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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文艺 2004年第11期-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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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会贯通,创造出更加美妙的书法艺术,独成一家,使行书楷书臻于完善。与文学发展轨迹不同的是,作为艺术,一千多年到如今,除了张旭、怀素的草书,后来不管有多少好的书法作品问世,不管表现方式有多少变化,再没有出现历史性的阶段,人们可以将前人创造的书法艺术成果都兼容起来,不断深化发展。甚至像王维那样,诗书画都达到三佳,可是终于没有再出现实质的新阶段。艺术的高峰的出现需要时间、环境和具备高超综合素质的人。我们可以从历史上有成就的书法绘画家看,他们的成就往往不仅仅表现在书法或绘画一个方面。欧颜柳苏也罢,董其昌、郑板桥、文征明也罢,他们要么是文学家、政治家、诗人、画家等等,有的甚至在多个领域都有盖世的成就,所以艺术是相通的。在艺术领域里能有成就的人,必定是综合素质很高的人。正如王羲之,出世能做官,应题能行文,提笔能做书。做官要做个好官,后来耻于与鸡狗之徒为伍,不摧眉折腰事权贵,干脆辞官不干。官不当了,可是艺术是永存的。所以《增广贤文》上有句话,“文章千古事,仕途一时荣”,人生在世,就要追求永世存在的东西,不能为世俗所累,不能为浮名羁身,不能在追腥逐臭中耗费人生。像陶渊明、孟浩然,失去了他们应该失去的,而得到的却是最宝贵的。假使陶渊明唯唯喏喏当着县令,孟浩“明主不抛弃”他,给他泡个一官半职,我们能读得到他们清新亮丽的田园诗么?陆游空怀报国之心,一生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可他留下来的爱国诗词和报国情愫,永远激励着后人。艺术靠个性踔立于世,艺术的个性靠人的个性而产生。所以艺术史上有成就的人,多有一些曲折的遭遇,这是由艺术家们的个性决定的,是一种必然现象,也是艺术穷而后工的磨练过程吧!
  中国的文字,为艺术性的书写提供了条件,也只有类似中国这样的文字,才可能产生书写艺术。一幅好的书法作品,可以更加生动地烘托书写的内容。看颜真卿的《祭侄文稿》,那忧怨哀叹之意跃然字里行间。看毛主席的手稿《沁园春·雪》,那经天纬地气吞山河之势栩栩生动。看王羲之的《兰亭序》,茂林也,修竹也,人们可以感受临曲水而诗而酒而乐的轻快心情。我仿佛也被感染了。书法作品本身,是固态的,具象的,而作品中笔势笔意谋篇布局所开成的灵动意象,是可以表达思想的。书法以及艺术的最高境界是大象无我,心手相忘,物我俱化,浑然天成。写字,并不觉得是写字,是在写情绪;画画,并不是在画画,是在渲染感触;作文,并不觉得是在作文,是在抒发思想。无为而为,是指不去刻意追求,行云流水,自然而然。然而举天之下,多急功近利,积不厚而想薄发者,虽碌碌而勤苦,却不能干出卓越的成就来。
  此时天开始完全黑下来。雨,还在下着,落在竹上的水珠滴在伞上,叮叮咚咚作响。我们还要赶一段路呢,我们计划到杭州去夜宿。走走停停,我们与兰亭作别,却别不了对她的不舍之情。
  


梨园深深
■  王仁波
  在我居住的村子的南面,有一片梨园。原先,这里是一片棉田,分田到户的时候,镇上来人说可以自由种植了。又有人从外边探得信息,说种梨树方便、赚钱,不像花那样难种、亏本;又说周围村子里,有好些棉田都改成了梨园。于是,村民们就在这片棉田里栽上了树。很快,梨树长高了。春天到的时候,这里就是一片白色梨花的海洋。一朵朵的梨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既清新,又幽雅;怒放的时候,又宛如村子里少女的笑脸。整个园子沉浸在纯美、恬淡的氛围之中——那是典雅的唐诗,婉约的宋词,散漫的元曲。
