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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这个人 作者: 陈才生_2-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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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象的思想批判的第一次大爆发。作者与“五四”时期的学术界作比较,指责现今学术部门的老人们不求进步、缺乏朝气,只是把持现状的衰朽与堕落,十足表现出他们“没办法”和“无能”的丑态。面对学术界的一班“二流货”和不入流的庸才,作者的心情是沉痛的。虽然他当时依然是台大文学院历史研究所的研究生,但他什么也不顾得了,“我宁肯牺牲掉在台大文学院历史研究所的学籍(还差半年,就可得硕士学位),不管三七二十一,终于‘发难’。” 

        1963年11月1日,《文星》73期刊载了李敖炮轰高等教育的第一篇文章:《高等教育的一面怪现状》。 
        台大文学院是李敖选取的典型个案。在这篇万字长文中,他首先把批评的矛头直接指向了自己在台大的老师沈刚伯。“我每次看到死气沉沉的沈刚伯,从死气沉沉的台大文学院中荡出来,我就忍不住一肚子鸟气。”他认为沈刚伯心胸狭窄、排挤异己:当从大陆撤守的时候,台湾大学校长傅斯年有一个抢救“第一流”教授的计划,在被抢救的人中,朱光潜名列前茅。可是谁能想到这个计划竟被现任台大文学院院长的沈刚伯“扣”住,为了保住自己的学术地位和政治前途,沈暗中作梗,阴错阳差,终于使朱光潜教授不能到台湾。最不可原谅的是“他身居高位,却不拉屎一点上。这是败坏中国学术与学风的真正罪恶”。因此,他要“炮轰这个文学院和‘沈刚伯型’的老教授,使他们受到文字上最厉害的惩罚,使他们多少要假装有点‘赧颜为人师’的惭愧。”使其“把戏被拆穿了、劣迹被昭彰了、学术者‘风度’被炸掉了”,这是作者第一次指出“高等教育的一面怪现状”的结果。作者在该文中用统计学的方法对台大文学院展开剖析,指出绝大多数台大教授中存在的四大特征:寿比南山、不研究、不让贤、也不发表论文,以及两大流行症:“分赃”和“意淫”。比如作者指出,在文学院中,40岁以下的教授一个都没有,而现在的教授绝大多数都在40岁以前就当了教授。他们虽然不研究、不让贤,但“还是照当教授不误,照样念一本焦黄的讲义,照样搓麻将,照样‘学界分赃’,照样长吁短叹说:‘年轻人真不行呀!我们后继无人呀!他们接不上棒呀!他们程度不够呀!’”在文章中,李敖深刻地指出了教育与政治的关系,“从长远的眼光看、从‘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眼光看,却是教育影响政治。‘革命之成功、必有赖于思想之变化’,只有教育才能使思想变化,主持教育的人,自己若不先思想变化,只是敷衍守成,盘踞下去,摆不出新气象,国家如何能有希望?”作者处江湖之远,依然忧国忧民的心情溢于言表。同时,作者又指出了教育界一潭死水的原因:缺乏强有力的制衡或考核的力量。“对教育界的黑暗腐化,没有人去‘扒粪’”,导致体制僵化,在其位者高枕无忧。 

        该文发表后,在台湾产生了“强烈而普遍的反应”。有的说作者快人快语,有的说作者勇气十足,有的说作者哗众取宠,有的说作者大逆不道,有的说李敖是受人指使,甚至还有人说作者叛师毁友,应该“依法追诉”等等,由此而后,一场轰轰烈烈的大辩论展开了。 

