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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时代-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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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爷要降下饥馑吗?)    
    五、“伐方,帝受(授)我又(佑)?”(《卜》三六九)    
    (要出兵征伐国,天老爷肯给我们以保佑吗?)    
    六、“勿伐,帝不我其受(授)又(佑)。”(《卜》三六六)    
    (不要出兵征伐国,天老爷不会给我们以保佑。)    
    七、“王封邑,帝若。”(《卜》三七三及三七四)    
    (国王要建都城,天老爷答应了。)    
    八、“我其已,乍(则)帝降若。    
    我勿已,乍(则)帝降不若。”(《卜》三六七)    
    (我要免的职,天老爷是答应的。我不免的职,天老爷是不会答应的。)这几条是比较上文字完整而意义明白的纪录,大抵都是武丁时的卜辞。这儿的“帝”自然是至上神无疑。凡是《诗》、《书》、彝铭中所称的“帝”都是指的天帝或上帝,卜辞中也有一例称“上帝”的《卜辞通纂》第三六八片。原文二字合书,故知确是“上帝”。——作者注,惜乎上下的文字残缺,整个的辞句不明,但由字迹上看来是帝乙时代的东西。大抵殷代对于至上神的称号,到晚年来在“帝”上是加了一个“上”字的。上下本是相对的文字,有“上帝”一定已有“下帝”,殷末的二王称“帝乙”、“帝辛”,卜辞有“文武帝”的称号,大约是帝乙对于其父文丁的追称,又有“帝甲”当是祖甲,可见帝的称号在殷代末年已由天帝兼摄到了人王上来了。    
    在这儿却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便是卜辞称至上神为帝,为上帝,但决不曾称之为天。天字本来是有的,如象大戊称为“天戊”,大邑商称为“天邑商”,都是把天当为了大字的同意语。天者颠也,在卜辞作,在周初的金文如《大丰簋》作,《大盂鼎》作,都是画一个人形,特别显示着有巨大的头脑。那头脑便是颠,便是天。颠字是后起的。因为头脑在人体的最高处,故凡高处都称之为颠,树顶称颠,山顶称颠,日月星辰所运行着的最高的地方称天。天字被太空所独占了,又才有颠字出来,连山颠也都另外造出了一个巅字。天字在初本没有什么神秘的意思,连《说文》所说的“从一大”,都是臆说。卜辞既不称至上神为天,那么至上神称天的办法一定是后起的,至少当得在武丁以后。我们可以拿这来做一个标准,凡是殷代的旧有的典籍如果有对至上神称天的地方,都是不能信任的东西。那样的典籍在《诗经》中有《商颂》,在《尚书》中有《商书》。《商颂》本是春秋中叶宋人做的东西,在《史记·宋世家》中是有明文的,因为宋字本是商的音变,春秋时的宋人也自称商,如《左传》僖公二十二年宋子鱼言“天之弃商久矣”,便是例证。故尔宋人作的颂也可以称为《商颂》。至于《商书》在现今还有人在整个地坚信着是商代的古书,这是应该加以讨论的。我现在就检《今文尚书》所有的几篇以及散见于各种古籍的真《古文尚书》的佚文,凡有关于天的说话引列在下边。    
    《微子》:“天毒降灾荒殷邦。”(《史记·宋世家》作“天笃下菑,亡殷国”。)    
    《西伯戡黎》:“天既讫我殷命。……天弃我。……天曷不威?……我生不有命在天?……责命于天。”(《史记·殷本纪》及《宋世家》所引大抵相同,无末句。)    
    《高宗肜日》:“惟天监下民,典厥义,降年有永有不永,非天夭民,中绝其命。民有不若德,不听罪。天既附命正厥德。……王司敬民,罔非天胤。”(参照《殷本纪》订正。)    
    《盘庚上》:“先王有服恪谨天命。……罔知天之断命。……天其永我命于兹新邑。”    
    《盘庚中》:“予迓续乃命于天。”    
    《盘庚下》:“肆上帝将复我高祖之德。”    
    《汤誓》:“有夏多罪,天命殛之。……予畏上帝不敢不正。……尔尚辅予一人致天之罚。”    
    《太甲》佚文:“顾諟天之明命。”(《礼记·大学》)    
