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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偌大的京城,只凭他一个,也不知如何找起,他越想越不对,便折回去找宋汐。
宋汐本不想管安笙的事了,非要他自己来认错,听融阗说他失踪了,心上却是一紧,“你是在哪儿跟丢的?”
融阗颇为焦虑道:“西大街,当时人多,街上又四通八达,我分不清他往哪里去了。请您多派人手,搜寻主子下落,迟些,我怕他出事。”
宋汐也有些不安,却还是安慰道:“你别担心,他有武艺傍身,一般人伤不了他,我马上加派人手,搜寻他的下落。”
宋汐在昭然掌权两年,还是有些班底,这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找个人,却也不是难如登天。
通过特殊的消息网,她很快有了消息。
等她一脚踢开妓院的房门,安笙几乎已经**了,也亏得那两人没有得手,却也免不了上下其手。
这一幕落到宋汐眼里,简直要将她气疯了,她伸出手来,将那两个男人一手抓了一个,扔出的同时,顺手拍出两掌。
只听得两声惨叫,那两个男人被拍翻在地,砸烂了架子桌椅。
一个口吐鲜血,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没了气。
另一个两眼一翻,昏死过去,眼看也是活不成了。
宋汐盛怒之下,一出手就是两条命,见安笙与他人苟且,这种要命的冲动,压都压不住。
安笙本一脸羞愤欲死,这事儿若是真的发生,他也不要活了。
这种事情他没有办法经历两次,对于一个有身心洁癖的人,无异于将他凌迟。
可是这紧要关头,宋汐来了。
也亏得是巧,他被点住的穴位刚过两个时辰,竟在这时辰自动解开了。
他没顾得上别的,身体得了自由,忽的从床上翻起,眼见宋汐走上前来,就要扑进她的怀里诉苦。
谁知,却被她一掌推开。
“宋汐?”安笙不解地抬头,迎面的是一张盛怒的脸孔,她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远,用一种失望痛心的语气斥道:“你不要叫我,你宁可自甘下贱来气我,也不愿低头认错,我真是看错你了。”
说罢,一阵风似的出了屋子。
徒留安笙在原地,一脸呆滞。
融阗来时,就见安笙趴在床上,目无焦距,一脸迷茫。
彼时,整间妓院已经被官兵封了,没有一个人敢进到这间屋子里。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连着床上的人,也仿佛被冻住了。
“主子,您没事吧?”他的目光在那两具尸体上一转,便走上前轻搭上安笙肩膀,语气担忧。
这一动,非同小可,安笙双目一瞪,竟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融阗急忙扶住他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安笙摇头,顾不得擦嘴角的血迹,只是凄惶地望住门口,“她说我自甘下贱,你说我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吗?”
恍恍惚惚,一叠声的询问,也不知是问融阗,还是问自己。
融阗看他,似乎又有发作的倾向,心中明白,两人又闹了误会,却不知怎样开导,只得说道:“主子,我们先回去吧!”
直到融阗将安笙带回皇宫,他依旧精神恍惚。
融阗打来一盆温水,擦去他脸上的血迹,又给他换下染血的衣裳。
从头至尾,安笙便如一个牵线木偶,任由摆布,也不说一句话。
融阗看得难过,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到了现在,他也明白宋汐是因着什么和他闹矛盾了。
他愤愤然开口,“我本来是要去追主子,可是路上被人缠住,才失去您的踪迹,此事怕是有人暗中操作,故意算计您的。”
他这么一说,安笙总算回神,想起自己是怎么着的道,眼中便闪过一丝阴鸷,“你说的没错,是有人暗算我。”
融阗严肃道:“究竟是什么人胆敢算计您?”
安笙冷笑一声,“还用得着查么?在这个京城里,除却厉昭,还有谁有这个能力有这份耐心来算计我。只怕,从那池鲤鱼死去,他就布下连环计了。”
融阗惊道:“那您可要和宋汐解释清楚才行啊!”
安笙撇过头,恨恨道:“解释什么,她现在怀疑是我干的,我遭人暗算,她还以为我使苦肉计故意来气她,哪听得进我说什么!”
