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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一绞,手上动作也乱了,没将自己衣服扯下,却是将衣服带着整根竹篙打翻了。
那人见她不出声,便也从c上下了来。
流光心道不好,将身上被子提了提,只能这么夹着尾巴跑掉再说,然而从屋外传来的熟悉声音,却教她生生定住步子,“爷,你快看我把谁给您带来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不消一会儿,有人推门而进,看到蓬头垢面、裹着白被、赤着脚丫站在翻了的竹篙旁的谢流光,脚步顿时一顿,惊讶地失了声,“小光子,你怎么在这?”
谢流光石化了一般,伫立在那,一只脚轻挠着另一只脚背,只好对着萧达尴尬地呆笑。
这时,福伯又领着一人踏进屋里。
这人她认识,却是秦公子,哦,不,应该是秦小姐。
这一次,往常玉树临风的秦公子并没做男装打扮,一身浅青色宫装,外罩着一件粉袄,粉黛略施,青丝如云鬓盘成弯月髻,髻上一根垂下几缕琉璃碧玉,看起来好不高贵脱俗。
而她看到裹着被子的流光,秀眉紧紧一蹙,没说一句话,转身便走。
身后之人动作过于快,一阵劲风擦过脸颊,他就将秦曼青的手腕紧紧握住,皱着眉头,声音冷沉像是宣誓,“阿曼,我昨晚把她当做了你。”
尽管流光一早就知道,他只是把她当做了阿曼,只是亲耳从他嘴里说出这句,心还是迎来一阵翻江倒海的痛。
秦曼青狠狠看了一眼谢流光,满眼的鄙夷,“哼……赫连钰你不觉得可笑吗?这便是你对我的情么?将她错当了我,要知道,她可是个太监。”
秦曼青又用力将赫连钰的手甩开,“靖王爷,你用碰过一个太监的手来碰我,你不觉得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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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下|作()
秦曼青又用力将赫连钰的手甩开,“靖王爷,你用碰过一个太监的手来碰我,你不觉得脏吗?”
秦曼青的这句话,无疑狠狠在赫连钰脸上掴了一巴掌。啋玎陂匝
赫连钰面色微微一滞,朝谢流光看去,她头发随意挽着,发丝散乱,身形纤弱,紧紧披裹着被子难辨雌雄,只是他依稀记得昨晚睡在自己身旁的人是个女人,难道红火血梗真迷乱人的本性,让他不止面貌分不清,连是男是女也分不清了。
流光只觉赫连钰那恶狠狠的眼神恨不得杀死她。
她只觉浑身冰冷,她拢了拢身上的被褥将自己裹得更紧实些,她抬眸回以赫连钰淡淡一笑,又看向又气又怒的秦曼青,“秦小姐,昨晚王爷因服了那药神志不清,确实错将奴才当成了你。即便奴才只是个太监,那只是因为奴才运道不好投胎投错了人家,但并不代表奴才就会做出这等下|作事来。”
秦曼青看着谢流光肿胀的嘴唇,明显就是不信,而且更加厌恶。
她依旧冷冷道,“小公公,在说话前,何不先拿着镜子照照你那张嘴?”
流光更为尴尬,只暗暗咬了下嘴唇,她也知道唇上红肿出卖了她,毕竟昨晚那人如此激烈对待过她。
她唇一动,刚想说些什么,只见眼前一片森冷白光闪过,却是赫连钰飞快从萧达腰间抽出软剑,抵在了她喉咙口。
萧达与福伯皆一震,该不会真的当场了解了这小太监吧?
流光倒是不惧,一双清澈的眸毫不回避地对上他的,只是轻轻扯唇,浅浅地笑。她知道他是不许她再说一句话,因为她冲撞了他的心上人。
赫连钰注意到她脖子上缠绕着的白布,他眸光一敛,便转头看向秦小姐,“阿曼,当真要我杀了她,你才肯相信我与她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么?”
秦曼青看着谢流光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甚是心情气傲,冷冷道,“那你便杀了她!”
萧达按捺不住,上前一步,跪下来替流光求情,“主子,看在谢流光多次为爷舍命相救的份上,您便饶了他吧。”
只觉喉部撕疼,有些微微灼热的液体渗出,她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杀她的心的。
她又朝萧达清浅一笑,谢过他为她求情之恩。
赫连钰看着她喉部那一丝红色将她脖间的白布染红,握着剑的手不禁微微一颤,只见脸色惨白的谢流光怔怔望着他,一开口音色却是清脆如珠溅玉盘,“秦小姐,且不说我身份如何,有没有被七爷给上了,我不小心误闯进这桃花源,在你走后拼力将晕倒的七爷拖进温泉里,喂了他血又误被他当成你给吻了,我便该死么?”