    《太甲》佚文:“天作孽犹可违〔也〕,自作孽不可活〔逭〕。”(《孟子·公孙丑》及《礼记·缁衣》)    
    《伊训》佚文:“天诛造攻自牧宫。”(《孟子·万章》)    
    《仲虺之告》佚文:“我闻有夏人矫天命于下,帝式是曾(憎),用爽(丧)厥师。”(《墨子·非命下》〔《上》《中》文稍异〕)    
    《汤诰》佚文:“惟予小子履敢用玄牡告于上天后。”(《墨子·兼爱下》)(《论语·尧曰篇》作“予小子履敢用玄牡,敢昭告于皇皇后帝”。)    
    


第一部分:先秦天道观之进展先秦天道观之进展(3)

    以上十二项都有“天”或“上帝”的称呼,除掉《微子》和《西伯戡黎》的两篇是在卜辞的年代范围以外,其余的都是不能相信的。《高宗肜日》据《史记》是作于祖庚时代,在武丁之后,称帝为天庸或有之。但那种以民为本的观念,特别是“王司敬民,罔非天胤”(国王应该尊重老百姓,没有一人不是天的儿子)的说法,在古时是不能够有的。民在周人本是和奴隶相等的名词,卜辞中没有见到民字以及从民的字。《高宗肜日》一篇也是不可信的。    
    此外还有《洪范》的一篇,《左传》三引其文以为“商书”文五年、成六年、襄三年。——作者注,《说文》六引其文亦以为“商书”、殬、、、、无,诸字下。——作者注。《汉书·儒林传》言“迁书载《尧典》、《禹贡》、《洪范》、《微子》、《金》诸篇多古文说”,《洪范》列在《微子》之前,可见班固也是认《洪范》为商书的。但《洪范》那篇文章其实是子思氏之儒所作的,其出世的时期在《墨子》之后和《吕氏春秋》之前。《墨子·兼爱下》引周诗曰:“王道荡荡,不偏不党。王道平平,不党不偏。”这分明是《洪范》中语,而称为“周诗”,可见在墨子及其弟子们的时代,《洪范》还没有出世。《洪范》根本是一篇尊重神权的宗教论文,并托始于禹,在以继承禹道自任的宗教家墨子,不应不多事征引,且偶一引用之反误其名。但到了《吕氏春秋》便不同了,《孟春纪》的《贵公篇》上说:    
    《鸿范》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偏无颇,遵王之义。无或作好,遵王之道。无或作恶,遵王之路。    
    语次虽然和现传的《洪范》依然不同,但《洪范》的名称已经出现了。《韩非子·有度篇》也有所征引:    
    先王之法曰:臣毋或作威,毋或作利,从王之指。毋或作恶,从王之路。    
    这也分明是《洪范》中的话,但字句稍有不同,而引作“先王之法”。《有度篇》论到荆、魏等国之亡,事在韩非死后,可知本非韩非所作。作者殆秦、汉间人,已经把《洪范》当成为信史了。要之《洪范》是子思子之徒著的,本文在后面还别有证明。    
    由上所论足见殷时代是已经有至上神的观念的,起初称为“帝”,后来称为“上帝”,大约在殷周之际的时候又称为“天”。因为天的称谓在周初的《周书》中已经屡见,在周初彝铭如《大丰簋》和《大盂鼎》上也是屡见,那是因袭了殷末人无疑。由卜辞看来可知殷人的至上神是有意志的一种人格神,上帝能够命令,上帝有好恶,一切天时上的风雨晦冥,人事上的吉凶祸福,如年岁的丰啬,战争的胜败,城邑的建筑,官吏的黜陟,都是由天所主宰,这和以色列民族的神是完全一致的。但这殷人的神同时又是殷民族的宗祖神,便是至上神是殷民族自己的祖先。在这儿有种种的传说可以证明。    
    第一是帝俊的传说。帝俊在《山海经》中一共有十六处。    
    “帝俊生中容。”    
    “帝俊生晏龙。”    
    “帝俊生帝鸿。”    
    “帝俊生黑齿。”    
    “有五彩之鸟相乡(向)弃沙,惟帝俊下友。帝下两坛,彩鸟是司。”(以上见《大荒东经》)    
    “帝俊妻娥皇,生此三身之国。”    
    “帝俊生季釐。”    
    “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以上见《大荒南经》)    
    “帝俊生后稷。”    
    “帝俊妻常羲,生月十有二。”(以上见《大荒西经》)    
    “帝俊竹林在焉,大可为舟。”(《大荒北经》)    
    “帝俊生禺号。”    
    “帝俊赐羿彤弓素矰。”    
    “帝俊生晏龙,晏龙是为琴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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