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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传 作者:龚济民 方仁念-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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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调“文艺是始于人民,终于人民的”,人民既然需要和平与民主,文艺便应当歌颂和平而诅咒一切反和平的障碍,便应当表扬民主而抨击一切反民主的存在。总之,他认定文艺工作者必须在斗争实践、创作实践中体验人民的一切,扫荡所有反人民、非人民的意识,务使自己成为人民以下,而不是人民以上或以外的任何存在,从这样的立场、观点和生活出发,才能产生真正的民主文艺。他压根儿没有想到,这篇文章在《新华日报》发表后不久,延安《解放日报》特以《中国新文艺运动中一个有历史意义的文献》为题刊出专文,予以高度评价。

  这时候沫若已经准备离开重庆。五月初,国民政府还都南京。由于抗战的胜利,文化中心又逐渐转移到上海,原来麇集重庆的文化人现在纷纷走出青木关,沫若终究也决定择日东下。五月四日,他去抗建堂参加庆祝文艺节大会,演讲完毕后从台上一跃而下,坐在前排一只空位子上,恰好邻座是上海一家报纸的特派记者黄裳。这是一个很好的采访机会,黄裳自然不肯放过。考虑到沫若是重听的,交头接耳谈显然不合适,他便从笔记本上扯了一张纸,写上“请郭先生赐予访问的机会”几个字,书面提了几个问题,每个问题下面都留有空白,然后递给沫若。沫若接过一看,欣然顿首,随即从黄裳手中接过钢笔,迅速作了回答:

  “先生何时赴京?”

  “六日至十日之间。”

  “先生赴京后工作计划如何?创作?剧作?”

  “将往上海。两种都想进行。另外还想研究历史,尤其是农民运动史。”

  “对于郁达夫先生遗集事,及郁先生的最后的情形有所闻否?”

  “到上海后进行全集事。无所闻。”

  “先生对最近时局的观感若何?”

  “我是乐观的,虽有曲折,但民主终必胜利。”①

  一九四六年五月八日,沫若举家乘飞机赴上海。离渝前夕,他曾对《新华日报》记者发表谈话,深深感到过去的工作仍然做得不够,虽然在文艺的道路上找到并确立了为人民服务以及民主的正确方向,但今后还要加倍努力。回顾重庆六年半来的战斗生活,他觉得重庆既值得留恋,又特别令人讨厌,且不说“闷热,崎岖,不干净,一切都逼榨着人”,尤其是“它有那些比老鼠更多的特种老鼠。那些家伙在今后一段相当时期内,恐怕还要更加跳梁吧。假如沧白堂和较场口的石子没有再落到自己身上的份时,想到尚在重庆的战友们,谁能不对于重庆更加留恋?”②

  再见吧,可诅咒而又值得留恋的重庆!

  

  ①黄裳:《关于郭老的两件事》,《战地增刊》1979年第6期。

  ②《天地玄黄重庆值得留恋》

  

  






郭沫若传第十六章  迎接新中国的曙光






第十六章  迎接新中国的曙光

四十六

  适从山里来,上海今依旧。

  喧嚣声振耳,内战复何有?

  可怜满街人,茫如丧家狗。①

  

  ①见1946年5月14日《文汇报》。

  郭沫若全家抵沪后的第六天,即一九四六年五月十三日,田寿昌在三和楼设宴为之洗尘,沫若即席赋诗一首,抒发了新到上海的观感。上海诚然是个“海”,茫茫一片,一切好象都无头绪、都无轨道,唯其如此,遇事更需要冷静思考。日前他曾给《消息半周刊》题词,云:“保持冷静的头脑,辨别事实的真相,真理所在,以全生命趋附之。”这也正是沫若的座右铭。

  一家六口初到上海,住房成了大问题。他们先借住在徐家汇附近的一个友人家里。一天上午,于立群对来访的女友说:“今天下午或明天早晨就要搬家了,”她指指她们所在的屋子,“这是朋友的房子。马上要搬去的还是朋友的房子,在施高塔路口,交通更不方便。”朋友感叹道:“没有条子而想得到房子,怕很困难,而郭先生又哪里来条子呢?”“不,”立群苦笑着说:“我们有,我们有的是骨头条子。”①的确,多年来沫若经济拮据,哪有黄金、美钞购买房屋。十余天后,他们搬到了施高塔路(今山阴路)口狄思威路七一九号(今溧阳路一二六九号)居住。这是一幢两层楼的旧式花园洋房,底层用作会客室,卧室和工作室则在楼上。正如天官府是重庆文化界进步人士聚会的中心一样,狄思威路也很快成为上海的天官府。新成立的群益出版社上海分社,就在附近施高塔路恒丰里七七号,由冯乃超在负责经营。沫若也常到这里与来访者晤谈,有时还一同在门口的招牌下摄影留念。

