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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赫连恒君说了一句“退朝”,刘福吉立即高喊:“退朝——!”
众臣全都一愣,还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赫连恒君已经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走下龙座,离开了宣政殿。
直到皇帝和大内总管刘福吉走远之后,大臣这才开始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皇上是怎么了?”
“皇上很宠雷婕妤,听到要杀雷婕妤心里不高兴吧!”
“这宠爱哪能搬到朝堂上来用?如果雷婕妤真的杀了人,再宠也得赐死啊!”
“是啊!是啊!”
……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言说个没完没了,苏城斜斜地看了孟不果一眼,手袖一挥,“哼”了一声,与宋石城等人大步离开宣政殿。
袁豁达也看了看孟不果和张蒙毅,笑着与林至道等人走出去。
其他的大臣纷纷关切地对孟不果道:“孟大人,你怎么去得罪苏大人呀!”
“是啊!放出苏贵妃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为此与苏大人闹不愉快呢?”
孟不果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张蒙毅爽朗地屡屡胡须,笑道:“孟小儿啊!这中书令还没当多久,官腔倒是出来了嘛!”
孟不果好笑的道:“老头子,别说风凉话!皇上都走远了,诸位大臣也早些出宫吧!”
说着,最后一群大臣才陆陆续续离开了宣政殿。
第311章:此起彼伏(3)
第311章:此起彼伏(3)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
今夜,是个令人失眠的夜晚。
月色透穿过大牢的窗户,射进牢房里,四周都很静谧。雷云和蓓奴背靠着背,从天牢的窗户望向遥远的夜空。
另一间牢房里的苏贵妃已经挨不住疲惫,靠在干草堆里熟睡过去。
不论是苏贵妃,还是雷云,她们都没有受过牢狱之灾。如今突然被关进天牢,雷云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苦涩吗?皇上他在做什么?他不会相信她是凶手吧!那个幕后真凶,真正的目的原来是她。皇上能为她洗刷冤屈吗?苏贵妃被关进了天牢,宇文岚又怎么样了呢?
雷云轻叹一声,早上她还好好的待在还周殿,现在就被关进了大牢里,而且,苏贵妃就在她旁边的牢笼里。她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她们会同时关在一起。
蓓奴轻声道:“小姐,要是困了,就靠在我身上睡吧!”
雷云转过身,凝视着蓓奴的脸庞,歉意地说:“蓓奴,对不起,又连累你和我一起受罪了。”
“小姐说得是哪里的话?我和小姐,本来就是一起的啊!我说过,不论小姐在哪里,蓓奴都会一直陪在小姐身边的。”
雷云知道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只是握紧了蓓奴的手,两个人肩并肩靠在一起,凝望着夜空中闪耀的点点繁星。
天空,好像一弯沉静的心湖。
星辰,好像夜空里耀眼的萤火虫。
雷云轻轻一笑,终于挨不住困意,靠在蓓奴身上进入了梦乡。
蓓奴扶住雷云的身体,让她倒在自己怀里,寻得一个舒服的位子。凝视着雷云的睡颜,蓓奴以轻得几乎不可听闻的声音说着:“小姐,睡吧!一切都会好的,皇上一定会救你的。”
此时此刻,正在紫宸殿中的赫连恒君也抬头仰望夜空,仿佛那里有雷云甜美的微笑。刘福吉在赫连恒君身后,轻轻地在他肩上放上一件披挂,关切地道:“皇上,夜深了,回去歇息吧!”
赫连恒君的声音淡淡地飘过来:“刘福吉,你怎么还没睡?”
“皇上不睡,奴才怎么能睡?”
赫连恒君动了动嘴唇,说道:“不必理会朕了,你去休息吧!”
刘福吉担心赫连恒君的身体,忧心地劝导:“皇上,雷婕妤不会有事的,文大人他们一定能将事实查出来的。皇上还是早些休息吧!”
赫连恒君眼中一闪而逝一抹难以捉摸的光彩,喃喃地说着:“云儿……云儿……”
刘福吉更加不忍心皇帝现在这样,又劝道:“皇上,龙体重要,否则如何能还雷婕妤清白呢?”
赫连恒君忽然问道:“刘福吉,朕有多久没去董淑妃的含凉殿了?”
