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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能随便做的吗?那是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能做的,在现代,她做了一辈子的浪荡子,不知伤透了多少人的心。纵使前世在风曜身上吃了亏,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故而,她仍旧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何况,她遇到了淳儿,对这份感情,还存有期待,就不能如此践踏。
若有别的法子,她一定鼎力相助,唯独这个不行,她宋汐,也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阿寻,对不起,我不能为了你,放弃我的坚守。
说白了,她宋汐,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宋汐,你真见死不救,你给我回来!”
宋汐回到隔壁洞室,铺了软缎的石床上,阿寻乖乖地坐在原地,见她进来,黯淡的眼眸似乎被流光点亮了,整个人都璀璨起来,宋汐看着他,莫名觉得眼涩。
她看他主动地依偎过来,手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她的视线,便也落到了他如玉般修长白皙的手指。
也许是山谷中清幽的环境感染了他,阿寻并不如在闹市时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他只是不喜欢陌生人的气息。在这里,只要她发话,他会乖乖地独处一室,却不肯离她百步。
宋汐在做一些私密事时,会令他呆在隔间。
原本十方说,他七日便能清醒,如今都过半月了,他仍旧木木呆呆,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兴许是走火入魔的缘故?
又见阿寻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眼里满是自己的倒影。
他虽然木讷,一见到她,眼睛就会发亮,宋汐觉得,这时候他或许是喜悦的。这样的阿寻,让她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却始终无法跨过心里那道坎。
若是心无所属,救了也便救了,如今却必得为淳儿守节。
淳儿虽然瞒了她许多事,对她的爱却掺不了假,她在等着他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那个人呀,看似冷漠,总一副坚不可摧的模样,心底其实是柔软而脆弱的,越是亲密的人,越能将他伤透摧毁。她可以想象,若她背弃了他,他终其一生,都不会再相信爱情了。
她怎忍心辜负他呢!
有人或许会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偷偷行事,仅此一回,他未必知道。
但这只是自欺欺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始终包不住火,与其战战兢兢,提心吊胆,不如不做。
宋汐抚过他的腕间,褐色的念珠已然黑了大半,用不了多久,咒术就该解除了吧!
留下来也帮不了什么忙,不如早些离去,再过两日,便离开此地吧!
至于阿寻,清醒的他,相见不如不见。
此前她无意间叫出了他的名,束缚了他,如今又扯出这双修一事,也不知他心里如何膈应。
虽然没见识过阿寻的本性,但从白团的口中,她亲身感觉,阿寻就应该是个十分骄傲的人,他是完美的,自由的,不应为任何人束缚,不应为任何人亵渎。
她成为了他的束缚者,自当远离他,免得让他以为身上套了一副枷锁。
宋汐轻轻抚着他的长发,眼中既无奈又难过。
我无能为力,却还是希望你能度过这次难关……
走的这日,宋汐想白团肯定不依,便留下一封书信,打算悄悄走。
走之前,她想去看看阿寻。
一条狗养久了都会有感情,别说是人。两人朝夕相处,半月有余,何况还是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整日看着,也不知道多么赏心悦目,他还乖乖巧巧,从不堵心。有时候,看着阿寻,宋汐感觉自己养了一个孩子。
为了方便,阿寻就住在她隔壁的洞室,有时半夜,他还会自己跑过来。
“阿寻!”
宋汐走近洞室,刚叫了一声,便觉有些不对,停住脚步,却已然晚了。
一股莫大的压力袭来,宋汐抬眸,就对上一双猩红的眼睛。还未等她分辨,身体陡然受到重击,一时间心神俱针,伴随着胸口闷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外飞去。
直撞到几米外的石壁上,一声闷响,最终滑落在地。
“哇”得一声,宋汐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衣襟和面前的土地,前胸后背都火辣辣的疼痛,一时间竟起不来,只能瘫在地上闷咳,每咳一口,便带出一缕血丝,片刻功夫,手掌上已然满是鲜血。
特么一定伤到脏腑,竟下手如此凶狠。
“哼!”头顶响起一声冷哼。
宋汐猛地抬头,正对上阿寻的双眼,冷酷锐利,充满杀机,哪还有半点迷茫的样子。
阿寻,竟在这时候清醒了!