这奴才果然大胆,说话之时不止没自称“奴才”,而且把“上了”这种低俗的字眼挂在口头。
果见赫连钰一双黑眸更为阴沉嗜人,他手上力道也施加了几分,她只觉喉管快被划裂。
067 死无葬身之地()
这句话,却是将秦曼青给激怒了。
秦曼青脸色变得微微白,如羽般纤长的眼睑一眨,轻笑开来,脸上笑意如清波在春风下一圈圈慢慢漾开,“那你更非死不可。凭你一小太监就能破了玄宗迷阵,你的身份绝不简单。更者,你知道了我是女子。”她又看向赫连钰,音色愈发清冷,“钰,你真要让这个身份可疑将来更甚会祸及你之人活下来么?”
她不止知道桃花源的秘密,还知道了秦公子的秘密,她这回确实是非死不可了。
即便她再怎么求饶都是无用功,错就错在她得罪了他的阿曼。
流光只潋滟一笑,明眸溢彩生辉,微微昂高了头,从容地缓缓合上眼。
她心底笑惨,她从宿命里逃出一劫,却又栽在新的命运之轮里。
耳边轰隆响起竹子炸裂的尖锐声音,她微微侧了下脸,他的剑一偏,用力掷入她背后的竹柱。
他为何没有下狠心杀了她?心软吗?
她正愣愣地想,猛地,他手掌用力掐住她喉咙,那双昨夜曾温柔地抚干她泪的手如今却要置她于死地,她整张脸由白腻转成涨红,她难受地看着他,他臂上已被他用剑划破,有血流出,他将伤口摁上她的嘴,迫使她喝下他的血。
“谢流光,我的血剧寒无比,你从此便受我所受之苦。这世上只有阿曼会配这寒毒解药,你若敢背叛我们,便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流光恍知,这人狠辣与赫连修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剧烈咳嗽着从他手里缓缓跌下,趴伏在地上大口吸气,狼狈不堪。
他没有杀了她,却让她活得比死了更痛苦!
流光慢慢抬起头来,淡淡看向赫连钰,“奴才谢过七爷不杀之恩。”
她抹干唇角那属于他的血,她终于明白这人血有多难喝,难怪他那么厌恶,只觉嘴里一股腥腻,叫人反胃。
又朝秦曼青看去,只见她脸色这才有所缓和,眼底有了丝笑意,她强撑着自己慢慢站起,也朝她鞠了一躬,“还请秦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今后能给小奴按时赐药。”
秦曼青低低笑了一声,“我还以为能有多烈,不过是贪生怕死鼠蚁之辈而已。”
流光正要从他们面前走过,听得秦曼青这么说,便顿了下脚步回头如此与她说,“谢秦小姐谬赞!”
赫连钰眸光敛了一敛,这个小奴还当真是顽劣至极!
流光却是想,贪生怕死有何不好,何况是对于他们这个叫做“太监”的品种呢,更者对于那些没经历过死亡的人来说,又岂会知道活着便有翻牌的机会呢?
没有再多看赫连钰一眼,便往门口走去。
此刻,又迎面进来两人,一人是萧达的妹子笑媚,还有一人便是四爷赫连城。
赫连城看得她那唇上有血,脖上一道淡淡血痕,似乎没一处完好的样子,眉梢一拧,微微愤怒道,“阿钰,你不该如此对这小太监。是她托了阿缘带了一件什物给父皇,解了那封与你笔迹相同的篡国书信之谜。父皇已解了你门禁,我正是来通知你此事”
068 你不该如此对这小太监()
如此,没有早一步亦没有晚一步,在流光被他们狠狠凌|辱完了之后,四爷带来了这消息。
然而,对她已起不了任何帮助作用了。
流光也不必故作自己做了什么丰功伟绩,只轻轻耸了下肩,轻松地说,“七爷,奴才忘了告诉您,那日奴才与八爷出游,无意路过一家书斋,发现了一种与那信纸相同的香纸,那纸奇贵无比,却能永久留香。那是半年之前才被研制而出的。”
秦曼青,自然包括所有人在内,都不知这小太监有如此智慧,破了那封信之谜。
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