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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推了智慧果一把，递给他两个小布袋：“小智，帮我取些钱出来。”
果子兴高采烈地钻进门，钻进内堆得高高的金币山银币山铜币山里，取钱。卡普从金币山中数出两千个金加隆，装在一个袋子里，然后递给我：“萧小姐，需要点数么？”
“不用。”我将袋子递还给卡普，道：“你数得一定比我仔细。”
玄霄忽然道：“清城，魔法世界的妖精……从来都没有害过人么？”
“有。”我轻声道：“曾经有过妖精叛乱。这些妖精擅长冶炼东西，带魔法的钱币、魔法性质高的武器……在妖精的认知中，这些他们冶炼出的东西虽然可以在巫师手中传来传去，却终归是属于他们的东西……他们是不可被收买的，即使巫师给出许多钱，得到的东西在他们看来也仅仅是‘借’出给人使用，一两百年之后还要‘还’回来的。很久很久以前，妖精们因为这些冶炼物的归属问题，与巫师们产生分歧……魔法史上说叛乱持续了许多年，死伤也挺多的。但最终他们与巫师达成协议，之后渐渐形成今天这样，和平共处、互惠互利。”
“……我来的那处，也能有这样的一天么？”
“也许会有。我来的那个世界就有，狼人、吸血鬼、灵能者、普通人、人鱼后裔还有些有智慧的物妖……除了人界外，其他地方很少有战争。”
从我的金库到玄霄的新金库那一路，他沉默得叫我很担心。卡普将那袋加隆倒进新的金库中、关上门后，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玄霄先生，您别担心，金加隆会越放越多的，我们古灵阁有很高的利息。”
我笑着代答道：“借你吉言。”
玄霄蜀黍离开古灵阁的时候忽然对我说：“清城，若他们认为钱币都是他们的，你为何还要放在这里？”
“唔……这不一样。钱币在魔法世界中使用，就像银票一样，最终会从这个钱庄流入那个钱庄。魔法世界的银行都是妖精开的，对于他们来说，钱转来转去都在妖精的银行里，没什么区别。”我想了想，又道：“钱只是一种用来衡量物品价值的工具……再说了，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若没了我也有法子再挣。”
“好一个身外之物。”玄霄慢慢道：“清城，若这些妖精将来又……叛乱，你当如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叹了口气，道：“天下那么大，我要穿越的地方那么多，怎会有心思去管这许多事？若真扰了咱们家，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砍一双。
玄霄的大手轻轻放在我头顶上，拍了拍：“清城，你是个很好的引路人。”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头顶着光环，周边飞舞着白色带翅果兽，个个都唱着“圣母玛利亚”的颂歌。
——我被这样的华丽YY雷得内牛满面，拖着玄霄的胳膊：“玄霄，师父，乃教我御剑术吧！徒儿我虽然很笨，但我很有毅力的……”
玄霄将胳膊从我魔抓下抽出，冷冷道：“行，就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好好历练一番。”
“山明水秀的地方？师父，《乾隆携美下江南》如何？”
“《聊斋》吧。妖魔鬼怪都比较弱。”
“……不要哇师父……我胆子很小的……我怕鬼啊啊啊……”
……
从古灵阁取钱之后，我们仨走路就有风了。我拉着智慧果去了风雅牌巫师服装店给他和玄霄定做了几套衣服，而后在丽痕书店和魔法器具店、药材商店买齐了新学年用的东西之后，离开了对角巷。
28/10/2009
Part 28 阖家出游
魁地奇世界杯前夜，万里独行在浴室洗澡，我在整理行李。伟大的玄霄蜀黍忽然推门进来：“清城，你跟我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严肃，我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阵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凄凉。
