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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谁?”
“她穿白色的裙,披浅紫色的披肩,像盛开的玫瑰,漂亮精致地可以夺走人的呼吸,我的父母给她取的名字真是取对了。你笑着看她,欣赏的眼神,我隔了那么远都可以看得到。我是傻子吗?我也长着眼睛呢。”我轻声笑了,眼泪却又止不住了,“哥,我们一开始就错了,我心里装着阿康,你身边有其她人,这样的婚姻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哥,我累了,我想你也累了。九年前,你以沈朵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我们家;九年后,我们还可以离婚。我知道,她没有结婚,她还爱着你……”
“小多你——”
“听我说完。”我打断他,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低低说道,“我们之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我决定了……”
“你可以决定什么?婚姻是两个人的婚姻,不是你说了……”
“今晚我就签离婚书,”我不理会他在那边说话,“房子和你的钱,我不要。我们之间,就到此结束吧。”
我不理会他还在那边说些什么,便挂断了电话,接过于悠递过来的面纸。
“真的,要跟他离婚吗?”于悠担心地看着我。
“记得刚才看到的那对漂亮的男女吗,”我点头,擦干泪眼看着于悠。“那是江恩和沈朵,他们才是一对。”我和江恩,差太多了。
“如果你爱他,你也就这样放手吗?”
“才没有,我怎么会爱他?我不爱他,我从来没有爱过他!”我心里一惊,于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于悠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你不相信吗?如果阿康爱上了别人,我一定会不顾一切把他抢回来,但是江恩我宁愿把他让给别人。”
“你是在赌气,你知道你否认的眼神跟当初你否认喜欢杨康很相似吗?”于悠又拉起我的手,“阿沈,放在你手里的幸福,你不要轻易地丢掉。”
放在手里的幸福,不要轻易丢掉?
是谁说过同样的话?
“……阿沈,如果你愿意,你是可以幸福的,不要丢掉你手里的幸福……”陈可在邮件里这样说。
可是,我没有幸福啊,又何来丢掉。
四月,那个刮沙尘暴的傍晚,我和江恩大吵了一架。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他是谁?他是谁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一天去哪儿了要你管吗?”我对他的管东管西好恼火,尤其他看我的眼神好像一个男人送我回来好像犯了弥天大罪似的。
“你是我的妻子!”他大声叫。
“可我不是你公司的部下,我没有那个义务做事事都要报告给你!”我看着他俊美的脸,不知为何更加生气。
“你不是说事无不可对人言吗?你是不是觉得亏心了,所以才不对我说那个男人是谁?你今天跟他在一起,所以手机关机?”他脸上的线条不再柔和,竟有一丝狰狞。
亏心?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了?我只是碰巧遇到一个高中同学,我只是今天忘了开机,我只是今天有些伤感,就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吗?阿康从来没这样对待过我。
“阿康……”胸口一阵痛。
“你是我的妻子,”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声音竟在发着颤,“我的妻子,哈哈,她一直在想着别的男人……”
“你明知道的,你明知道的……”当初还要娶我?
“我以为我可以……哈哈,”他傻笑着,抓住我的肩摇晃着我,“你究竟是长情还是无情?你究竟有没有心呢……”
“已经死了。”我任他摇晃着,面无表情地说,“心,早就死了。你的心里不是也有着一个你得不到的人吗?”
他仿佛受了什么刺激,突地放开了我,瞪着眼睛,手抬了起来,想挥下来却又突然定了空中。
想打我吗?我动也不动,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打吧,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也许,只有身体痛了,胸口的疼痛才会减少一些。
“我真想打醒你,”他咬着牙,“我真想打醒你,真想打醒你……”
他说了好几遍,却一转身向门外走去,同前两次那样,把门关得好响。
他到底怎么了,他究竟受了什么刺激?他以前不这样的,即使我会惹他生气他也不会这样。我颓然地坐在地上。
其实,我不该这么别扭,我只需要告诉他我只是忘了开机,只是陪欣欣过生日,只是在费家待了一天,只是恰巧碰到一个高中同学,而他正好有车送我回家而已。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定要跟他吵?我支起腿,抱着头放在膝上。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呀?
那晚他回来得很晚,我在迷糊中感觉到他睡到我身旁。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出门了,中午的时候,他打了电话给我。
“我要出差去上海。”他的声音冷淡。
“要……多久?”我问。
“不知道,可能一个星期,也可能一个月。”他的声音有些不稳。
“哦,那要不要准备行李?”我淡淡地问。
“不用了,上海那边什么都有。”他说。
“哦……”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只手拧着床单,怔怔地看着床头柜上的闹钟。而他也不说话。我们就这样沉默着,电话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你——”
“你——”
过了许久,他竟和我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他道。
“没什么事,你说吧。”我本想说让他出去注意身体,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你想要什么礼物,我带给你。”
“我……”礼物?我什么都不缺,要什么?“我没有想要的。”
“那好吧。”
他再见也没有说,便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道他去上海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去多久,只是那天早上我在睡梦中他出门之后就没再回家,而那通电话之后竟也没有别的电话打回。
“五一”要到的时候,我打了电话到他的公司,可是我唯一认识的他的秘书林小姐也跟他一起去上海了,其他人也说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原本说“五一”的时候要带我去什么地方的……
我在电脑里找到他父母家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那边是一片欢声笑语,不知道是谁接了电话说江恩在卧室,让我等一下。
我静静地等着,房子里寂静地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以及电话里的嘈杂,而那边的房子里却是笑声连连。我恍惚地握着话筒,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忽然听见了江恩的声音,那么愉悦地叫了一声“沈朵,你来了”。
沈朵……是沈朵啊……
呵呵,我听见自己的心在苦笑。我为何要给他打电话?我为何……
“喂,你好,我是江恩。”他的声音似乎近在咫尺,却又如此疏离。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我轻轻地挂断电话,一时间心败如灰。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却充耳不闻,任它响了整个晚上。
康,我可不可以不守你的遗言,不守我的承诺?
五月中的一天,季彦诚打电话来说一定要请我吃饭。自从一个月前跟他相遇以来,他打了许多次电话约我见面,我都没有心情,直到这次他说有几个高中同学来北京,大家要见见面。
我去了。大家闲聊了一回,可能是因为那时候大家都忙于学习没有时间营造同学之间的感情,感觉淡淡的,吃完饭也就散了。
“是我邀你出来的,理应我送你回去。”季彦诚执意要送我。
拗不过他,可跟他一起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到了我家楼下,只说了声再见便分手,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送我。
我闷闷地上楼,打开门发现灯亮着,然后看见江恩从卧室出来。他走了有一个月了吧,在那边的生活看起来很好,至少他的脸又恢复了光彩。
“你的日子似乎过的不错,”他倚在卧室的门边,一副嘲弄的表情看着我,“那个人,是那天送你的人?”
“是又怎样?”我轻哼,换鞋走到卫生间洗手。为什么空气里一股酸酸的味道?
“是又怎样?”他走到卫生间门口,重复着我的话,“那杨康呢,你也把他忘了吗?”
“我忘不忘阿康又与你何干?”我拿毛巾擦手,走出卫生间准备去卧室换衣服,经过他身旁时被他一把拉住,“你干什么?”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小多,我是你丈夫。”
丈夫?夫妻?我们这段婚姻真是奇怪。
“我……不想吵架。”我低下头,“请放开我。”
他没有动,许久他才松手说道:“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