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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汝扮可怜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眼见时机成熟,她便可怜巴巴地说道:“那杨大人,我能不能走了?”
问她是问不出什么了,杨如许垂眸,心里清楚她说的并不全都是实话,可是对一个九岁的小丫头,他什么手段也使不上,没有办法。
“你家在哪里,让庭轩送你回去吧。”杨如许说道。
方汝看向宋月白,忙道:“不用了,我家很乱,我师父也不喜欢见外人,我还是自己回去好了。”
宋月白愣了愣,问道:“你还有一个师父?”
方汝点了点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刚扒拉了一只鞋子,她突然抬起头问道:“你们会怎么处置那个怪盗呢?会杀头吗?”
“怪盗虽猖獗,但并未伤及性命,按宝华律法章三所言,不及死刑。但是他行径恶劣,本官会亲自押送他回京,交由大理寺发落。”杨如许说道。
方汝好奇地问道:“大理寺?杨大人是大理寺的官员吗?”
宋月白解释道:“先生并不隶属于刑部和大理寺,是牌令司的直属官员。”
大理寺这个名词,方汝前世还算是听过。
但是牌令司这个名词着实陌生,她不记得历史上有这么一个机构。
牌令司?是做什么的?
但是杨如许已经按住了宋月白,像是不太愿意他多说一样,方汝也就不便再问,穿好自己的衣服,跟他们道了别,从后门离开了府衙。
她觉得自己这两天接触到的事情多了点,这会儿脑袋里都很乱。
得找师父好好问问了。
回了家中,难得看见崇吾没有躺在床上抠脚,方汝有些不敢相信。
她走上前去,看见崇吾在摆弄院子里的一辆推车,问道:“师父,这车坏了好多日子了,您这是要修它吗?”
“你不是打算救那小子吗?我给你准备准备工具。”崇吾说道。
方汝跳到了小推车上,两条腿晃荡着,歪头看他:“师父,你到底是什么人呀,这么多年都不告诉我。千面看见你,就跟耗子看见猫一样,你该不会也是捕快吧?”
崇吾瞥了她一眼,搁下手中的麻绳,走到了水缸边,拿着半个葫芦舀水洗手。
方汝铁了心要问清楚,忙跟了过去:“哎呀,师父你就告诉我吧。杨如许你知不知道?听说他是朝廷第一名捕。”
“真想知道?”崇吾洗完了手,转头问她。
方汝不停地点头。
“杨如许是朝廷第一名捕,我是江湖第一名捕。”崇吾又掏出了那块深青色的圆形石头,塞到了她手里,摆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好了,从今天起,这石头给你。现在,你就是江湖第一名捕。”
方汝捏着石头,忍住了往他脸上砸的“欺师灭祖”之行径,追问道:“我不是要这个石头,我就是想知道,千面为什么怕你?你跟杨如许谁更厉害?”
崇吾往房间里走,提了提水壶,发现是空的,不满地看了方汝一眼。
方汝连忙跑去厨房倒了热水,亲手奉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千面怕我,是因为江湖上人都怕我。”见她如此上道,崇吾也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了,索性说道。
方汝看着自家师父不修边幅的邋遢模样,实在没有办法把他和“江湖上人人都怕”的形象结合起来。
“罢了,也该让你知道知道咱们师门传承了。”崇吾走进卧房,从衣柜底下翻出了一个小箱子放到了桌上。
“这是什么?”方汝疑惑地看着这个箱子——她时常帮着打扫房间,从没看见过这个东西。
看崇吾这么慎重的脸色,再加上他说这是师门传承,方汝忍不住想到了武功秘籍,也是肃然起敬。
崇吾脸上的神色恭敬又肃然,他用洗干净的双手,缓缓打开了这个小箱子。
方汝扫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差点没叫出声来。
手指。
断指她不是没有见过,但是从未看见过如此诡异的断指。
箱子里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五根右手大拇指,断口整齐,血肉鲜亮,像是刚切下来的一样。
