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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无邪却答的干脆:
“他不会动我。除非他不想要钱。”
“你怎么确定?”
黑暗中兰无邪轻轻笑了一声,捏住花重阳的手,轻轻触到他的后肩上:
“因为第二库的地宫图,就纹在我身上。”
第二天一早,花重阳便醒过来。
说是醒过来,倒不如说是清醒过来。后半夜她几乎睡不着,辗转反侧一直在想安平的事,早上只觉得头晕。睁开眼兰无邪早已不见,竟然比她醒的还早。
她起身随便披了衣裳,到门口正好看到兰玉站在门口,便问道:
“阁主呢?”
怪了,这兰玉穿一身红,是刚成亲么?
“阁主吩咐说,要花楼主好好歇息,吃过早饭先试试衣裳。等他回来便立刻准备成亲。”
花重阳一个激灵,想起昨晚两人说的成亲的事。
当时以为他是顺着她说,谁知一下成真。
也是。他什么时候对她说过的话不是认真?若不认真,就不是兰无邪了。
明明花重阳早把这事看开:床上也滚了孩子也生了,普天之下几乎没人不知道她跟兰无邪的关系,成不成亲有什么重要?但此刻,还是有那么一点微微的笑意,忍不住的就飞上唇角,压都压不住;她拼命忍着,满脸春风问着兰玉:
“那你们阁主去哪了?”
兰玉笑容微微收敛:
“阁主只说,叫楼主等他回来就好。”
“……他没说干什么去了?”
“那个……”
“是去见司徒夜白了?!”
“呃,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花重阳一下把成亲的事丢到脑后,提起衣裾就往外头跑,“在什么地方趁早跟我说,不然以后成了你们阁主夫人,我饶不了你!”
古院
端出未来阁主夫人的名头也不顶用,跑到半帘醉门口,兰影宫一男一女俩弟子一看是她,一起伸手拦住:
“花楼主,阁主吩咐说,教你在这里安心等候。”
两人一个兰英一个兰彤,正是之前兰无邪派了一直跟着花重阳的暗影。若论武功,两人加起来也不过略胜花重阳,但论架子,俩人自然没有花重阳厉害:
“我不爱等着,我就要亲眼看着!让开!”
谁知这俩更狠,估计是早就想明白来硬的没用,缩回手,膝盖一弯,“扑通”齐齐跪倒在地:
“花楼主~阁主夫人,我们知道您得罪不起!可是阁主临走之前说过了,今儿要是让您出去了,重的不说,轻的也要把我们俩赶出兰影宫!你想想,兰影宫里呆过的人,出去了还能留着命么?今儿你出去一步,说真的,我俩只能立刻死在这里!”
花重阳的刁蛮劲儿一下被憋住。
兰彤跪在地上,指指身上的大红衫儿,软硬兼施:
“夫人你看看,大红都上身了,从半夜开始,宫里弟子有一半都被分配出去准备成亲的事儿,阁主一定会准时赶回来的。你难道还信不过阁主么?”
花重阳不回话,心里却忐忑。
她不是信不过兰无邪,她是信不过司徒夜白那个老狐狸。倘若司徒夜白单单狡猾也就算了,毕竟是个人便百密终有一疏;但司徒夜白言谈举止间泰然自若过了头,加上时常的恍惚,把人错认,一看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不知道怎么,花重阳就觉得那个人有些癫狂。
再想起昨晚兰无邪说的话——那副纹在他身上的地库宝图。
怎么想怎么让人不放心。
她皱着眉,对兰英兰彤挥手: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算了,起来吧。”
门口,兰玉笑嘻嘻看着她:
“夫人,还是进去先吃点早饭吧。”
“嗯。”
花重阳看他一眼,心不在焉进了门,稍后早饭送来,她随便吃了点便叫来兰玉:
“端走。我昨晚没睡好要再眯会儿,不准进来打扰。”
兰玉点头离开。
花重阳挽挽袖子推开后窗,推掌稍一用力把窗框卸掉,翻身跳出后窗,纵身飞过湖面,沿着回廊便翻出后墙。
要猜跟司徒夜白见面的地方,再不做第二处想。
花重阳直奔岸芷汀兰而去。
谁知刚到,就看到白露和柳大黄三褚三和叶老七从里头出来,看到花重阳又惊又喜:
“楼主!”
