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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文艺 2004年第11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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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可他脸上却慢慢地露出了冷冷的笑,他把直愣愣看着“郭肥羊”的目光挪了一下,又自己倒满了酒,端到嘴边没有喝,两眼直盯盯地看着自己的酒碗,不冷不热地说:
  “这个忙,我帮。谁叫咱是个爷们儿。可老掌柜的,丑话我可要说在前面,这也不算我矫情。我身子底下的娘儿们,要是忒寒碜,我裆下的家伙可不干活。”
  “郭肥羊”并没有计较王拴儿这句刻薄的话,目不转睛地看着王拴儿,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活你干定了!”
  “郭肥羊”把王拴儿推进了儿媳妇的西屋,他自己就再也没心思喝闷酒了。他站在西屋门前的地上来回转圈。最后还是把耳朵贴在西屋的门缝上,迫不及待地想听一听屋里的动静。里面很静,一点声音也没有,正在他脖子听得发酸时,屋里哗啦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接着是儿媳妇的声音:
  “你……”
  里面又恢复了平静。“郭肥羊”摇了摇头,又把脸贴到了门上。可直到他听得腰酸腿疼,屋里除了隐约传来女人低沉的哭泣声外,就再也没有传来令他兴奋的声音。“郭肥羊”有些扫兴,他背着手恋恋不舍地往自己的屋里走,心想,女人嘛,换男人总不会像换衣服那样随便。推门回到自己的屋里,头朝里躺在炕上,眼睛正好落在墙上黑乎乎的灯窝里,麻油灯的火苗泛着昏暗的光,在灯窝里跳动着,猛然间油灯一亮,灯捻上“啪”地打了一个灯花,“郭肥羊”的心也跟着一亮,扑楞一下坐了起来,半晌,脸上露出了一丝奸笑,心里想着,这灯花报喜,看来今儿这事儿真的成了。
  
  第二天,太阳都升得老高了,王拴儿才从西屋里出来,眼圈有些发黑,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他看着站在门前的“郭肥羊”那张期盼的脸,又望了望天空,信口说:
  “不错!”
  “郭肥羊”堆着笑脸跟着点头,可他猜不出王拴儿说的天气,还是女人。王拴儿没有再看“郭肥羊”,而是手搭凉棚看看远方的天空,转身又回了西屋,再也没出来,连午饭也没吃。“郭肥羊”盘算着这是怎么档子事儿。这小子,真是干柴烈火的,这样下去,生不出孙子才怪呢,他有些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哼起了二人转的小过门,可猛然间他又停了唱,耳朵好像都支愣了起来,他听到了些异样的声音,有些不放心,又蹑手蹑脚地来到了西屋的房门前,附耳在门上仔细地听,这次他清晰地听到了年轻女人低沉的呻吟,接着就是那种压抑了很久的叫声,夹杂着男人粗犷的喘息声。
  “郭肥羊”这回可是真的乐坏了,下身那个自认为不中用的家伙,也硬了起来,心“咚咚”地跳个没完,他感到有些胸闷,踉跄着来到东屋的窗台下,颤颤巍巍地搬过一块土坯坐下,手按着胸脯看着响晴的天空,不知是高兴还是难受,脸上露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表情,别人看不出他是在哭还是在笑。可忽然他感到毒辣辣的太阳有些不对劲儿,脸上的表情也忽然变得更加难看,他看到刺眼的光芒变得不那么耀眼,而且越来越暗,他有些不安,开始不相信自己的判断,用手背使劲地揉着眼睛,等睁开再看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深蓝色的天空上,清清楚楚地衬托着一颗黑色的太阳。他慌了,心跳得更厉害,依稀地像是看到了西屋炕上那对赤身裸体的男女,他猛地想到了屯里张瞎子说的占星术,这天象是掩君之象,是一种不祥的预兆。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吃力地想从土坯上站起来,可身上却一点儿劲儿也没有,他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挪动一点儿,渐渐地身子瘫软在地上。“郭肥羊”真的就再也没有站起来。
  “郭肥羊”死了。发送他的那一天,人们看到了他那终日笑呵呵的傻儿子,在送葬的队伍前打着高高的白幡,可没见到那个过门三四年没有下仔的媳妇……人们私下里嘀咕,跟那个王瓦匠的儿子跑了。听说没,俩人在城里读书时就要好了……
  一年以后,城里发生了反对日本人的电车工人罢工,人们在罢工的人群里看到了王拴儿和女人。在闹市区的一角,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男人,笑嘻嘻地看着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手里端着一只掉了漆的搪瓷缸,嘴里不停地喊着:“吃,吃。”女人的目光一愣,从游行的队伍里跑了出来,站在这个人身后,眼睛里噙满了盈盈的泪水,好久,她才抹了一把泪,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把钱,看也没看地扔进了那个搪瓷缸里。接着,就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游行的队伍。
  