“这就是师门传承?”方汝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诸如魔教、阴司之类的称呼。
崇吾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这都是你的祖师爷。”
方汝嘴角抽了抽。
“你看这个。”崇吾拿起一根大拇指,翻过来。
大拇指的指腹上有刺青,画的是一只鼎。
“金字野捕第一代开山鼻祖,成山子祖师爷,也就是天命毒经的开创者。”
第二根大拇指,指腹上画的是一把剑。
“金字野捕第二代传人,司马冰祖师爷,自创了清虚剑法,后被青屏山那帮无耻之徒学去,成为了他们门派中最顶级的功法。”
第三根大拇指,指腹上画的是一把团扇。
“金字野捕第三代传人,冯连静祖师爷,也是唯一一位女性祖师爷,当年破获江湖第一大奇案,直接葬送了当时的江湖三大世家,才有了现在的武林格局。”
第四根大拇指,指腹上画的是一对耳坠。
“金字野捕第四代传人嗯,最风流的一位祖师爷。他叫宋留醉,朝廷七次派人请他入仕,都被他拒绝,最后他死在了一个妓女的床上。”
第五根大拇指,指腹上
方汝看了好一会儿,没看出这鬼画符是什么东西。
“咳咳,这是你师祖,也是我的师父。”崇吾说道。
“所以这是师父你画的吗?”方汝问道,“画的是什么?徒儿竟然看不出来。”
“你看不出来是正常的,为师所画自然高深莫测。”
方汝嫌弃的看着他,很想说些什么,最后在他的眼神下,闭上了嘴。
崇吾一转手把这根大拇指放了回去,心平气和地合上了盖子:“好了,这就是金字野捕的光辉历史。我是第六代传人,你是第七代。等我死了,你也要切下我的手指,用秘药涂抹,然后刺青。”
方汝嘴角一抽,想到这一幕就很是毛骨悚然:“那什么,师父,我还是想留你个全尸。”
崇吾一抬腿,把她踢出去了。
“独山石乃是金字野捕的身份象征,你保管好了”
里头,他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方汝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从怀里掏出了这块深青色的圆形石头。
石头倒是蛮好看的,就是这师门传承的过程,操蛋了一些。
她吐槽了两句,把石头塞进了自己的贴身衣袋里。
三天后,朝廷来的旨意终于到了,一同前来的,还有鲜衣怒马的大理寺官兵和一辆囚车。
方汝躲在府衙外面,看见大理寺前来的官员,对着杨如许恭敬异常。
牌令司
她在心里把这个名词来回斟酌了好几遍。
上回被那狗血的“师门传承”打乱了思路,也没想起来问问师父,牌令司到底是干什么的。
师父既然是这么有名的金字野捕,应当是知道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顺便再问问。
她在心里这么想着,然后走进了府衙,领回了自己那三百两的赏金。
离开的时候看见宋月白正跟随衙役往前厅走去,似是要去见那些大理寺的官员。她本想叫住他,转念又停了嘴。
拿了赏金走人。
第十三章 牌令司【本卷完】()
离开府衙后,方汝拿着赏金去菜市场买了一大块五花肉,还有好些蔬菜,拎回了家里。虽说崇吾这个师父有些怪性子,但是师徒二人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
难得开荤,一桌子的丰盛饭菜吃得两个人大呼过瘾。
“师父,明天上午杨如许就要把千面押走了,您什么时候动手啊?”方汝问道。
崇吾把最后一口汤喝完,抹了抹嘴,说道:“着什么急,你想想看,朝廷下旨要把千面押解进京,要是千面失踪了,杨如许能善罢甘休吗?朝廷能善罢甘休吗?”
方汝愣了一下,微微皱眉:“什么意思,师父您该不是真的不想救他吧?”
“徒儿,你真想救他?”崇吾斜眼看她。
沉默片刻,方汝说道:“是,我想救他。师父,咱们不能这么坑人,说好了要救他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带到京城去吧?”
崇吾嗤笑一声,弹指在她的脑门上用力地敲了一下:“胆子不小,敢挤兑起你师父来了?我何时说过不救他了?”
“那师父你打算怎么办?”方汝捂着脑袋问。
“最好就是在半路上动手。不过徒儿,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