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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欣慢慢地滑下炕,拾起一件件扔在地上的亵裤、肚兜,对自己满身的红印、青紫视而不见,神色木然地穿好衣服,推开房门,走出明心楼。
她没回烟水阁,而是直接到厨房上工。整整一天,兰欣都默默地埋头工作,连烫伤了手也感觉不到痛。
她心底并不怪宣瑾,她明白这是自己的命。如果老天爷安排了这样的人生让她走,她不会挣扎,也没有能力抗拒。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寄人篱下的宿命,努力地攒钱给老爹,除了为报答一份养育之情,更因为承受不起平白的恩惠。而住在这儿,同样是寄人篱下,但不同的是,宣瑾要的是她的身体。
晚上,兰欣还待在厨房里,卷蹲着瘦小的身子,看着捡来的小狗,津津有味地吃一碗剩菜冷饭。
“乖!小黄”,咱们都是一样的……”她伸手抚摩小狗的头,喃喃自语。
“小黄”低呜了两声,似乎附和她的话。
“我的好姑娘,妳果然在这儿!”魏嬷嬷气喘吁吁地奔进厨房,看到兰欣,扭成一团的眉头才豁然松开来。“妳知不知道阁里这会儿找人找翻天了?妳可要急死魏嬷嬷我了!”
“魏嬷嬷。”兰欣站起身,歉然地垂下脸。“对不住,厨房里今天比较忙,我刚刚才刷完锅子,正在喂'小黄'吃饭,误了点名,让妳担心了……”
“算了、算了,别说这些了。”魏嬷嬷上前抓起兰欣的手,便往外拉。“快!
跟我回烟水阁换套衣服去,大阿哥今晚点召妳呢!”兰欣的身子一僵,猛地顿住脚步。
“怎么了?”兰欣不肯走,魏嬷嬷只好他停下脚,回头问她。
“魏嬷嬷,妳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替我问问贝勒爷,今晚能不能换阁里其它姊妹……”
“别说傻话了,妳这孩子!”魏嬷嬷摇头苦笑。“我要是有这么大的面子,还用当人家的底下人吗?”叹了口气,魏嬷嬷又劝兰欣。“贝勒爷召妳入房陪寝可是妳的福气,阁里其它的姑娘们,谁不夜夜巴望着贝勒爷点到她,怎么就只有妳,机会来了还把它往外推?”
“我……”兰欣垂下脸,不知如何解释。
她不明白魏嬷嬷所说的“机会”是什么,心里只有害怕,宣瑾昨晚那么粗暴地待她……
“好了,快走吧,别再让我为难了!贝勒爷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要是他不耐烦了,嬷嬷我可是头一个要遭殃的!”魏嬷嬷不能再耽搁,没等兰欣回答,就拉着她朝烟水阁一路快步走去。
兰欣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棠,魏嬷嬷亲自送她到明心楼。
重回宣瑾的寝房,昨夜的一切又浮上兰欣心坎……她脚步迟疑地慢慢走进内房,一抬眼,宣瑾就坐在炕床上,冷峻的眼神正盯着她。
兰欣两手紧张地揪紧衣摆,敛下眸不看宣瑾那双令她心慌的眼。
“贝勒爷吉祥。”兰欣记起见到主子该福身,行礼问安。
“今早,谁准妳擅自离开明心楼的?”宣瑾一开口,便冷冷地质问她。
他没让兰欣起喀,兰欣只能低着头曲膝答话。“我今早起来,没见到贝勒爷,所以……”
“过来。”宣瑾沉声打断她的话。
兰欣退疑地站直身子,垂着脸默默走近他。
待兰欣一接近、宣瑾立刻捏住她瘦削的小脸,冷笑着问:““我”?“我”是谁?!”兰欣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楚楚的水眸无措地凝睇他。“贝勒爷……你……”
“放肆!”宣瑾突然喝斥她。“没人教妳规矩吗?在我面前妳只能自称为“妾”竟敢乱唤“你、我”谁给妳这个胆子造次的?”
“妾……妾身不敢。”兰欣改口,但对“妾”这个字有着疏离的漠然,她听出宣瑾话中的鄙视。
“真的不敢?”他一使劲,刻意捏痛兰欣的脸。“抬起妳的眼来,目光对着我!”仅有那么一瞬退疑,兰欣选择了依顺宣瑾的命令。她抬起眼,盈水的秋眸对住他冷沉暴戾的眼。这一刻,兰欣心口猛地揪紧……她记得昨夜也是这双眼,他狂暴粗悍地欺在她身上,鞭苔着她的身子和她的心……下意识地,兰欣瑟缩了一下,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想避开目光。
宣瑾唇角霎时间勾出一抹冷笑,他捏紧兰欣的脸,阻止她后退挣离他,跟着擒住她的手臂,将她甩在炕床上。
“妳好大的胆子!竟敢口不应心!”他揪住兰欣披散在炕上的长发,冷鸷险邪地柔语。
他诡异的温柔却更教兰欣疑惧,因为她发际上传来的,是蛮悍的力道。
兰欣想摇头、想解释,可宣瑾狂佞的眼神窒住她哽在喉头的话。兰欣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昨夜三番两次反抗我,今早没经过我的允许擅自离去,还没将“侍妾”这个身分放在眼里!”他冷笑,缠紧揪在手中的青丝。“妳认不清自己的身分,我可以教教妳!”宣瑾嚣狂地陈述兰欣的罪状,突然掀起她的裙子,蛮横地扯下她的亵裤。
“贝勒爷,不要……”兰欣狂乱地摇头,经过昨夜,她已经知道宣瑾要对她做什么!
