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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必苛吓了一弹:“怎么了父帅?”
德元珍浑身一颤,气急的扬手指道:“速速传令给契力和摩咄,退兵、尽速退兵——下令,全军撤退,越快越好!”
山坡上地张仁愿突然发现,正在朝前疾驰的突厥大军突然有一部份停住了。正要调围马头来朝后撤退。他不禁心中一惊:德元珍果然老辣,居然识破我军之计!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张仁愿嚯然站起身来将手中令旗扬起,大声喝道:“发令!”
他身边数十名将士一起扬起手中巨大的红旗,大声吼叫起来。
正在匆匆调转马头准备撤退的德元珍惊惶的一声大叫:“啊,果然中计了!”险些撞下马来。
正当此时。漫山遍野突然响起一阵雷动的呼喊之声。身边头顶,无数的火箭当空射来,更有许多草团木滚沾了火油,从半山腰上飞快的滚落而下。
“撤,快撤!”阿史那德元珍想死的心都有了,只得仓皇地调马就逃。
突厥人的队伍廷绵七八里之长,哪里一下反应得过来?此时前军撤退和后军撞作了一团。自己一阵慌乱起来。冲在最前的摩咄和契力更是被一顿疯狂的箭雨打了个灰头土脸。损失折将哭爹喊娘的朝后面疾速退来。
鹰扬卫的将士们早已经卯足了力气憋了一肚子怒火,这时全发泄在了弓箭之上。铺天盖地地火箭就朝突厥的人马袭杀而去。漫天一阵火光烟尘四起,白马山变成了一片火海。
张仁愿站在山坡上举目四下眺望,脸上渐渐浮现起一丝笑容:“终于成功了……不容易啊!可惜被突厥人守早识破了计策,不然再等他们深入一点了攻击,收效会更大。如此一来,刘冕那里所面临的压力就更大了……”
此时的德元珍也全没了统帅的风度,披风胡须几乎都着火了,仓皇的落下马来徒步奔走。脾气粗暴的赤必苛气得哇哇大叫徒呼奈何,亲手拽下了一名骑士将德元珍扶上马,亲自护送他朝山下突围。所幸他们父子俩进入山中并不太深,想要冲出来并不太难。转眼看一下山中,已是一片火海。
德元珍一阵心惊肉跳地后怕,死命地拍着马朝后撤逃。
后军一大批突厥将军,大约有近三五千人跟随德元珍一起,成功的逃出了白马山。
大难不死,德元珍连连顺着粗气,手拍胸口喃喃道:“草原之神庇护、草原之神庇护……回代州,固守城池!”
赤必苛焦急地道:“父帅,还有二位兄长在山里啊!”
德元珍仰天一长叹,双眼紧闭摇了摇头:“听天由命吧——但愿草原之神会保佑他们!”
“啊——”德元珍话音未落,身边的将士们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前方——就在离他们不到一箭之地的前方山坳转角之处,一彪人马不急不忙的闪现出来。
明光甲、火红袍——紫青将旗,刘字飞扬!
刘冕轻提马缰缓步上前,手中方天画戟凌空一挥:“谁是阿史那德元珍?上来受缚!”
阿史那德元珍的眼睛瞪到极大,眼睁睁看着刘冕上下左右将他打量。惊声道:“你、你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说得标准流利的汉话。
“哼!诸神命我在此取尔狗头。我蔫能不来!”刘冕横眉冷眼怒声一斥:“你便是阿史那德元珍了——受死吧!”
越骑将士齐声一喝,朝前冲杀而来。
阿史那德元珍又惊又怕的以手拍额:“完了、完了!”
脾气暴躁地赤必苛暴跳如雷,大声吼道:“男儿们。随我冲杀上前——保护大帅突围!”
突厥人狗急跳墙,全都歇斯底里地一声大吼,奋勇朝前冲杀而来。
“受死!”凌空一记霹雳怒吼,嚓咔咔的声音随之响起。德元珍的眼睛几乎要瞪得暴裂,因为他看到,那一将一戟挥砍下来,居然将他前面地一名突厥勇士连人带马斩作了数断!
啪嗒一声。一截碎裂的手臂落到了德元珍的脸上。他惊诧的一声大叫飞快的用手去抹,满手是血。“来、来将何人!”德元珍惊恐的大喊。身边近卫也一起围上来掩护他人丛中撤走。
刘冕再挥一戟,纵横捭阖砍开一片围攻而来的突厥人,凌空暴喝道:“尔等听好:本将大唐刘天官是也!”
“刘天官、刘天官!”德元珍在心中反复念着这个名字,牙齿将嘴唇都要咬破了。
气急败坏地赤必苛哇哇的大叫,挥舞手中双手朝刘冕杀来。刘冕冷哼一声,心道那就是胡伯乐所说的草原上有名的勇士、狼将军赤必苛吧?
