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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选择么……你看，之前我选择要了一杯蓝山，现在要了一杯白开水。”
顾甜甜歪着头，听着张海阳高谈阔论。
她忽然觉得，张海阳今天需要的，不是什么开导他的知己，而是一个树洞。
好吧，她决定做一个好树洞。
不管张海阳说什么，都接着。
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味儿了。
好好地吐槽着高谈阔论着，怎么转着转着就到她身上了呢。
第437章 【439】遇上了，就从了吧（）
此时此刻，张海阳的神色非常认真。
可是说的话，硬是让顾甜甜恨不得糊他后脑勺。
“甜甜，很多时候，我们都要认清现实，接受现实，对吧。”
这话听着在理，很多人再不可一世，也必须在现实面前低头。
“所以，既然遇到了柏沉尧，就从了吧！”
正在喝咖啡的顾甜甜，只觉得刚才猛地吸了口气，几乎喝进去了大半杯咖啡。
这下好了，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脸也苦成了包子。
刚才还只是幻想着口腔里各种苦，现在是深有体会。
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张哥，你今天是来当说客的？”
第三次提到柏沉尧，还是让她从了他。
呵！
从了！
真心啊！
她哪次没从啊？
可是从了又能怎么样？
她和柏沉尧之间，难道说除开床伴的关系，还能有什么别的关系？
别说她不信，就是信，这辈子她也不会选择柏沉尧！
只为尊严，无关其他！
程俊楠是她喜欢的类型，但是因为程俊楠为了公司的利益，让她去见柏沉尧，甚至知道了发生什么，问了一句，她就记恨着他。
对程俊楠的心思，视而不见。
柏沉尧？
那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当初她被下药遇上柏沉尧，是她的不是。
可是后来呢？
后来每次她被柏沉尧折腾的时候，她想要拒绝，却被他那双黑沉幽暗的眼睛看的浑身发抖，心底发憷，被迫承受他的时候呢？
她所有的屈辱，几乎来自同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柏沉尧。
在柏沉尧的事情上，顾甜甜觉得，哪怕是张海阳，她也不会让步。
“张哥，如果是别的事，我觉得你说的都是对的，而且，毫无理由的相信你，支持你，站在你这边。”
下一秒，顾甜甜神色坚定，眼底带着执拗。
“但是在柏沉尧的事情上，你不是当事人，真心不能体会当事人的心情，所以……不清楚就别胡乱瞎说了！”
不等张海阳开口，顾甜甜也喊了一声服务员，要了一杯白开水。
等白开水送过来，她接到手里，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果真，喝了苦咖啡再喝白开水，是世界上最好的蜜糖。
看着对面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喝咖啡的小丫头，张海阳眼底划过几分心疼之色。
要怎么跟这小丫头说，她才能懂呢？
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愿意，就能不去做的。
如果是别人，或许坚持坚持，就会迎刃而解了。
可遇上的是柏沉尧，就只剩下服从。
无知者无畏！
可张海阳觉得，顾甜甜绝对知道柏沉尧的厉害，不然不会每次在说到柏沉尧的时候，眼底会有一闪而过的排斥抗拒。
“小丫头，你若是把我当成说客，那就当说客吧。”
“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柏沉尧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接近他，应该也更了解他。”
顾甜甜想到现在已经在飞机上，晚上就能到机场的柏沉尧，脸上神色非常难看。
“你也是一个非常机灵的小丫头，非常擅长顺势而为，怎么到了这件事情上，就不知道变通呢？”
第438章 【440】话不投机半句多（）
好想呼一巴掌过去啊！
双手握拳，顾甜甜愤愤磨牙，冷冷出声。
“事情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张海阳瞧着，眨了眨眼。
“柏沉尧对你不好？”
顾甜甜抿唇不语，眼神不善。
张海阳看着，循循诱善。
“柏沉尧在床上不行？”