……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中国，有个叫广平的地方出了个姓冯的书呆子。一日此生酒后驾驴，于荒郊野外邂逅一美女，尾随追至美眉家中求娶之。老丈人不允，冯生于是勾结了他在这一带做神仙的姨婆，将该美女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婚后小两口感情还不错，这冯生因素有学问，又有些读书人的傲气，因此得罪权贵惹出了官司。但他这美妻很有本事，没回总能让他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美妻二十年如一日的美貌善良乐于助人感动了神仙，破格录取她升仙了。冯生这美妻很厚道，升仙之前还给他买了个妾为他传宗接代。
——这真是个很神奇的故事。当身着琼华制服的我面对内只拥有妖娆身材和无辜眼神的女狐狸，其实我很想说“玄霄玄霄我恨你的”～
但是……
“我恨蒲松龄！”
玄霄蜀黍递给我一柄金光闪闪的长剑：“辛十四娘，她是狐妖。”
辛十四娘，母。善变化，会理家。狐族辛家排行十四。为人聪明善良，拥有一颗随遇而安嫁鸡随鸡的圣母之心。聊斋这个故事集里有许多狐狸，大部分狐狸精为了道行都要吸食人的精气，而十四娘却与它们很不相同。用一句比较简单的话来说内就是——
此妖不干坏事！
“请问，二位是哪里的道友？”被定身术定住的妖美眉略微皱了下眉：“你们难道不知有仙缘的妖是不可以杀的么？”
玄霄不理他，径自对我说：“此妖女乃是关键，若杀了她……”
“师父，她太弱了。”我擦了擦汗打断他的话：“辛十四娘不随便伤人，也正因如此她无论多么强大对我们来说都是……很弱的。杀她很容易，问题是为什么要杀她？她又不祸害人，就因为她是妖？若就因如此便杀了她，岂非不人道？”
“何为人道？何为仙道？”玄霄冷冷地道：“若不斩妖除魔，你又何必拜我为师？”
我垂头想了想，道：“师父您说得对，应当斩妖除魔。”
我一回身，冲束手就擒的辛十四娘眨眨眼，举起剑指着她大声道：“呔！美眉！告诉你！我是神仙！”
说完我把剑丢给玄霄：“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杀生。”
玄霄黑着一张脸，胳膊僵着。——最快的法子是杀了主角，这种想法我也有过。
但杀人这事我虽在《笑傲江湖》中也干过，却觉得这种行为不适合我。
我笑嘻嘻地道：“玄霄师父，我有不麻烦的、可以很快完成任务的法子。”
……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中国，有一个身世凄凉的少年，他虽然身世凄凉却喜欢除暴安良。后来有一个老头写了他的故事，主要讲述着个少年在追杀一个叫凤天南的坏蛋时，一路上发生的事。重点描述了少年与两位美眉发生的暧昧关系，很遗憾的是这两段三角态爱恋最终没有结果。
某梁十分慎重地道：“十四娘，看了天书你有嘛感想？”
辛十四娘抹泪：“我想……”
“拔刀相助？”
某只默认。
某梁敛起宽大的袖子，幽幽道：“可是拔刀相助了任何一个人，你都将失去做神仙的资格。这样，也可以吗？”
“……”辛十四娘没有回话，只是坚决地点了点头。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借宿破庙的少年侠客邂逅了一个正在烧书的美貌少女。
少侠很好奇：“姑娘，你……在烧什么书？”
少女道：“……飞狐外……你是谁？”
“我叫胡斐。”少年扬扬手上的马鞭：“哎！你为什么要烧书？”
“因为我已经看过了。”少女裂嘴笑道：“我叫辛十四娘。”
我坐在玄霄蜀黍的新电脑前，得意洋洋地代他查收茉莉阁信息提示——
尊敬的师父，《聊斋之辛十四娘》甬道已关闭。祝贺您圆满完成第1个任务。
尊敬的师父，《飞狐外传》甬道即将关闭。祝贺您圆满完成第2个任务。
尊敬的师父，《雪山飞狐》甬道即将关闭。祝贺您圆满完成第3个任务。
闪着红光的书名很快被刷成灰色，玄霄蜀黍默默站在我身后，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一双黑色的眸子却开始泛红光。
“师父，杀人杀妖精不是关键。逆天改命才是我们要做的事。”我移动鼠标展示网站上长长的书名：“你瞧，这么多故事……”
我还没演讲完毕，一人破门而入。
“师父！你看到小……小城？你到师父房里做什么？”咱们人高马大的万里独行狼出现在门口：“都这么晚了还打扰师父睡觉！明天咱们还要去看比赛……”
我如蒙大赦，忽略玄霄红光大盛的双眼，飞快跳上狼背，两人逃之夭夭。
万里独行飞奔回房，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