        一个月后,李敖又在《文星》抛出了第二篇文章:《师道与是非》,对传统的卫道士们予以驳斥。文章围绕什么是真正的“师道”展开议论,对不讲“是非”的名分观展开批判。深刻地指出:“在中国传统内,名分底下无真理、辈分底下无是非、师道底下无直道。”“老师是永远不可违背的、不可批评的”,所谓“当仁不让于师”,只是一个“能看而不能摸、更不能摘下来耍”的牌子,谁如果不信此言,硬将《论语》的教条拿来实行,就“一定要被围剿”!这是中国历史上“狭义的师道迷信”所带来的必然结果。李敖认为真正的师道是存在的,“师道”是“经师”与“人师”的同体,包括“言教”与“身教”。作为教师,除了单纯的传授知识以外(第一层次),它还要树立人格上的楷模(第二层次)。凡是“老师其外,误人其中”的老师,都不能算是老师,都应该剥夺他应有的名分、应该走开。“在真正的‘师道’底下,任何名分上的关系、任何‘狭义的师道迷信’,都抵不住真理与是非。只有把真理与是非放在‘师道’的牌位上面,这种裂痕才有了弥补的共同标准。”“任何有点进化头脑的老师,都不该为自己学生的‘背叛’感到惊骇或难过,因为这种‘背叛’,乃是一种对进步的督促。”自然,“任何有点好汉作风的学生,都不该为‘背叛’自己的老师感到内疚或不安,而觉得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作为一个受教育者,面对并不令人乐观的教育体制和社会环境,都不应该人云亦云,随大流,而要能有所超越。“你不能在羊圈里学做一只老虎,还是得自己想办法。当然,要做羊,就不必学,羊在哪里都是羊,做羊是无师自通的。以羊为师,除了吁吁吁,又能学到什么呢?”①  

        但是在任何国家任何地区,教育与学术界的腐败都不是某个人的问题,究其根源都会追溯到体制问题。正因如此,作者付出失学、失业的代价所换来的是:现状依然如旧。“惊魂甫定,遮羞完毕,有人又从麻将桌边浮了出来,照旧打出了‘白板’,做成了‘清一色’,然后望望窗外,喘气说:‘吓!这次台风好大呀!’” 

        关于高等教育怪现状的讨论,正反双方撰文颇多。正方如梁实秋的《整顿高等教育的几 
      点意见》(《文星》74期12月1日)、蒋匀田的《如何矫正高等教育的怪状》(《文星》74期12月1日)、乔龄的《人才之叹》(《大华晚报》12月2日);反方如洪炎秋的《一个教授的自觉》(《中央副刊》12月28日)、梁容若的《天国之路》(《中央副刊》12月2日)、刘世超的《大学的师资问题》(《新时代》3卷12期)等,各呈己见。然而反方的重点慢慢转移到一个方面:“大学教授待遇菲薄论”。因为“待遇菲薄”,所以不能专心做学问、不能研究、不能发表论文、不能退休、不能新陈代谢、不能这个、不能那个……总之,一切都没法子,一切都得维持现状——拖! 

        李敖认为,这种观念正是教育黑暗与腐败的症结所在,它是那些老而不退者的“定心丸”、“安魂药”、“遮羞的帘子”、“老不长进的帘子”,是一种“偷天换日的技巧、一种移花接木的把戏”。基于此,1964年7月1日,李敖又在《文星》第75期发表了《论“占着茅坑不拉屎”》一文。作者以洪炎秋文章为靶子,在本文中给予揭穿。 

        在发表《高等院校的一面怪现状》的同时,李敖又发表了《李济:他的贡献和悲剧》一文,把第二个目标对准了台湾岛上的最高学术机关——中央研究院。 
        台湾大学和中央研究院是台湾知识界的双峰,一个是最高的教育机关,一个是最高的学术机关。为了把它们的主要问题拿出来进行检验,前面李敖选取了台湾大学的文学院及其主持人沈刚伯,这里作者把矛头对准了历史研究所及其主持人李济。这两位学界掌门人是“亲家”,且都是气焰震“主”(台大校长钱思亮、研究院院长王世杰,两人被震成了小傀儡)的人物。在选取典型上,自然是首当其选。 

        李济,北平清华学校毕业,五四前夕公费留美,取得三个学位,26岁获哈佛大学博士学位。回国后,起初在南开大学执教,后转入清华大学以讲师资格与梁启超、王国维、陈寅恪一起担任导师,主要从事考古研究,参加了河南新郑(1924年)、山西夏县西阴村(1925年、1930年)、安阳小屯(1928年至1937年共15次)的考古工作。1928年任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专任研究员兼第三组主任,后历任中央博物院筹备主任、故宫中央博物院理事,台湾大学历史系教授、考古人类学系主任、故宫中央博物院理事及中央图书馆联合管理处理事及出席菲律宾、西雅图等学术会议的代表,又曾在伦敦、斯德哥尔摩、墨西哥大学、华盛顿大学讲学,1938年起,被选为“英国皇家人类学研究所”荣誉研究员(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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