境界的天地境界,我们就知道今天的美女作家没有超过李清照、也没有超过屈原。艺术不是说新的就是好,而是“好就是好”。
  王鲁湘:下面请现场的观众向王教授发难,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
  观众:您好,我的问题是我国的文化输出是否需要制度化,你觉得需要什么样的制度建设?谢谢。
  王岳川:这位同学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五四时期北大的蔡元培校长的作用十分巨大。但是他还有另一重身份——教务总长,差不多相当于今天的教育部部长。如果没有蔡元培将鲁迅、陈独秀、胡适等人的思想整合起来,贯穿到教育制度当中去,五四精神的传播将大打折扣。今天,这个问题其实是一个很让人头疼的问题。制度性其实换成另外一个问题是官方的、还是民间的这个“输出”的态度,在我看来最终可能会成为官方的,因为它是一个国家的问题。但是到目前为止,它只可能是民间的。知识分子的立场使得他思考,总是从一种边缘的、人类的,甚至带有一种悲情的角度来思考,所以我们只能说,起码我自己这么想,我所能做到的,就作为一个知识分子的良知来看,我尽可能把这种思想变成我的学生们的思想,或者大家辩驳的思想。不是说把他们的思想变成我思想的跑马场,不是那意思,就是说可以进行对话的思想。但是至于最后是不是会变成制度性的思考,我想这有待于邓小平所说的聪明人的出现。
  观 众:王老师您好,听您的讲座感觉很有意思。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一是我知道西方对中国文化输出在很早以前就有了,大概在明朝的时候,像徐光启我们知道是一个比较突出的例子。但是好像中国人对西方,西方虽然传教传了这么多年,但是中国并没有真正发现西方。一直到鸦片战争以后,西方用坚船利炮才把中国打醒了,让中国发现西方。我们知道真正打破一个人的偏见是很难的,就像您这样通过发行VCD,出书,您认为能够让西方人真正发现东方吗?还有一个问题,王教授您能不能给我们描述一个图景,究竟到什么样的地步,或者有什么样的量化的指标,才叫做真正发现东方?您学会二胡以后,是产生一个什么样的想法,想学习弹钢琴?另外,如果设想一下您是先学会弹钢琴的话,您会拉二胡吗?
  王岳川:刚才你谈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尽管你没有从理论上说明它的根源。关于坚船利炮打进来的问题,在学术史上有两种看法:中国究竟是内部生发性的现代性,还是外部强制性的现代性。到现在研究现代化的人都没有解决好这个问题。我更加偏向于中国内部是可以生成某些现代性因素,我不太相信一个人完全不具有这样的因素,只靠外力“打”就可以促成的。起码我看到若干家长打骂孩子弹钢琴,只要他有一天可以造反的时候,他是厌恶钢琴,这决不可能的。中国在明代时候,内部有部分的资本主义因子出现。所以我是偏向内部因素与外部压力的“合力说”。
  另外,你还提到关于量化标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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