逃往天堂的孩子
■  卢江良
  1
  
  郑晓林在郑树青家门前穿行时,让呆在家门口的郑树青看见了,他冲着郑晓林大喊了一声:“你给我站住!”
  郑晓林吓了一跳,便一下子站住了。他茫然地瞅着郑树青气势汹汹地赶来,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时,郑树青已来到了郑晓林面前。他一把揪住郑晓林的前胸,拼命地摇晃着,声嘶力竭地质问:“谁叫你走我家门前的?谁叫你走我家门前的?”
  郑晓林明白叫自己站住的原因了。他腾出一只手握住郑树青的手腕,沉默着挣扎起来,企图摆脱郑树青的揪扯。
  可郑树青坚持不松手,并一个劲地质问:“你干嘛走我家门前?这是我家的,干嘛要你走?”
  郑晓林挣扎了一会毫无结果,不由得火了,大声反问:“我走你家门前怎么了?”
  郑树青说:“我家门前不让你走!”
  郑晓林不服气地说:“我走过了,你想怎么样?”
  郑树青就猛烈地推搡起郑晓林来。郑晓林不甘示弱,一边抵抗着郑树青的进攻,一边同样猛烈地推搡郑树青。
  于是,一眨眼功夫,两个孩子扭到一起撕打起来。
  正打得不可开交,同村的一个女人看到了,她走过来一下拧住了郑晓林的耳朵,将他从郑树青身边拉开。
  郑晓林的耳朵被女人拧得生痛,瞪着女人愤怒地吼:“是他不好,你干吗拧我的耳朵?”
  女人用劲敲了郑晓林一个栗凿,骂骂咧咧:“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专门寻衅闹事跟人家打架!还不滚回那间破烂屋里去!”
  这时,又有几个村里人闻声过来,他们见是郑富贵的儿子郑晓林,便不约而同地指责道:“这小畜生也不知咋的,每天就知道打架。”“婊子的儿子就是婊子的儿子,生出来都跟别的孩子两样。”“像他那个嗜赌的爹也好不到哪里去!”“……”
  郑晓林被众多的指责包围着,顿时变得势不敌众起来。作为反抗的惟一表现,他敌视着那些鄙视自己的村里人,内心里对他们充满了仇恨。
  不一会儿,围着的人群散了,郑晓林揉着发痛的耳朵,在郑树青幸灾乐祸的嘲笑声里,愤然退出了郑树青家门前。在往家里走去的途中,他想到了自己惟一的伙伴吴东明,以及他经常提及的那个地方。
  
  2
  
  郑晓林是在吴东明家的那间矮屋里找到吴东明的。吴东明家有三间两层的新楼,但吴东明就住在新楼对面的那间矮屋里,因为吴东明不是他现在的爹的亲儿子。他是他娘改嫁的时候带来的,他的亲爹很早的时候就生病死掉了。
  吴东明本来可以住在新楼里,可由于他后爹对他不好,每顿都是给他现饭吃,吴东明经常吃不饱饭,就养成了小偷小摸的习惯。他的后爹顺势找了个借口,不允许他再住进新楼里。他亲娘呢,因为又生了一个儿子,对吴东明不管不问了。
  吴东明住的那间矮屋很黑也很脏,跟一般人家的猪舍没有两样。郑晓林每次从太阳底下进去时,总要先适应一段时间,才看得清里面是否有人。以前郑晓林进吴东明的屋时,事先都是要捂住鼻子的。可自从郑晓林的娘逃掉之后,他家的景况跟吴东明的屋差不多了,郑晓林也就慢慢地习惯了。
  这次,郑晓林到吴东明屋门口的时候,都已经是正午了,吴东明还在里面睡懒觉。吴东明的屋门是从来不闩的,郑晓林推开门径直走进去,边走边喊:“东明,起床了!东明,起床了!我有事情跟你说。”
  吴东明被吵醒过来,睁开眼见是郑晓林,便从那张门板搭的床上爬起来。他迷迷糊糊地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开口问郑晓林:“你有什么事?”
  “咱们离开这儿吧!”郑晓林突然说,“咱们去你说的那个地方!”
  吴东明没立即接话,只是站直身走到墙角去撒尿。显然,一夜的尿让他憋得难受。吴东明站起来的时候,比他小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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