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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里有女生和男生在打架呢！”两个周围学校的初中生正好经过，“你说是那个姐姐会赢，还是那些男人会赢？”
踢中一个高个子打手的下裆，又扭歪了另一个打手的颈椎，剩下的那一个家伙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他慌乱中在地上摸索，捡到一个破旧的摩托车帽，抓起来向未得扔去。
未得只是轻轻地一偏头便躲过了。摩托车帽在地上滚了两滚，滚到被踢中裆部，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打手元仪身边。
“嘘！”捡起摩托车帽的元仪冲着站在那儿发抖的打手张一使了个眼色，后者轻轻地点了点头。但是，这点细微的动作立刻被感觉敏锐的未得发现，元仪拿着摩托车帽用尽全身力气砸向未得的后脑，却被未得一个闪身躲过，摩托车帽带着呼啸之声正中张一的正脸。未得趁势回身一记手刀，让元仪继续痛苦地在地上哀号。
解决了！拍拍手，未得轻快地抱起书向学校跑去。
“你看，那个大姐赢了哎，好厉害！”两个偷看的初中生崇拜得两眼都快冒桃花了。
“你们还是不是男人？怎么连个女生都打不过？”未得走了，又野又开始威风起来，挨个踢了踢在地上辗转呻吟的手下们，“你还有脸躺在那里，快给我起来！”
“老大，老大！你看张一是怎么了？”元仪使劲摇晃着倒在地上的张一，“他刚才被我丢到的摩托车帽打到了！”
“什么？”又野慌了神，更加激烈地摇晃着张一，“臭小子，快起来！”
见张一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又野转过头对身后的小弟喊：“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
今天真是个霉日啊！居然有人叫救护车？在公车站等车的未得看见有医院的急救车呼啸而过，不禁摇着头叹了口气。公车在这个时候到站，未得上车之前替那个倒霉鬼祈祷了一下：阿门，希望你有得救！
“我是绝对不可能同意你跟我女儿在一起的！没想到你还敢找上门来！”气急败坏的郑大木从厨房里舀出一瓢面粉，一股脑儿泼在贤宇的头上，“出去！你给我出去！”
“请原谅我。”跪在地上的贤宇丝毫没有移动，“一直到死的那一天，我都会好好爱着惠得，所以，请您答应我们的婚事。”
“臭小子！我们上辈子是不是有仇？所以这辈子你跑到我们家来要债？”郑大木简直要气到鼻子冒烟了，这小子竟然还敢让自己把惠得嫁给他？
情急之下，贤宇开口叫：“爸爸……”
“……什么？你竟然叫我爸爸？我怎么会是你爸？”郑大木简直要被这小子的厚脸皮气死，“你给我滚出去！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爸爸，请你答应我和惠得结婚。我们两个现在都很年轻，我们绝对可以创造美好的未来的！”贤宇仍然不死心地想要说服郑大木，“如果你肯给我机会，我保证我不会让你失望！”
“我不可能把我女儿交给你这种没有前途的穷小子！”
郑大木挥舞着面瓢，蹲在一言不发的惠得面前：“惠得，我老实跟你说好了！因为这个房子差一点就变成法拍屋，所以我只好又去借高利贷。那些讨债的人每天虎视眈眈，你爸跟你几个妹妹的生命每天受到威胁，可是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像话吗？”
气急了的郑大木想要用面瓢狠狠扇在惠得脸上，但犹豫了一下，转而把它扔在坐在一旁的贤宇身上：“不要脸的家伙！”
九十七
“妈……”惠得祈求的泪眼对上了允子。
“贤宇不行！妈反对他不是因为想要把你嫁给有钱人。贤宇对我们家的事、对你的事了如指掌，这对你以后绝对不好！”允子用自己几十年的经验来说服惠得，希望她能够回心转意。
“我怎么想，还是觉得是自己没把你教好！”郑大木见改变不了惠得的决心，于是决定吓唬一下她，“我好像把你养成了只知道为自己着想的丫头！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的女儿，所以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爸……好。”
郑大木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惠得却是一脸平静坚毅的神色，她默默地躬身行了一礼，就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免费烫头发，免费吃糖醋肉，今天我的运气好好是吧？”顶着大鹏给自己设计的时髦发型，娴得亲热地挽着未得的胳膊得意地说道。
