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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时代-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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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氏又云:“陈涉、吴广之起也,儒者实曾参加”,于此引《史记·儒林传》为证:    
    陈涉之王也,而鲁诸儒持孔氏之礼器,往归陈王。于是孔甲为陈涉博士,卒与涉俱死。陈涉起匹夫,驱瓦合适戍,旬月以王楚,不满半岁竟灭亡,其事至微浅。然而缙绅先生之徒负孔子礼器,往委质为臣者何也?以秦焚其业,积怨而发愤于陈王也。    
    继云:“墨家则虽参加,似不甚显著”,于注中标出《盐铁论·褒贤》第十九大夫及文学的对语以为附证。    
    其大夫曰:    
    戍卒陈胜……奋于大泽,不过旬月,而齐、鲁儒墨缙绅之徒,肆其长衣,……负孔氏之礼器《诗》《书》,委质为臣。孔甲为涉博士,卒俱死陈,为天下大笑。    
    其文学曰:    
    陈王赫然奋爪牙为天下首事,道虽凶而儒墨或干之者,以其无王久矣,道拥遏不得行,自孔子以至于兹;而秦复重禁之,故发愤于陈王也。    
    案此文措辞立意完全抄袭《史记》,而在“儒”之外加上了“墨”,但其本身已足以证明是抄袭者的妄作聪明,画蛇添足。试问:墨者何以也会“负孔氏之礼器《诗》、《书》”呢?故尔墨家对于陈、吴革命的参加,实在是莫须有的事。    
    方氏的说法颇新颖而有见地,但可惜他是服膺墨学的人,虽然“读书得间”,却不肯重伤墨家,故尔未能深刻的楔入。据我看来,这儿是大有阐发的余地的。    
    根据钜子腹子的故事可知秦惠王时墨家已有集中于秦的实际,此外还有田鸠和谢子等人可为佐证。    
    墨者有田鸠欲见秦惠王,留秦三年而弗得见。客有言之于楚王者,往见楚王。楚王悦之,与将军之节以如秦。至,因见惠王。告人曰:“之秦之道乃之楚乎?”(《吕氏·首时》,又《淮南·道应训》)    
    此田鸠两见于《韩非子》,一见《外储说左上篇》,应楚王问墨子“言多而不辩”之故;又一见《问田篇》,系答徐渠之问,无关宏旨。《汉书·艺文志》墨家有“《田俅子》三篇”,班固注云“先韩子”,盖即以为田俅为田鸠。近人钱穆谓田俅亦即田系,一名一字(见所著“《墨子》”“百科小丛书”本)。考《吕氏·当染篇》谓“禽滑釐学于墨子,许犯学于禽滑釐,田系学于许犯……显荣于天下”,可知许犯、田系均墨门显学。余意许犯殆即孟胜,《尔雅·释诂》“犯,胜也”,名犯字孟胜,义甚相应。田系即田鸠,亦即田襄子,系与鸠一声之转,襄子当为字。襄假为,佩带也,义与系相应。由系转鸠,由鸠再转俅。称“宋之田襄子”者,乃孟胜传钜子位时襄子居于宋,不必即是宋人。如是,则墨家钜子可得一传授系统,墨子为第一代,禽子为第二代,孟胜即许犯为第三代,田襄子即田系、田鸠为第四代,腹为第五代。田鸠入秦当早于腹子,盖终老于秦,而传钜子于腹。故田鸠入秦,实即墨学的中心移到了秦国。    
    其次是谢子入秦的故事:    
    


第五部分:墨子的思想墨子的思想(6)

    东方之墨者谢子将西见秦惠王。惠王问秦之墨者唐姑果。唐姑果恐王之亲谢子贤于己也,对曰:“谢子,东方之辩士也。其为人甚险,将奋于说以取少主也。”王因藏怒以待之。谢子至,说王。王弗听。谢子不悦,遂辞而行。……惠王失所以为听矣。……此史定所以得饰鬼以人,罪杀不辜,群臣扰乱,国几大危也。……今惠王之老也,形与智皆衰耶?    