顾甜甜面颊绯红，眼神像是冰刀子射向张海阳。
张海阳看着，忍不住啧了声。
“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最难得的是，他还不花心，至少比起那些有钱人的公子哥儿，算得上洁身自好，这样的好男人，你还挑什么？”
顾甜甜觉得，她要是在不说话反驳，真心要被张海阳给气死了。
“张哥，那我问问你，换成是你，你愿意？”
张海阳毫不犹豫地点头，眼底全是惊喜。
“愿意愿意，哪怕我现在是直的，为着他，掰弯了都成！”
顾甜甜一阵恶寒，觉得她是在对牛弹琴。
偏偏，看到对面张海阳，一脸惋惜。
“可惜了，他既然要了你，肯定是个直的！”
顾甜甜死死抓着玻璃杯，忍住将杯子里的水泼向张海阳的冲动。
张海阳见她忍的辛苦，非常自觉地伸手，在顾甜甜目瞪口呆中，将他自己手中的白开水，举到头顶，直接倒扣。
那大半杯子的白开水，从他头顶往下，淋了个透彻。
顾甜甜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了反应。
只是呆愣愣地盯着张海阳，甚至忘了给张海阳拿纸巾去擦。
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张哥，你到底怎么了？”
张海阳也不擦从头上流下来的水珠，不管一身狼狈，只是看着顾甜甜，轻轻地笑。
“我知道你想这样的，但是你非常感激当初你进公司的时候，我帮了你一把，所以在隐忍着。”
“但是甜甜，有些事能忍，有些事不能忍，譬如我今天说的那些话，按理来说，你不会忍着。偏偏，你又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顾甜甜呆呆地看着张海阳，不知道张海阳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她没有任何动作，依然盯着张海阳，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你看，人都有弱点！”
顾甜甜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割了一刀似的，眼底带着几分怒气，瞪着张海阳。
偏生，在看到张海阳那带着几分哀戚的神色时，瞬间软了下来。
“张哥，真的不能说说吗？”
一下午在这里耗费着，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张海阳也这么难以启口？
“我一直在说，之前是对自己，现在是对你。”
“甜甜，不管你能不能接受我之前说的话，还有现在说的话，但是我说的，都是事实。”
“人都有弱点，柏沉尧抓住了你的弱点，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必须只能是他的。”
“你若想离开，除非他厌弃，又或者……除非你能找到他的弱点，然后，拿下他！”
说到这里，张海阳眼底划过狠厉的神色，柔和的五官看上去带着几分狰狞可怖。
顾甜甜看着，快要石化了。
张海阳和快恢复了之前的柔和神色，甚至带着几分浅笑看着对面呆滞的顾甜甜。
“今天我们在这里喝咖啡，你是不是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想狠狠揍我一顿？”
第439章 【441】我要结婚了（）
何止啊！
她甚至都想将白开水浇他满脸，她没做，他自己做了。
心情复杂的顾甜甜，神色复杂地看着张海阳。
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话。
“张哥，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既然不说，她也不问，那就……撤吧。
再留下来，要么是听张海阳继续毒佘她的耳朵，刺激她的心脏，毁掉她心底对张海阳的印象，没有一点儿好处。
还不如，现在就离开，还能保留对张海洋的好印象。
哪怕，张海阳说的都是事实，可她现在一时还是接受不了。
她视为亲人兄长师父的朋友，爱戴敬重仰望崇敬着，却在今天，一点点地坍塌着。
“别急，我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呢。”
张海阳笑容灿烂，他五官虽然不是特别俊朗的类型，可是笑起来的时候，非常迷人。
可顾甜甜知道，他这会儿的笑容并不达眼底，并非真心实意地在对着她笑。
顾甜甜闹不明白，到底怎么了。
心底，也非常烦躁。
这种不说明白，却又在闹脾气的感觉，真心糟糕透了。
就在顾甜甜的耐心即将耗尽，快要爆发的时候，张海阳忽