“以后大鹏哥帮你做头发，就算心里面喜欢，也要说不喜欢，这样才会有补偿的好吃的，知道了吗？”未得坏坏地教娴得怎样坑害老实的大鹏。
“知道啦！”
看到娴得兴高采烈的笑容，倒霉一整天的未得不禁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请问你是郑未得小姐吗？”
“你们是谁？”
等候在未得家门口的是两个身着便衣的壮汉，其中比较矮小的一个拿出警察局的工作证：“请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你今天早晨九点三十分在区公所后面的巷子殴打金张一先生致死，现在要依照《紧急逮捕明文规定刑事诉讼法》第二百条第三项，在没有拘捕状的情况下逮捕你。”
“你现在到底在胡说些什么？”未得有些迷茫，金张一又是谁？
“你现在可以聘请辩护律师来为你申辩，你有权力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如果有什么想解释的，你现在可以提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杀了人？……”
难道是今天早晨的斗殴所致？未得呆住了。
见未得没有提出任何反驳，警司对身后的手下点点头：“把她带走。”
“二姐！”朦胧中，未得听见娴得的尖叫，但是这会儿，她的脑袋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娴得在叫些什么。
拉不住两个警察的娴得只好跑回家去，向在家的允子和惠得哭喊：“妈！二姐跟放高利贷的打架，好像打死了一个人！现在有两个警察要把二姐带到警察局里去了！”
“你说什么？”允子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杀人？杀人……不可能！未得……”
姐妹们跟着允子跑了出去，在公路边的出租车站牌下找到了未得，她正被那两个警察押着要送上警车。
“先生，这中间一定是出了差错了！”允子扑上去，死命地拽住警察，“未得，你真的杀人了？这一定是弄错了，一定弄错了！这绝对不可能！”
看着允子发疯似的大喊大叫，警察们并没有责怪她。毕竟，任何一个母亲看到这种情况都会有失控的反应。
“未得，你千万别走，一定是弄错了……”看未得只是沉默，允子的心更凉了一些，“你们干脆抓我走好了！抓我走啊！”
被允子推到墙上用头抵住的警察哭笑不得：“干什么啊，快把她带上车。”
“不用担心我，赶快带妈回家去。”未得对惠得叮嘱了一句，低下头自己钻进警车，“我去去就回来，你照顾好妈。”
“未得，你下来！下车啊未得！”扑过去扒着车门的允子被警察拽了下来，最终也没有阻拦到警察局的公事公办。在公路上捶胸顿足嚎啕大哭的允子，惨叫一声未得的名字之后，支持不住昏倒在地上。
未得杀人了？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贤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拦不到出租车，他索性用跑的方式赶到未得家里。
九十八
“贤宇哥，未得该怎么办？”出了这种事情，惠得第一个想到的仍然是贤宇哥，“被未得打的那个人好像死了，现在有两个目击证人！”
未得真的是杀人了！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的贤宇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身后的铁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允子和娴得走了出来：“我要去看未得。”衣着凌乱、目光涣散的允子出奇地坚定。
惠得只好冲贤宇点点头，扶着母亲到街口去打计程车。
自己这回真的是完蛋了！
熟知法律条文的未得，在看到那两个陌生的小女学生肯定地指证自己的时候，就知道一切都完了。摩托车帽上有自己在擒拿那家伙手腕时不小心按上的指纹，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想要翻案基本是不可能了。
“郑未得，有人来看你。”推进两个衣着暴露的坐台小姐，狱警没好气地踢了踢未得，才刚送进来的犯人就有人探监，要都是这样的话，自己还不被烦死了！
“未得……”一见到自己的女儿被换上囚衣关在监狱里，允子忍不住哭泣着想要扑上去抱住她，但立刻被两个狱警拦了下来。
悲怆至极的允子失态地大喊：“谁要你们把我女儿关在这里？谁啊？”她越过桌子紧紧抓住未得的手，“跟妈回家。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