“看招!”一戟挥下,居然落了个空。
好个赤必苛,看似凶顽暴躁。身手却是极为灵活,朝旁一个疾闪居然躲了开来。
刘冕心头微惊:看来并非浪得虚名,有两下子!
于是屏气凝神来战。
赤必苛的双刀挥舞起来也的确不是盖的。虽然相比方天画戟短小了许多,却好在灵活多变,就如同两条阴险的水蛇围绕在刘冕身边。
四方越骑和突厥骑兵已经杀作了一团。刘冕手中的人马并不多,谈不上什么人数优势。但好在气势上有所胜出。因此暂时占得了先机。
赤必苛也知道刘冕是难遇地劲敌,此时拿出了十二分精神与之力战。刘冕与他对拆了数招,心中微自凛然:阵上果然有能手!先前遇到的使狼牙棒的摩咄,力大无穷防守严密;契力箭法神通名不虚传,眼前这个蛮匹一般的赤必苛,一双短刀居然也能和我的方天画戟周旋!
山外有山,看来我很有将方天画戟再练得精通的必要!以我现在武艺地成色。想必还不到昔日薛仁贵的七成。
刘冕和那赤必苛战了数个回合。居然一时无法取胜。方天画戟基本的八式行云流水般的使出,落败自然不至于。但也很少占得什么先机。
半空中一片火星四射,二人都越战越勇。那赤必苛身上野性十足,越杀越起性,就如同野狼一般的玩命嗷嗷直叫,力气也好像永远也使不完一样,听得刘冕好不心烦。感觉像是跟一头畜牲在格斗。
渐渐的,刘冕使起了薛讷都的第九、十二式灵、破二诀。这两式都没有什么固定地招式,旨在破敌招式防守反击。他自己也感觉用得非常生疏,并不能一时就占得先机。于是心中不免有些懊恼:书到用时方恨少,上得阵来才觉得自己平日里学艺不精哪!
若是薛仁贵与赤必苛对战,定能片刻间斩之于马下。
就在刘冕和赤必苛各率人马厮杀苦战地时候,德元珍在一批近卫的保护死战之下,渐渐朝山坡下遁逃而去。刘冕不禁心中急恼,怒吼一声使了个虚招摆脱赤必苛地纠缠,纵马朝德元珍追去——“老贼休走,留下人头!”
德元珍听闻半空一声爆喝,吓得浑身惊颤险些撞下马来,急忙奋力拍马只顾快逃。赤必苛哪里肯放了刘冕,如同一头怪兽一般哇哇大叫的追赶过来。
刘冕追不上德元珍却还被人在背后追赶。心中好不气恼。心下一动将方天画戟按在马鞍上。绰得雕弓在手,狼腰一扭急转身来对准赤必苛怒声一吼:“受死!”
赤必苛追得正起劲这时突然见刘冕放箭,吓得哇呜一喊。双刀一阵乱舞想要格去刘冕射来一箭。
岂料,刘冕根本没有放箭!
火猊宝马受了刘冕驱策,飞快而又灵动的跳转身来,嘶声一长咴跳起身来朝赤必苛撞去!
“匹夫中计矣!”刘冕人马从天而降,那柄方天画戟闪出一道疾光朝赤必苛当头斩下。
“啊!——”赤必苛绝望的惨叫一声,仓皇挥刀去挡。
可怜这双手毕竟是轻兵器,刘冕又力大无穷。纵然他刀法精准架住了刘冕砍下地这一戟,可那力道实在太过沉重。
只听咔嚓一声,赤必苛左手之刀被斩作了两截。方天画戟力道不减顺砍而下,将他整个左臂齐根卸去将军,居然被斩去了臂!
赤必苛地一条左臂落到地上犹在本能的抽搐,他本人则是连声惨叫失去了重心,也快要撞下马来。
刘冕杀人见血之后已是狂暴不仁,这时一不做二不休再挥一戟,又是嚓咔一声砍去了他的另一手条臂。
二马相交。刘冕一手执戟一手抓住赤必苛胸间皮甲,猛然暴喝一声将他生生地从马鞍上提了起来。
“呀——喝!”神力贯臂,刘冕手臂上的肌肉如同充气一般的暴起,居然生生的将赤必苛举过了头顶。
众人目瞪口呆——不管是唐军还是突厥人,一起目瞪口呆!
刘天官?——是人是神?仰或是魔?!
被刘冕举在头顶的赤必苛已是疼得快要晕厥。被斩落了双臂的肩头,两股鲜血如泉般喷射而下。
刘冕单臂高举。咬牙切齿目如喷火,雷声吼道:“犯中华天威者,便如此例!”
“呀——喝!”神力再现,刘冕单臂猛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