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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会喜欢上非亲人的恋人吗?」
「不是说了吗……咦?非亲人的恋人?」
那是什么?
啊不对,把恋人关系称为非亲人,仔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对。不过,这样一下,真正的恋人……?怎么好像,严重偏题了……
「真是器量狭小呢,这种程度的小玩笑就让你那么大反应」
「才不是小玩笑呢,你说的东西」
「刚才只是试一下你哟」
「为什么要试一下我?……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还没动真格的!?」
「如果动真格的话,就得变身了哟」
「变身!?哇啊,好厉害,真想看看!」
啊不,想不想看,我也有些说不准……。
战场原「嗯」地,一脸思考状。
「反应那么大,器量却那么小。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因果关系呢。不过,阿良良木同学,就算是个器量狭小的人,我也不会抛弃你的。对于阿良良木同学的狭小器量,我会一直,奉陪到底」
「好奇怪的话啊」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奉陪到底。从西半球到东半球,如果你希望的话,就算是地狱也乐意奉陪」
「……不对,那些话,在你看来也许很酷很有型……」
「所以呢,阿良良木同学在器量狭小以外,还有什么烦恼的事吗?」
「………………」
这家伙,是不是很讨厌我?
眼下,我是不是在被她狠狠地欺负?
希望这只是我的被害妄想……。
「也没什么,特别的烦恼……」
「既没有想要的东西,也没有烦恼的事――恩……」
「接下来准备怎么痛骂我?」
「器量好大,好棒哟」
「好牵强的赞扬!」
「好棒灭法呢,阿良良木同学」(译者注:日语中的《滅法》,有两种意思,一是佛教用语,灭却诸法。二是非常,特别的意思。这里的好棒灭法,是非常好非常棒的意思)
「所以说你牵强……咦,等下,灭法?天魔覆灭?」
「好棒灭法是好棒的强调形哟,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说,用那种类似废词般的句子,生搬硬套地表扬我,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而且,突兀地就说什么器量好大之类……明明刚刚还在说我,器量狭小。
「不是的,因为觉得阿良良木同学好像要提出,一周之内禁止毒舌之类的要求。所以,就先行一步,刹车了」
「那种事,你是肯定做不到的吧」
这等同于要她,不要呼吸,停止心跳。
而且,要是一周禁止毒舌的话,战场原就不是战场原了,我也会觉得没意思——啊,喂喂,我怎么已经变成非战场原毒舌不可的角色了啊?
好危险……。
「没办法呢……不过,禁止了工口方面要求之后,竟然什么提案也没有了,真是吃了一惊」
「虽然那也是事实,不过在禁止之前,也没什么像样的提案吧」
「我懂了,阿良良木同学。程度稍微低一些的话,提工口要求也行。我以战场原黑仪之名,允许你释放欲望」
「………………」
难道说,她在期待些什么吗……。
啊,这是自我意识过剩吧……不要动摇啊。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比如想让我教你学习之类」
「学业已经放弃了。只要能毕业就行」
「那么,就说想毕业吧」
「普通人都能做到的吧!」
「那么,就说想变成普通人吧?」
「你是来找喳吵架的吧?对吧!?」
「那么,对了――」
战场原,就像计算好似的,恰好在这时,说道,
「想要女友之类的?」
「………………」
这也是――自我意识过剩,吗?
好像,另有所指般。
「我要说了想要……会怎么样?」
「就会有女友哟」
战场原坦然说道,
「如此而已」
「……………」
恩……。
仔细想想,这是暗示的台词吧。
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完全不明白――无论如何,不管怎样,利用他人对自己的感恩之情,趁人之危,果然还是,不好。这不是伦理道德之类,而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虽然这并不是成为――表面上的恋人。
忍野曾经说过的话,总觉得有些懂了。
只有自己救自己――吗?
