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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不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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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拉里想,六个人在一块儿旅行,目的不同,目的地也不同,几个钟头以后,又各自西东,或许今生今世再也见不着面了。她曾读过类似题材的一本小说,在那本小说中,那六个人的底细都作了交代。她想,这个法国人一定是休假的,看起来很疲倦。这个美国青年大概是个什么学生。埃里克森可能是去上任的。至于那位修女,毫无疑问是回她的修道院。 
  希拉里闭上眼睛,忘去她的旅伴。她现在和昨天整夜对所接受的指示迷惑不解。她要回英国!简直疯了!或许,发现她还有某些漏洞,不能信任:她没有说出真正的奥利夫应说的话或提出应提出的凭据。她唉声叹气,坐卧不安。“得啦,”她想,“我只有这么大本事。我要是失败了……那就失败吧,不管怎么说,我已尽了最大的努力。” 
  又一种想法涌进她的脑海。亨利·劳里埃早就认为,在摩洛哥就有人钉她的梢是很自然的,也难以避免。这是一种对她解除嫌疑的手段吗?由于贝特顿夫人突然返回英国,结论肯定是,她并不是像她丈夫那样到摩洛哥去“溜之大吉”。对她的怀疑会放松——会把她看成一个信得过的旅游者。 
  她要去英国,乘法航班机途经巴黎——或许在巴黎…… 
  是的,当然──是在巴黎,托马斯·贝特顿就在巴黎失踪的。在那个地方失踪是太容易了。或许托马斯·贝特顿根本没有离开巴黎。或许……希拉里像这样毫无意义地想入非非了好大一阵,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她睡醒了……又打起盹来……不时毫无心思地翻一翻手中的杂志。突然,从沉睡中惊醒过来,她发觉飞机在急速降低高度并在盘旋。她看了看表,距离预定到达的时间还早。而且,透过机窗向下一看,下面根本没有什么机场的迹象。 
  一会儿,她隐隐约约地醒悟了。那个满头黑发的瘦个子法国人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伸一伸胳臂,向外张望,并说了几句她听不懂的法语。但是,埃里克森倾过身子说: 
  “我们好像要在这里降落了……不过,什么原因呢?” 
  希拉里说:“我们好像要在这里着陆了。”这时,贝克夫人倾过身来,很愉快地点了点头。 
  飞机盘旋得更低了。他们下面的大地好像是一块沙漠,完全没有什么房屋和村庄。起落架嘭的一声落在地面上,蹦蹦跳跳地向前滑跑,最后停下来。着陆动作有点粗糙,而且谁也不知道是在哪里降落的。 
  希拉里想,一定是发动机出了毛病,或者汽油没了?驾驶员,那个皮肤黝黑,英姿飒爽的青年人从前门顺着飞机走了过来。 
  他说:“请大家下飞机。” 
  他打开后舱门,放下一副短梯,站在一旁等他们全部下去。他们六个站在地上,有点颤抖。从远山刮来的风很大,冷得很。希拉里注意到,山上有积雪,很是壮观。空气冷得刺骨。驾驶员也下来了,用法语对他们说: 
  “你们都在吧?对不起,可能你们得在这儿等一会儿。哦,不用等了,你们看来了。” 
  他指着地平线上的一个小斑点,渐渐地越来越近。希拉里用一种稍微迷惑的口吻说: 
  “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降落?出了什么事吗?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 
  那个法国旅行者说:“我知道来了一辆面包车。我们坐上那辆车再继续走。” 
  “是发动机不行了吗?”希拉里问。 
  安迪·彼得斯开心地笑了。 
  “不是,我想不是的,”他说,“我听得出来,发动机十分正常。但是毫无疑问,他们要作类似的安排。” 
  她大吃一惊,也迷惑不解。贝克夫人喃喃地说: 
  “天哪,站在这儿多冷呀,天气坏透了。看起来万里无云,但日落时可真冷呀!” 