  

  ①《郭沫若夫人的烦恼》,1946年5月12日《文汇报》。

  奇怪的是,刚到上海不久,外间就在传说郭沫若即将东渡日本。不知是什么人在放风,沫若觉得十分诧异,他对《文汇报》记者说,这种消息纯属无稽之谈。此番来上海,要做的事很多,跑到日本去干什么。实际上自从踏上春申江畔,一个多月来沫若连歇脚的工夫都没有,别的且不说,单是社会活动就够他应付:参加著名记者杨潮(羊枣)追悼会并担任主祭,参加改良平剧座谈会,往上海百货业工会演讲,参加生活教育社上海分社成立大会,去圣约翰大学文艺欣赏会演讲,出席诗人节文艺欣赏会,出席中国学术工作者协会上海分会筹备会,为柳亚子补庆六十寿辰,应上海文艺青年联谊会之邀往育才公学讲《科学与文艺》,出席“尊师劝募”联欢大会,参加高尔基逝世十周年纪念大会,参加战时战后文艺检讨座谈会,……如此等等,忙得他就象走马灯似的。尽管他对过去的上海、目前的上海均无好感,尤其从六月一日开始,国民党宣布对这座城市实行“警管制”,即市民随时随地要受警员、警官老爷们的管制,这显然是法西斯症的一种表征,特别令人厌恶。然而这里是党组织需要自己参与开辟的战斗阵地,怎么可以擅离职守呢?

  眼看蒋介石点燃的内战烽火越烧越旺,沫若时刻关注着国共双方的动向。当他获悉来犯的国民党十万官兵反被我们部队包围起来的消息时,高兴得逢人便讲。一天,他和冯乃超去访于伶,大谈时事,越谈越兴奋,当场吟得七律一首题赠于伶,对粉碎蒋介石的猖狂进攻充满信心:“一边大打一边谈,内战烽烟北到南”,“莫谓人民终可侮,盘肠一战我犹堪!”①

  

  ①见于伶:《怀念郭沫若同志》,《上海文艺》1978年7月号。

  反对内战的呼声响彻全中国,蒋介石不得不于六月六日假惺惺地发布十五天停战令,沫若一眼看出这又是在耍花招。他一面就此事答《民主》周刊记者问,一面为《周报》撰写时评《十五天后能和平吗?》,提醒人们认清蒋介石这一着是为了在军事上“好作更大规模的部署”。停战期间,国共双方代表在南京频频接触,包括民主同盟、青年党和无党无派人士在内的第三方面代表亦陆续赴京,沫若作为第三方面代表之一,也赶去参加促进国共和谈的工作。

  六月二十日清晨沫若到达南京,第一个感觉便是:石头城犹如“一篇粗杂的草稿”,根本显示不出国都应有的风貌。大概国民党达官贵人把所有的兴趣都集中到内战的赌台上去了,谁也没有心思来为这座著名的古城整容。停战期限只有三天了,沫若急匆匆与第三方面代表梁漱溟、沈钧儒、章伯钧、罗隆基、黄炎培、张君劢等人晤了面,了解到近日来他们的活动情况和谈判的经过,知道国共双方至今没有可以达成协议的征象,真是“事急时危”。国民党依然死命坚持美国特使马歇尔的“最后决定权”,并在整军方案中无理要求共产党军队退出哈尔滨、齐齐哈尔、张家口、承德、烟台、威海卫、苏北以及一切铁路交通线,对此,中共当然没有考虑的余地。沫若拜会政府代表邵力子,先就所谓“仲裁权”问题试探道:“据报上所载,听说马歇尔对于这项大权的接受都有点踟蹰啦。”邵力子毫不含糊地回答道:“在他当然会客气,不过要给他,他还是会接受的。”沫若心中在暗暗思忖,马歇尔并不姓“马”,他的一言一行还不都是为杜鲁门政府着想。又谈到整军方案问题,沫若直率地说:“我觉得政府所提出的方案,只是增加问题的困难,并不足以帮助问题的解决。那好象是要中共全面投降了。”邵力子未曾表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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