  风雨中,那一朵朵美丽的梨花又轻轻飘逸,如满天飞舞的雪花,落入泥土中,若隐若现地,化作春泥,消失了。这情景,令人想到了“梨花一枝春带雨”的诗句。记得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有一首流行歌词,叫做《梨花开了》,歌词中有“我的小村庄,年年梨花放”,词有点飘逸浪漫,曲有点忧郁委婉。面对这片美丽的梨园,这首美妙歌词,如一道清泉,从遥远的记忆里涌来。那飘漫的旋律和眼前的梨花融为一体,悠悠地弥漫着,在空中,在田野,散发着清幽而又纯美的香味。
  有了梨园,这片田野就热闹了。最先走来的是几个新鲜感极强的人;一个民间艺人,一个业余诗人,还有我——一个棋迷——想在梨园内摆摆棋阵。接着,又来了嗡嗡的蜜蜂、起舞的彩蝶和飘飞的蜻蜓,还有村里村外的那群欢快的儿童。儿童不像蜜蜂、彩蝶和蜻蜓那样彬彬有礼,他们在梨园中乱穿,或攀摘梨花,或采集叶芽,或摇撼树干,于是,村民们便在梨园内盖起了棚子,又在四周扎起了栏杆、篱笆。
  虽然是分给各家各户的,但村民们还是联片管理,并推举田山老汉管理这片梨园。这田山老汉喜欢来几局“汉界楚河”,和我情趣相投,后来我俩便成了棋友。据村民们说,当初,将这片棉田改栽梨树的时候,田山老汉气得把脚跳,他那有力脚趾把田头蹬了一个坑。他发疯似地警告村民:“逢浪头不赶——这么好的棉田怎能改栽梨树?”但梨树毕竟栽起来了,分给田山老汉的那几垅田也栽起来了。梨树像吃了疯长药似的,仿佛从地底呼出一般。不知不觉地,一只只肥大的梨子便挂满了树枝,乐得田山老汉合不拢嘴,再也不说“逢浪头不赶”了,而是改口说“紧随形势走”之类的“新话”了。有了梨子,这片田野就成了集贸市场,买梨的人川流不息,卡车、拖拉机也来“赶场”,不几天,那挂满村头的梨便远走他方了。
  深秋了,梨树上的梨子已摘完,偶有一两棵树梢上还缀着一些瘦小的梨子,摘下来“生啃”,甜甜的,很有滋味。
  梨子卖完了,梨园的日子就寂静多了,梨园的篱笆栏杆也形同虚设,棚子里的人也各自回家。只有田山老汉的棚子上空还冒着缕缕炊烟。园子里有几条小路,悠悠地向外舒展,如一条条美丽的绸缎。清晨在小路上行走,会听见梨树上的露水嘀哒嘀哒地往下掉,清幽和谐,给人以一种悠闲的感觉。这时,常来梨园的只有艺人、诗人和我了。艺人喜欢吊嗓子,常站在梨园深处高调低调地唱,从“包青天”唱到杨子荣,从“天仙配”唱到“白蛇传”。高调时如流水欢歌,低调时如梨花飘落,引来百鸟翱翔,行云也不再飘荡。那位诗人只是在梨园内踱着方步,消瘦的身影。宛如一首幽雅的诗。看着他,常使人想起“郊寒岛瘦”的成语。听说,他要写一首《梨园颂》。我呢,只是到田山老汉的棚子里来几局“汉界楚河”。田山老汉把棋盘擦得干干净净,放在檐下的方桌上。只要我一到,他便放下手中的活儿和我来几局。
  田山老汉怕我负约,还向我读了一首写下棋的小诗:“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待我们过完了棋瘾,田山老汉就去拼命干活,简直废寝忘食。他把园内的杂草除得干干净净,田边修得整整齐齐,常对我说:“男人的田边,女人的鞋边。”我听了之后很感动。
  但是,好景不长。很快地,梨子卖不出去了。那一只只硕大的梨子摘下来,堆在田边,烂掉了。村民们“亏干了老本”。听说,是周围梨园增多、梨子生产过剩的缘故。刚好,这一年,棉花价格回升,村民们又议论起来,要把这片梨园砍掉,改种棉花。田山老汉火了,逢人便大声说,但还是那句老话:“逢浪头不赶!”只是后面一句话变了,变成了“这么好的梨园怎能砍平了种棉花?”他建议在梨园东边开拓一片新棉田。在争论的过程中,他还和几个要砍梨树的村民动了手。结果,梨园保存下来了,但村民们都不愿承包这片梨园了,棚子里的人纷纷走了,有的种那片“新棉田”去了,有的外出打工去了。无可奈何,田山老汉只得将这片梨园全部承包下来。第一年:亏本;第二年:平干;第三年:梨价回升,赚了一笔钱。这样一来,村里村外,人们议论开了,都说田山老汉承包梨园发了财,还有人“红了眼”,产生嫉妒之心。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丽的下午,我决定到田山老汉那里去,和他聊聊,顺便下几局棋。走近梨园,只见田山老汉在给梨树培根。园中套种的白菜萝卜疏朗中略显整齐,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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