    此事见《吕氏·去宥篇》,亦见《淮南子·修务训》,唐姑果作唐姑梁;又见《说苑》,谢子作祁射子,唐姑果则作唐姑。考惠王在位凡二十八年,三年时始冠,则惠王年龄尚不及五十岁。《吕氏》以为“衰老”,盖其人实未老先衰。所称“少主”意指惠王之后继,旧注意以为指惠王,大谬。    
    唐姑果当即腹子之弟子,即弄鬼的史定大约也是同门,故连类而及。这些都是“仕秦而堕落之墨者”。此时腹子或已死,唐姑果既见“亲”于王,而东方之墨者复不远千里入秦以事游说,此可见墨学之盛。墨者入秦,目的自然是奉行其学说,不用说也是认秦为可以行其学说的。在这些地方和儒家正相反。儒不高兴秦,秦也不高兴儒家。儒墨学说之相异,即此也是可以想见的。墨者与秦王既相得,我们要说秦法之中有墨法参入,总不会认为是无稽之谈吧。    
    墨子本人是一位特殊的人格者,那是毫无问题,他存心救世,而且非常急迫,我也并不想否认,但他的方法却是错了。庄子的批评,我觉得最为公允。他说他“真天下之好(去声)也,将求之不得也”,而所得到的呢?是“治之下,乱之上”。这大约是墨子始料所不及。但尽管他的人格是怎样特异,心理的动机是怎样纯洁,但他的思想有充分的反动性,却是无法否认的。在原始神教的迷信已经动摇了的时候,而他要尊崇鬼神上帝。在民贵君轻的思想已经酝酿着的时候,而他要顶礼王公大人。在百家争鸣,思潮焕发的时候,而他要“一同天下之义”。不承认进化,不合乎人情,偏执到了极端,保守到了极端,这样的思想还不可以认为反动,我真不知道要怎样才可以认为反动?    
    最主要的是我们不要把自己去讲墨子。有一位朋友,他坚决地认定墨子是奴隶解放者。他所根据的是什么呢?却根据了《兼爱下篇》“非人者必有以易之”的一句话。他说“非人者”就是奴隶,奴隶的地位一定要替他改革。这是要成为笑柄的。因为墨子的原意并不是那样。他是说反对别人的学说一定要拿出自己的学说出来,就是有破必有立,所以在下文接着便说“兼以易别”,就是要拿兼爱说以替换差别说的。凭自己的主观去讲墨子,所以墨子可以随意地成为卢梭或者列宁了。    
    又有的朋友说:墨学并没有亡,后世的任侠者流便是墨家的苗裔。这也是乱认表亲的办法。请读司马迁的《游侠列传》吧。“闾巷之侠,修行砥名,声施于天下,莫不称贤,是为难耳。然儒墨皆排摈不载!”侠何尝就是墨呢?侠者以武犯禁,轻视权威,同情弱者,下比而不上同,在精神上与墨家正相反对。侠者不怕死,只有这一点和原始墨家相类,但我们不要以为凡是不怕死的都是墨家呀。须要知道儒家也有漆雕氏的一派“不色挠,不目逃,行曲则违于臧获,行直则怒于诸侯”(《韩非子·显学》)。曾子也“尝闻大勇于夫子矣:自反而不缩(直),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孟子·公孙丑上》)。假使儒家也要认任侠为其嫡裔,难道又说不过去吗?然而儒墨自儒墨,任侠自任侠,古人并不曾混同,我们也不好任意混同的。大抵在儒墨之中均曾有任侠者流参加,倒是实在的情形。看《吕氏春秋》的《尊师篇》吧:    
    子张,鲁之鄙家也;颜涿聚,梁父之大盗也;学于孔子。段干木,晋国之大驵也,学于子夏。高何、县子石,齐国之暴者也,指于乡曲,学于子墨子。索庐参,东方之钜狡也,学于禽滑釐。此六人者,刑戮死辱之人也,今非徒免于刑戮死辱也,由此为天下名士显人,以终其寿,王公大人从而礼之。此得之于学也。    
    这些未成为儒墨之前的六位先生,应该才是所谓任侠。此外还有屈将子的一段故事,见《太平御览》四百三十七所引的《胡非子》佚文(依据孙诒让《墨子閒诂》附录《墨子后语下》校补),也足以证明墨与侠的关系。不怕麻烦,把它整抄在下边:    
    胡非子修墨以教。有屈将子好勇,闻墨者非斗,带剑危冠,往见胡非子,劫而问之曰:“将闻先生非斗,而将好勇,有说则可,无说则死。”胡非子曰:“吾闻勇有五等。夫负长剑,赴榛薄,析兕豹,搏熊罴,此猎徒之勇也。负长剑,赴深泉,斩蛟龙,搏鼋鼍,此渔人之勇也。登高陟危,鹄立四望,颜色不变,此陶匠之勇也。剽必刺,视必杀,此五刑之勇也。昔齐桓公以鲁为南境,鲁公忧之,三日不食。曹翙闻之,触齐军,见桓公曰:‘臣闻君辱臣死。君退师则可,不退,则臣请击颈以血溅君矣。’桓公惧,不知所措。管仲乃劝与之盟而退。夫曹翙,匹夫徒步之士,布衣柔履之人也,唯无怒,一怒而劫万乘之师,存千乘之国。此谓君子之勇,勇之贵者也。晏婴匹夫,一怒而沮崔子之乱,亦君子之勇也。五勇不同,公子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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