“柳姐姐黄姐姐,你们怎么在这里?”
“看昨天的样子司徒夜白和兰无邪必有一场恶战,我们担心你就派人打探着消息,听说兰无邪跟司徒夜白在这里见面,谁知道赶来一看人已经走了。幸好你没去!”
“那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这个不知道。我们的人一个中途回来报信,还有一个跟着的,至今还没消息。”
花重阳顿时泄气。
看样子,兰无邪先同司徒夜白在岸芷汀兰见面,然后他们一起又去了地库所在。那么秘密的地方,这下可怎么找?
一帮人正愁着,又有人跑来直接跟柳大咬耳朵。花重阳认出是柳大手下的探子,果然等他们说完,柳大皱眉道:
容辰飞的地方?
花重阳等不及,直接揪过探子:
“他们去了湖月山庄?”
“那个倒不清楚。我跟着兰阁主和司徒夜白他们他们一路绕,从城里绕到城外山下,绕来绕去便把人绕没了,只好往回走。谁知在城门处看到薄江他们一行人,急匆匆像要抢什么似的往外去,我便跟了去。然后一直跟着,他们竟然绕了个大圈到了一座府邸的后门。我没法进去只能在附近打转,那地方很大,里头一个院落连着一个院落,以前也从没见过,谁知绕着绕着,发现那府邸前门竟然正好对着湖月山庄的后门附近,只是中间隔着一座城墙,一个城里,一个城外。我便赶紧拐回来说了。”
花重阳听完,二话不说拔脚就走。
一行人没有出城门直接奔湖月山庄,然后沿着附近的小巷直接到湖月山庄的后门。城墙只是小菜一碟,翻出去之后果然看到一座别墅的院落。探子指指门口两侧树荫:
“院里院外都是参天松柏,两侧树荫掩映,乍看这地方不大。但我沿着院墙走,竟然走了半个多时辰才从后门走到前门。里头更是不知道有多大。而且怪的是,这匾额上竟然只有一个字。”
花重阳细细看着府门的匾额,上头只有一个字:宦。
不是宦府,也不是宦邸,只有一个宦字。更怪的是,匾额上头没有石檐,直接挂在门楣最上头。
花重阳看了半天,一时想不出什么意思。一旁白露也看着,半天说道:
“这字……”
“怎么?”
“匾在最上,宦即是官——难道隐喻‘上官’二字?”
花重阳恍悟。
不假。
倘若是去地库,必然是由兰无邪领路;而兰无邪去的地方,出现“上官”二字,也算不上巧合——
谁知刚要带众人往后门去,隐约一声悠缓开门声响起:“吱——呀——”
几个人齐齐静下来。
四周松柏参天,静谧之极,忽然想起低缓的开门声,尤其是,立在她们面前的巍峨大门,却仍紧闭着,丝毫未动。
正疑惑惊惧,隐约的声音传入耳中:
“这里的几位,宁静王该不会觉得陌生才是吧?”
一行人顿时屏息。
花重阳一颗心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这声音她再耳熟不过,低哑沉缓,从容语调不乏动人之处,只是此时不那么温柔——
兰无邪。
他们竟就在这院子里头。
宝窟
柳大黄三白露叶老七,很识相的一齐噤声。
花重阳无声上前一步。
院墙里头又响起模糊的声音,是司徒夜白,在外头能听到低低的笑声,说什么却并不能听得很清楚。她皱皱眉,提剑纵身跃上围墙,悄然躲在一株参天古松树后头蹲下身。
隔着浓密树荫往里看了一眼,她吓了一跳。
高高的围墙高高的府门,围墙四周都是松柏,松柏荫荫,下头一片石碑,仔细看,竟然是一片墓碑。
花重阳情不自禁打个冷战。
忍住脊背上泛起的阵阵凉意,她小心抬起手中的剑挑开眼前遮住视线的松枝往下看。居中的一个墓碑,白玉精雕细琢彩云冠顶巍峨,碑上竟是空白。
无字碑?
巍峨石碑后头,林立一片白玉石碑,大小不一。
视线穿过碑林,隐约可见庭园后门站着一群人,最前头的,正是兰无邪。司徒夜白站在另一侧,手背在身后缓步悠闲往台阶下头走:
“那么,地窟就在这园子下头?”
“一手交图,一手放人。”
兰无邪站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