“再敢说个“不”字,我就……”宣瑾冷狞起脸,倏地翻过兰欣的身子,曲起她两边膝盖,让她挺高臀部,大手掌住她纤细的柳腰,毫无前戏,强硬地进入她体内……豆大的泪珠不断地滚落兰欣的双颊,她挣扎着想移开身子,宣瑾却紧箝住她的腰,冷酷地在她尚未完全滋润的腿间蛮强地掠夺……不知经过多久,兰欣已经疲乏到无力再挣扎,宣瑾箝制着她的身子,不许她拥下,持续一下下越来越快的猛攻,终于一记深击后,在她体内释放……过后,兰欣瘫伏在炕上,身子与心已支离破碎。
“我的侍妾竟然去当厨工,妳还当真不屑我给妳的身分!”幽邈她,兰欣耳边传来宣瑾讥诮的言语。
原来,他知道自己去厨房帮佣的事了。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惹他不高兴的吗?
下腹传来阵阵疼痛,泪水滑下眼睫,兰欣想要隐藏它,她埋起脸,无语而默默地承受。
“好得很!”宣瑾突然沉下声,嗓音挟了一丝无情的冷谓。“既然妳爱当下女,我就准妳当明心楼的杂役,专门侍候我的贱婢!”她胆敢三番两次反抗他,既然她没将“侍妾”这个身分放在眼里,那他就如她的愿,准她降为贱婢!
他下了炕,立在炕前冷声喝令她。“起来!”宣瑾刚才的话还迥荡在耳畔,兰欣僵硬地自炕床上爬起,下了炕,木然地走向他,呆滞的眸子如两泓晦暗的沈水,越过宣瑾冷然的面孔,凝向无定点的虚空……
“既然是贱婢,就从侍候我更衣、换鞋开始!”甩开长褂下摆,他两腿叉开,坐在炕上。
“发什么愣?还不过来伺候我脱鞋!”兰欣无言地上前蹲下身,做着下女该做的工作。
这晚宣瑾没再让她上炕,兰欣既然是下女,就得睡在炕前的木阶上。
这片窄小的木阶,成了兰欣往后夜里睡觉的床……
第五章
隔日一清早,兰欣侍候宣瑾更衣、盥洗。
之后她就被带到下人处,管事的是个叫徐奶娘的肥胖妇人。
“给我听好,现下妳再也不是大阿哥的妾,别仗着自个儿曾有过的身分,就自以为了不得!要是让我逮到妳偷懒,我就让静芝格格拿竹蔑条打妳这贱人一顿!”徐奶娘是静芝从本家带过来的人,跟着静芝住在王府里。她原本是静芝的奶娘,现在年纪大了,便在下人处当一名管事。兰欣正好就分派在她手下。
除奶娘知道兰欣是大阿哥的人,她和静芝一见孔出气,打一开始对兰欣就不存好心眼。
下完了马威,她派兰欣到王府后出去扫沟渠,这原是男仆或是一些粗壮妇人做的工作,她却派瘦弱的兰欣去做耗损体力的粗活。
一整天下来,兰欣弯着腰扫山沟,到了傍晚两条手臂已近乎麻木,腰背也酸痛不堪。
好不容易收工,兰欣分到一些粗糙的伙食,她却已累得失去了食欲。
“兰欣!”胡大娘远远看见坐在树下休息的兰欣,挥着手走了过去。
“大娘?怎么会到这儿来?”兰欣见到胡大娘,立刻让出自己坐的干净地方,招呼胡大娘坐下。
“昨儿个我儿妳神色不对,今早又没见妳来厨房上工,还以为妳发生了什么事,四处找人问,才打听到妳被派到了下人处,又问了几个人,才找到这儿来。”胡大娘道。
“让妳担心了,大娘。”
胡大娘挥挥手,表示没什么。“见到妳没事我就安心了。”胡大娘看见地上两块油纸包的大饼,还完整如初。
“怎么,晚上就吃这个吗?”胡大娘皱起眉头。
“嗯。”兰欣点点头,问胡大娘:“大娘要吃饼吗?”胡大娘摇摇头,撇着嘴道:“这儿的伙食真差!又硬又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