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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来为难这个人。
“你终于来了!”男子的嗓音带着一种别样的沙哑,吐字却很清晰。
“呵呵!”来人轻轻一笑,解下了身上的黑色斗篷,“让先生久等了,是我的不是。”
原本,他一身都裹在黑色的斗篷里,给人的感觉神秘却也沉闷,这黑色一去,让人眼前一亮。
在这昏暗的密室之中,他一身雪白,就像是一缕清泉流过沙漠,让人感到一阵沁人心脾的清凉。
他的头发随意的束起,用一根样式别致的玉簪固定,余下的黑发随意地垂在身后,斜飞入鬓的长眉之下,是一双秋瞳剪水的柳叶眼眸,秀挺的鼻梁,嫣红的嘴唇,摆在那张白如玉盘,细如凝脂的脸面上,怎么看怎么好看。好比雨后的百合,气质清新,纯洁美好。
要是武安国的朝臣看见了,一定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妖娆艳媚皇帝陛下。
事实上,他一个眼神的转变,便可以控制气质的改变。
如此轻易地营造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乃至于判若两人,这世间,也只有安笙能做的这般好。
与其说他是在带着面具生活,不如说他喜欢,也习惯了将自己分割成两半。
一半是安安,属于他自己,也属于那个人。
一半是安笙,属于武安国,也属于朝臣百姓。
对方却开门见山,“陛下将在下千方百计地抓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安笙微笑,意有所指道:“先生不是号称有未卜先知先知之能,怎算不出我请你来的目的?”
他这身打扮,不算计人的时候,是分外地清纯,但若是动了心思,笑起来就变味,眼睛微微眯起,长长的睫毛就像是画了一条眼线,又变回武安朝臣们熟悉的皇帝陛下了。
“在下只是一介布衣百姓,纵使懂得一些岐黄之术,也不过班门弄斧,哪能知晓陛下心思。”
安笙懒懒地抬起眼睛,“千禧陵。”
闻言,白发男子猛地睁开眼睛,露出没有眼黑的眼睛。
安笙挑了挑眉头,“有这么吃惊么?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白发男子微微垂下眼睛,他只是惊讶于这个人如此直白地说出目的。
“放心,我不会杀你灭口的,我留着你,还有用。”
白发男子重新闭上了眼睛,“留着我,囚禁我,直到我没有利用价值的那天么!”
“只要你完成我的心愿,我发誓,放你一条生路,并且,为你的族人沉冤昭雪。”他的嗓音本偏清澈细润,刻意压低了,便显得慵懒邪魅。
白发男子微微颤动眼帘,半响,幽幽开口,“在下可以知道,陛下为何一定要打开千禧陵吗?是为了里面的财宝?”不等安笙回答,男子又兀自开了口,“不是,若你真得了天下,里面的财宝,无异于鸡肋,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虽目不能视,却能精准地对着安笙所在的方向,他靠的是声音和气息。
安笙微笑,“先生这么聪明,不妨再猜猜,猜不到,我再告诉你好了。”
话是这么说,语气却笃定。
果然,男子再次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似不可思议,“难道是——”
安笙大方承认,“没错,就是仙镜。”
但凡世间,总有一些超自然的力量,奇异的存在,便如他的穿越时空,借尸还魂,便如传说中的仙境。
白发男子脱口而出道:“那只是传说啊!”
安笙直视他,眼眸逼视,语气犀利非常,“你扪心质问,那真的只是传说吗?”
白发男子浑身一颤,半响开口,却是说服他放弃,“打开千禧陵的钥匙,在三国玉玺之中。而三国的开国皇帝,五百年前便作了约定,子孙后代均不得打开千禧陵,如一方打开,另两方便可联手,打击吞并第三方。陛下要想打开千禧陵,若不统一三国,只会自取灭亡。连着整个武安,都给你的野心陪葬。”
这话说的多少有些威胁在里面,安笙却微微一笑,笑声嫣然,眼中有一种疯狂的执拗,“这你无须担心,我自会将这个天下牢牢掌控在手里,十年,二十年,即便牺牲我的所有,也在所不惜。”
白发男子被他语气中的疯狂镇住了,良久,才幽幽叹了口气,似是妥协,又似忐忑,更多的的是无能为力地无奈,“陛下能告诉我,为何一定要得到仙镜吗?”
