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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感情这个东西，脸上不免闪过一丝哀伤却很快就装作没事。言雪也注意到她的感情变化，但她没有安慰她，毕竟有些时候，安慰只会增添哀伤。
杜凝香没有追问是谁，毕竟萧景轩对言雪的好，还因她赶走了大夫人，这些全萧府都知道。话锋一转，杜凝香想起刚才要告诉言雪的事，于是说：“不说就算。是了，小姐，我都忘了要跟你说今天早上的事了。”言雪见她终于放弃，松了口气说：“哦！？发生了什么啊？”杜凝香装作神秘地说：“你不知道，今天早上，有一个貌美如花的美人来了我们这里。有一个管事碰见了，就有色心大起，以为对方只是个娇小姐，于是把那人带到后院偏僻的地方，准备行禽兽之欲。唉！你想啊！这么一个美的人居然溃在这种人身上，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让她逃出来，之后就不见踪影了。你说怪不怪，后来听说她找到了少爷。”言雪听着眉头紧皱，“你说的那个美人，有人见过他吗？”“只是很远地看到了她的侧面，见过她的听说只有那个管事，不过现在那个管事也不知道去哪了。十有八九都会给少爷赶走吧！”“这样啊！”言雪吩咐她出去做事，就躺上床想：‘这样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是男人吧！唉！总觉得他不是一般的人，希望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就好。’
“小雪，怎么还躺着。起来吃饭吧！我叫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菜。”萧景轩的身音随着脚步声响起。‘唉！又来了。就不能少折腾我一下吗？’言雪虽然这样想，却还依然坐起来，语气略带不满地说：“萧少爷，你好像不是下人吧！”萧景轩来到她身边嬉笑道：“不是也是。看要对谁咯！”冯昭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言雪瞪了一眼她，她立即收敛，不过怎么也摸不掉唇角轻带的笑意。言雪的脸红了下，有些尴尬，“昭儿，你们都下去吧！”她们依言退下，萧景轩弯下腰，一副卑微下人的样子，“夫人这里请。”言雪没有管他，绕过去来到桌子前，萧景轩紧跟着坐在旁边。
“小雪，我有事要跟你说。”萧景轩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言雪，可她并不买账，“没有人跟你说，吃不言，寝不语吗？如果没有，我现在告诉你，不要说话。”萧景轩见这样不管用，就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小雪，我只是想说，翎他…”言雪放下碗筷，看了一眼他，“我吃饱了，你慢用。”言毕起来转身就走，虽然她自己知道这些都只是自己为了逃避现实的借口，但她就是不想在这个理不清自己心意的时候来面对这些。萧景轩一把扯住言雪的手，“翎喜欢的人是斐叶，不是我。”言雪回头看了看他，就“哦！”了声。“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是真的。”言雪扯了扯嘴角，“就算是真的，又关我什么事。我不是你的谁，总有一天我也会走的。”话一出口，俩个人都震惊了。言雪刚想理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他，想起自己不确定的未来，想起刚才所说的话，现在就算有一丝可能性也会被自己摸掉吧！萧景轩紧握着她的手渐渐松开，他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想逃离他身边，他明明感觉到她对自己并不是没有感情，为什么这样还要说走！他们俩个要在一起怎么就是那么难。
寂静包围着他们，明明很大的房子，他们却感觉到自己被困在一个很窄很窄的空间里，就连空气也变得稀薄。或许过了很久吧！萧景轩低垂着脑袋，头发遮蔽住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沙哑的声传来，“我…还是先走吧！”言雪背对着他，不发一言地站着。听着他走远的脚步声，开门关门的声音，她真的很想换留，但她不知道要换留的是什么，于是她只能任由这种感觉随时间流逝…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见过萧景轩再来箫月苑，言雪那里也没去，只是躲在箫月苑里浑浑噩噩地度日。杜凝香和冯昭儿试过不少办法都没法令言雪摆脱这种木偶般的生活，她们都忧心忡忡照顾着变得消瘦的言雪。
京城里，渐渐传出有人被害的事，被害的人或富，或穷没有什么共同的特点。有些人开始谣说是鬼怪所为，整个京城冲积着一种人人自危的气氛。翎躺在农房的屋顶上看着夜空，突然萧府所在的东方升起一个孔明灯，翎面无表情地跳下来，在那家人房里找出一套衣服穿上，扎起头发，拿出脂粉盒上妆。不久，农房的邻街上，出现了一个姿色平庸的女子推着空桶向东走去。来到萧府的后门，他自称是倒夜香的，便混了进去。
