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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场黑煞阴风之厄,但你有了负心竹,毒功增强数倍,我制不住你反倒被你所杀无疑……”
魏寒道:“咱们若是联手度过这场大劫,便是共患难朋友了,厉谷主何须多疑!”
厉无双冷哼一声道:“臭男人的话岂可相信,本谷主宁愿同归于尽,也不信你。”
魏寒道:“现下咱们还争论什么呢,负心竹已经不见了,咱们若想不死,只有一个机会了。”
厉无双道:“什么机会?”
魏寒道:“你我入洞之时,必有风灯照路。咱们把这三盏风灯排放妥当,你我后背相抵,全力护住灯火不灭,这场灾劫还有解救的机会。”
伤心谷主厉无双呸了一声,道:“本谷弟子连话也不跟臭男人说,何况身子相触联手合力,休想,休想!”
魏寒道:“咱们合力对付灾劫,这跟别的情形全不相同。”
厉无双斩钉截铁地道:“不行,你休作此想。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法子没有?”
魏寒听她口气甚坚,不禁大惊失色。
他深知伤心谷一向对男人实是深痛恶绝,厉无双乃是这一邪门家派之首,行事偏激,当真敢作同归于尽之想。
魏寒心惊胆战之余,暗叫倒霉,口中应道:“咱们同心合力尚且怕不能护住灯火不灭,但除此之外,更无别的法子了。”
厉无双冷笑一声,道:“好,既然今日该死于此地,你也休想独生……”
灯光一晃,她的身形已欺魏寒,右掌拍向左胸“神封穴”。
她话声未歇便已出手,掌势极快。
魏寒闪避不及,左掌一挥,啪地响处硬对了一掌。
魏寒但觉得真气浮涌,下盘发虚,心中叫声“不好”,厉无双第二掌第三拿已凌厉攻到。
只见地掌势中隐含闭穴绝脉的指法,凶毒之极。
魏寒一则昔年被师弟温破子暗算,功力减弱。
二则刚被厉无双禁制过穴道,内息未纯。
三则那厉无双说打就打,抢先了机先。
有这三个原因,两下形势强弱悬殊。
勉强躲过了第三拿,厉无双第四掌快逾闪电,当胸拍落。眼看魏寒这时两手都滑向外门,回救不及,甚至缓不过一口气运功护心。
忽见他一个筋斗向后飞出,动作神速无比。
厉无双那么快的掌势,也不过在他左小腿扫了一下。
微闻卡喳一声,知道已把魏寒小腿骨震断。
厉无双虽是伤了对方,心中仍是一楞。
她这伤心谷秘传绝阳十二手极为凶毒,除非不赢,赢便取命,断断不容对方有负伤落败的情事。
这时魏寒身形依稀要隐没在无边的黑暗中,更不寻思,怒叱一声,左手一招“赶尽杀绝”,那盏风灯脱手挟着劲厉内力呼一声飞去。
这一招“赶尽杀绝”乃是绝阳十二手压轴绝招,手中不拘是什么兵器掷了出去,两文之内全身真力贯注,威力强绝。
风灯化作一道黄光,疾向魏寒刺去。
灯光照处,只见魏寒身在空中,四脚朝天姿势甚是古怪。
厉无双心中方自一动,风灯幻化的黄色灯光陡然停在半空。
厉无双但觉风灯上的其力,被一股强大无比的劲道反撞回来,既来不及收回,又抵御不住。
登时五脏六腑都挪了位,血气上涌,哇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
她双脚一软,跌坐地上,面色惨白之极。
自知若不能立即提聚内力,调运血气,使脏腑归位的话,便将命丧此地。
当下急急提聚内力,猛觉丹田内一片空荡荡的,竟无半丝内力了。
黑暗中微风飒然,厉无双只觉背上“灵台穴”被人点了一下,一阵柔和暖热的劲道透入经脉。
厉无双大吃一惊,但已不暇多想,趁这股劲道流人丹田之时,连忙运功提气,果然得手,真力登时凝聚,把翻腾的血气导人脏腑经脉。
风灯冉冉飞来,暗淡的黄色照射之下,只见万家愁左手抱个白布袋,右手提着小朱魏寒二人,走了过来。
厉无双骇然打量万家愁,见他浓眉阔口,皮肤作古铜色,年纪甚轻,看来不过二十余岁。
但自己那一招“赶尽杀绝”数十载精修的力道,却被他反震回来。
这已经叫人难以置信之事。
哪知他还够隔空输送内力助自己渡过杀身之祸,难道这个年轻人的武功真达到了这等超凡入圣的境界?这是世间上可能的事么?万家愁在她身侧三尺左右停步,先把小朱和魏寒丢在地上,这两人毫不动弹。
接着将风灯放下,这才解开白布袋,把里面的邝真真提出来。
邝真真双目紧闭,全身不住发抖。
万家愁让她盘股而坐,一只手抵住她背后,内力一催,邝真真啊了一声,睁开双眼。
她本身是如坠冰窖,全身冷不可当。
这刻却有一股阳和暖热之气,透行四肢百骸问,霎时把寒冷驱尽。
邝真真看清了万家愁面目,大惊道:“你……是你?万人杰,当真是你么?”
