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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览群书2004年第03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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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总在写无爱的性。在这个不合理想的世界,安诉说:“我真的不了解你。他说。从来没有了解过你。但是为什么要了解呢。她笑。我们始终孤独。只需要陪伴。不需要相爱”。(《告别薇安》)这不是自由的本质,只是绝望的姿态。失落爱的人才会绝望。拒绝爱是反人性的,无爱的性本是人应该超越的阶段。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总会有人摆出这个姿态。处在爱的边缘,安并非不相信爱,因为似乎只有最渴望又最缺失的东西才会拼命去写。看上去,和谁做爱和爱不爱没有关系,只和寂寞有关,而相处的过程更像一个漫长的等待,可以来,可以走,只是要为寂寞找到合适的抚慰,那里是温暖的,脆弱的,需要照顾的,无法实现的真正的生活。
  这是我要的,平淡明亮的生活。简
  单朴素,却温暖。林轻轻地伏过来,亲
   吻我的脸。在每一个他爱着我的时刻。
  我是一个多么害怕寂寞的人。我曾多
  么寂寞。——《呼吸》
  他说,她十七岁开始和我在一起,
  已经快七年了。我没有给过她任何名
  分。但事实上,她就是我的妻子,我的
  女儿,我必须照顾她,也只能照顾她。
  ——《七年》
  当一个女子可以平静地接受各种男人时,可能是他们中没有她真正爱的,另一种可能就是有一个人令她爱到了极致,已经五条件了,如此和谁做爱其实并无不同。然而不同于人们在合适的时间,找合适的人结婚,过正常的性生活,生一堆孩子等等,爱情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正是因为有爱的参与,对于做爱,有时做了就和没做一样,有时没做就和做了一样。
  当然千万不要以为那些女子是没有底线的,她们最为坚韧的品质是:无论是爱还是不爱,都不出卖灵魂,她们不做妓女那样的交换,随时要挣扎,决不妥协。这一点取代了身体成为了生活的底线。
  对很多人而言,有些年龄是经不起引诱的,也经不起消耗。安从来就知道自己病得不轻,而且死有余辜。“他在旁边看着她。她二十四岁了。在任何人的眼中,她都还应该是年轻的青春的女孩。应该大学毕业。幻想着美好的爱情。可是只有他知道。这个女孩已经被他摧毁。在身体和精神上,她都是残缺的。”(《七年》)她期望着“还可以正常地爱一次。真正的正常健康地爱一次。” (《杀》)
  从安那里可以判断一个女子一生中有三个男人就已足够富有。一个用来怀念,一个用来安慰,一个用来追求,但爱只有一次,所以分裂在所难免。
  从十七岁至二十四岁,对于安来说,就是一生。
  人有太多的经历其实是不好的,所以安的写作与其说是自由的,不如说是在疗伤。倾诉完成后,安妮宝贝离开了上海,去了北京。可人人都有要面对的二十五岁。
  四
  作为女性作家,这样的身体写作还有更多的价值。她代表了女性的视角、体验、需求、和独一无二的意识。这种文体是女性创造的,这样的人生体味也只有女性作家表现的准确,虽然一定会极端。女子是更容易得病,更易身体化的,表现出那些文字没有历史,没有理想,也远离现实,有文身般雕琢过的阴暗的美。她们是二十世纪末后现代景观中的一角,据说后现代作品都不会让人感到舒服,其价值和喜不喜欢无关。
  是不是只有女人才能理解女性的世界?王小波曾经读了陈染的《私人生活》,然后想对女性文学说点东西,可是他认为小说最后让主人公进了精神病院,应该是失败的。他以为这样写小说的态度是不严肃的。因为正常推理,如果听了一个故事,后来发现讲故事的人头脑有问题,一般情况下,读者会后悔,觉得不该一本正经地听了很多疯话,所以该算是女性文学中的败笔。王小波也写小说,知道写作的辛苦,作为男性,他也努力想尊重女性作家,但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怎么会有这个结局。这当然证明王小波足够健康,同时也说明了客观存在的理解上的隔膜。比如在医学上歇斯底里症几乎就是女性的专利,虽然和子宫的游移没有关系,但的确几乎没有男性得这个病。可以说在女性作品里设置的抑郁症,各种神经症决非不严肃,恰恰敏感的折射出后现代生存的真实处境,这样的文本就好像病历。