“听你这样说，我们应该先停下手，静观其变了。”“也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言雪偷偷地走向萧景轩的书房，她这几天想了很久，还是觉得有些事不得不问清楚，想到就做的性格使她立即来到他的书房。但刚靠近就感觉到一股杀气直奔自己，于是就本能地躲在一边，可惜翎的手法不是普通人能躲避的。镖刚好整枝没入了言雪的手臂，她立即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昏眩感，刚看见萧景轩跑向自己就昏迷不醒了。
第十八章 渐变（一）
更新时间2012…6…9 22：24：52 字数：3101
星空下，大地沉寂在一片漆黑中，萧府中却还灯火通明。箫月苑里，冯昭儿和杜凝香红肿着眼睛，脸带忧色地站在床边等候着。萧景轩皱着眉头坐在床边，他轻轻地握住言雪苍白的手，喃喃自语地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脸色灰白的言雪静躺在床上，就算隔着红帐页能看到她没有血色的双唇，原本娇嫩的肌肤变得黯然失色，她紧皱着眉，就像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嘴唇开开合合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一个老大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过来说：“公子请放心，夫人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过了今晚就会醒过来的。”萧景轩没有理会他，只是向冯昭儿她们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带他下去，她们互相退让了一下，杜凝香才领着他走了。“你也下去吧！这里有我就行。”萧景轩盯着言雪苍白的脸说：“叫凝香不用再过来了。”“可是，少爷…奴婢这就下去。”冯昭儿顿了一下转过身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才离开了，她轻轻关上房门的时候，翎的身影从门后转出。他走向萧景轩，带着三分轻笑打趣说：“不要爱上了棋子，那只会令你的局面变得难堪。”萧景轩听到他的声音，缓缓放开了言雪的手，低着头冷声说：“我还知道我现在该做什么。”“最好你明白。那些事就先停下吧！”萧景轩几不可闻地点头“恩”了声“你这几天就先在这里安顿下来吧！”翎没有再说什么，他静静地打量了一番言雪就转身离开了。
萧景轩握起她的手放到唇边，看着她不安稳的睡颜出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什么时候丢了。当他看见言雪受伤的瞬间，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法失去她，不管哪个她是不是眼前的她，这辈子他就认定了她。
清晨的阳光，和着清风飘进屋里。言雪无力地把眼睛睁开，不过无论她再怎样努力也只是睁开了一丝缝隙。终于适应了光线，她看见了萧景轩趴在自己床边，看着满脸憔悴的他，她的手指沿着他的眉轻轻地画着，突然他的眉角跳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言雪当作没看见，她怕打破了这种得来不易的平静。不久，她收回手叹息了一声，“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萧景轩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担忧地问：“你觉得怎样？”言雪合上眼，“还死不了。”萧景轩用手指轻按她的嘴唇，“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言雪刚对上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侧过头有些内疚，“其实你用不着这样。”虽然言雪没有把话说清楚，但这些事大家心里都明白。“我能把这当成你对我的关心吗？”言雪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平静地说：“你喜欢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我又管不了你。”
萧景轩无声地笑了笑，倒了杯水走过来轻轻扶起她的背。看的他的动作，言雪想也没想就挣扎着坐起来，不过一阵头晕的感觉猛地砸来，她只能无力地靠在萧景轩的怀里。显然昨晚那镖是喂了毒的，要不那一点伤还不至于让她这样‘弱不堪风’呢！更不用说会当场就晕过去了。言雪靠着他的肩，喝了口水有些哀怨地看着他说：“再怎么说我也是萧府里的夫人，现在我这个做夫人的竟然在自家府里被刺，我想作为萧府的大当家不会就这样算了吧！”
一种混合着心慌，无奈的情绪在萧景轩眼底一闪而过。他有时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对待言雪，他感谢她的聪明和敏锐，但同时又怕她看穿一切。萧景轩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