宋汐本该理直气壮,对上这双眼睛,竟有些莫名心虚,回过神来,又暗暗生气,尼玛她带他出虎口,又救他出狼窝的,有啥对不起他的。
对不起的应该是她,竟然恩将仇报,一掌去她半条命!
想到此,她又仰头迎上了他的视线,他眼神如冰,她视线如刀。
这态度,瞬间将阿寻激怒了!
“你该死!”漂亮的红唇,一开口,就吐出冷酷的话语。
阿寻没有动手,宋汐却感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自己的咽喉,她觉得难受,也觉得惊讶,这就是妖精的法术?
很快,她开始呼吸困难,加之身体的疼痛,难受得仿佛随时都要死过去。
直到此时,宋汐也没后悔救了他,她只是觉得,这人性格太欠,恩将仇报竟不带一点犹豫的。
“哥,你在干什么?”白团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见此,连忙惊呼。
他是被那声音吵醒的,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哪想出来竟看见这么个情况。之前还以为是宋汐在搞鬼,原来是自家哥哥要对宋汐下杀手啊!
阿寻不理会白团,只是收紧了力道。
宋汐只觉得眼前发黑,眼看就要背过气去,白团一下子扑了过去,一把抱住阿寻的大腿,红着眼道:“哥,放了她,放了她,求你了!”
“让开。”阿寻本想将白团甩开,无奈他抱得太紧,若是用力,又恐伤了他,阿寻的眉头深深皱成了川字。
白团呜咽起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知道她束缚了你,可杀了她,会成为你的心魔。”
别看阿寻下手如此之狠,他如今也是面色惨白,冷汗涔涔,心如刀绞。
杀掉自己的束缚者,就好似剥自己一层皮,去自己半条命。
饶是如此……
“我宁可受锥心之痛,也不愿被人束缚。”他早已走火入魔,哪还会在意多这么一桩。
宋汐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不知道是不是两人之间那若有似无的联系,这话竟听得十分清楚,话里的决绝之意,让她心生绝望。
这就是阿寻,竟比她想的还要骄傲,还要冷漠。
“可她也是我的贵人,你杀了她,我可怎么办呀!”白团的眼泪唰的就下来了,他真是怕极了阿寻杀宋汐,“我不能没有她,她要是死了,我也,我也……”他想说,他也不活了,但又有些说不出口,他还是有点想活的,修道人不能随便诅咒自己啊!
幸好阿寻没再出手,而是犹豫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白团为一个外人流泪,既心痛,又心塞。
辛辛苦苦养大的弟弟,竟一心向着一个外人。
他是可以不顾自己,却不能不顾白团。
“滚出这里,别让我再见到她!”撂下一句,阿寻甩袖而去。
白团松了口气,忙不迭回头去看宋汐,却发现她早已昏死过去。
一个凡人,哪里能够承受哥哥的雷霆之怒,哥哥方才,是真打算杀了她呢!
想到此,他心中一阵后怕,不由得将宋汐紧紧抱在怀里。
宋汐住的洞室是不能去了,哥哥就在隔壁,这要是不小心撞见,再要杀她可怎么办。在做通哥哥的思想工作之前,还是把人藏起来比较好。洞府里倒还有别的洞室,但白团不放心她一个人,最后把宋汐挪到自己窝里去了。
宋汐受了伤,脸上身上都有血,白团左摸摸,右摸摸,也摸不出个名堂,最好伸手在她鼻子底下探了探,还有呼吸,便安了心。
他不会治伤,便去宋汐洞室里走了一回,想去找点伤药。结果伤药没找着,倒是发现了她放在石桌上的一封信,信里说,她有事有事先走,日后有缘再见。
白团捏着信,心里只觉得憋了一团火,简直想把这信撕了。
他为她又是跪地求饶抱大腿撕心裂肺的,她倒好,一门心思地想着跑路,早知道不救她了。
想想又舍不得,他白团可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