刘福吉一愣,没想到皇帝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回皇上,自从皇上和雷婕妤成亲后,再没去过含凉殿。”
赫连恒君怔怔地道:“这么久没去了,宝诺一定生气了吧!朕今晚就去含凉殿吧!”
刘福吉又是一愣,这么晚了,皇上还要去含凉殿?“皇、皇上,董淑妃她说不定已经睡了。”
“没关系,朕自己去就可以了,你不必跟朕一起去,你去休息吧!”
说罢,赫连恒君大步跨出紫宸殿,向太液池畔的含凉殿走去。
第312章:昭仪顶罪(1)
第312章:昭仪顶罪(1)
三日之后,同样在朝堂上,立场不同的各个大臣之间相互争论后宫杀人一案,赫连恒君依旧不发一言,高高坐在上面。
殿外有太监进来禀报:“启禀皇上,文大人求见,说是,后宫杀人一案已经完全水落石出了。”
“什么?!”众臣皆是一惊。
赫连恒君并无太多了吃惊,只是淡淡地抬手道:“宣他进殿。”
刘福吉转身高喊:“宣文杰进殿——!”
众臣纷纷转头,把目光投向宣政殿的大门处。
文杰穿着官服,这一次,他的头发很整齐地梳起头顶,竖起一个发髻,戴着官帽,大步跨入宣政殿。跟在文杰身边的,居然还有后宫中的徐昭仪。
众臣又是一惊,开始低声议论。徐昭仪怎么会一起来?这徐昭仪不是苏贵妃的表妹么?文杰说查案,怎么和徐昭仪查到一起去了?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众臣越来越迷糊,每个人眼中都是一片迷茫。
赫连恒君看着表情淡定的徐昭仪,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
文杰和徐昭仪下跪行礼道:“臣(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赫连恒君的语气淡定自若。
“谢皇上!”文杰站起来,徐昭仪却不站起来。
赫连恒君淡然地问道:“徐昭仪,你为何不起?”
徐昭仪抬起头,仰望皇帝,清晰有力地说道:“臣妾是来自首的,后宫中杀人的案件都是臣妾所为,请皇上治臣妾之罪。”
“什么?!”朝堂上顿时如同炸开了锅,连苏城都难以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徐昭仪。
赫连恒君神色一动,问道:“后宫中的董才人、夏美人、潘婕妤、刘婕妤还有瑶儿和东陵,都是你陷害的?”
“是我。”徐昭仪供认不讳。
“有证据吗?”
“雷婕妤床底的真皮面具是我趁雷婕妤出宫之时悄悄放的。杀董才人,是我指使夏美人的。夏美人在卧房里被勒死,也是我干的,我先用迷香把夏美人迷昏了,再把她勒死。潘婕妤所吃的莲子羹里的毒药也是我放的,杀雷婕妤和刘婕妤也全是我预谋的……”徐昭仪无惧无畏地说着,仿佛她不是在自首,而是在陈述一件完全与她无关的事情。
众人全都惊讶地看着大殿中央的徐昭仪,她的身材消瘦,清风从大门外吹进来,仿佛随时都可以将她吹走。如此瘦弱的一个女子,怎么会干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又是什么原因,使得她愿意投案自首了呢?
徐昭仪从袖中取出一个盒子和一本帐簿,说道:“皇上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就会相信我是真凶。还有这个帐簿,是景瑞八年苏府全年的帐出和帐入。”景瑞是先帝赫连嗣的年号,景瑞八年便是赫连恒君登基的前一年。
苏城一看那本帐簿,脸色霎那间变得苍白,惊恐地指着徐昭仪说不出话来。
景瑞八年苏府的帐簿怎么会在徐昭仪手中?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朝堂上的大臣全都傻眼了,看苏城的表情,难道那帐簿上还记录了苏府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福吉下来接过徐昭仪手中的东西,正要登上阶梯呈给赫连恒君,已经冒着冷汗的苏城大喝道:“慢着!那账本是假的。”
“假的?!”众臣又是一惊。
徐昭仪勾起嘴角,冷冷一笑:“是不是假的,皇上看过景瑞八年一月苏府的进帐情况就知道了。”
众臣一听,顿时开始交头接耳。
苏城突然冲上来,一把抓过帐簿,当即在大殿之上,将帐簿撕得粉碎,大声道:“无耻妖女,胆敢拿出假帐簿诬陷老夫。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