“那属下去说。”融阗转身就要走。
安笙大声喝止,“不准你去!”
融阗不解,“主子!”
安笙撇过头去,倔强地说道:“我才不要向她低这个头,你现在去收拾行李!”
融阗却很惊喜,“主子是要回武安吗?自从主子来到昭然,就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还不如回武安去,太后已经知错,绝对不会再伤害您了。只要您回去,还是我们武安最尊贵的皇帝,属下这就去收拾行李。”他越说越兴奋,不等安笙吩咐,已经兴冲冲地去收拾行李了。
安笙不便叫他,气的锤了一记桌子。
直到了晚上,宋汐也没有过来,看来,她真笃定这事是安笙搞的鬼,存心要晾着他了。
安笙也不得安宁,晚饭吃不下,连水也不肯喝,一门心思跟自己怄气。
融阗看得心疼,劝又劝不住,只得干着急。
忽的,他似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道:“主子,行礼已经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安笙面色一僵,随即转过脸,假装没听到。
融阗又凑近去问了一遍,“主子,行礼已经——”
话未说完,就被安笙厉声打断,“我又不是聋子,说那么大声干什么!”
融阗扪心自问,他的声音很大吗?一直是这个调呀!
见安笙没有下文,只板着脸生气,他就明白,这次大约是走不成的了!
他遂默默地退了出来,转而往养心殿里走去。
宋汐在厉昭处用完膳,回寝居时,就在院子里和融阗打了个照面,见他站在廊下,似乎恭候多时,不由得有些惊讶,“融阗,你怎么来了!”
她怀里的融融,见来了“不速之客”,脸上的笑容也淡下来。
融阗从廊下走出来,面对着宋汐,“我有话与你说。”
宋汐遂将融融放下,哄他道:“融融先屋去,娘亲稍后就来。”
融融十分懂事,总不会在关键的时刻让她为难,当即便点点头,由宫女领着,小步跑进了屋中。
融阗带头飞到了对面的屋顶上,宋汐紧随而上。
融融从窗户里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样,他们的谈话,他就听不到了。
屋檐上,两人面对而立,融阗率先说道:“我这次来,是想说说主子的事情。”
宋汐斜眼问道:“怎么,他知错了?”
依安笙的性子,这么快认错,八成是在玩手段,而且他自己不来,只派手下来,也太缺乏诚意。
见融阗摇头,她嘲讽一笑。
这一次,她是真的很生气,非要让他知错才好。
融阗见她一脸的不信任,内心忽的涌起一股气,声音也大了起来,“你误会主子了,这件事与他无关。”
宋汐一脸不为所动,反而有些冰冷道:“如果他以为光凭你三言两语就能替他开罪,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融阗见她不信,不免有些着急,“他虽然有说过要毒死那池鱼,可还没来得及下手,鱼就死了。这两天我一直跟在他身边,我可以作证。我虽然是他的手底下的人,却从来没有骗过你。”
宋汐见他郑重其事,想他素来是个老道的人,也不太可能用此谎话来诓她,脸上便严肃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融阗立即指天发誓,“我融阗若骗你,定遭天打雷劈。”莫了又道:“还有此次主子也是遭人暗算了,才流落青楼,为人所欺,绝非使计骗您。他心里惦记着您,您误会了他,他不知有多伤心,恳请您去看看他吧!”
宋汐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我要亲自问过他。”说罢,也不等融阗,兀自消失在黑暗里。
宋汐来的时候,安笙还没消气,融阗走了之后,他心里更不爽,兀自在屋子里摔东西。自上次他砸了不少摆件,屋子里已没什么好砸的了,他就把桌子椅子全踢翻,纱账也扯下来掷在地上,间或踩上几脚。
若是宋汐看见,定又要说他孩子气。
安笙听到外间有响动,以为是融阗,便没好气道:“这么晚才回来,干什么去了!”
他不高兴的时候,有人陪着他嫌烦,没人陪着又嫌孤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