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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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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舍不得,别丢,我会想办法保护你和它。”原先心里还有一丝弃菊逃生的念头,也已在瞧见大男孩眼瞳里那份对菊的认真而消失无踪。他说过,他会保护花;而她承诺过,她会保护他。
  “不会舍不得。”大男孩回她一个笑,那笑容一看就知道是在安抚她。
  “小迟哥,我想到一个方法,虽然不算高明,但应该会成功噢。”小粉娃不理会他那不真诚的答案,直接说道。
  后头追赶的贼人举得双手发酸,却还不见大男孩将手上的花抛过来,开始连声咒骂。小粉娃的反应是指着贼人们大吐粉舌,脚下的逃命轻功可没停顿片刻。
  “是什么?”
  “跑!”跳过矮树、翻过巨石,她像只山林野猴。
  “你……”这算什么方法?他们从头到尾不都一直在跑吗?
  “跑也要跑对方向呀,我跑得好累了,只要再半刻就腿软了。我只有‘跑’这项武功比他们好,打又打不过,那不全都玩完了?”
  听着她兜圈子,大男孩不断想从她的句子里挖掘出她所谓不算高明的“方法”。
  “不用伤脑筋了啦!我打不过他们,可是有人打得过呀,只要跑到那些打得过他们的人身旁不就好了?”她投给他一个“你怎么耿直得这么笨”的甜笑,脚步飞得更勤快,目标正是那六名被头一批黑衣贼人给缠住的梅庄护师。
  “三当家!”六名护师远远瞧见他们想保护的主子被小粉娃拖抱而来,不由得一个个松了口气。他们摆脱不了黑衣贼人的纠缠;无法接近主子身边,现在可好了,主子自个儿上门来。
  小粉娃双眸快速在第一批黑衣贼人中间寻找逃窜空隙,她知道只要能躲到六名护师身后,就能保大男孩安全无虞。
  很好!最左边那两个黑衣贼人有破绽!
  小粉娃瞧准了时机,快步飞窜——她看准别人的破绽时‘却忽略了自己也是只被黄雀在后虎视眈眈的螳螂……
  那名始终藏身树上的贼人头儿在她专注于前方动静的同时一跃而下,大张的右掌虎口精确地扣上小粉娃咽喉,将她整具身躯给压在草皮上,像只擒到猎物的猛虎,准备一口咬死猎物般凶狠。
  大男孩连带被摔滑在地。
  “谁都别动。”贼人头儿开了口,沉而清亮的声音没有半丝威吓,却足以教所有梅庄人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怕的不是贼人头儿拧断小粉娃的细颈,而是那另一位同样受人钳制的主子有所损伤呀!
  “跑得挺快的嘛,绕完整座山头了没?”贼人头儿似乎对小粉娃那双强而有力的腿感兴趣,覆着黑巾的嘴角扯开笑痕,只是露在黑巾外的黑瞳没有传递一丝丝笑意。
  “再给我半个时辰我就绕得完。”即使喉上加着足以致命的大掌,她还是逞强应道。
  贼人头儿笑了,听不出是真笑还是讽笑,总之,有一两声轻呵逸出喉间。
  “我要那盆红菊。”贼人头儿指向大男孩怀间的名贵菊栽,那正是他今天受人之托的重点。
  “可以,别伤人。”大男孩道。
  贼人头子瞟了他一眼,“梅庄三当家是吧?”
  他大掌一摊,大男孩也识相地交上红菊,见粉娃有话,他暗暗制止。脖子都拧在别人掌下了,别多嘴。
  “正是在下。”
  “久仰。”贼人头儿打量他好半晌,眼露精光。“果然名不虚传,容貌好、个性好、胆识也好。”
  “过奖了。”
  贼人头儿没有太多耐心客套来客套去,直言再道:“我方才话还没说完,除了这盆红菊之外,还想借三当家你。”
  闻言,包括大男孩在内的八双眼眸全都瞠得圆亮。
  “借我?”
  “该说要借你养菊的本领更适当,有了你,像这样的红菊,要多少有多少。”贼人头子掂掂手上的菊盆,眼睛不曾离开过大男孩脸上。
  “是谁让你来的?”