  驾驶员低声喃喃自语。希拉里以为他一定在骂街。其实他说: 
  “总是耽误时间,真受不了。” 
  面包车飞也似地朝他们开过来,那个(北非)柏柏尔族司机来了个紧急刹车,车停下来。他一跳下车,驾驶员就愤怒地吵起来。希拉里真没想到,贝克夫人竟掺着法语插了进去。 
  她决断地说:“别浪费时间了。争吵有什么用?我们要走。” 
  司机耸了耸肩,走向面包车,他把车后部的货仓打开,里面有一个非常大的箱子。在埃里克森和彼得斯帮助下,同驾驶员一起把箱子抬下来。他们那样吃力。箱子大概很沉。当打开箱子盖时,贝克夫人把手放在希拉里的臂上说: 
  “亲爱的,不要看。决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 
  她把希拉里带开,到了面包车另一侧。那个法国人和彼得斯同她俩一道。那个法国人用法语说: 
  “那是什么?他们在那里搞什么名堂?” 
  贝克夫人说:“您是巴伦先生吗?” 
  那个法国人点点头。 
  “看到您真高兴。”贝克夫人说。她伸出手来,好像一位女主人欢迎他参加舞会一样。希拉里更加迷惑不解,问:“我真不明白,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看一看的好?” 
  彼得斯很体贴地俯视着她。希拉里想,他的面孔真给人以好感。他大概很公正,也很可靠。他说:“我知道那是怎么回事。驾驶员对我说了。可能不好看。但是,大概又不可避免。”他安详地补充说:“里面是尸首。” 
  “尸首?”她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嗨,他们并未搞什么谋杀之类的事情,”他好像要使她放心似地一笑,“他们搞这些尸体是为了医学研究,完全合法。” 
  但是,希拉里仍然惊慌不知所措,她说:“我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哦,贝特顿夫人,您知道吗,我们的旅程结束了,我是说其中的一段已经结束了。” 
  “旅程结束了?” 
  “是的。他们很快就把尸首抬进飞机,驾驶员将把事情安排好。一会儿我们开车离开这里时,我们将看到远方的火光冲天而起。又一架飞机坠毁并且燃烧,机毁人亡,无一幸存。” 
  “但是,为什么呀?大荒唐了!” 
  “可是,肯定……”此刻跟她说话的是巴伦先生了。“肯定您知道我们要到哪里去?” 
  贝克夫人挨了过来,笑嘻嘻地说:“她当然知道。不过,可能她没料到这么快。” 
  因莫明其妙而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之后,希拉里说: 
  “您是说——我们大家?”她环顾四周所有的人。 
  “我们是同路人。”彼得斯轻声说。 
  那个年轻的挪威人点点头,也以一种几乎难以想象的热情说: 
  “是的,我们都是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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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1

  驾驶员向他们走了过来。 
  “你们现在可以开车了,请吧。”他说,“越快越好。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按计划我们迟到了。” 
  希拉里后退了几步。她紧张地把手卡在自己的喉头上。在手指的压力下,她脖子上戴的珍珠项链断了。她抬起松掉的珍珠,把它们塞进了自己的衣兜。 
  他们全部上了车。希拉里在一条长板凳上,夹在彼得斯和贝克夫人的中间。她把头转向那个美国女人说: 
  “这么说……这么说……您就是所谓的联络员喽,贝克夫人?” 
  “您说得很确切。我很称职,尽管这是我自己说的。一个到处都跑的爱旅行的美国女人不会引起人们怀疑的。” 
  她仍然是那样满面春风,笑嘻嘻的。可是,希拉里察觉,或者认为自己察觉到那是另外一个人了。那种如痴如呆的老一套全已消失。这是一个很能干,可能还是很冷酷无情的女人。 
  “这将是报上的头条新闻,耸人听闻!”贝克夫人高兴得大笑了起来,说:“我指的是您,亲爱的。他们会报道说,祸不单行啦。先是,卡萨布兰卡飞机失事,险些儿送了命;后来,在这场灾难中,终于还是死于非命。” 
  希拉里一下子悟出了这个计谋非常高明。 
  “其他人呢?”她低声说,“真是他们自己所说的那些人吗?” 
  “是的。据我所知巴伦博士是位细菌学家。埃里克森先生是一位很有前途的青年物理学家。彼得斯先生是一位化学研究人员。尼达姆小姐嘛,当然,并不是什么修女,而是一位内分泌学家。至于我嘛,我跟您说了,只是一位联络员而已。我并不属于这个科学集团。”她一面说一面又大笑起来,“赫瑟林顿那个女人想搞过我。根本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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