  文学本身不是封闭的文本,如果谈文学就是搁置问题,那就没有必要。杜拉斯说:“我作品中所有的女人,她们受到外部 的侵袭,到处都被欲望穿过,弄得浑身是洞。如果有幸福的话,它总是同绝望紧密相连,同绝望和遗弃不可分离。”可问题在于女性不能满足于浮现情绪,不能沉溺于自己性别的角落,陷入这样的“后现代生存方式”。一旦不把阅读作为娱乐和游戏,它们将会像毒品,安排一条没有未来的生活道路。如果说有人因为周期性抑郁症自杀了,那文学的积极目标应该是,阅读使他们活了下来,而不是更多的人选择死亡。
  其实在两性关系中,女性要做的工作一直很多。如果男性都像女性理解的那样,那女性意识的一切所谓觉醒,不过是男女间某种平衡被打破了,大家都成了自以为是的自私的孩子,写作和阅读就成了纯粹的虚构残酷,满足欲望。后现代就这样轻易的失去了本质,结果必然是一切绚丽的场景都极为短暂。男性女性必须一起成长,不仅学习爱和被爱,还要学习如何平等,如何承担。
  安妮宝贝说:“我一直要求自己做一个有同情心的叙述者。因为我见过带着创伤的无法示人的感情。一些人盲目的生活和找不到出路的痛苦。我相信背后都有一个强大的真实的理由,所以要寻找那个疼痛背后的理由。它们是精神的一个内核。我希望我的小说里只有展示,而没有判断。因为我不相信人性有判断是非对错的标准。”倾诉和展示只是开始,还需要沟通和分析,更需要争取和斗争。我们需要有实质性的内容,比如女性如何选择职业,成立家庭,接受教育,反对暴力。由于生活现实本身的残酷,女性写作也不该等同于展示刻在人们心头的伤口,溃烂、疼痛、无力拒绝、麻木和死亡。文学是自由的,思想是自由的,感情是自由的,所以总有需要我们捍卫的自由的东西。 


“对女人如何说法”
■  周筱赞
  五四新文化运动的第一批代表人物中,最致力于呼吁男女平等、女性解放的,应该是周作人。不论是《新青年》时代的檄文,还是1949年之后的随感,数十年如一,始终贯穿着“哀妇人而为之代言”这一中心 (舒芜编录《女性的发现——知堂妇女论类抄》,文化艺术出版社1990年版)。而继周作人之后,最关心妇女命运的中国作家,当属舒芜。最近,安徽教育出版社出版了舒芜文集《哀妇人》,汇集了其平生所有论述女性问题的长短文章,最早的《吹毛求疵录》写于1944年11月12日,最近的《一个小 女子的生死》则是2003年7月20日的作品。
  纵观舒芜六十年来的一系列论述女性问题的文章,古今文人的女性观和性道德观是他一直以来最关注的。舒芜极为推崇周作人的一段话,“鄙人读中国男子所为文,欲知其见识高下,有一捷法,即看其对佛教以及女人如何说法,即已了然无遁形矣。”(《书房一角,扪烛脞存》)尤其是其中的“对女人如何说法”,被舒芜称之为“照妖镜”,“持此去照向种种隐微曲折之处,一切反科学反民主的思想,的确都无所逃遁。” (《异端小尼姑与儒家阿Q》)正是用这一标准,至今为人艳称的文坛众多华章名篇,在舒芜以一切被侮辱被损害的女性目光的观照下,统统被彻底颠覆了!
  唐代大诗人白居易,曾经写下诸如《陵园妾》、《妇人苦》、《琵琶行》等一系列同情女性、关注女性的伟大诗篇,对于浔阳江头琵琶女的不幸遭际,白居易不禁“江州司马青衫湿”,尤为后人所称道。但是承认这一切并不能否认白诗中还有大量狎妓听歌、纵情声色之作。从历史主义的立场看,狎妓纳妾在当时既未触及法律,也未与道德相抵牾。相反,蓄养家妓、出入风月场所均是文人雅事。然而,舒芜却从白居易的《追欢偶作》中发现了这样的句子:“十载春啼变莺舌,三嫌老丑换蛾眉”(《白居易集》卷 34),舒芜在文中掩饰不住愤怒,就此痛斥道:“他买了一批十五六岁的女孩来当家妓,才玩三几年,人家也才十八九岁,就嫌人家老了丑了,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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