“为何?”安笙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他面前停下,忽然低下身,与他脸对着脸。
这距离实在是太近,而他又对气息异常敏感,白发男子只觉得压迫,忍不住后仰身体,一种本能的畏惧,万分地不自在。
安笙却笑了,缓缓站直了身子,眼中妖娆万千,“我有这么可怕?还是怕我对用仙镜做什么大不韪的事情?”
白发男子抿唇,却听得安笙说道:“我要找回我的爱人,我的未来。”
……
从宅子里出来,安笙接过莲音手中的斗篷。穿在身上,似是嫌闷,他没有带上帽子,只是在莲音请他上车的时候,望着幽深寂静的巷子,摇了摇头,“莲音,陪我走走吧!”
这个时候的他,不称朕,也不端架子。
眼中没有了那种慑人的压迫,变为一种冷漠的淡然,在面对亲信时,或许还要更柔和一些。
莲音吩咐马车远远地跟在后面,两人便在前面缓缓踱着步子。
安笙见他走在自己后面,不由得停住脚步,回头笑道:“莲音,走快一点啦,这个时候,我不需要跟屁虫。”
这个时候的安笙,脸上的笑容,没有阴谋算计的渲染,不再妖媚深沉,在月光的照射下,清华冷傲,但他眉眼弯弯,便显得清新动人,或许还有一些少见的俏皮。
莲音一直觉得他的陛下很多时候都深沉得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这时候显出他性格中少有的活泼,莲音便呆住了,反应过来,上前几步,与他齐驱。
“莲音!你说白日的我好看,还是夜里的我好看?”
这话问的莫名又突然,莲音沉默片刻,道:“陛下怎样都好看!”
安笙笑,“我要听实话,不要听好话。”
莲音一顿,“夜里的陛下更加接近您本身。”
“是嘛!”安笙微微眯起眼睛,一瞬间又邪魅起来,“那是我戏做的不够好,不够真。”
“不!”莲音辩驳,“别人都不知陛下夜晚是什么模样,莲音有幸得见,故而能够区分。”顿了顿,又道:“陛下,人活着,总不可能一直绷着神经,您可以有自己的空间,做回真正的自己。”
安笙微微皱了眉头,抬头看着天色的明月,那颜色那样皎洁,亦如很久以前的自己,他扯了一下嘴角,神情寥落,“我可是,一点也不想做回我自己,这会提醒我,过去的自己有多么失败。”
“陛下!”
“莲音,你好像又长高了啊!”
莲音本想开导他,却被他突然转移的话题弄得一愣,还没等他开口,就见他的陛下兀自往前走了,“要是长得比我高,我就打你的板子,最讨厌别人长得比我高了!”
这话要是放在白日里,他定然是妖媚而笑,令人胆寒心惊。
但是放在夜里,却是一种单纯的玩笑意味。
他的陛下,白天和夜晚,是截然不同的,同一句话,在两个时段讲出来,也能释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
宸王府,风宸寝室,风宸坐在榻上,腿上盖了一条小薄毯。身体大好了,他便不再整日躺在床上,有时候,会让下属扶着坐在榻上,与人聊聊天,下下棋,不然整日里闷着,也烦。
他的面前摆了一个棋盘,棋盘上黑白子错落,对面则坐着宁璟。
这局棋下的凶狠,两人的神情却比较轻松,这当时,风宸落下最后一子,算作平局。
宁璟仔细看了看棋盘,微微一笑道:“和你下棋,才叫棋逢敌手。”
风宸也笑,“这话千万别让澈听见。”
苏澈就是个棋渣,当然了,这是和风宸宁璟这等一流高手比起来。
宁璟但笑不语,似突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道:“你这戏也落幕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那人却还是不接受你,你打算怎么办?”
风宸把玩着一颗棋子,语气坚定,“绝不放手。”
宁璟叹了一口气,“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她真的和你在一起了,对你的感觉,也可能是同情,乃至于是被逼就范的无可奈何。更甚者,她始终把你当成亲人,而无法成为爱人,你这样和她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