万家愁道:“咱们曾经约在大路上碰头,如果不见你来,那就是被困禁在阴风洞了,所以我来瞧瞧你。”
他回头向厉无双望去,见她骇疑之容末消,却又显得真气涣散,便道:“厉谷主,你应该摒除杂念调元运息才对。我再助你一臂之力!”
厉无双连忙勉力提~口真气,大声道:“不,厉无双宁可命丧当场,也不能让臭……让你一指加于身上。”
她总算客气,把臭男人三个字咽了回去。
万家愁道:“哼,这是伤心谷的规矩,是不是?”
随手捞起布袋口那条长索,微微一抖,那条长索飓一声缩回来,末端还卷着一支四尺余长的细竹竿。
邝真真大惊:“啊,负心竹,那不是负心竹么?”
万家愁手中的长索,如臂指使,忽然弯到邝真真身前,把负心竹放在她膝上,接着刷一声转弯飞出,索末点在厉无双后背灵台穴上。
登时。是一股阳和暖热之气透入她体方任是厉无双脾气再古怪,这时也不由得又感激又佩服。
她本是成名高手,为人甚有决断。
当下一言不发,瞑目运功。
万家愁只不过用索尖点了她穴道一下,但他的内力非同小可,穿经透脉势如破竹。
厉无双只须借势导引,霎时间内已透过十二重楼,还降丹田。
万家愁向邝真真道:“听说这负心竹能破黑煞阴风,咱们试试看。”
邝真真摇头道:“恐怕不行?据我所知须得修练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才能够身竹合一,增强功力,现在恐怕不行。”
万家愁道:“那就只好救活小朱,他晓得风眼所在。”
厉无双缓缓道:“那风眼位置乃是冥天宫无上机密之一,小木岂能得知?这家伙油头粉面,不男不女,说的话靠不住。”
语气中对万家愁大有礼敬之意。
万家愁一听甚有道理,心下大感踌躇。
如果目下不是要顾全部真真厉无双二人,以他一身功力造诣,末必就会伤在黑煞阴风之下。
但这话若是说出来,不免使广厉二人误会,以为嫌怪被她们二人所拖累。
心念~转,便道:“厉谷主,咱们若是护得住三盏风灯不灭,便又如何?”
厉无双沉吟道:‘若要三盏风灯不熄,难之又难。但现下也只有这条路了!”
邝真真左顾右盼,看不见另外两盏灯在什么地方。
万家愁一晃身没入黑暗中,转眼便自回转,手中果然提着两盏灯,兀自黄光荧荧。
原来这阴风洞内因有阴气弥漫,故此灯光特别暗淡,而且相隔超过七八尺,便连灯光也不易相见。
只有万家愁如此功万之人,才能得借少许微光瞧见数丈远的景色物事。
厉无双起身把灯上的黑布军拿掉,布成一个小小的三角形灯阵。那三角阵当中的空间甚小,勉强容得下他们三人而已。
万家愁道:“小朱和魏寒怎么办?咱们难道坐在他们身上不成?”厉无双一愣,道:
“那不行……”
万家愁笑道:“当然不行,但邝姑娘中了小朱的神仙瘴绝毒,须得小朱解救。而小朱又被魏寒制服住,我刚才已试了一下,并非仅仅穴道受制,一定又是什么毒功。因此魏寒也有用处。”
突然间狂飚大作,三盏风灯齐齐滑移开去,灯焰摇摇欲灭。
万家愁快逾闪电,左脚一伸,踏住一盏。
手中的长索如灵蛇般飞出去,索身卷住一盏,索头也缠住另一盏。
他的脚和长索劲气涌出,抵住了强烈猛卷的狂风,登时灯光大明,方圆丈许之内是纤毫毕现。
他接着又说道:“这个灯阵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