  “我以为三当家你心知肚明咧。视你们梅庄菊株为大敌,又会买通我们这种恶人贼子使坏招的人,一只手掌都算得完,不是吗?”贼人头子没什么职业道德,也不认为那个买通他们行凶的买主有什么好不承认自己的恶行。
  “这盆菊,你可以拿走,但梅某婉谢你及买通你那名买主的厚爱邀请。”分明是恶意绑架,他还是有礼地视为邀宴。
  贼人头儿在大男孩面前晃晃指,“梅三当家,我可没给你拒绝的权利,我奉命——买通我的那家伙,小头锐面,看了就教人想一刀劈了他的脑袋,省得脏了我的眼,不过看在银票份上,我总得奉命,这是题外话,重点是他下了令,能则抢,抢不得也不容他存着,买主指的是菊,也包括——”
  “养菊的人。”大男孩接续道。
  “聪明。”贼人头儿好生激赏。
  贼人头儿话里的威胁浓厚。认分的就自己摸摸鼻头跟上来,否则别怪他的刀子无眼。
  “你别想动我的小迟哥!”小粉娃使尽吃奶力道拧住扣握在她颈部的大手,贼人头儿吃疼呼痛之际,指掌有了松懈迹象,小粉娃曲膝一撞,将贼人头儿小小踢退半步。
  她爬起身,抓住大男孩的衣袖,想带他再逃——“你这只精力旺盛的小泼猴!”贼人头儿舔去臂膀上被小粉娃扒出采的血痕,啐唾了声,反手揪住她的发辫,硬生生扯疼她的头皮,小粉娃也不甘示弱,转回头,露出亮晃的白牙,狠狠咬住他的手臂——“你——泼猴——”拿刀的手被小粉娃咬得死紧,好似要撕下贼人头儿身上一块肉,出自本能,贼人头儿举起另只手上的红菊盆栽当武器,使劲朝小粉娃的脑门上扣击而去!
  砰!
  漫天成雾的盆土及残枝在重响中进出,血红的菊瓣随着盆破瓦裂而散离,一片一片洒落成雨,一场缤纷落英的红色花雨……
  花瓣飘降在地,无风间,再也飞扬不起来,细长丰厚的瓣蕊里夹杂着不属于红菊花的血珠子,颗颗坠落黄沙,花瓣雨已停,可是那蜿蜒自大男孩头上的腥红却不曾终止,开始泛滥成灾——※  ※  ※  ※  ※  ※  ※
  ※  ※梅舒迟觉得头有些疼。
  伸手轻触着脑门上泛着疼痛的部位,不知是病到昏沉还是前一天梅姗姗将他压回床榻上时给撞到的……抑或,是好些年前的旧伤作怪?
  不想花精神再去深思,让发疼的脑袋再增加负担。
  经过一夜的休养,全身无力的病弱已不复见,他起身下榻,发现身上又换了套干净的中衣,知道定是梅姗姗看顾了他整夜,时时差人替他更换汗湿的衣衫。
  想起她照顾病人时的模样,让他唇边忍不住泛出笑,虽然面对她的担忧,他有几丝内疚,但若生病能换来她这种对待,似乎相当值得。
  桌上布妥一些简单的膳食,但早巳被秋意给冻凉,鸡汤药膳上还凝了一层薄薄的乳白油脂,令人没胃口再瞧它一眼。
  梅舒迟推开了窗,让凉爽的秋风拂进屋里吹散一室闷热,他自己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三当家,你怎么起来了?”
  梅姗姗冷硬的声音在他背后传来,一双黑眸不赞同地死瞪着透进寒风的窗,不待他自己反省,她上前将窗户合起。
  “屋里好闷。”他道。
  “屋里闷也不能站在窗前吹风呀。”她瞧瞧他,视线又瞟回床榻上,用眼神在告诉他:你还不回床上去躺着?
  梅舒迟只能讨价还价:“我能不能多添件衣,别回床上去躺了?”口气很像在讨糖吃,又请求又委屈的。
  她本想摇头,但想到主子有权决定一切,只好点头同意。
  将手中的药汤搁在桌上,她转身到一旁的衣箱中寻找冬衣。
  “你先喝药吧。”
  “好。”他自动自发地坐在桌前,一口一口地将极苦的药汤缓缓送入口,不曾皱一下眉头,也不像怕苦的孩子耍赖不喝。
  梅姗姗终于在第四个衣箱中找到了勉强合乎她要求的衣衫,在他喝药之际将衣衫包覆在他身上。
  “姗姗,这是冬被吧?”他好笑地瞧着肩上那件又厚又沉的“衣衫”,她根本不是挑厚衣给他,而是直接翻箱倒柜地挖出一件冬被给他。
  “那不重要,只要能御寒就好。”她摆明不接受他的意见。
  梅舒迟喝完最后一口药汁,干脆认命地爬回床榻上去,因为盖着一件冬被和披着一件冬被是没有什么差别的,后者的压力太大了,而且拖着冬被在屋里走来走去也很吃力。
  “我还要多久才能出房门?”他的问法与小孩子问娘亲“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玩”如出一辙。
  “病好再说。”她的回答也很“娘亲”,动手替他拢好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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