在忍野来看,我所做的事――对战场原来说,对班长来说,还有对那个寒假时的那个女人……那个吸血鬼来说,既不光彩也不正确吧。
解决战场原的问题,靠的不是别人的帮忙,而是战场原她自己的真挚感情。
这种意义上――
无论提出,什么要求,
都显得,动机不纯。
「不用了,其实,无所谓的」
「嗯,是吗」
最后,不知有没有深义,如果有深义的话,又是何种深义,这些,终究不得而知――战场原,只是若无其事地,这么说。
「嘛要,下次,请我喝汽水吧。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是吗,好清心寡欲」
真的器量好大呢。
战场原,总结似的,这么说到
这句话,大概表示对话到此结束吧。
接着。
我把脖子转回正面。觉得好像朝战场原的脸看了很久很久,所以故意,或者说,有些难为情地,转过头,视线,向另一边望去——在那里。
在那里,有一个小女孩。
一个背着大书包的,小女孩。
第3章
003
那个小女孩应该和小学高年级学生差不多大,面朝着公园角落里,印有附近住宅地图的铁制导游图看板。因为是背对这边,所以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女孩,但总之对她背着的硕大书包印象深刻,因此我一下就想起来了。对,刚刚战场原在这里出现之前就已经那样子面向住宅地图站着了。那个时候她虽然立刻离开了,但看样子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便条之类的东西在和看板比对着什么似的。
嗯。
也就是说,她迷路了吧。手持的便条上应该画着手写地图或是写有地址。
眯眼看了一下,发现书包上缝着姓名牌,上面用粗粗的油性笔写着“五年三班八九寺真宵”。
真宵……是念做“MAYOI”吧。
但是“八九寺”……这个姓到底该怎么读呢?“YAKUDERA”吗?
我国语不好。
那么就问问擅长此道的家伙吧。
「……喂,战场原。那个看板前面不是站着小学生嘛。书包上面姓名牌上的那个姓念什么?」
「嗯?」
? 战场原搞不清楚状况地看过来。
「看不见。」
「啊……」
的确如此。
我没注意到。
现在我的身体已经不再普通了,而且昨天星期六还让小忍喝下了血。虽然还达不到寒假那时的程度,但现在我的身体能力正显著提高。就算视力也不例外,稍微搞错一点程度的话,就算隔着很夸张的距离也看得清清楚楚。虽说看得到这件事本身没什么问题,但能看到其他人看不见的东西,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和周围人的不协调感。
这也就是战场原的烦恼所在吧。
「呃……汉字“十之八九”中的“八九”,然后加上“寺”; “八九寺”并排着。」
「……?嗯,那个是“HACHIKUJI”吧」
「“HACHIKUJI”?」
「嗯。阿良良木同学,你连这种程度复合词也读不出来吗?就这点实力,真亏你能从幼儿园毕业啊。」
「幼儿园的话就算蒙着眼也能毕业吧!」
「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在吐槽中放入了指责?!」
「对自满我可不认为值得赞赏呢。」
「我对你可是很赞赏哦……」
「言归正传,“八九寺”的话,只要对历史或者古书稍稍有点兴趣,换句话说只要是有求知欲的人,就应该知道的。阿良良木同学的话,感觉不管是不耻下问还是不予询问,都同样是一生耻辱呢。」
「啊,好吧。反正我就是没学问。」
「如果觉得有自知之明比无知无觉要好,这可是天大的误解哟。」
「……」
? 我对这家伙做过什么坏事吗?
明明应该在进行友好对话才对……!
「真是的……啊啊,算了啦。总之,那个是念“HACHIKUJIMAYOI”吧……嗯。」
奇怪的名字。
不过虽然如此,大概还是比“战场原黑仪”“阿良良木历”这种要普通多了。不管怎样,对别人的名字说三道四并不是什么高尚行为。
「呃……」我偷看了一下战场原。
嗯。
这家伙怎么想都不是喜欢小孩子的类型呢……感觉是那种可以把滚过来的球若无其事的扔向相反方向,会因为嫌吵就把哭泣的孩子一脚踢飞的人。
也就是说,还是我一个人过去比较好吧。
要是在这里的不是战场原而是别的家伙的话,为了解除小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